第八章、公主讓我去青樓
小日子又平靜的過了幾日後,這天一早,張翔向往常一樣,起了個大早,在自己的小院子里做起了廣播體操。
「一二三四,二二三四,三二三四…」
隨著他歡快的聲音,身軀很有節奏的擺動起來。
還別說,以前小時候上學天天做這套廣播體操厭煩得不得了,現在長大了,每天做一遍這種簡單的運動,都會覺得精力充沛。
特別是如今這副軀體,效果尤其顯著。
張翔前世也不是一個特喜歡鍛煉的人,只是後來忙於生意,四處奔波,知道了身體的重要性,所以在一些健身俱樂部辦了卡,每周有空才會去煉煉。
但相比於健身房裡的那些器材運動,其實呼吸這大自然的清新空氣,用人體本身的運動方法,效果其實才是最好的。
當然,他也不止做廣播體操,俯卧撐,深蹲,仰卧起坐他也會做。
他至少要讓這副身軀恢復到正常人的水準。
他還在院子的兩棵樹中間搭了一根棍子,用來做引體向上。
他現在能想到的最好的方法也就是這樣了。
鍛煉是需要長年累月堅持的,只要時間長了,效果就會有。
就在張翔把所有的一套動作都做完后,大汗淋漓的他突然察覺好似有一道目光從某個地方在盯著他。
他猛的回頭,卻是在不遠處的假山邊,高平公主正平靜的看著他,身邊還有兩個奴婢。
「你們先下去吧!」
趙寒煙對兩個奴婢說了一聲。
兩個奴婢退去后,趙寒煙才緩步朝張翔走來。
張翔一臉的尷尬,也不知道這公主看了自己多久了。
哎,都怪自己太投入了,居然沒發現有人來了。
「這就是小奴跟我說的,你所做的一些奇怪動作?鍛煉的?」
趙寒煙走到他面前,出聲問道。
見她眼裡只有平靜,沒有別的異色,張翔也才稍稍放了心。
點頭回應道:「讓公主見笑了。」
趙寒煙輕輕搖頭:「其實我覺著也沒什麼奇怪的地方,跟我小時候見過的宮中那些侍衛平時練武的樣子差不多,駙馬也懂得一些武藝嗎?」
張翔解釋道:「這跟武藝還是有區別的,我小時候不是身體弱嘛!不能習武,於是我爹就創出了這麼一套方法,讓我多加練習,這樣也能讓身體好一些,只是我此前腦子不好使,所以總記不住這些動作,是暈倒醒來之後,才把這些東西記起來的。」
說辭,張翔早就準備好了。
反正那個便宜老爹也死了,誰能去對證呢!
果然,趙寒煙也便信以為真,沒有多問。
張翔這才問道:「不知公主什麼時候來的?我太投入了,沒發現,還望公主見諒。」
趙寒煙道:「沒事,我也就來了小一會,見你正在忙,就沒打擾你。」
張翔伸手道:「公主,進屋說吧!」
坐下后,張翔看了一下她的氣色,便道:「不知公主的咳嗽好些了沒有?沒有公主的召見,我也不好過去問候,只是聽小奴說,公主這幾日是在堅持服用那些梨汁湯的。」
「我今日來,就是為這事謝謝你的。」
趙寒煙道:「我咳嗽已經好得差不多了,你這方法確實挺有效,比那些大夫的方子好得多,而且這種梨汁湯也好喝。」
「那就好,我還怕公主不喜歡呢!」
張翔笑了笑。
說完了之後,他就不知道說什麼了。
場面陷入了一度的尷尬之中。
他跟這個公主夫人平時基本沒怎麼見面,所以是基本沒有說話的機會的。
他到現在都不了解這個公主夫人到底是什麼樣的人。
因此,與她說話,張翔都有些小心謹慎。
畢竟這個公主就不待見他,要是惹她不高興了,告到老皇帝那裡去,可不知會發生啥事!
索性趙寒煙很快就打破了這樣的平靜。
她淡淡道:「我今日來,還有一件事要與駙馬談談。」
「哦?公主請說?」
趙寒煙道:「至從來到平州,我與駙馬成親之後,駙馬是否覺得有受委屈?」
「沒有啊!公主為何如此這般說?」張翔有些驚訝,連忙搖頭,那眼神要多真誠有多真誠。
趙寒煙看了他一眼:「駙馬若是有什麼事也不必忌諱與我說,你我畢竟有夫妻之名,有些事情我是可以理解的,我知道在某地事情上我有對不起駙馬的地方,但那是我的底線,我們之前就說好了的,此後你我之間,相敬如賓,以禮相待。」
「我明白,我理解,但是我沒有任何覺得委屈的地方啊?」張翔猛的搖頭,還連忙道:「我不僅不覺得委屈,心裡還一直挺感激公主的,要是曾經沒有公主的援手,說不定我也早就隨我張氏一門被斬首了,公主對我來說,就是救命恩人。因為我,公主還失去了選擇一生幸福的權利,我倒還真覺得是委屈了公主。真的,這是我的肺腑之言,如有半句虛言,天打雷劈。」
說著,生怕公主不信,張翔還連忙做了個發誓的動作。
這一刻,他的求生欲滿滿,他摸不透這個公主夫人今天來找他說這樣的事,到底是好事還是禍事。
趙寒煙緩緩道:「前幾日,我聽小奴說,駙馬與她問了青樓所在?」
「啊?」
張翔愣了一下,然後想起了那天的事,解釋道:「那就是我好奇問問的,有什麼不對嗎?」
趙寒煙回過腦袋,沒有繼續看他,輕輕道:「駙馬是否覺得在某些需求上,有所不滿?所以才這問這種地方?」
「某些?需求?」
張翔一瞪眼,前後聯繫了一下,似乎明白了所有事情的前後因果。
我靠…
他心裡忍不住暗罵了一聲。
這女人的想象力也太豐富了吧!
他都沒想過這些事,這公主居然都能聯想起來。
他一臉尷尬的撓著腦袋:「公主,其實…這件事呢…並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完全沒有這個意思,我就真的只是好奇問問小奴的。」
趙寒煙卻是道:「駙馬,你我已是夫妻,這件事你大可與我說,其實我能理解的,在這件事上,是我欠缺了考慮,沒顧及到駙馬的感受,駙馬想去青樓,滿足這方面的需求,我並沒有意見。」
「我…我…」張翔都震驚得語無倫次了。
趙寒煙繼續道:「其實我是有讓駙馬納妾的打算的,畢竟張氏一門就只有你這一條血脈,不孝有三,無後為大,我南楚是禮儀之邦,忠,孝,禮,義是一個南楚好男兒的做人原則,我不能為你張家留後,所以我會為你納一個妾室給你張家留後。」
「我…我…」張翔繼續語無倫次。
趙寒煙接著道:「不過你我才成親兩月,納妾這件事是不能急的,若是此時納妾,旁人道說,會因我而有損皇家顏面,我無顏面對父皇,更無顏面對皇家列祖列宗。所以,納妾這件事需得三年以後,三年以後,我會為父皇求一道聖旨為你納妾,父皇知我當初嫁你所因,所以是不會拒絕的,到時你若中意哪個良家女子,我都會為你娶進門,只是這個妾室永遠都不能扶正。」
「但青樓女子,是無論如何都不能進我皇家的。」
說到這,趙寒煙的語氣嚴厲了一絲,似乎要讓張翔記住這個重點:「所以,你若是想去青樓滿足需求,我可以理解,也並不介意,只是你得注意些,不能太過於張揚,不要讓外人說閑話,也不能讓府中的人知道。而且更不能與這些青樓女子有瓜葛,因為我以後是不可能讓你納一個青樓女子為妾的。」
「我…我…」張翔還在語無倫次。
他的下巴都快驚掉了。
他凌亂了,鼓動駙馬去嫖!妓?
古往今來,這公主估計是獨此一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