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妖物？異物？

水月見陳壯又一言不合就針對優曇，她也顧不得什麽禮教了，直接反駁。

「如果她想弄死我們，早在妖蟒圍攻的時候不管不顧就行了！陳壯，你別什麽事情都賴她身上啊！」

陳壯把矛頭轉向水月。

「哼，水月，從一開始你就為這個妖物幫口，肯定是被她迷惑了心志！」

「我是對事不對人……」

「夠了！快救人！」簡清寒插話阻止了兩人的口舌之爭。

優曇還是隨著水月靠近了水池，她目光幽幽的凝住拽住李雨兒雙腿之物。

因藏在水中看的不甚清楚，而莫從愧半天都沒把李雨兒給拉出來，恐怕裡面之物不小啊……

她抬手點了點下唇，便彎身撿了一塊小石頭。

「噗通！」

石頭落入水中，即濺了一些水花便沉了下去。

「你做什麽？」簡清寒發現她的舉動，還連續三次拋小石頭進水中，即凝眉問她。

優曇拍了拍手，朝他揚起笑容：「就看看它會不會生氣。」

簡清寒：「……」

陳壯：「……」此人怕不是腦子也有點問題吧？

優曇也沒理會他們的白眼，只是又撿起一些樹葉往水裡扔，但樹葉不是浮於水面，而皆是往下沉。

腦海念頭一起，優曇這次選了一顆手掌般大的碎石，用剛才對付妖蟒之法，把腦中成形的圖文注入碎石之中。

「去靈。」

再次把石子拋入水中，濺起了更大的水花。

「你到底要做什麽？別礙事……」陳壯又要開始罵罵咧咧，煩躁的想向優曇發泄。

優曇這次給了一個涼涼的眼神，陳壯卻感覺到渾身一冷，到嘴邊的話便下意識的往回噎了。

片刻後。

「吼一一！！！」一聲怒吼，四方抖擻。

「它要出來了！」莫從愧一聲既出，其餘人皆凝起仙術，往水中擊去。

「莫仙師，救我！我不想死！！」李雨兒見水下的怪物要出來了，更是驚得不斷的亂喊亂叫，完全沒有一絲身為仙界之徒的鎮定。

優曇卻像個局外人一般退到眾人後方，再次習慣性的點了點下唇，心疑著。

怎麽都「去靈」了，還會存活？

「再拋一顆石子進去。」耳邊傳來一個沙啞的嗓音，聽著有點磨耳朵，郁曇向那人望去。

那是從頭到尾沉默不語的矮小少年，看上去年紀與她相仿，卻比她還矮半個頭，只是那前額發遮住大半的眼晴卻暗藏如野狼般的銳利。

他是看出了她所用之術？

其實連她自己都不太知道自己用的是何術，他若知道……

「剛才你拋石子它就跑出來了，說不定再拋幾顆會砸死它。」

優曇：「……」她好像高估了此人。

怎麽仙界之徒這奇奇怪怪的人比之妖界…有過之而無不及啊？

那小少年也沒再把注意力放到她身上了，跟著大隊甩起劍光。

水底之物終於現身，但卻詭異非常。

「此物無形？」莫從愧來越覺得妖界之物甚是邪乎。

不僅有妖物，連這種…似妖非妖，似物非物的也出來了。

只見眼前之「物」無任何固定形態，而只是一團水形成了人形，而它就是分出一些像是樹藤一般的水柱纏住李雨兒。

「這什麽鬼東西啊？！！」陳壯一臉震驚。

莫從愧：「快，攻擊它！陳壯，你是土系仙術，全力攻擊！」

收到指令，陳壯握劍的另一手凝起了深棕色的光芒，不斷的如炮彈般甩向那異物。

然而無甚作用，反之激怒了那異物般，把李雨兒纏住，直接甩至空中，卻怎麽也不肯放開她，害得李雨兒不斷的尖叫。

「咦，難道你們的仙術不能幻化其他東西嗎？就這樣一個光團的甩過去？」

緊張時勢又聽見某位少女提問，當然是無人回答。

她又見莫從愧也是以握劍的另一手凝起了橙紅色的光團，然後注入了劍中，向那異物揮出。

這一次卻與陳壯不一次，那紅色劍光化作了真正的火光轟向了異物。

優曇驚訝的睜大那雙彎彎的水眸：「哇，仙術原來能幻化成真實的形態嗎?」

眾人：「……」不想理她。

此時，異物似乎認出是誰激怒它的，水流一分，準確的往莫從愧以及陳壯衝去。

兩人一躲，水流竟未有橫衝直撞，而是開始緊追兩人步伐，誓要擊中一般。

優曇挑了挑眉：「真有靈性。」

「……」

「那是妖性。」矮小少年再次出口，優曇笑了笑。

「沒有靈性嗎？都認人來追殺了。」

矮小少年瞥了她一眼，聲音平靜。

「妖物是獸族化成妖，性情多半是暴戾的，哪來的靈性一說。」

優曇還是覺得妖物也是有「靈性」的，這不都認出誰打它直接追著人來反擊嗎？見少年堅持，她只得聳聳肩。

「好吧，隨你們。」

但是…此物真的是妖物嗎？

優曇還是覺得有哪裡不妥，但她從醒來都一直靠著腦里閃出一些念頭想法來應付的，比如她剛才突然想起的「去靈」，腦里自動形成的符文也是，但實際上到底叫什麽，她也不知道。

「小心！」

耳邊傳來矮小少年的呼聲，她定眸一看，便見前方水流往自己擊來。

矮小少年不知何時掠到了她面前，手中凝起紅色光團注入劍中，劍光在虛空中揮舞，紅色劍光便交織成一道像是織網一般，竟是攔住了水流！

優曇正想著為什麽這異物會攻擊她，身後便傳來動靜。

轉眸一看，竟是陳壯。

見優曇視線落在他身上，陳壯怒瞪她，目光卻有些心虛的移向矮小少年，怒喊道。

「程恆強！危急關頭還在閑聊，快擋住它！」

程恆強？

優曇見陳壯的確是在喊擋在她面前的少年，卻莫名想笑。

程恆強再次擋住了第二波水流攻擊，聽陳壯還吼他，便吼回去。

「擋住了，沒看到嗎？！」

優曇「噗！」的一聲笑了出來，回他。

「看到了，你的確很強。」

程恆強：「？？」頓了頓，他突然又道。

「我姓程！」

反應過來程恆強的意思，優曇笑聲更大了，差點沒捧腹大笑，前者也沒空理會她，倒是後方躲著的陳壯又不爽了。

「你們還在笑兮兮？是不是想死？想死就別擋！」

話落，優曇笑意收斂了幾分，笑幽幽的瞥向了陳壯。

「你瞪什麽？！」

第二次被優曇的眼神弄得背後一涼，陳壯越加的不爽起來，正要開口大罵，沒想到那異物真的認人的再次分流，從側邊偷襲陳壯！

「該死！」他再凝起土系光團轟去，可水流明顯強大不少，直接衝散了他的攻擊向他擊來。

千鈞一髮之際，陳壯餘光瞥到了優曇，下意識的便拽住她的手臂，猛地把她扯到自己前方。

優曇被他拽的一個趔趄，水流已然迎面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