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9章
柳因風一直都默默站在邊上,既沒有說什麼,也沒有要做什麼,一開始的時候,他也是和孫亮有著差不多的擔心,所關注的事情自然都是在柳七的身上,自從在葯廬中離開時候,柳七所說的話以及所表現出來的樣子也都在某種程度上加重了對此的擔心,大家都知道,柳七的狀況是不尋常的,這事情就發生在不久之前的葯廬之內,在場的所有的人都是將一切的發生都清楚看在了眼裡,也包括柳七身上的變化,而自從柳七睜開眼睛醒過來之後,和所有人想象當中所不同的表現就清楚呈現在了眼前,甚至也並不需要過多的觀察和時間,就足夠察覺到存在於他身上不同的地方,自然了,與本來柳七應有的樣子相比,眼前的這個柳七是截然不同的存在,你幾乎是從他的身上找不到任何與此有關的影子,柳因風對於柳七的了解是有的,畢竟也相處過了那麼長的時間,而雖然你可能對於一個人的了解永遠也達不到透徹的地步,但是在一般的情況下,卻也不至於全然顛覆到讓你都覺得詫異的地步,一個人無論如何,也該是會有他本來的形影在的,除非有什麼特別的情況發生,就好像曾經也發生在她自己身上的事情,或者說如今眼前的自己也是類似的情形,不過至於柳七眼前與之相比,究竟哪裡相似,又有哪裡不同,卻是並不能夠很快便得出結論的一件事情,這和一眼所能看見的存在於他身上的變化是截然不同的,甚至是和之前他身上存在的,因為譚麗這個人暗中出手所做下的一些動作都大不相同的樣子,若是之前柳七身上存在的情況,至少和眼前的變化相比,是你能夠明顯地感覺到,這個人是不是又出現什麼不對勁兒的問題了,那是和柳七這個人本來會有的樣子並不相同,也和其他的一個普通的人會變現出來的樣子,也沒有多少形似之處,你知道他的神志意識在當下是模糊不清的,而至於會做出怎樣的舉動來,也一定不是出自於本人的意志,甚至是在事情過後的時間裡,當他在經過了短暫的異樣狀態清醒過來之後,也都記不得自己是否曾經做出些什麼樣的事情,而只當一切的發生如過眼雲煙般,並不存在,對於柳七本人來說,可能短時間內看不出什麼影響來,而柳因風本來也以為,在經過了譚麗的手之後,柳七該是從今天起會恢復如初了才對,那麼自然而然地,像是從前那樣會出現在他身上的異狀也就不復存在了,只不過一切的發生卻是在這一點上出乎了不少人的意料之外,只不過這些人中是否真的包括了譚麗本人,卻是一時間誰也都說不準,這一點不管是她還是楚憐他們,心中也該是對此有數的,所以這事情看似便是只能先在今天告一段落,至於之後會是如何,倒是似乎又回歸了之前的狀態,那就是仍從旁觀察之後的情況以及可能存在的變化,然後探究出事情發生的原因以及可能存在的隱患來,而與之前不同的是,這一次恐怕就沒有之前將矛頭對準到譚麗這人身上時候那麼地容易了,如果是她的話,那麼這個人在這當口上會有這樣針對於柳七的動作,必然也是有所圖謀的,而此前沒有從譚麗身上探究明白的事情,在此後的時間裡也沒有那麼容易就能夠看得清楚,而你甚至不能夠肯定,柳七如今的情形是否就真的是和之前埋下了隱患的人有關,以及這份關聯可能在這件事情上,佔據了多少的程度,那麼如果事情並非如此的話,如果譚麗這個人並不是這樣情況的推動者,而關於今天突然發生的事情真的是一無所知的話,那麼事情到底又是為什麼會發生的,又當如何找出解決的方法來,甚至於這樣的情形的背後,是不是還代表了其他的還沒有被察覺到的隱患,又會不會在不知道確切時候的某一天里突然暴發,帶來讓人無法承受的結果來,這些問題只要你想起,便是就一直徘徊不去,而就算是你忽視了他,卻也並不代表了表面上的平靜就是真實存在著的,而這樣的風險,是誰都不願意麵對的,更不會想要看見任何的不平靜將眼下的安穩給打破,再帶來一些讓人疲於應對無可奈何的結果來,那麼柳七的存在便仍是一條放在面上的可以被看見的那條線,而牽動這線最終能夠得到些什麼,卻還是一件有待證實,甚至是讓人有些無從下手的一件事情,柳因風在這件事情的憂心程度上,也並不會比任何的一個人少,不管是出於對南毒的關注還是對於柳七本身的關心,她都不想看見類似這樣的事情發生,如果說之前在發生了譚麗的事情的時候她是能夠平靜地面對這些,只默默地以暗處的身份觀察些什麼的話,那麼眼前的情形比起那時候來說,顯然就更加緊迫了一些,柳七的狀況並不好,這一點並不難看見,如果說之前的情形你還會覺得並不至於太過緊張,因為也明知道做出了這些事情的人就是譚麗,她也就在距離自己並不遠的地方,並且是自以為做著的是並不容易被人察覺的事情,但是柳因風卻是早就親眼見證過了她的舉動,並且大約也能夠從這個人身上明白一些事情,包括這人可能的來歷,以及對於柳七出手本身,大約是不會帶來什麼直接的糟糕的結果,至少在短時間內是不會發生類似於南淮這般讓人不安的情形,而最需要去關注和擔心的,反倒是外界的動靜,有沒有自外部而來的,可能和南毒之中的譚麗這人達成某種聯繫的存在,而在這一點上,柳因風自己倒是也不必過於擔心,因為畢竟譚麗這個人就在南毒之中,關於她的存在的危險性以及不安之處,也是顯露端倪,楚憐在這件事情上並不會忽視,必然是要有所關注的,在此情況下,僅憑譚麗一個人,也難以在這個地方翻起怎樣的風浪來,而在此情況之下,倒是不如默默觀察些什麼,可能要來得更好一些,而柳七這麼一個本不該牽扯在其中的人,在尋常情況之下,也不至於讓譚麗非要下手做出些更嚴重的手段來,這樣對於她這麼一個被困在其中,自由也是難得的人來說,並不是什麼明知的選擇,所以也無需急於為了柳七的狀況感到擔憂,而只要等到事情明朗的那一天,自然一切也就都能夠好起來了,而眼下在本該到了這麼一天的時候,柳七的情形卻是顯然又有了不同,在面對著這樣的局面時,你便是也不能夠還將一切都想成從前的樣子,至於柳七的處境如何,便也是一時間讓人無法馬上做出論斷的事情了,之前的柳七會突發異樣不清醒的狀態,但是那樣的時候必然還是少數,而且在之後的幾天時間裡,便是會自然而然地清醒過來,雖然對於其中發生過的事情,以及經歷的時間都產生模糊的感覺,但是總算還是給人一種本來的樣子,你能夠很清楚地知道這個人還是柳七,只不過是因為譚麗的一些手段,而會在某些時候變得不復從前一般的清醒,但是如今的這個再度清醒過來,本該是一切都變得好起來的一個人,卻是突然間全然變成了陌生的樣子,而且你從他的身上,並不能夠看到太多神思模糊不清所帶來的表現,反而更多的是冷靜清醒的尋常人該有的樣子,這顯然是顛覆了你能夠想到的很多的東西,而不禁會讓人生出這樣的一種想法來,那就是柳七還會不會有好起來的一天,就像從前所期望和以為的那樣,變成他本來的也該有的模樣,然後可能在經過了梁楚笙醫藥的治療之下,會一點點地康復起來,向著正常思維的人該有的樣子靠近,變得越來越好,而如今的這個突然發生在了他身上的變化,卻讓本來習以為常的東西都變得不那麼確定了,就好像你已經變得沒有那麼確定,當柳七在真正意義上地好起來的時候,他會是個什麼樣子的,是不是和過去一般無二,還是有些相近於此番的模樣,變成一個你說不上是好是壞的更覺得陌生的人,或者……對於這樣的一個一時間沒有明確答案,更多地存在於思緒間的事情,往往會衍生出很多的東西來,也包括永遠都無法改變的這一種可能。柳因風從自己站著的地方往前走了兩步,來到了柳七所站著的邊上,柳七的視線顯然並沒有放在周圍的幾個人,以及所發生的事情,和所說的話上面,無論這些是否是和自己有關的,甚至於如今的他可能並不覺得自己該是他人口中說起談論到的那個柳七,而是一個全新的,讓人不知道該去如何定義的存在,在這其中最能夠引起他注意的,反而是本該對於他來說,沒有什麼吸引力,甚至是沒有任何印象和記憶可言的院子,若說到其中的原因,大概也就是讓人疑惑並且想要弄清楚的一些了,在葯廬中的那時候,當柳七做出那樣的表現,以及提起風柳院的當下,這樣的念頭便是也就自然而然地存在在了梁楚笙和柳因風的心裡,這也是他們這時候並不是繼續待在葯廬之中,而是能夠來到這裡的原因之一,只不過比起梁楚笙所做出的這個決定來,此時的柳因風倒是希望一切並不僅僅止步於此,她的視線不由地順著柳七眼神所
在這件事情上也並不會在意,或者在如此下去還不等過上一段時間,關於西景園中住了幾個人,都是些怎樣的人,也都快要給忘個乾淨了吧,但是在這件事情上,楚憐的態度卻是和影凌的有些差距,一個是表面上本該和自己沒有什麼關係的東西,但是實際上楚當家在這上面所花費的時間和精力,卻是要比弄出了這一系列事情的始作俑者,那位安然待在風柳院中的原二公子要多得多,作為南毒的當家人,不管是那些自外面而來最終被安頓在了西景園中的人,亦或者是作為客人,一直在南毒之中生活了這麼長時間的原二公子,她都不可能真的不聞不問,而原容可能並不會擔心的事情,但是未必他們這些南毒之中的人不會擔心,有了擔心和不安,自然就要小心提防,這些也都是必然的事情,譚麗的存在恰恰就是如此,如果只是一個外來之人對原二公子動了手的話,那麼楚憐自然是不會上心的,不過當得知了柳七身上的情形或許是與此有聯繫了之後,那麼這事情顯然就變得有些不同了,柳七身上的情形擺在那裡,你是能夠從中察覺到一些似乎熟悉的痕迹來,最後經過調查,果然是出自於南淮的手筆,先不論事情是否直接和南淮有什麼關係,單是譚麗這個人的出身來處,以及這可能代表的事情,就足夠讓人有所戒備了,各門派之間的聯繫,由來已久,即便是看似平靜井水不犯河水一般,卻未知會不會在某一刻交匯出怎樣的暗湧來,關於南毒和淮音以及淮樂之間的往來和干係,從前便已存在,只不過經過了之前的那次大會面之後,倒是各自安靜了下來,而南毒雖然在當時看來可以說是佔得了風頭,也不失好處,但是經過了之後曾柔的一系列事情,更有當家柳因風的離開,也並非當時可比的,楚憐作為那時候從二姐手中接過了南毒的人來說,心中也是始終不敢真的有所放鬆,而關於南毒,她深知自己的責任,在這個位置上,便是要將一切做好,南毒不能夠有危亂髮生,絕不可以,所以在與此有關的事情上,更是該百倍地小心謹慎,能夠事先有所察覺的,絕對不能夠在事發之後後知後覺,如此便是一切都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