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嘆息

「英傑，你和你同學沒啥大礙吧！」

「叔叔，我們沒事。剛才紅梅不小心把腳給扭了，我扶了把她。紅梅是你吧！紅梅，你現在腳還疼嗎？」

「沒事，我不小心把腳給扭了。英傑，今天我掃了你的興，真不好意思。」

人群稀稀落落地散了去，婚殿恢復了正常。

宴席間不斷地傳來新婚的祝福語，高朋滿座、歡聲笑語的婚慶宴席一時間成了上黃村幾百年來婚慶的巔峰之作。

人們沉浸在張家人的喜慶之中早已忘記了一天來的疲憊。

張英傑和韓雪艷一邊忙活著給客人敬酒，一邊各自心裡想著他們的美好事情。

桌面上杯盤狼藉，香氣瀰漫。兩位新人漸漸地向吳紅梅走去。

宴席場地設在張家西北方向，門向東開，取紫氣東來之意。順著東西通道進去，場地內東西通道兩旁各設有20張方桌，吳紅梅在緊靠門口的東面第二個桌子靠里坐著，張英傑無精打采地站在吳紅梅的對面。

「這傢伙現在該不會想在雪艷面前給我個下馬威嗎?」

張英傑心裡很矛盾地想道：

「王八羔子，我恨不得吃了你這個渣男。我們相處八年，我把我的全部都給了你，你卻拋棄我，娶了韓雪艷。我心裡現在才真叫窩心。我該不該給你點顏色看看呢？雖然剛開始我有心軟，可是剛才我喝了點酒，我得借著酒氣給你做些什麼。我知道你現在很害怕我，我剛看你望我的眼神，有點怪怪地。王八蛋，玩弄我的感情，我和你沒完。」

吳紅梅心道:

「她看上去臉色通紅通紅，該不會喝了些酒吧！她平時不喝酒，可今天在我的喜宴上喝酒想幹啥呢？該不會想讓我難看吧！我剛才猜得沒有錯，我得提防著她。她不該喝酒，我對不起她，她借酒澆愁愁更愁。」

「雪艷，這是我的老同學吳紅梅。紅梅，今天你能在百忙之中來參加我的婚宴，我很感謝你。你得喝下這杯喜酒。」

「雪艷，你真漂亮。看來英傑眼力不錯呀！英傑能娶到你這樣賢惠漂亮的姑娘做妻子，英傑一一老同學，你艷福不淺呀！雪艷，英傑才華出眾你以後可要管住他呀！英傑，老同學祝福你們白頭偕老一一能白頭偕老。」

「謝謝老同學的真心祝願，同時也祝願老同學能早結良緣。」

張英傑聽吳紅梅那麼一說心裡很不是滋味，他心裡壓抑著難受，隨即說道：

「謝謝紅梅，謝謝——」

韓雪艷說道：

吳紅梅漫不經心地接著韓雪艷遞來的苦酒，一邊打量著英傑很不自在的神情；一邊慢吞吞地喝著這杯肝腸寸斷的苦酒，她掉了眼淚。

「算了，還是讓郎去吧!」

「紅梅，你沒啥大礙吧！你真不舒服，要不我叫車送你去醫院。「

「不用了，我很好，沒啥大礙。只是剛才你媳婦的酒太辣了，搶了我的鼻子。」

「紅梅，你以前不喝酒呀！怎麼今天喝這麼多酒呢？酒喝多了會傷害身體的。」

「對呀！英傑說的對，紅梅姐姐別再喝了，酒喝多了，傷身體。你有啥難受說出來，說出來能好受些。」

「我知道——我知道——，我怕耽誤了你們的宴席。再說今天是你們的好日子，我說了會掃你們的性的。」

「不礙事，紅梅姐姐你說呀！」

「英傑，那我說了。」

吳紅梅看了看英傑說道：

「你說出來舒服，你就說吧！」

英傑支支吾吾地說道：

「雪艷、英傑，我遇上了負心漢，我和那渣男談了八年戀愛，我把我自己的全部都給了他，可是他卻拋棄了我，前一段時間那個負心男人和別的女人結了婚。我很難受，或許我會永遠難受下去。雪艷、辛越、朋友們，你們說那個男的該不該讓我千刀萬剮呢？」

「那個男的簡直不是人。紅梅姐，你沒必要為他難受。天下好男人又不是都死光了，非在他那裡等死！」

「那個男的真不是好東西，要是我遇見了非讓他吃不了兜著走。多麼好的姑娘呀!」

宴席上有人氣憤不平地說道:

「老同學，若果你是我，你說這男的你該怎麼辦？」

「那該讓他斷子絕孫。」

英傑臉色通紅地說道：

「這是你說的，可是上天不會這麼殘忍。他娶了嬌妻，沒了後代，一家人日子以後該怎麼過呢？我不希望他那樣，我希望他幸福，因為我愛他。只怪我的命不好。我喝了你們的喜酒一切都想通了。塵歸塵，土歸土，人世定有公道。你們今天結婚我覺得你不該說那麼重的話。上有天，下有地，今天是你大喜的日子，大家都喜歡聽吉利的話語。那話你不該說----不該說一一。」

吳紅梅嘆息道：

在我的記憶中張英傑家門朝北開，是三間樓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