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家長

見家長

()聖塔被毀雖然是大事,但是驚訝完之後只罵了句,靠,都是吃白飯的,然後隨便洗了個澡就躺床上去了。楊一發現段笛最近的脾氣很火爆,以前是對誰都愛理不理但是基本上不會發脾氣,最近是隨便一個小火苗都能燃起來。

楊一對著電腦里一片衰敗的景象,感覺生活真TM苦逼。

陸子研中午的時候接到段笛的電話,那邊似乎剛睡醒,聲音軟綿綿的,怎麼聽怎麼勾人,陸子研開口就說了句「好想親你。」

段笛被調戲習慣了,都沒什麼反應,只說,「我餓了。」

「現在還沒吃飯?」

「昨晚睡的遲,早上睡過了。」

陸子研看車窗外的午後正盛的太陽,有點無奈地笑了下,「自己去下買點吃的好不好?我現在有點事,要出去。」

「什麼事?」

難得一次,段笛有追問別人的興趣,不過陸子研只說了兩個字,「秘密。」

「切~」那邊掛了電話。

走進咖啡廳之前陸子研又在門口的鏡子里看了一下自己的形象,衣服褲子沒搭錯,短髮乾淨清爽,微笑的樣子應該也不會顯得不正經。

咖啡廳人不多,環境清幽,是個不錯的談話地方。

坐在靠窗位置的兩個男人很顯眼,看上去還沒年輕,靠左邊的那個男人他在警|察局有過一面之緣,有張輪廓深邃的英俊臉孔,只是笑起來總是戲謔十足,渾身有種讓人不敢恭維的痞子氣質。在他旁邊的另一個男人斯文俊美,看上去是個隨和溫柔的人。

即使到了此刻,陸子研還是覺得他們作為段笛的監護人這個事實很匪夷所思,而且,他不知道要叫這兩個人叔叔還是哥哥?段笛好像都是直呼其名。

席僅沒見過陸子研,好奇心很重,所以在陸子研還沒糾結出該喊什麼合理時他已經先開口,「坐,不用太拘束的。」

陸子研一直在禮貌地笑,他身上雖然不缺氣質和涵養,但也和純良沒半毛錢關係,這個時候也只能裝淡定君子。伸手不打笑臉,微笑總是沒錯的。早上接到電話的時候還以為是興師問罪,結果對方卻把話說的很客氣,說只是想見一下。

這個電話是周淳打的,但想見陸子研的是席僅。周淳很了解自己家小孩什麼性格,吃不了虧,和人相處的方式很簡單,感情上也不是很會付出的人。男人之間的感情矛盾很多,他不會反對,但也不看好,他覺得最有可能的結局就是一段新鮮時間過去,這事也就這麼過去了。

席僅其實想的也差不多,總之這件事只給他們一個感覺——不靠譜!非常的不靠譜!要問原因,當然是段笛素行不良,壓根就沒人覺得他能好好談戀愛。

雖然各種不看好,席僅還是很好奇對方是什麼樣的一個男孩子。

實話說,陸子研給人的第一印象很驚艷,高挑俊美,穿一件V領的薄毛衣和牛仔褲,休閑自信的樣子讓他想起自己純白的學生時代。席僅下意識地覺得,小孩眼光不錯,再下意識地覺得,不在一起的話小孩挺虧。

周淳不露痕迹地輕咳一聲,用眼神示意席僅不要把表現的太明顯了,這完全有違他們的初衷。面前這個男生太容易給人留下好印象了,和他所了解的和表象不太一樣——父母都是高知分子,家境優渥,在校成績也不錯,但是相較於學校裡頭那些花哨的名頭,在gay的名氣似乎更大,而且是一副花花大少隨時準備勾人上床的姿態。

這次的見面是席僅堅持的,所以周淳沒有掌握話題的意思,神在在地坐一邊喝著自己的咖啡。

席僅調整了一下語氣,很隨和地笑,「介紹一下,我叫席僅,我和周淳是戀人,也是段笛的監護人,聽說你們在交往?」

周淳聽到這裡,很有掩面的衝動。這個愛演的傢伙又來勁了。

陸子研點點頭,「嗯,我們剛交往。」

席僅像模像樣地點頭,然後微微皺眉,「你覺得你們會一直在一起么?」

周淳背過臉去喝咖啡,心說,段小笛你最後被賣掉了肯定和我沒什麼關係。

「沒什麼意外的話會一直在一起,我很。」

「你指的意外是?」

陸子研狡猾地笑,「你們都是圈子裡的人,又都是過來人,感情方面應該比我們有經驗得多,何況兩個人在一起又不是只要互相喜歡就夠了。」

「那你們或許早點分開比較合適,」席僅這個時候表情才有點正經,「不怕說實話,段笛雖然是個招人喜歡的孩子,但是被我們寵壞了,小毛病挺多,長期相處的話要很有耐心和包容心。你們年紀差不多,又沒什麼社會經驗,談戀愛可能還不錯,柴米油鹽的生活肯定不現實。」

「我覺得年輕並不是什麼錯,我喜歡寵他,也打算在一起過日子,」陸子研看著席僅的眼睛,眼神真誠,「我們還不算真正開始,我需要一個機會。」

這一秒他真心感謝撫養段笛的是一對gay,免去了許多溝通的麻煩,那些固有的障礙,也在無形中崩塌了一半。

「你確定你了解他那些習慣?挑食,愛睡懶覺;不喜歡拘束,花錢隨心所欲;在家喜歡赤腳走路,房間都要鋪地毯。不靠父母的話,你確定生活在一起后能給他提供這樣的環境?」席僅說的很現實,而且一直不厚道地覺得要甩人也是自家小孩甩別人。

「我覺得這些都不是問題。」席僅親近的態度讓他覺得很放鬆,沒了之前的忐忑,說氣話來都是往常隨性的風格,「我喜歡他,也甘願付出,而且你說的那些習慣,很多恰恰是吸引我的地方。還是那句話,我需要幾個機會,可以嗎?」

最後一句徵求的話引來席僅惡作劇得逞的笑,語氣也瞬間變成周淳那種痞子調調,「少年,小孩很討厭別人干涉他的私事,他和誰談戀愛我們都不會幹涉的,你並不需要我們給什麼機會,何況——」目光轉向一直沒說話的周淳,「你似乎認錯了真正的BOSS!」

陸子研面不改色地撐著一臉笑,端著杯子優雅地喝咖啡,嘴角在杯子後面狠狠抽了一下。他當然知道真正的BOSS是誰,只是BOSS處在靜息狀態,完全不搭腔,難道他還要故意去激化?

無數個事實證明,能把段笛養成這種性格的人,本身就是極品。

臨走的時候席僅還是掙扎著說,「你和我們家小孩真的不適合。」

周淳拉了一下他的胳膊,「人也見完了,可以走了。」

坐在車上的時候席僅說周淳,「你不厚道啊!」

「還為人操上心了?」

席僅笑,「話說,那男孩人不錯,就段小笛那性格,在一起肯定要雞飛狗跳,那多有意思!」

作為段笛的家長,他們現在的想法簡單又邪惡:他們就是想看段小笛虐別人。

陸子研走在初冬暖洋洋的陽光里,左手插在口袋裡,右手捏著手機給段笛打電話,「寶貝,我剛才見你家長了。」

那邊沒說什麼,陸子研連著餵了兩聲,然後被掛斷了。

陸子研還以為他生氣了,過了半分鐘收到這樣的簡訊,「知道了。我在圖書館,不方便接電話。」

淡定啊,真淡定。

幾乎每所高校都會有座霸氣十足的圖書館,科大的圖書館有點考驗學生的體力,坐落在一塊高地上,幾百級的台階給了它一種高高在上不可褻玩的氣勢。陸子研站在底下,看段笛散漫悠閑地走下來,那種漫不經心的姿態讓他很想抱他。

段笛看陸子研似乎心情還不錯,於是提都懶得提他剛才在電話里說的事,只問,「回寢室還是出去玩?」

陸子研喜歡他這種不自覺微微撒嬌的語氣,忍不住抬手摸摸他的臉,手指順著臉頰滑到下頜上輕撫,「要不要去我家?」

段笛把他的手拿開,警告地看了一眼,錯身走在前面,「去你家幹什麼?見家長?」

陸子研跟上來,勾著他的肩膀,「怎麼會,我要見他們都見不到。」

段笛這個時候才知道陸子研就住在學校里,兩個人勾肩搭背招搖過市一樣地走在學校里,沒有刻意拉開距離。

陸子宓不在家,陸子研直接帶段笛去自己的房間。

段笛發現陸子研很會享受生活,房間裝飾的比同齡的男生精緻太多,乾淨舒適,陽台上甚至養了一排的植物,房間里也放著好幾種盆栽。

「你養的?」段笛不太相信地問。

「嗯。」

很多年輕人總以為花很難養,男生養這些更是匪夷所思,不過陸子研不想說穿,這些東西都是買回來裝飾用的,綠綠的看著舒服,也沒費什麼功夫照看。

段笛躺在陸子研那張大床上,整著頭朝他笑,「床很舒服。」

陸子研單膝跪在床上,手撐在身體兩次,居高臨下地籠罩著他,「寶貝,沒人告訴你這個姿態很危險么?」

段笛笑開來,抬手勾住陸子研的脖子把人拉下來,嘴唇剛碰在一起就侵略性十足地挑開了對方的唇。陸子研有一瞬間的招架不住,但是很快就吮住了口腔里亂竄的舌尖,右手從衣擺摸進去,在後腰的位置輕輕一掐段笛挺直的身體就瞬間軟了下去,嘴裡甚至發出一點呻吟。

段笛安分了,這個吻才逐漸變得纏綿,雙唇分開,再貼合,反反覆復,水漬的聲音和身上遊走的撫摸都在變奏情|欲的氛圍。段笛被吻的動情,人也變得乖順下來,眼神迷離,連陸子研解開他的扣子,在胸膛上親吻都沒什麼反應,只是□被含在舔咬時手指捏在了一起,身體深處竄出火熱而綿軟的感覺,讓他無力動彈到只剩下呻吟。

陸子研拉他的手去撫慰自己的下|身,嘴唇貼在他耳邊急促地喘息,「寶貝,別鬆手……」

段笛轉過臉來吻他的唇,手指握住掌心的灼熱,不緊不慢地套|弄,感覺它在手心的堅硬和跳動不安。

「嘭!」房門忽然發出巨大的一聲響,「陸子研你造反了?!」

房間里的人被嚇了一跳,段笛在陸子研手裡的東西幾乎立刻就軟了下來,恢復清明的眼底全是莫名其妙的茫然。兩個人的姿態狼狽而情|色,段笛的襯衣扣子都被解開,露著白皙粉|嫩的胸膛,下|身的褲子將落未落,鬆鬆垮垮地掛著,擋住了陸子研一半的手。

陸子研也好不到哪裡去,滿眼都是欲求不滿被打斷的惱恨。

外面的踢門的聲音還在繼續,陸子宓的聲音又拔高了幾分,「陸子研,我知道你在裡面,趕緊給我出來!你信不信我現在就開門進去?」

陸子研拉上自己的拉鏈,低著頭給段笛扣衣服。

段笛反應了幾秒鐘,忽然笑起來,而且笑的很誇張,胸腔都跟著震動。

陸子研拍他的臉,「寶貝,這一點都不好笑。」

陸子研打開門,門裡門外兩張臭臉對峙。

「之前我們好像約法三章過不轉帶人回家亂搞?」陸子宓尖刻地質問。

「什麼叫亂搞?話別亂說,陸子宓!」陸子研警告,臉色同樣很冷。

陸子宓一下把門推開,在看到段笛的時候臉上的表情變得古怪而扭曲,確切地說,是他完全沒法把剛才聽到的曖昧呻吟和這個人聯繫起來。就好在沙漠見到綠洲,會下意識地懷疑是不是海市蜃,她現在就很懷疑自己是不是幻聽。

段笛雲淡風輕地朝陸子宓笑一下。

靜默。

這個時候房間里一直被忽略的第四個人咳了一下打破僵持,李翎羽笑得很真心誠意,「呵呵呵,段笛也在這裡呢,等一下一起吃飯,我們買了火鍋底料。」

陸子宓回過頭來瞪他。

事後李翎羽給羅剎發簡訊,「哥們兒,我剛聽到笛子呻吟了,所謂人不可貌相,那是你無法想象的震驚啊!」

那邊很快地回,「擦,他們在寢室上床?」

「……差不多。」

後來羅剎多了一句口頭禪,「人不可貌相!」

作者有話要說:昨晚本來就要更的,但是學校網路出問題,沒連上網,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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