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苦樂

第十三章苦樂

年輕人更喜歡波瀾壯闊尋找刺激，老了喜歡平穩不起波瀾的生活。齊飛晃晃蕩盪就向打更老頭簡易的住處走去的，齊飛也不敲門，推門探進腦袋，看到老頭正在小炕躺在，小屋中間的土爐子燒的紅旺，炕邊放著一個小收音機，東側放著用工地剩下邊角余料木板木條用釘子粗枝大葉的拼湊簡易木桌，上面堆滿了廉價的鍋碗瓢盆，油鹽醬醋。

「大爺（伯伯的另類稱呼）歇著呢？」

齊飛嬉皮笑臉自來熟的說道：

躺在炕上的老頭，騰就起身，愣目愣眼的看著齊飛這個意外來客，看著這小孩腦中急閃，對這孩子有些印象，這是住在附近的淘小子，沒事就拿彈弓在這地方四處惹禍，看到齊飛頓時警覺起來。問道：

「你個猴崽子來幹嗎？」

「大爺我剛放學沒事閑溜達。」

說著走進屋，兩手拄著炕沿就坐了上去。」

老頭審視的看著齊飛，口中說道：

「你還真不外啊，你的那幾個小同學呢？」

這老爺子是河南人，對東北的小孩是很不待見的，這裡的孩子野蠻，說話也糙，小小年紀就嘴不浪跡不幹凈，愛打架，到處惹是生非。一說到他的幾個同學，老頭腦中一閃，對齊飛說道：

「快回家去，我還有事呢。」說著就起身往外走。齊飛這時可急了，忙說道：

「大爺大爺，這不找你嘮嗑嗎？」

「小屁孩！我和你有啥聊的，快走我要鎖門了。」說罷拽扯著齊飛的后脖領子就往外走，齊飛一看這事要壞菜了，出門后，齊飛自己就往家跑，「朋友」歇菜去吧！老頭一看齊飛撒腿就跑神色慌張的樣子，馬上意識的這裡有事，急忙叫來另一個打更的工友，在樓區內巡視起來，不巧正好看到小石頭幾個正在埋鑄鐵管子。打更老頭的一聲斷喝，把催民嚇得堆坐在地，小石頭一把拉起催民，小石頭幾人看到打更老頭撒腿就跑，就奔西北跑去，小石頭慌忙中大喊：

「分開跑！」

這該死的催民，好巧不巧的就跟到小石頭的後面，小石頭轉頭急的大喊

「分開分開……，你往那邊跑。」

「不行啊！我害怕啊！」

小石頭沒辦法就往一處樓區跑去，後面的打更老頭年紀大了，腿腳也不利索，速度與他們幾乎不相伯仲，小石頭也沒有多想慌忙中和催民一頭扎進了一個單位的樓宇小區，一進去就知道壞了，這小區是封閉，看到在後面緊追不捨欲要抓他們的打更老頭，急的小石頭汗都下來了，心怦怦跳的急，催民原本黑不差小臉嚇得慘白，嘴一趔無聲的哭了起來，小石頭看到他沒出息的樣子，心生厭惡，心想這要是被抓住一定得挨打，弄不好找到家裡，爸媽的一頓毒打是跑不掉的。小石頭也不管那些了，看了看周圍的情況，拽著催民就竄入一個單元門內，不管不顧的往樓上跑去，跑到四樓的時候，小石頭把著樓梯扶手往樓下觀瞧，側耳傾聽樓下的動靜，心中祈禱千萬別追到這裡，追到這可是死定了，天不遂人願，就聽單元「咣當」門開了，聽到這聲音小石頭感覺天都要塌了，何時遇到過這種陣仗，內心把木丁酉的祖宗八代問候個遍，小牙一要，抬手就要敲四樓住戶的門，這手卻也怎麼也沒有落下去，後面的催民聽到走上來的腳步聲越來越近，咣咣就是踹住戶門兩腳，這住戶的門應聲而開，小石頭和催民也沒看開門人哧溜就鑽了進去，小石頭抬眼一看開門人，頗感意外他竟然認識，是自己的同班同學，且是印象極深的一個同學，剛上學的時候他們是同桌，這位同學叫雲格格，長的就像瓷娃娃般，平常梳著兩條小辮，水靈靈明亮的大眼睛，睫毛長長，小嘴紅潤若塗脂一般。剛入學的時候小石頭總願意牽著雲格格的小手，只是懵懂孩童對美好事物單純的喜愛吧，並無其它。

雲格格眼睛驚異的看著這兩個不請自來的意外來客，好奇的問道：

「你倆……？」

小石頭下意識的說道：

「那啥，那個剛才在樓下玩累了，口渴能喝一口水嗎？」

「對對對……。」

催民說道：頭若小雞啄米不住的點頭。這時內屋出來一位年輕的婦人，問道：

「格格是誰啊？」

「媽我同學，口渴了。」

「啊！來來到屋坐吧！」

「不了不了，喝口水我們就走，樓下還有同學等我們呢！」小石頭急忙開口道：

小石頭一面應付雲格格，一面支楞耳聽外面的動靜，和喝完水聽到外面已經靜靜無聲，小石頭打量一下雲格格家的客廳，陳設簡單，條木長椅、茶几、電視，牆壁上掛著一張青年男子軍裝的照片，與雲格格有幾分相似。

崔民在後面捅了小石頭一下，小石頭這才回神，說了聲謝謝與催民出了雲格格的家。喜歡草之夢青竹請大家收藏：()草之夢青竹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