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19)
眼前被蒙著黑布,一絲光亮都透不進來,手上也被帶上了手.銬,身邊是即使看不清也能感受到的左右護法一樣的武裝大漢。
我被他們推搡著帶上了一輛直升飛機,然後中途也不知道換了多少次交通工具,總之就是,我都快困得睜不開眼睛的時候才有人一把扯下我的眼罩,然後被刺目的白光晃得流出了生理性的眼淚。
「歡迎來到——學園都市!」
木原數多張開始雙臂,一身白大褂,我一看到他這個樣子就立馬把他和知名法外狂徒[張三]聯繫起來了。
因為他實在是太像那種移動的刑法教科書。
——沒幹過好事。
眨了眨酸澀的眼睛,視線越來越清晰,環顧四周,這裡是一間空蕩蕩的實驗室。
周圍都是隔音棉,正對著大門的旁邊是一整扇單面玻璃。
我被鎖在房間正中央的椅子上,手被固定在椅子兩側。
「這下,我們總算有時間好好聊聊了。」木原數多惡劣的笑道。
「......好可怕。」
「放心,這裡是我的研究所,所有與你相關的人都不會知道你的蹤跡,包括你的父母。他們可以安心的繼續手頭的工作,」他走上前,居高臨下的看著我,「如果不想經受痛苦,就好好的把自己知道的東西交代出來。」
「首先,就從你在學園都市內部安插的協助者開始講起吧。」
這第一個問題可就難到我了。
我其實是很願意配合他們的拷問的,因為我根本就受不住任何拷問。根據收集的資料上看,木原數多是個相當暴虐的人,手段又比較殘忍,我還不想親自體會一下這是哪種暴虐。
但我上哪給他找個協助者去。
唯二稱得上是協助者的兩個人,一個叫江之島盾子,一個叫戰刃骸,想到這裡,我心情複雜的再次確認道:「你真的要我說嗎?」
砰——
他狠狠的踹了一腳我面前的小桌板,嚇的我一個激靈。
「不要想耍花樣,」他想起什麼似的笑的止不住,「沒準在你死之前,我還可以讓你們見一面。」
你可我不可。
義正言辭拒絕:「那還是算了吧,我不太想見到她們。」
「嗯?竟然還不只一個?」
我無辜的眨眼,笑的意味深長。
「這可就說來話長了。」
「那是一個粉色頭髮的只想讓一切都陷入絕望的少女,她和我合作的契機,是因為她有一個計劃.......」
......
木原數多越聽越覺得事情嚴重,最後他皺著眉離開,走之前還不忘威脅我一下:「你最好沒有說謊。」
我嚴肅的點點頭,「保證都是實話。」
他冷哼一聲離開了這間房間,。坐在原地一片寂靜的時候,我後知後覺的發現他也沒說要把我身上的束縛解開。
於是唉聲嘆氣,「俘虜沒人權啊!」
不過沒關係,雖然是被「罰坐」了,但是兩天而已,我還是等得起的。
學園都市的效率還是挺高的,簡直不像是在日本的地盤上。不過一天之後,木原數多就陰沉著臉色,衝進來,用力的抓著我的頭髮,陰狠的樣子看起來好像恨不得下一秒就把我挫骨揚灰。
近距離的對上少女那張輕鬆微笑著的臉,彷彿此刻任人宰割的不是她一樣,木原數多幾乎要被氣笑了:「從來沒有人敢這樣騙我,既然你這麼想體驗一下暗部的手段,那我就滿足你。」
說到學園都市的暗部,或者任何只要和這兩個字掛鉤的存在,都挺嚇人的。
不過我這會還分神算了下時間。
應該差不多了吧......
「呵。」他用力一揮,我後仰了一下,小腿一動撞在了椅子腿上,疼的我立馬眼淚就下來了。
轟隆一聲巨響,火焰裹挾著氣流將靠門的整面牆都轟塌了,煙霧中少年的身影逐漸清晰。
「玲央!」
一進來就看到了自己的小青梅被鎖在那,眼淚汪汪,頭髮蓬亂,面色蒼白,嘴唇乾裂。身前還站著一個面容猙獰不懷好意的男人。
沢田綱吉腦子一下子就空了。
「你要對她做!什!么!」
阿綱帶著一雙奇怪的毛線手套,額前還燃燒著火焰,眼裡像是燃燒著小火苗,卻意外的沉靜。
之前那一瞬間的疼痛消失之後就沒什麼感覺了。我安靜的坐在那,看著阿綱和木原數多打了起來。
木原數多這個人,和其他研究員畫風不太一樣,他其實還挺強的,不過要說能打過在我眼裡開了掛的阿綱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從門外陸陸續續傳來了各種爆.炸聲,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之後,那些還算熟悉的面孔出現在門前。
……原來的門前。
我歪了歪頭,笑著和他們打了個招呼:「喲,好巧。」
視線下滑,落在目不轉睛的盯著我的小嬰兒身上,「好久不見,reborn。」
學園都市什麼也不會對我做的。
畢竟,他們即將對上的,是里世界最強的黑手黨——Vongola。
.......
等到阿綱喘著氣停下來的時候,木原數多倒在一邊睜著眼睛一副失去了夢想的可憐模樣,那張臉更是腫的看不出原樣。
阿綱向我走過來,那不科學的火焰漸漸熄滅,看起來沒有之前那麼冰冷不易近人了。
「好險好險。」
這麼說著,一聲脆響,手腕上的鎖直接彈開,我伸手揉了揉自己的手腕,嘴裡感慨著:「差點就要被打了。」
山本武眯了眯眼,唇角的弧度下降,用那種冷然的目光注視著少女,「好厲害啊,北野小姐原來還會開鎖。」
「是我一個在橫濱的網友教的,」我安安分分的回答,「他好像挺擅長這些的。」
一邊說,一邊輕巧的走到木原數多的身邊,然後伸手在他衣服內側的口袋裡摸索,「在哪呢......啊!在這。」
摸出了一張id卡,然後順手收繳了他的手機。
「原來如此,這就是你的目的,」目睹了少女全部動作,對著低頭擺弄手機的人如此說道,reborn伸手推了一下自己的帽子,「用一個似是而非的求救信號和定位就把整個彭格列的核心幹部引了過來,然後和學園都市徹底決裂......」
警報聲響了起來。
「這麼利用Vongola,你做好付出代價的準備了嗎?」
連阿綱也看了過來,他抿著唇看起來有點倔強,雖然掩飾的很好,我還是看到了他眼底閃過的受傷。
乖乖的走過去,站在他面前,小心的仰頭看他:「我不是利用阿綱,只是我能相信的,大概只有阿綱了。」
雖然「item」,學園都市暗部的另一隻部隊大概很快就要過來了,我還是要儘早解釋清楚才好。
老老實實的把父母和學校的事情跟他詳細的講了一遍。
「......所以,不是利用。事出緊急,我沒有那麼多時間和你進行溝通,然後等待彭格列進行內部會議決定到底要不要摻和這件事,明明最後的結果還是會同意,卻會存在一個時間差。」
「但是,就算只有阿綱的話......果然,一定會站在我這邊的吧。」
「肯定不會對我坐視不理的,一定會來救我的!」
少女小小的笑了一下,看著他的目光里滿滿的都是信賴,眼裡一閃一閃的。即使已經見過了很多名貴又漂亮的寶石,澤田綱吉還是覺得,這個世界上根本就沒有比自家小青梅的眼睛更好看的珍寶。
心裡軟的不像話,彭格列的十代目,已經逐漸成長為優秀的黑手黨教父的澤田綱吉,還是忍不住像小時候那樣,在小青梅對他微笑的時候,回以一個同樣燦爛的笑容。
「嘶——」reborn忍不住抽氣,「這不是完全被吃的死死的嘛。」
看著那邊相視而笑的兩人,這邊圍觀的吃瓜群眾不約而同的感到了牙酸。
他們不應該在車裡,應該在車底!
「不愧是十代目!」和其他人畫風不一樣,獄寺滿臉崇拜星星眼的看著那邊。
身後傳來凌亂的腳步聲,山本武摸了摸頭髮,沒再管那邊兩人,轉身面對圍上來的大部隊,「這樣的話,的確說不上是利用了,這算是家事了吧。」
冷漠的看著衝上來的人,「想要傷害Vongola的人,那種事,絕對不能原諒。」
......
解釋清楚,沒有傷害到重要的人這件事,我是真的很開心,那邊其他人攔下學園都市的人,阿綱護著我往實驗室的資料儲藏室走去。
「有那麼開心嗎?」身邊的少女一路上都笑的像是能甜到他心裡,看起來心情很好的樣子,澤田綱吉也忍不住跟著唇角上揚。
「當然了,」我嚴肅的看著他,「阿綱是我很重要的人,重要之人的心要好好呵護才行,所以,誰也不能傷害阿綱,我也不也行。」
說著說著又笑了起來,「我做到了。」
澤田綱吉突然覺得心裡一癢,像是被羽毛輕輕的掃過,他忽然捂住臉。
「玲央.......」
「嗯?」我疑惑的回頭。
忽然落入一個懷抱。
他緊緊的抱住了我,用力到身體有些發疼,我聽見他的聲音近在耳畔,彷彿壓抑著什麼東西,「玲央,跟我去義大利吧。」
「即使這麼說......」
「拜託了!已經無法忍耐了,再繼續和玲央分開這種事……」
他聲音顫抖著,喊的好大聲。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我好像從他的聲音里聽出了一點哭腔,像是我要是敢當場拒絕他,義大利的小教父就敢當場在我面前哭出來。
雖然小時候其實也沒少見這傢伙哭的鼻涕一把淚一把的。
「......」
「我知道了,不用那麼大聲也可以,」揉了揉自己的耳朵,「等這件事結束了,再和家裡人好好談談吧。」
「就這麼說定了!」
他抬起頭,眼睛里是擋不住的喜悅。
怪不忍心的。
小竹馬他還是這麼單純,我也沒說答應,就這麼好說話的么。
把木原研究室里的機密資料複製一份之後,北野先生和林女士的安全就萬無一失了。
正處在巨大的公關危機之中的學園都市,和里世界最大的黑手黨發生了直接衝突,無論是武裝力量還是精神上,大概都沒空再繼續糾纏北野先生的事了,再加上我手裡有他們的把柄,之後更不會追究。
洽談的過程很順利,除了對方臉色不太好看之外,沒什麼東西要收拾的北野先生和林女士當即就和我們一起坐彭格列的車離開了學園都市。
學園都市這樣的存在大概很長一段時間都不會消失。雖然被我攪得一團亂,但是想徹底擊倒這麼一個龐然大物短時間內是做不到的,再加上這背後那些錯綜複雜的利益關係,就更不可能了。根據我的分析,甚至還牽扯到了外國勢力,我手裡的這份資料,也就只能先這麼放著了。
希望峰倒是應該支撐不了多長時間。
不過在文學創作上,有一種東西是非常重要的,它叫「伏筆」。
我隨意的拋接著手中的U盤。
打算回去多備份幾份,回頭還可以給我那位在橫濱的網友也複製一份送過去。
感覺在那個人手裡,還能利用得更充分一點。
腳腕上的溫度將我的注意力拉了回來。
不知道什麼時候,澤田綱吉單膝跪在面前,伸手握住了我腳腕上一點,手掌灼熱的溫度燙的我心裡一緊,不知道怎麼回事竟然突然就有些緊張。
他微微用力就將我的小腿往上抬了抬,我一時沒反應過來,身體後仰,下意識用手撐在了身後。
好在這輛豪華的車裡只有我們兩個人,連司機都被隔板隔開了,不然感覺我就要被自己的羞恥心殺死了。
「你在做什麼啊!」我感覺我頭髮都炸起來了。
「別動。」
他左手握著我的腳腕,神情嚴肅,右手指腹順著小腿的線條慢慢向上滑動。
劃過某處,我當即疼的倒抽一口氣。
「果然是這裡嗎?」
他不說,我差點都要忘了之前被磕傷那件事了。
在確認了傷處之後,他看著那大片的青紫,眼裡流露出心疼的神色,我趕忙安慰他,「沒事的,就那一下有點疼,之後就沒什麼感覺了。」
「那也不行!」
澤田綱吉伸手在車廂的某處按了個按鈕,一個小藥箱彈了出來。
看到藥箱,我立馬想後退。雖然我也知道淤青被揉開好的快,平時我其實也不怕上些雙氧水什麼的。
但是!這個疼痛程度完全不一樣的,就是那種持續的不間斷的,讓人心煩意亂,根本忍不了的那種!
然而,腳腕被他牢牢的鉗制住動一下都不行,再加上車廂小,也沒處躲,最後縮了一下又被他給拖了回來。
「很快就好了,玲央稍微忍一忍吧。」
......woc!疼死了!!!
等車子停下來的時候,我眼裡的淚還沒幹。
忍不住抱怨,「明明不管的話,自己也會好的!」
「那就太慢了,會影響到玲央你的行動的!而且,受傷了怎麼能不處理!」阿綱滿臉無奈。
這種事我當然知道了,可是疼是真的疼啊!
一邊在心裡崩潰的想,一邊推開了車門,然後愣住了。
「大家都圍在這做什麼?」
另外幾輛車上的人圍在門口,神情複雜到難以言說。
咦?林女士死死拽著北野先生幹什麼?北野先生為什麼看起來整個人好像都要炸了?
山本武上前,拍了拍澤田綱吉的肩膀,沒有說話。
最後還是reborn伸手壓低了自己的帽子說:「為了方便信息傳遞,彭格列配給Boss的車上的電話可以直接接通另外幾輛守護者的車。」
我:嗯?這怎麼了?
帽子遮住了reborn的眼睛,卻能看到他嘴角上翹的弧度:「下此記得不要把電話碰掉了。」
嗯嗯??
反應過來的澤田綱吉,臉騰一下紅了,「reborn!」他明知道他就是給玲央處理傷口啊!
我迷茫的看了看大家,不是很明白他們在說什麼。
算了,應該不重要。
希望峰里還有一位萬能的神座出流要解決呢。
.
神座出流其實沒有那麼難解決,會聽進去我那些話本身就意味著看似毫無破綻的他,本身內心在動搖。
讓人成長的方式並不是只有激烈的方可選,如果可以的話,誰也不想在絕望中成長,畢竟人死了就什麼都沒了。
我聯繫上了77期的七海前輩,聽說在之前,那兩人就是朋友。
在和七海千秋解釋了事情的經過之後,我給神座出流畫了個大餅,核心大概就是,在七海前輩身邊他一定可以得到他想要的東西。某種角度上來說,其實神作前輩還挺單純的。
之後希望峰果然沒撐多久就倒了,學校里的學生們被各個學校分別接收。
雖然就要這麼和同學們分別了,但是我們都感覺還好,想要見面的話總還是能再見的。
本科的大家說起來,其實是真的都挺強,以後大概都能在社會上好好的發光發熱吧。
……
「老師,又一次了。」
某個咖啡廳里,坐在我對面的編輯一臉嚴肅的看著面前的五封邀請函,氣憤突然焦灼起來,他緊張的吞了吞口水。
這上個學,還跟拆盲盒似的。
黑主學園,帝丹學園,學院島,橫濱高中,空座町高中。
「這次絕對不會出問題的!」他還提前扔掉了一張長點上機學園的。讓老師去那邊就離譜!
我拄著臉,看著窗外,不是很在意。
難道還有哪個學校能比希望峰和學園都市還危險嗎?不可能的。
眼前又回想起了小竹馬那張要哭不哭的臉。
「玲央明明答應我的,怎麼能反悔!」直接把我堵在家門口。
「我只是說和家裡人談談,可沒有直接答應哦。」
「怎麼這樣!」
因為看他好像真的很失落,所以我還是小聲得在他耳邊嘀咕:「爸爸最近心情都不太好,我要在家陪他嘛。」
「不過,阿綱努力的樣子實在是太耀眼了,沒有人會捨得拒絕這樣的阿綱的,對吧。」
直起身,笑眯眯地看著他,「所以說,繼續加油吧,阿綱,任重道遠呀。」
澤田綱吉本來黯淡的眼眸又一點點亮了起來。
微笑的看著重新打起精神的小竹馬,「我會一直——等著阿綱的。」
「是!拚死也要讓玲央答應我的請求!」
......
想著想著忍不住又想笑了。
「老師,您別笑了,我瘮得慌。」編輯在對面弱弱的說。
我尷尬的咳了一下,亢奮的看著他:「我感覺我現在可以寫好戀愛小說了!」
「......您還是算了吧。」
呵,現在誰也打擊不了我,我覺得我就是天選之子!
「話說回來,到底去哪個學校比較好呢?」編輯又開始糾結。
「哪個都行吧,不是口碑都挺好的嗎?」
「好吧……決定了!就是這個吧!」編輯從中抽出了一張,然後堅定的舉了起來。
這個學校——絕對沒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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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這個番外就結束啦!
首領宰xbe玲央,綱吉x平行玲央
2我明天看看正文能不能給個甜甜的戀愛番外,正文一直沒定下來,其......其實是因為我選擇恐懼症啊(抽泣),實在太不友好了
感謝在2020-07-2508:50:19~2020-07-2610:34:17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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