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章 發泄
()看著楊邵科激動的樣子,楊夫人給萬梓宸個眼色,示意她就站在台階上,暫時不要進來。
萬梓宸被楊邵科厭棄心裡不痛快,幸楊夫人還沒有給她黑臉,要不然她真是難以在楊府呆下去。
咬著下嘴唇十分尷尬地站在那裡,帕子在她手中都擰成了繩。
她很賤嗎?
可是她一手導演這樣的結局總比被窩在小郡縣嫁個小門小戶的好,她不後悔,只要楊夫人沒有趕她走之意,只要找個機會多接近一下楊邵科就好。實在不行,還用那個方法。
「青柚。」萬梓宸提聲叫了在身邊的青柚,低頭給她說了兩句,青柚聽言,大驚,后看到她十分難看的臉色,青柚使勁點頭后,一溜小跑出了楊夫人的院子。
「母親,你怎麼不經問我一聲,就把她帶回家,你讓采詩見了可怎麼是好?」楊邵科難以壓抑自己的憤怒。
「她呀,我私下跟她說過了,她這肚子一直沒動靜,老是拖著,你以後可怎麼辦?她似乎知道我把萬梓宸留到家裡來是為何。已經默許了」楊夫人原本還心疼兒子,但是提到她的兒媳她說話就嚴厲起來,「我跟她說了,這女子遲早是你的人,眼下要是生個一兒半女的,先提到她名下,等以後她有了動靜,照樣是她大,那萬家二小姐不過就是提個妾罷了。」
「母親,這事還是以後再。我現在很累,沒心情想那些俗事。兒子告辭了。」
「站住。」楊夫人對他突然冷硬的態度氣急了,「你現在說那是俗事,當初在萬府的時候怎麼就那麼喜歡兒女情長了。」
「我」
楊邵科無語,自知心裡有愧,當著母親的面,是非跟明鏡似的,他要如何為自己申辯。
楊夫人見觸動兒子底線,走到他身邊,拉著他的手,放在自己手心撫摸著,「你的心思別人不知道,我豈能不知,但是你若不答應這女子,將來她的父親在京城裡大肆渲染,不要說到時候你沒了臉面,整個楊家都會被她給連累進去。再說,她一個女孩子,一直沒有名沒有份的,你讓她怎麼在萬家立足。你忍心看著服侍過你的女人被別人指點唾棄?」
楊夫人說到這裡偷偷看了楊邵科的臉色,知他有些被自己說動,又道,「女子在家從父,出嫁從夫,可她一個已經不是完璧的女子在哪裡能容身。可若是她跟了你一年,你有了子嗣,她有了落腳的地,於你,於她,於楊家,都是有益無害的,你懂嗎?」
「采詩她為何沒有出來相迎?」楊邵科似乎已經猜到母親的用意,但他還是想得到母親的親口答覆。
「少夫人已經睡下了,你不必牽挂,去,讓她服侍你就寢」
「兒子知道了。」
拉開門,看到萬梓宸一臉期盼又帶著些許懼怕的眼神,楊邵科無視著走了出去。
楊夫人努努嘴,讓身邊的嬤嬤跟上楊邵科,嬤嬤在經過萬梓宸面前的時候,把還在等楊夫人發話的她也拉了下來。
嬤嬤把楊邵科領進他們的「新房」,不等楊邵科發話,就吩咐丫鬟們打水,伺候少爺沐浴。
粉青色的帳子,雅青色的被褥,就連紗幔也變成淡青,一切都像是早就布置好了的。桌子上的擺設,牆上的壁掛,還有五福捧子的屏風,萬梓宸看著這屋子裡的裝飾,當真是要比她以前住的屋子大兩倍,不由的細細打量起屋子裡的裝飾來。
小丫鬟們忙忙碌碌,不一會的功夫,有端著銅盆等楊邵科凈面的,又端著茶碗請他漱口的,更有拿著剪子準備沐浴后給他弄鬍子的。而裡面的凈室中央置放著一個大木桶,桶里剛倒上冒著熱氣的水,丫鬟們試了水溫,便向嬤嬤道,「可以了,少爺請沐浴更衣」
「滾」楊邵科看著一屋子圍著他轉的人,大聲吼道。
丫鬟們從未見他發過如此大的火,手裡的盆子翻了,灑了一地;茶碗沒抓穩,裡邊的水潑了一手,小丫鬟經不住燙把茶碗打翻在地,就這樣還有平常歡達的小丫鬟想上去給他撒嬌,被嬤嬤用眼神地瞪了回去。
嬤嬤剛從楊夫人那裡出來,當然知道少爺是為何生氣,看著一地的丫鬟都戰戰兢兢地跪在地上,等著楊邵科發落,她自持有楊夫人為她撐腰,便用手指指著讓她們出去,小丫鬟們這才起來放下盆子,茶杯,一個個灰溜溜地出了房間。
關上門,嬤嬤拿出鎖,把門直接從外面鎖了。
屋子裡,只剩下被嚇得一個冷戰的萬梓宸,被這種安排惱怒的楊邵科。
許久之後,或許是連日趕路太累了,楊邵科一句話也不說走到床邊,坐下。
萬梓宸看著地上的狼藉,也不敢去收拾,只是小心謹慎地走到床邊。
時間像被凝固住了一般,想到她初次見他時的驚人一瞥,那種純粹的大家風範,讓一貫只在府里見過她那個形容舉止都很市儈的姐夫的萬梓宸十足地喜歡上這個男子的俊美,而且他就是當今鼎鼎有名的狀元郎,天下第一才子,怎能不讓人垂涎三尺。
她恨萬梓川,恨她沒有自己出眾,沒有自己聰慧,卻因為陳姨娘的關係攀上了楊家這門親。這是一向不把萬梓川當姐姐看的她最大的恥辱。所以,她要搶在萬梓川手裡得到他,正在她急的沒法的時候,一向很少關心她的生母給了她一包藥草。
現在,她雖然如願以償地坐在床的另一半,感受著楊邵科側頭時看她的灼熱目光,她卻清楚地知道,那裡邊沒有需要,只有憤怒。
如果是這樣,還不如?
她站起身,摸索著懷裡的香囊,想找個地方把香囊拿出來讓裡邊的藥味散發出來,卻是還沒來及打開,就被楊邵科一把拉到了床上。
「你不是想要做我的女人嗎?來啊,我成全你」
「少爺,你怎麼了,不是剛剛還您要不要先沐浴?」萬梓宸被他抓的手生疼,因為手裡還有香囊,怕被楊邵科看出玄機,所以掙扎著要下去給他沐浴,想找個地方把香囊放好。
楊邵科剛開始還因為自己的行為感到噁心,後來看著她因為事發突然而略顯驚慌的臉,推推搡搡的想要掙脫他的束縛,臉上卻明顯多了一份佔有慾。
萬梓宸的衣服忽然被楊邵科解開,她的手來不及藏剛摸到的藥草,只得先把它丟到一個角落。
可是這樣的地方藏在哪裡都會被丫鬟發現的。她暗自糾結,被子,她手摸到了一個縫隙,用驚慌失措來吸引楊邵科的注意,把香囊遠遠地塞進去一點后,就已經沒有辦法再動了。
楊邵科身上一股塵埃味,好像很多天沒洗澡了,她剛開始還忍受不了那些污濁的體味,後來,藏好香囊后,沒了顧忌,才漸漸地被楊邵科帶著憤怒的進攻給征服了。
「爺,你看臣妾寫的《金剛經》好不好?」上官映萱待韓景軒進屋,給他見完禮,就拿著她下午寫的字給韓景軒看。
她早聽說韓景軒辰初去了無為居,辰末的時候還未出來,就亟不可待地派人去無為居探消息。裡邊沒有動靜,小丫鬟又找些沒有意義的話來搪塞她,她實在是缺乏底氣,又派人給樊慧去送信,想要樊慧找個借口把萬梓川拖住。
但是姚嬤嬤接到她的來信后,沒有替她往樊慧哪裡送信,反而是直接來到她的屋裡。上官映萱見到姚嬤嬤熱淚一涌,委屈的跟個什麼似的,「嬤嬤,您說爺又去了無為居,我該怎麼辦?」
姚嬤嬤見她一個王妃拉下面子向她訴苦,給她出了主意,「主子莫慌,她再怎麼受寵,也大不過您不是,您只要先和爺修了秦晉之好,她也不能把王爺怎麼地。」
上官映萱聽了嬤嬤的話,覺得很有道理,但是她還想得姚嬤嬤一個準信,所以又問她,「嬤嬤可有什麼法子?」
姚嬤嬤心裡明白這是要拉攏她,嘴上還推阻,「這個老奴不知,不過主子也不要一遇到王爺的事就六神無主似的,主子儘管把您以前在相府學的看家本事拿出來,難道還不比整天只會被罰抄《金剛經》的人?」
「恩。「上官映萱覺得嬤嬤的話自有道理,又見她有親近之意,便叫蒙蒙拿出陪嫁里一顆的夜明珠給了姚嬤嬤。
夜明珠的光芒在燭光下顯得華彩異呈,姚嬤嬤一見到那像眼珠子那麼大的夜明珠,眼都直了。嘴上說著不敢當,手裡接下把夜明珠,轉過身掂了掂分量,和上官映來個眼神的交接卻是直接塞進了懷裡。
上官映萱知她是個愛財的,等她走後,冷笑一番,便想著她要做些什麼能引起韓景軒的注意。
蒙蒙在一旁給她出主意,「主子,王爺最喜歡讓平主子抄《金剛經》,咱們的小書房裡正好有一本,我找來給主子,主子也抄給王爺看,怎樣?」
上官映萱聽她一言,敲了一下蒙蒙的頭,「你怎麼不早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