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5回 中藥
「嘖嘖、嘖嘖,果然是一雙漂亮的眼睛呢,難怪科爾·麗絲要把它毀掉呢,我也好像毀掉呢。」慵懶的躺在床上,撩起摸黑的秀髮,斜眼看著滿眼戒備的亦宣,「不過,呵呵,現在不用擔心,就算要毀也要等看完戲再毀掉,那時候再把它挖出來肯定很漂亮。
變態!亦宣冷冷的看著櫻木水鳶近乎猙獰的笑容,心裡不由升起一股不安,看什麼戲,她到底有什麼目的,現在她寧願她直接對她用刑呢。
「你的目的?」對於她的話已經麻木了,只希望她的目的是她而不要傷害到她身邊的人。
「目的啊……」櫻木水鳶平躺在床上,眼中儘是溫柔和迷戀,「女人拼搏打拚無非就為了滿足,為了能和心愛的人幸福的在一起,你說我是為什麼目的呢,我也是這些女人中的一個。」
此時櫻木水鳶的笑容很單純,很像一個容易滿足的女孩,純到亦宣差點忘掉她的本性和以前所做的事,不單對自己,也是對威廉的傷害……威廉?一個字眼閃過腦際,她有些不敢往下去猜,差點忘記,這個女人近乎瘋狂的愛著……威廉呢,難道會和他有關,「你的目的是威廉。」
聽到威廉的名字,正躺在床上一臉滿足的做著幸福的夢的櫻木水鳶猛睜開眼睛,眼中的陰狠和怨毒完全不像剛剛那個小女孩,這也是她的本性,跳下床隨意的甩了亦宣一個巴掌,「你們這些賤女人不配叫他的名字,這是對他的侮辱。」說完又甩了一個巴掌,如傷害公主的巫女皇后,狠狠的瞪了亦宣一眼才回到床邊坐下。
亦宣抬起頭,冷冷的斜視著她,「你想對他做什麼,難道傷害他就是你所謂的愛嗎。」嘲諷的看著一臉鐵青的櫻木水鳶。
看著亦宣冰冷的眼眸中一片的嘲諷,櫻木水鳶覺得很刺眼,很想毀掉,只是腦子忽然閃過那個神秘人的話『無論你想幹什麼,對誰報復都沒問題,但絕對不能傷害到徐亦宣,不然我能救你,照樣能毀了你』想起那句話和那個語氣,心裡狠狠的打了個冷戰。
不明白為什麼那個神秘人要那麼維護她,嫉妒、怨毒再次浮上眼睛,如果不是那個警告,現在的徐亦宣絕對不會完好的做在這裡,不過……呵呵,那個人只說不能傷害她,但是如果她是自己傷害自己,自己自殺呢,那就不關我的事了,呵呵,徐亦宣,就算你有多少護身符都救不了你。
想到這裡,得意一笑,看看牆上的掛鐘,時間差不多了,人應該快到了吧。
拿起桌子上的小瓶子,冷笑的接近亦宣,「知道這是什麼嗎?」
亦宣盯著面前的玻璃瓶子,裡面是一些小顆粒的葯,御流是用藥出名的,想來也不會是什麼普通的葯,當然此時亦宣更希望是可以馬上封侯的毒藥,這樣就不用擔心了,無怪她會這樣怯弱的想逃避,她已經受夠了那種心情了。
看著亦宣不語,櫻木水鳶蹲下來與她平視,輕輕撥開蓋子,到處幾顆很細小的棕色藥丸,輕輕拈起兩顆房間一旁的水杯中,藥丸入水瞬間消失不見,只有依然清澈的水,「別小看著兩顆細小的小東西,只要一顆就足以讓幾個壯漢慾望逞上幾天幾夜都不倒呢,就算理智再好的人也難以抵抗呢,這可是實驗過來的,還沒有人不臣服在這藥丸下呢,你說這個如果你吃下了會怎麼樣呢。」
亦宣手緊緊的握著椅子把手,卻沒有任何情緒的看著那杯清澈的水。
櫻木水鳶也沒什麼在意,「你知道威廉哥哥為什麼這麼怕女人嗎?」站起來重新坐到床上,翹著二郎腳,「記得那時威廉哥哥才五歲,可是小小的他就像一個典雅的王子般吸引著人,讓人移不開眼睛,我也是其中一個,總喜歡黏著他,可是他卻不理我,但對那些老是覬覦他的女傭卻很好,還總姐姐阿姨的叫,我告訴媽媽,不想讓威廉哥哥對那些女人那麼好,媽媽笑著答應了,交給我幾顆藥丸,讓我騙那幾個威廉哥哥最近的女傭吃下,然後就帶威廉哥哥去看,但是媽媽卻把威廉哥哥和那幾個女傭關起來,我從窗戶里看到那幾個原本很溫順的女傭突然像變了人一樣,就像野獸一樣,眼睛發著紅光,全身通紅的接近威廉哥哥,不管威廉哥哥怎麼叫喊她們都緊緊的抓住他,毫不留情的撕掉他的衣服,白皙的身上被抓出一道道血痕,我求媽媽,最後媽媽就打開門,然後把威廉哥哥從那幾個發狂的女人手中搶救過來,順便把準備好的兩個瘦弱的男人給丟進去,結果兩個男人瞬間就被拖進那三個女人堆中,衣服碎了一地,幾個女人瘋狂的在那男人身上欺負,男人滿身都是血痕,咬痕什麼都有,但是媽媽不肯讓威廉哥哥離開,逼迫著他看著,我看到當時威廉哥哥眼睛無助的望著,充滿著恐懼,就這樣,知道那兩個男人被榨乾折磨到死,威廉哥哥才終於昏了過去,從此也終於如我所願了,他很怕女人,除了她媽媽外,連我和媽媽也一起怕呢,病了一年後哥哥就提議讓他去那個什麼訓練地,媽媽也爽快的答應了,而那個威廉家主也破天荒的答應,所以威廉哥哥才離開了,一走就是十年左右。」
看著似乎還處在記憶中的櫻木水鳶,亦宣內心已經不斷的翻滾著怒火,心如滴血般,沒想到他竟然是因為這樣……似乎那個無助的小男孩正在眼前呢,那麼無助那個恐懼,嘴唇已經被咬出血,她現在好像殺人,「你們真的不是人,簡直就是禽獸。」說出的話帶著無法熄滅的怒火也帶著冰冷的死亡氣息,那瞬間發出的殺氣讓櫻木水鳶手一抖,瓶子也倒在地上,裡面的葯都滾了出來。
愣愣的看著亦宣一眼,隨後發笑,是刺耳的笑聲,「怎麼?心疼啊,呵呵,其實我也很心疼呢,看到那些女人竟然敢撫摸親吻他聖潔的身體我就想把她們都殺了,當然後來她們確實死了,只不過是死在縱慾過度上,便宜她們了,是逍遙死的。」
「真夠變態,難道這樣的愛也叫愛,你簡直就是把他毀了。」
「呵呵,無所謂,隨便你說什麼,其實我真正想告訴你的是這葯今天是為你準備的呢,別怕,這些我改過一點,沒那麼強烈呢,但畢竟是御流的十大禁藥之一,功力還是很強的,呵呵。」勾起一個毒辣的笑意,隨後把撿起里的瓶子放桌上,順便倒出兩顆藥丸,「兩顆也只頂過去半顆,最多就是六個小時內而已,放下,我也沒想浪費那麼多時間,也不想弄死自己。」
強硬的掰開亦宣死命閉上的嘴巴,兩粒葯進口遇水即溶,亦宣眼中閃過絕望和屈辱。
還沒等做出什麼反應,嘴巴已經被綁了起來,無法發出聲音,體內好像有股火在燃燒一樣,臉色已經開始發紅,只能盡量使用寒氣壓下那翻滾的火,只希望他們能快點查到。
櫻木水鳶剛弄好,敲門聲適時的傳了進來,就好像一切都是早就說好的。把玩這手上的藥瓶,櫻木水鳶站在亦宣後面,「進來吧。」
輕輕的聲音一出,隱隱約約能聽到開門的聲音還有越來越近的腳步聲,隨後卧室的門被輕輕的推開,進來兩個黑衣壯漢,中間站的是讓亦宣越來越不安的人,威廉。
威廉第一眼看到的就是被綁著的亦宣,全身的鏈子如白色的大蟒蛇般盤旋著,蒼白的臉上現在顯現的是異樣的紅還有些腫。
殺氣在他冰藍色的眼裡蔓延,冷冷的直視一臉欣喜笑意的櫻木水鳶,眼中滿是憎恨和厭惡。
櫻木水鳶眼中閃過落寞和受傷,不過還是揚起笑臉,「威廉哥哥,水鳶終於又可以見到你了。」自從進了那個訓練基地后,她就沒有辦法再見到他,只能通過照片或錄像,而他出來后也沒有再回家,幾次去找也被那幾個該死的人設法給躲開,甚至連消息都漸漸的失去了,直到那次他回來,本來以為有機會可以和他在一起,卻沒有想到被他一句話就利用去背叛母親,結果事成后就搬走,想看也沒有辦法。
「櫻木水鳶,真是後悔當時放過你,你想幹什麼?」藍眸瞥也沒有瞥她一眼,而是一直粘著亦宣,心很疼也很擔憂,上次亦宣被她折磨的慘樣現在還記憶猶新,如果不是因為她是詹克穆斯的妹妹,他絕對不會放過她,事實也證明了,果然錯了。
櫻木水鳶聽到他的話后不怒反笑,不過那樣的笑聲有些懾人,亦宣嘆氣,其實她也是個可憐悲哀的女人。
「威廉哥哥,為什麼我對你這樣一心一意你卻看也不看我一眼,可這個女人這麼水性楊花,見一個愛一個,和那麼多人不明不白,你還把所有的目光放她身上,這不公平。」
「你?哼」嘲諷的挑起冷笑,帶著憎恨瞥向櫻木水鳶,「你沒有資格玷污她的名聲,說吧,你的目的。」
「我只是想見見你而已,威廉哥哥,水鳶真的很喜歡你,真的,我只是怕你不來才會請徐小姐一起來的。你看,她都沒受傷。」櫻木水鳶表情一轉,帶著柔弱待人呵護的表情,有點哽咽的哀求著。
亦宣拚命的壓住那躁動的**,不斷的給威廉傳遞眼神,只是他卻視而不見。
「既然你的目的是我,那就放了她,我人已經在這裡隨你處置。」
「呵護,威廉哥哥,不要忘咯,水鳶不笨呢,如果她走了我怎麼可能留下你呢,而且,她已經被我下毒了呢,如果沒有我的解藥她必死無疑呢。」
「什麼,你,那你想怎麼樣?」聽到下藥,威廉臉色一黑,眼睛直接射向那裝著藥丸的玻璃瓶子,御流用藥從來不需要懷疑,除了御流中的高層人根本就沒有人會解,「不管什麼我都答應你,只要放過她。」
亦宣愣了一下,隨後拚命的搖頭,她不明白櫻木水鳶為什麼要騙威廉,但絕對不會有好事的,看著威廉這個堅定的樣子,心中只能暗嘆一聲傻瓜,只希望他能離開,發起狠來的女人是沒有理智的,尤其是在愛情中掙扎的女人,難以想象一個四歲女孩就有那麼陰險狠毒的一面,現在的她更恐怖。
櫻木水鳶冷冷的看著狂搖頭的亦宣一眼冷笑,隨後拿起桌子上下藥的杯子走向威廉,「答應你可以,只要你喝下這杯東西代替她受苦我就不動她分毫。」
「我能信你嗎。」淡淡的瞥了眼清澈的水,他不會白痴到認為那只是普通水。
亦宣努力的想阻止,可是只能發出嗚咽的聲音,因為掙扎而分心,有耗費了些內力,媚毒趁機竄了上來,整個臉都呈現出誘人的異樣粉紅。
威廉看著異樣的亦宣,以為是毒搞的鬼,不過確實是毒,但卻沒有猜到是媚葯。
櫻木水鳶也偏頭看了亦宣一眼,微微一笑,「你沒得選擇呢,六個小時內她如果沒有得到解藥就會全身腐爛而死呢,噥,現在已經開始變異了。」
「好,我喝,但你要馬上放了她。」沒有絲毫猶豫,這讓亦宣更焦急了,那杯水明明就是媚葯,現在她大致可以猜到櫻木水鳶的目的了,她這麼愛威廉,不可能是設計她和別的女人,給威廉和媚葯是為了自己,難怪她剛剛說不會弄死自己,原來是這樣,而給她下媚葯,卻要看著兩個人云雨而無法解,等威廉接開藥性時也就是她被**蝕心而死的時候,果然一箭雙鵰,很毒,不過還真是越來越替她悲哀啊,這樣的愛有什麼意義,現在最擔心的應該是當心威廉才對,對於他來說櫻木牙子和櫻木水鳶其實才是陰影的來源,彷彿又看到那個躲在角落裡無助的小男孩。
沒有再理會亦宣,櫻木水鳶把水遞過去,「你喝下后二十分鐘我就放了她,只要讓我看到效果就行。」
看了下有些激動的亦宣一眼,直接接過杯子,「我就信你這一次,希望你遵守諾言。」說完話后就在亦宣的逼視下一仰頭直接喝了下去。
櫻木水鳶看著被甩在地上的碎玻璃,勾起得逞的笑意,「你們下去,等下不管裡面發生什麼事都不準進來。」
「是」兩個人低頭,恭恭敬敬的退出去,順便帶上門。
看著面色已經有些緒亂的威廉,輕輕靠了過去。
只不過還沒接觸到就被威廉給躲了過去,「你到底給我喝的是什麼葯。」一直以來都在和亦宣學醫,而且還是中醫,這他已經可以猜到一些了,只是有些難以置信,突然想起那埋藏在心底陰暗的噩夢,想起那為情慾而發狂的女傭,恐懼再次襲來。
扶著牆,想從袖子中拿出銀針來封住,卻突然閃過一個念頭,眼睛看向一臉焦急的亦宣,看來她知道那水是媚葯,突然他很想知道亦宣的態度,到底他在她心中是處於什麼位置,很傻的念頭,卻讓他很想試,即使毀讓自己墮入地獄,反正他也一直在那裡徘徊,如果不是她的出現,現在自己現在早已經在地獄了。
他想什麼櫻木水鳶當然不可能知道,只是得意的慢慢靠近威廉,「威廉哥哥還記得那次你差點被幾個女傭侵犯的事情嗎,知道她們怎麼瘋狂的嗎,就是因為這個葯,這可是御流獨特研製的,它可以輕易的挑起人心底的慾望,就算再有理智的人也抵制不了,最後也只有失去心智,隨慾望而走,而墮落,知道死,不過別擔心,我是不會讓威廉哥哥死的,這我改造過了,只要和別人結合,發洩慾望,六個小時后自然會解開的。」
威廉死死的盯著她,冰藍色的眼睛因為慾望的原因已經有些暗沉,但眼中的殺氣和恐懼不斷的交纏著。
亦宣難過的看著這樣的威廉,如果真的讓櫻木水鳶得逞了,那威廉這輩子都完了,永遠也別想走出陰影,丹尼爾說過,威廉很脆弱,就像那五彩斑斕的氣泡,美麗卻一碰就碎。
體內的火不斷的吞噬他的神經,很慶幸因為學了內力的原因可以暫時壓住,但卻堅持不了多長時間了,只希望能堅持到時間,只要宣離開,一切都不重要了。
「威廉哥哥,不要忍了,這樣到時候你會逆血而亡的。」
「不用你管,你只要……記得你答應的就信了。」艱難的扶著桌子無力的向後退著,手上已經青筋暴跳了,嘴唇因為**而變得異常的艷紅和乾燥,需要什麼東西來濕潤一下,眼睛看向櫻木水鳶那挪動的殷紅小嘴,卻是厭惡和無盡的忍耐。
櫻木水鳶故作迷茫的看著威廉,裂開嘴無辜的問著,「答應?我答應什麼了?我怎麼不知道?」
「你耍我」帶著無盡的怒氣和恨意,吐出來的每個字沒個呼吸都是一次煎熬。
」哦,威廉哥哥,你是說放她走嗎,怎麼可能,我怎麼可能答應,我還想讓她親眼來見證我們的恩愛呢,是不是啊,亦宣。」說出的話讓威廉已經快紅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