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危機肆意

第22章 危機肆意

「阿羨,阿羨。」

魏無羨感覺自己做了一個很長的夢,夢裡他坐在馬背上,他爹魏長澤在馬的右邊,他的娘藏色散人在馬的左邊,一家子開開心心,無憂無慮的。

恍惚中,他彷彿看見了他的爹,娘被一個人給殺了,他好像被誰帶到了雲夢,但那個人他不知道是誰。

魏無羨也在噩夢中驚醒,醒來時發現,金子軒在旁邊烤火。

看到魏無羨醒后,金子軒砍看了他一眼,不耐煩的說道:「魏無羨,你醒了就快起來,你這個人也太沉了,我搬塊石頭都比你輕。」

魏無羨雙眼迷茫的看著金子軒,他的臉色有些慘白,嘴唇也沒有血色,聲音也有些許的沙啞:「是你?」

金子軒聽后扭頭,撇清自己的關係:「你……你別誤會,我不是特意來救你的。」

魏無羨聽后,故作輕鬆的笑了一下:「這麼說來……我還得多謝你了?」

「你應該謝謝那姑蘇四君才對。」聽到熟悉的聲音后,魏無羨才發現溫月和聶懷惜二人現在自己面前,聶懷惜打開摺扇擋住了自己的半張臉,臉上的笑意全被摺扇擋住了,溫月見魏無羨滿臉不解立即蹲下身子耐心解釋道:「你受傷了,而且還有點發燒,要不是藍二公子,羽清,言靈君和舞擇君四人分別給你灌輸靈力,你也撐不到現在。」

魏無羨聽到藍羽清他們的名字后再次搖了搖頭:「阿月,你說……我上輩子幹了什麼?總感覺是虧欠藍家什麼似的。」

溫月拿出針灸,在魏無羨的穴位上擺弄了一下后,有接過金子彤遞給自己的熱毛巾擦了擦魏無羨額頭的冷汗道:「我是溫家人,不是藍家人,再說了,藍忘機救你是因為藍忘機把你當做最重要的人,畢竟你們曾一起共患難嘛!」

話還沒說完江澄,江厭雪二人帶著幾名弟子走過來,當江澄看到魏無羨睜著眼睛的時候,有點沒好氣的抱怨道:「魏無羨,你醒啦?你可算是捨得醒啦!」

魏無羨虛弱一笑:「江澄,你這個臭小子總算來了,你數數都幾天了,對了,藍湛他們呢?」

江澄聽到魏無羨醒來后提到的第一個人藍忘機,頓時有點不太愉快,但還是回答了魏無羨:「藍二公子……他們走了。」

魏無羨聽后勉強撐起自己的上半身道:「走了?可他身上還有傷。」

江澄聽后撇了魏無羨一眼道:「誰身上沒點傷,姑蘇藍氏雖說已經到達金麟台,但現在一團亂,畢竟藍老先生受傷,澤蕪君失蹤,姑蘇五君中的四君又全在岐山一帶,所以藍忘機他們被救出后,就直接趕去金麟台了。」見魏無羨還是擔心,江澄嘆了口氣道:「你就放心吧!就算藍忘機有傷在身,他身邊還有姑蘇五君的另外三君啊!」

魏無羨聽后,神色注意到了江澄那略帶疲憊的眼神,有些擔心道:「那你……」

江澄打斷他的話,見江厭雪遞給魏無羨一碗水后才開口道:「魏無羨,你不先感謝我,為了救你們,我和金公子這七日,幾乎沒合過眼。」

魏無羨聽后被水給嗆到了,江厭雪見狀后立即拍了拍魏無羨的後背:「誒呀!你慢點兒!」

稍微緩過來后,魏無羨才不禁吐槽了一句:「咳咳……七日?過了這麼久啊!」

江澄聽后也是微嘆了口氣無奈道:「可不是,離這最近的姑蘇和清河都被溫氏給佔了,我們只能先去往蘭陵。」說完江澄就略帶感激的看著金子軒道:「這次說來也要感謝金公子,若不是金公子在金宗主面前,極力相勸,力主討伐溫氏,我們也不能帶人來救你們,我雖然有劍,要是等我回到雲夢,可就不止七天了。」

魏無羨聽后恍然大悟:「對了,我忘了你們沒法御劍,如若御劍的話便會被那溫氏發現。」而魏無羨似乎是又想到了什麼,繼續問道:「那溫晁……溫晁他們呢?他們沒有攔你們嗎?」

金子軒聽后回復道:「說來也奇怪,這溫氏最近不知發生了什麼,將溫晁溫旭都派了出去,好像在找什麼東西似的。」

江澄聽後點了點頭附和道:「要不然,我們怎麼那麼容易去挖洞,然後救你們出來。」

江厭雪將魏無羨扶起來,而魏無羨則是朝金子軒拱手言謝:「不管怎麼說,這一次是你救了我們,多謝。」

金子軒見狀立即拱手回禮道:「同為世家弟子,相互幫助是應該的。」說完便看向江澄拱手道:「江公子,既然人已救出,我們事不已遲,趕緊走吧,如今幾大世家,合力對抗溫氏的大勢已定,逃出的各大世家弟子齊聚蘭陵,不知道會不會引起溫若寒的注意,雖然如今暫且無事,卻不得不防溫若寒的報復。」

江澄聽後點點頭,也朝金子軒拱手道:「我,魏無羨和阿雪會儘快趕回去,勸說阿爹,與金公子一起共商討伐溫氏大計。」

金子軒點了點頭:「好,那我們就此告辭。」說完,就帶著眾弟子離開了。

金子彤見狀后也朝魏無羨等人鞠躬告別:「那我們就此別過,我會在金麟台等你們的。」說完就轉身離去,快步跟上了金子軒的步伐。

魏無羨看著金子軒離去的背影,虛弱的笑了笑:「想不到這個金子軒還真有擔當。」

江澄聽后翻了個白眼,走到魏無羨的右手邊,一把把魏無羨的右手勾在自己的肩上道:「走了。」

而江厭雪也朝溫月和聶懷惜告別了。

溫月想了想,轉身看了眼站在自己身後的聶懷惜道:「岐山溫氏這裡是待不下去了,我決定這兩天去雲夢避避風頭,順便看看安排在那裡的弟子們怎麼樣了。」

聶懷惜聽后將手裡的摺扇收了起來放於腰間,隨後又看了眼溫月的神色道:「你要去便去吧!不過勸你行事切記小心,溫家人不知何時會攻佔雲夢,這兩天我也得動身去蘭陵了。」

溫月聽后苦笑了一下:「既如此,我們就金麟台見吧!」

聶懷惜聽後點了點頭,二人相互鞠躬行禮,隨後各自離去。

————另一邊————

溫晁正騎馬趕路,這時一名溫氏弟子來報:「二公子,有人見到金氏小公子與江公子偷偷溜進了暮溪山。」

溫晁聽后邪惡的「哦?」了一聲,隨後出言問道:「他們又來幹什麼?難道是來救魏無羨,都這麼多天過去了,再加上那隻王八,他們恐怕是來給魏無羨收屍的吧!」說歸說,他還是一臉的不放心,再次囑咐來報的溫氏弟子:「看住他們,有什麼情況,隨時向他彙報。」

「是!」

看著遠去的溫氏弟子,溫晁冷哼一聲:「魏無羨,這回就算你僥倖沒死,我也不會讓你舒服的過下去。」

————去往金麟台的路上————

一條曲折的小山路上,藍忘機走在最前面,藍羽清三人走在藍忘機後面。

方天擇看了看一眼望不到頭的山路抱怨道:「兄長,照我們這種速度要何時才能到金麟台?」

藍忘機沉默了片刻后,才緩緩說道:「兩天。」

「還要兩天?那我們為何不御劍?」聽到兩天後方天擇滿臉不解。

藍羽清搖了搖頭,解釋道:「這一條路是從岐山去往蘭陵最近的道路,應該也在溫氏的監管範圍內,如若我們在這等時候御劍飛行很容易被溫氏人給頂上,如若真是這樣只怕滅溫氏的計劃就會被發現了。」

言冰雲聽后附和道:「師姐此言有理,眼下我們能做的就是儘快趕往蘭陵與叔父他們匯合。」

說完,四人便加快了腳步。

————蓮花塢————

蓮花塢的後院里,女修們在放紙鳶,男弟子在練習射箭,準確來說就是射紙鳶。

一個年幼的小弟子拉不動弓弦江楓眠正好路過此地,親和的笑了一下后,走到小弟子身邊,半蹲著身子,手把手耐心的教導著:「弓者,揉木而弦之以發矢,沉肩腋肘,靜待時機,方能箭無虛發。」說完,箭就射出去了,正好射中了飛在空中的一隻藍色的紙鳶。

小弟子開心的拍著手:「太棒了,太棒了,師父,我以後會好好跟您學射箭的。」

江楓眠則是和藹的點了點頭。

這時江澄和江厭雪二人一左一右的扶著魏無羨走來,看到眾弟子在射紙鳶,魏無羨的玩性被激發了出來,但他現在身子骨太虛弱,只能弱弱的說了一句:「江叔叔,我也要跟您學射紙鳶。」

江楓眠看到江澄,江厭雪和魏無羨后,臉上滿是挂念,看到三個孩子相安無事的回來了,也只是笑著說了句:「回來了。」

魏無羨點點頭,可他覺得眼前一黑便就暈倒了。

「師兄!/魏無羨!」雲夢的弟子們擔憂的跑到魏無羨身邊,江澄一把扶住魏無羨眼裡寫滿了擔憂。

魏無羨再次醒來已經是三天後的事情了,醒來后第一眼見到的人就是江澄:「怎麼是你,師姐呢?」

江澄聽后翻了個白眼道:「我姐在廚房燉湯,阿雪在幫她呢!」

魏無羨聽後點了點頭,隨後看了江澄道:「江澄,我渴了。」

江澄聽後轉身道:「你等我一會兒啊!」隨後便走了出去,莫約過了一會兒,江澄端著一碗蓮藕排骨湯走了過來,並把蓮藕排骨湯遞給魏無羨喝。

接過湯的魏無羨先是聞了聞湯的味道,隨後將裡面的排骨,粉藕和湯吃了個乾乾淨淨。

喝完湯的魏無羨似乎是想到了什麼,看向江澄問到:「藍湛他們呢?」

江澄聽后坐在魏無羨的床邊說道:「前些日子,藍羽清傳信給我說是已經到蘭陵了,而且連澤蕪君也已經回來了。」

魏無羨聽后很是開心:「那是好事兒啊!眼下姑蘇藍氏的姑蘇五君全在,量那溫氏也不敢再對藍家弟子有什麼動靜。」

江澄聽後點了點頭:「但願如此吧!」

這時江楓眠走過來看到倚靠床頭的魏無羨關心道:「阿羨,怎麼樣?身子好些了嗎?」

魏無羨「嘿嘿」一笑:「江叔叔,您就放心吧!我好多了。」

江楓眠眼裡充滿了溺愛,走到魏無羨的床邊摸了摸魏無羨的頭,話語中充滿了自責:「阿羨啊!這次讓你受苦了。」

魏無羨搖了搖頭,看向江澄,眼裡是不盡的感激:「江叔叔,我到還好,只是在洞里呆了幾天,又被那黑潭裡泡久了才會如此,倒是江澄,他辛苦,奔波了數日來找我,如若不是他,只怕這次……我是要死在那玄武洞了。」

江楓眠看看江澄,又看看魏無羨說:「做得不錯。」

江澄聽后,拍了拍魏無羨的肩頭道:「恭喜你啦!」

魏無羨感覺自己被莫名其妙的拍了一下后立即拍了回去:「恭喜什麼啊!你要是在的話,那顆頭也有你的份,只是你不在,我連個講話的人都沒有,你是不知道,我和藍湛坐在一起,可把我給憋死了!」

(藍羽清,江厭雪,言冰雲,方天擇:我怎麼感覺我被魏無羨給無視了???)

江澄聽后習慣性的回懟:「憋死你活該,當初你就不該逞英雄,不該管這些破事,要是你當初沒有……」

江楓眠打斷了他的話:「江澄,你知道剛才說的有什麼不妥嗎?」

江澄聽后慚愧的低下了頭道:「我……我知道。」

魏無羨看到江澄這幅模樣后立即拉了拉江楓眠的衣袖:「江叔叔,沒事的,他就是隨口說說發個脾氣而已。」

江楓眠聽了魏無羨的話后再次看向江澄,語重心長的對江澄囑咐道:「阿澄啊!有些話就算生氣也不能亂說,說了就表明,你還沒明白我雲夢江氏的家訓,還沒有……」

「是,他不明白有什麼關係,魏嬰明白就夠了,我們家一共就他這麼一個病人,明知不可為而為,說得可不就像他這樣,明知可能會給我們家帶來什麼麻煩,卻還要鬧騰。」嚴厲的女聲傳入魏無羨,江澄和江楓眠的耳內,三人同時朝門口看去,想都不用多想就知道這個人是虞紫鳶了。

江楓眠看到虞紫鳶來了之後,神色瞬間轉變了,厲聲問道:「你怎麼來了?」

虞紫鳶聽后冷笑一聲,走到江楓眠面前,用嘲諷的語氣回復道:「可笑!我竟要被這樣詢問?江宗主,你還記不記得,我也是蓮花塢的主人,還記不記得,這裡的每一塊土地都是我的地界,記不記得,這躺著的和站著的,哪個才是你兒子。」

江楓眠看了眼魏無羨,又看了眼江澄,最後看向虞紫鳶道:「我當然記得。」

虞紫鳶聽后立即反駁了江楓眠的話:「是!你是記得,但光記得也沒什麼用。」隨後目光轉向魏無羨,被虞紫鳶注視著的魏無羨全身不自在,但他還是習慣性的低下了頭。

見魏無羨這樣,虞紫鳶繼續自顧自的批評魏無羨:「這個魏嬰也真是,一天不惹事就渾身不自在,早知道,就將他關在蓮花塢禁止出門,那個溫晁,難道還真敢把姑蘇藍氏和蘭陵金氏的幾個小公子怎麼樣了,就算敢怎麼樣,那也是他們運氣不好,輪得著你去逞英雄,我今天把話放在這,你們等著瞧,他早晚會給咱們家惹出大亂子不可。」

江楓眠壓制住自己體內的怒氣拉住虞紫鳶的手就往外走,並好聲好氣的勸說道:「行了,走,咱們回去說。」

虞紫鳶一把甩開江楓眠的手說道:「回去說什麼?回哪裡說?反正我問心無愧。」說完虞紫鳶看向江澄道:「阿澄,你過來。」

江澄看了眼魏無羨,起身走到虞紫鳶身邊,虞紫鳶指著江澄厲聲告訴江楓眠:「江宗主,你看清楚!這個才是你的親生兒子,蓮花塢未來的主人,就算你是因為,他是我生的而看不慣他,那他也還是姓江,我就不相信你不知道,外邊的那些人怎麼說的,說江宗主這麼多年了,還對某某散人痴心不改,視故人之子為親子,甚至還說,魏嬰會不會就是你的……」

江楓眠聽不下去,朝虞紫鳶大吼一聲:「虞紫鳶!」

虞紫鳶聽后一臉的不在乎,道:「江楓眠!你以為你的聲音大就怎麼樣了嗎?我還不知道你!」

江楓眠氣得說不出半句話,只好拂袖離去,虞紫看著江楓眠離開也跟了上去,江澄也離開了,只剩魏無羨一人獃獃的靠在床上。

江厭雪陪江厭離燉好排骨湯后就去探望魏無羨了,誰知剛要踏進魏無羨的房間,就看見江楓眠氣呼呼的走了出來緊隨其後的是虞紫鳶,金珠,銀珠和江澄。

「看樣子,阿娘和阿爹又吵架了!」看著江楓眠等人遠去的背影,江厭雪不禁搖了搖頭,隨後便踏進魏無羨的房間,看著魏無羨一人獃獃的坐在床上,江厭雪淡淡一笑走到魏無羨床邊調侃道:「怎麼了?又惹著阿娘了?」

魏無羨聽到江厭雪的聲音后,抬頭看了眼江厭雪后,嘆了口氣,無奈的說道:「我知道,虞夫人只是嘴上說著討厭我罷了,其實……她早就把我當江家人看待了吧!」

江厭雪聽后頗有興趣的調侃道:「哦?你為何如此確定?」

魏無羨笑了一下,是指彈了彈江厭雪的額頭道:「沒什麼確定不確定的,都是在江家長大的,虞夫人有多愛你們我又不是看不出來,如若虞夫人真的恨我,早就不管不顧的把我趕出江家了,而且虞夫人也沒必要拖到現在。」

江厭雪聽魏無羨這麼一說后心裡不禁酸了起來,算算時間,離溫家人攻過來也差不多了,難道……她真的不能改變江氏的命運嗎?

魏無羨看著江厭雪發著呆,從床上走了下來,穿好鞋子道:「我去找江澄了,在這兒等我啊!」說完就走了出去。

江澄獨自一人坐在蓮花池邊上,平靜的湖面上映出了江澄那苦澀的面孔。

魏無羨走出來就看到了江澄那落寞的背影,笑了一下走過去,坐在江澄邊上。

江澄看到魏無羨坐在自己身邊后,沒好氣的說了一句:「滾回你床上躺著去。」

魏無羨抬起手,豎起一根手指搖了搖,道:「那可不行,那些亂七八糟的話,你千萬別聽,我爹娘都是有名有姓的人,我最見不得那些給我瞎落戶的人了,你聽我說,你是江叔叔的親兒子,未來的江家家主,所以,江叔叔對你自然嚴厲了些,我不一樣,我是別人家的兒子,我爹娘又是江叔叔的好朋友,所以,他對我客氣了些,這個道理你明白吧!」

江澄看了魏無羨一眼,反駁道:「得了吧!他對我並不是不嚴厲,只是不喜歡。」

魏無羨一手勾在江澄的肩上,駁回了江澄的那番話:「哪有人不喜歡自己親生兒子的?江澄,我說你小子就別瞎想了,那些嘴碎傳搖的人,我見一次打一次,打得他們爹娘都不認識。」說完,朝前揮出自己的左拳。

江澄嘆了口氣,話語中有說不禁的苦澀:「就是有,他不喜歡我阿娘,連帶就不喜歡我,我知道,我不是他喜歡的那種性格,不是他想要的繼承人,他覺得我不懂江家的家訓,半點沒有江家的風骨,是,你,阿雪和藍忘機他們合力斬殺屠戮玄武,浴血奮戰,了不起,可是我呢!我奔波數日,精疲力盡,一刻也沒休息過。」

魏無羨勾著江澄的肩的手拍了拍江澄的後背:「你小子,怎麼這麼喪呢?這家訓算什麼,我跟你講,誰說有家訓就一定要遵守,這姑蘇藍氏三千多條家訓,如果每個人都遵守的話,那……還活不活了?」

稍微停頓了一下魏無羨繼續開導江澄:「再者說了,誰說做家主,就一定要受家風從家訓的,我就不信咱們雲夢歷代這麼多位家主,每個人都一樣,在說,這姑蘇藍氏不也出過藍翼這樣的異類,誰敢否認她的地位和實力?論及藍家的仙門名士,誰敢略過她?誰敢略過她的弦殺術?所以,你就別瞎想了!」江澄聽了魏無羨的話后看向魏無羨,魏無羨見自己的開導起了作用便繼續開導道:「我們做個約定吧!等你將來做了家主,我就做你的下屬,就像你爹和我爹一樣,這姑蘇有雙壁,有五君算什麼?咱們雲夢就有雙傑!所以,誰都不能這麼說你,你自己也不行,誰敢說我就揍誰知不知道?」

江澄聽后,嘴角上揚了不少,拍了拍魏無羨的胸口調侃道:「就你現在這樣,能揍誰?」說完,拍了拍魏無羨的胸口。

魏無羨的胸口受過傷,被江澄這麼一拍疼痛感瞬間布滿全身,而魏無羨看著江澄,指著他,卻只能說出三個字:「江澄你……」

江澄看了眼魏無羨,繼續調侃道:「現在知道疼了?當初為什麼逞英雄,活該,給你長記性!」

魏無羨聽后委屈道:「我那是迫不得以!」

兩人嘻嘻哈哈的,江澄被魏無羨開導后也看開了很多,江厭離和江厭雪兩姐妹看著恢復自信的江澄,也爽朗的笑了起來。

第二天

魏無羨的身體好的差不多了,便和江澄,江厭雪,江楓眠三人喝酒閑聊,這個時候一個江氏弟子匆匆忙忙的跑了過來,半蹲著身子說道:「弟子見過宗主,公子,大師兄,小姐。」

江楓眠看到弟子進來后出聲問道:「發生何事了?」

雲夢弟子拱手彙報:「稟宗主,平陽姚氏的弟子和姚宗主受了傷前來雲夢江氏避難,還望宗主可以前去正廳。」

江楓眠聽後點點頭,起身去往正廳,魏無羨,江澄和江厭雪三人則是跟在了江楓眠身後。

蓮花塢正廳內

姚宗主受了重傷倒在地上,身旁是兩位平陽姚氏的弟子,不一會兒,江楓眠就在雲夢弟子的帶領下來到了正廳。

江楓眠看到受重傷的姚宗主,立即蹲下身子關心道:「是何人對姚宗主下如此狠手?」

姚宗主捂著自己的傷口訴苦道:「江宗主,可憐我姚氏弟子,歷盡艱險,自岐山逃回平陽,卻依舊免不了成為刀下冤魂,我姚氏一門今日,絕矣。」

一位平陽姚氏的弟子半蹲著,拱手道:「江宗主,這溫氏殺人不眨眼,而姚氏的弟子,如今也只剩下我們兩個了,還請江宗主,替我們評冤。」

江澄看到一臉冤屈的姚氏弟子,拉了拉江楓眠的衣袖:「爹,溫若寒已經下令,追蹤逃出岐山的各家子弟,株連家族,格殺勿論。」

江厭雪也附和道:「按照這岐山溫氏的做法來看,他們連姑蘇藍氏和清河聶氏都已經攻佔,那麼他們的下一個目標不是我雲夢江氏,就是那蘭陵金氏了。」說完江厭雪忍不住翻了個白眼,說到底在看劇情的時候她最恨的只有兩個人,一個是蘇涉,另一個就是姚宗主,不明是非,亂咬舌根,不夜天那戰里,姚宗主也是參與了爭搶陰虎符一事啊!不過眼下的事情容不得她去恨。

姚宗主聽后很是冤枉:「我平陽姚氏勢單力薄,向來無意與各大世家爭風,可沒想到就此慘遭滅門啊!」

江楓眠看了看姚宗主的傷勢后立即對身後的弟子說道:「給姚宗主和這兩位弟子準備一間廂房。」

雲夢弟子領命后便去準備了,隨後,江楓眠再次看向姚宗主安慰道:「姚宗主,你和你的弟子先好好養傷,既然到了蓮花塢,我雲夢江氏定全力相護。」

姚宗主艱難的拱手和姚氏弟子站起來鞠躬行禮感激道:「謝江宗主。」

江楓眠暖心一笑:「不必。」

不一會兒,去準備廂房的雲夢弟子走了過來,帶著姚宗主和兩位姚氏弟子去廂房。

江澄看著遠去的姚宗主那一瘸一拐的背影,轉身跟江楓眠說出了自己的擔憂:「爹,溫氏既已派出眾人,想必斷不會輕易放過我江氏,只怕對於姚宗主一行人來說,蓮花塢也並非安全之處。」

江楓眠聽到江澄的這番話後點了點頭:「我也正念及此事,溫若寒大肆虐殺眾仙門,眼下只有蘭陵金氏有力與之抗衡,但是……」

魏無羨聽后出言道:「江叔叔,金子軒為人還算磊落,就算金氏不敢與之撕破臉,但只要金子軒站在我們這邊,我相信金氏不會眼睜睜看著各世家子弟,落入溫氏手中。」

江澄聽了魏無羨的話后附和道:「沒錯,爹,此次救阿雪和魏無羨,還是我與金公子一起,去往蘭陵搬的救兵。」

江厭雪也附和道:「還有子彤,雖說金宗主不待見她,但她是我的摯友,只要金公子和子彤二人站在我們這邊,金宗主就絕對不會視若無睹的。」

見魏無羨,江澄和江厭雪三人都這麼說,江楓眠立即下定了決心:「既如此,明日我便啟程,護送姚宗主一行,前往蘭陵。」

江澄聽后,向江楓眠請命道:「爹,我和您一同去。」

江楓眠看了眼江澄道:「阿澄,阿羨,阿雪,你們三,留守蓮花塢,如若那溫氏來襲,就啟用那個吧!」

江厭雪聽后臉上的神色被震驚所代替:「阿爹,你是說……蓮花無禁忌嗎?」

一直以來,蓮花塢的禁忌無人觸及,據說是江老宗主為了保護雲夢江氏的弟子所設下的禁忌,且只有江家人才能知道且代代相傳,但迄今為止,沒人見過蓮花塢的禁忌到底是什麼樣子,久而久之也被世人所遺忘。

江楓眠毫不猶豫的點了點頭,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

第二天

魏無羨,江澄,江厭雪帶著眾弟子來送別江楓眠,江厭離他們。

江厭離看著江厭雪摸了摸江厭雪的頭:「阿雪啊!要記住,你現在已經是個大姑娘了,你要照顧好自己,不要給阿澄和阿羨添麻煩知道嗎?」

江厭雪不好意思的撓了撓後腦勺道:「阿姐,我知道了,阿雪會照顧好自己和門內弟子的。」

江厭離點了點頭,隨後看向江澄和魏無羨道:「阿澄和阿羨,你們也要照顧好自己。」

魏無羨爽朗一笑:「嘻嘻!師姐,你和江叔叔一路保重,我和江澄會照顧好自己的。」

虞紫鳶遞給江厭離一包驅風散道:「若你爹頭痛發作,記得叫他服用。」

江厭離接過驅風散,放入懷中,對虞紫鳶鞠躬行禮道:「女兒代爹謝謝阿娘。」

虞紫鳶看了眼江楓眠,冷哼一聲道:「不用你代,我是為你的安全著想,此去蘭陵萬分兇險,注意安全,去吧!」

江楓眠和江厭離坐船離開了,魏無羨等人目送著他們離開,虞紫鳶也走了,一行人也在不久后回到了蓮花塢。

江澄坐在蓮花池旁,看著裡面的蓮花道:「這去往蘭陵一路兇險,爹為何不讓我們一路同去?」

魏無羨邊吃蓮子邊說道:「斬殺玄武一事,溫氏恐怕不會善罷甘休,再說了,如果我們兩個都去了,蓮花塢怎麼辦?難不成……交由阿雪一人打理嗎?」

江澄聽了魏無羨的話后,不自覺的低下了頭。

魏無羨把手搭在江澄的肩上,安慰道:「放心吧!江叔叔和師姐,順水路而下不過數日,一定會平安回來的。」

江澄聽后看了眼魏無羨道:「我不是擔心阿爹和阿姐,我是在想這溫氏竟如此心狠手辣,平陽姚氏這等小門宗,跟他們素無怨仇,竟也要趕盡殺絕,實在可惡。」

魏無羨聽后也是無奈的嘆了口氣:「唉!這溫氏如此殘忍,毫無人性,我們又不是第一天知道,只是他連姚氏這種小門宗都下手,恐怕是為日後,在仙門中掀起更大的血雨腥風。」

江澄聽后附和道:「魏無羨,阿雪,眼下我們該好好籌劃一下,如果溫氏要來找蓮花塢的麻煩,我們該如何應對。」

江厭雪坐在一旁喚出落秦,眼裡是不盡的悲涼:「如若是啟動了這蓮花塢的禁忌,真不知能撐多久。」

魏無羨的眼神嚴肅了起來,看向面前的蓮花池,聲音有些顫抖:「不管怎樣,要記住,蓮花塢是我們的家,哪怕是付出生命的代價我們也要拼盡全力保護好我們的家!」

江澄聽了魏無羨的話后,眼裡也燃起了戰意:「不錯!來多少溫氏惡犬,我就殺他多少!」

而在蘭陵的姑蘇藍氏,清河聶氏也隨時做好了征戰的準備。

拖了這麼久才更新,我真的很抱歉,因為肖戰的事情,我難過了很久,算起來,今天是我失眠的第七天,我感覺壓力好大,學習和高考,再加上我喜歡的偶像變成了「魏無羨」那樣,現在微博像極了不夜天,那個曾經帶給我光明的男生,現在也自身難保。

我不知道我能做什麼,我真的感覺我壓力好大。

希望,能夠得到書友們的安慰,也希望大家能夠多多支持我的書籍,如果覺得內容不好可以留下評論,我會去改的,也希望肖戰能夠度過這段低谷期。

上一章書籍頁下一章

陳情令之踏劍歸來

···
加入書架
上一章
首頁 言情穿越 陳情令之踏劍歸來
上一章下一章

第22章 危機肆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