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溫室被滅之後
————姑蘇藍氏的蘭室————
回到雲深不知處后,藍啟仁便找了姑蘇五君去蘭室開會。
為了重新打理姑蘇藍氏的上上下下並派出五位親傳弟子中的一位去雲夢除祟,藍啟仁決定由藍羽清負責琴修,言冰雲負責劍修,方天擇負責文修,藍曦臣去雲夢除祟,至於藍忘機……則是留在雲深不知處反省自己的過錯。
「好了,該說的不該說的都說了,曦臣你們都知道該怎麼做了吧?」藍啟仁喝了口水後站了起來將手負於背後轉身看向窗外。
藍曦臣五人同時鞠躬行禮道:「是,叔父/義父。」
就在藍曦臣五人剛要各自離開時藍忘機突然開口道:「叔父,我想去禁書室,還望叔父成全。」
「禁書室?」言冰雲聽後有些不解,小聲的問藍羽清:「師姐,兄長他……為何要去禁書室?」
藍羽清想了想小聲說道:「還記得魏無羨那根陳情嗎?二哥怕魏無羨控制不好陳情,所以想去禁書室研製曲譜。」
言冰雲聽後點了點頭。
你以為藍啟仁聽不到藍羽清和言冰雲的談話?他當然聽得到,而且藍忘機和魏無羨之間的關係他會不清楚?他當然知道的一清二楚,正因為藍啟仁知道生怕藍家的白菜被魏無羨拱便讓藍忘機留在雲深不知處並囑咐道:「忘機啊!你要這些日子你就在雲深不知處呆著吧!弟子們就交給羽清他們吧!」
藍忘機低下頭說道:「叔父,我想去禁書室。」
藍啟仁聽后搖了搖頭道:「忘機啊!我並不是不讓你去禁書室,只是這樣的關鍵時刻,我希望你能清楚自己的地位,可別忘了藍氏家規最重要的那一條。」
「最重要?莫非是雲深不知處不可結交姦邪?」方天擇小聲嘟囔道,藍羽清輕咳了一聲示意他不要多言。
藍啟仁轉身看著跪在地上的藍忘機道:「唉!忘機,你可真是我教出來的好學生啊!」說完便轉身離開了。
藍羽清見藍啟仁這般模樣搖了搖頭:「看來義父這次是真的火了。」
————雲夢江氏蓮花塢————
江澄,溫月,魏無羨和江厭離四人帶著江家修士回到蓮花塢后稍事休息了一番后,便簡略的舉辦了江澄的登基大典。
江澄看著眾多弟子道:「我,江澄,江楓眠,虞紫鳶之子,從今日起,正式繼任雲夢家主之位,江氏家訓,明知不可為而為之,只要我江澄還有一口氣在,惟懷永固,必不會再讓江氏受此磨難。」
魏無羨站在江澄身後打量了一番點了點頭:「不錯嘛!有點家主的樣子。」
溫月聽后笑了笑道:「任何人都會成長的就像你說的誰能一輩子是小孩兒?以後,我們就要一起打理江家了。」
第二天
江澄帶著江家修士再練劍場上練劍。
這時,一個江家修士匆匆忙忙的跑了過來稟報道:「宗主,有人送來拜貼。」
江澄撇了弟子一眼道:「我現在沒空,你去找魏無羨吧!」
江家修士一臉為難道:「宗主,大師兄他……不在蓮花塢。」
江澄聽後生氣的質問道:「什麼?不在蓮花塢?這個魏無羨說好的要扶持我,現在一天天的連個人影都見不到。」
聽到動靜的溫月匆匆忙忙的趕了過來拍了拍江澄的肩頭道:「收收你那暴躁的脾氣吧!別把弟子嚇著了。」隨後看向江家修士道:「你先去請送拜貼的人進來吧!至於魏無羨……或許到時間了他人就會回來了。」
江家修士聽后鞠躬行禮道:「是,夫人。」說完就朝門口走去。
江澄看了溫月一眼道:「以前父親慣著魏無羨,怎麼你也慣著他啊?」
溫月看了江澄一眼道:「不是說我慣著魏無羨,蓮花塢雖說已經重建,但魏無羨應當需要一段時間來適應,換句話說……」溫月看了看蓮花塢上方的天空道:「亂葬崗那個地方充實著絕望和無助,他能從哪兒出來,的確很厲害,但你也要明白,不是所有人都能從亂葬崗出來,但他從亂葬崗出來的那一刻起,他就有可能不是以前的魏無羨了。」溫月說完就看了看那些練劍的江氏弟子道:「都先休息吧!一會兒會有客人來。」
「是,夫人。」江氏弟子們收劍對溫月拱手鞠躬后就以此回到各自的廂房了。
江厭離也從一旁走出,走到溫月面前道:「阿月,你先去沏茶吧!可別怠慢了客人。」溫月點點頭后便轉身離開了。
隨後,江厭離轉身看著江澄安慰道:「阿澄,阿月說的一點也不錯,畢竟蓮花塢才剛剛重建,阿羨他……可能還不習慣,需要時間適應罷了。」
江澄抿了抿嘴唇,一臉怒氣道:「他不習慣?他不習慣我還不習慣!我看他就是自己在外面野慣了,還說要助我陣興江氏,我看他根本沒這個心思。」
————雲夢酒樓————
從蓮花塢出來后,魏無羨就在坐在酒肆的窗戶邊喝著酒,一副悶悶不樂的樣子。
這時,魏無羨注意到了路過的藍曦臣后,朝藍曦臣招了招手道:「澤蕪君,這麼巧。」
藍曦臣聽到聲音后抬頭看見了魏無羨笑道:「原來是魏公子。」
魏無羨聽后晃了晃手裡的酒壺道:「澤蕪君,怎麼有空來雲夢了?不急的話,上來喝一杯?」突然間,魏無羨似乎是想到了什麼,不好意思的撓了撓後腦勺道:「差點忘了,你們藍氏不能飲酒。」
藍曦臣淡淡一笑,道:「無妨。」
藍曦臣上來后,魏無羨給自己倒了一杯酒,又給藍曦臣到了一杯酒,兩人邊喝邊聊了起來。
魏無羨看著藍曦臣飲下一杯酒後面不改色,且氣色紅潤后笑了一下:「澤蕪君,好酒量,跟藍湛比起來,簡直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說完便將杯子里的酒一口悶了,打著樂趣道:「難道……澤蕪君也在雲深不知所偷偷飲酒?」
藍曦臣笑了笑,道:「承蒙魏公子誇獎,其實,我只是用金丹化去了酒力,不算飲酒。」
魏無羨聽後點了頭道:「還是澤蕪君厲害。」話音剛落,魏無羨似乎是想到了什麼,放下手裡的酒杯,給自己到了一杯后,又給藍曦臣滿上,拿起酒杯一口悶了后不解的問道:「不過澤蕪君,除怨這種事……藍湛他們不是最感興趣?為何他們怎麼沒來?」
藍曦臣聽后將酒一飲而盡後放下酒杯答道:「射日之徵后,各世家損傷慘重都需重振家族,雲深不知處也不例外,這些日子藍氏有較多的新晉弟子,所以羽清,冰雲和天擇負責照料和指導弟子,我來雲夢除祟,至於忘機……」藍曦臣說到一半時觀察了一下魏無羨的反應后道:「忘機他被叔父留在家裡,重新制定家規了。」
魏無羨聽后差點一口酒噴出來:「三千多條家規,重新制定?那不跟坐牢一樣,三年都下不了山了?」但說完,魏無羨又弔兒郎當的說道:「算了,反正我最近閑來無事,過幾日,我跟你去雲深不知處看看他,想當年,還是他在藏書閣監督我抄的家規,如今也換我監督他抄試試,好像更有意思了。」說完魏無羨有些不好意思的捂嘴笑了笑。
藍曦臣淡淡一笑道:「魏公子若來姑蘇,可以聽聽忘機新學的幾首古曲,都有清心凝神之效。」
魏無羨又給自己到了一杯酒,但聽到藍曦臣的話后,魏無羨一臉的不解:「澤蕪君……這話什麼意思啊?」
藍曦臣收起臉上的笑容,神情頗為嚴肅:「忘機最近精研《洗華》,不知魏公子是否知道忘機的用意?」顯然,藍曦臣這話是在試探魏無羨。
魏無羨也聽出了藍曦臣這話的用意,放下酒杯,神情也嚴肅起來:「澤蕪君……是特意來雲夢歸勸我的?」看著藍曦臣那捉摸不透的神情,魏無羨只好無奈的聳了聳肩調侃道:「那就是來給其他人當說客,澤蕪君,我說你們藍氏家族,是不是都這麼愛管閑事?」
藍曦臣臉上勉強擠出一絲笑意道:「忘機是我胞弟,我很清楚他的心思,魏公子聽與不聽,曦臣都有幾句話要告知。」藍曦臣稍微停頓了一下,看了看魏無羨的神情后道:「世有定法,大道有則,如若這世上只有魏公子一人的話,你大可以隨心所欲,但只可惜,這世上每個人都長著一張嘴,我希望魏公子不要因為過於自我,而影響到身邊真正關心你的人,你若相信我與忘機,姑蘇藍氏可以幫你重拾劍道。」
魏無羨聽后神色暗淡了幾分道:「我信得過,但是我不想。」
藍曦臣聽後起身道:「既然魏公子走這樣說了,那我也不必打攪了。」說完,藍曦臣轉身,剛要踏出一步的時候又被魏無羨叫住了:「澤蕪君,稍等一下。」
「魏公子還有何事?」藍曦臣聽後轉身看著同樣起身的魏無羨問道。
魏無羨想了想道:「澤蕪君,敢問……阿雪在雲深不知處過得還好嗎?」
藍曦臣聽后笑道:「還請魏公子放心,江姑娘過得很好,脈象也很穩定。」
魏無羨聽后呼了口氣道:「沒事兒就好沒事兒就好。」
與藍曦臣告別後,魏無羨拿著陳情和酒壺回到了蓮花塢,在蓮花塢門口看到了溫月。
「魏無羨,你終於回來了!你再不回來,江澄又得暴躁了。」溫月看到魏無羨后立即走了過去小聲嘟囔道。
魏無羨聽后不好意思的撓了撓後腦勺便踏入了蓮花塢去找江澄了。
————蓮花塢大廳內————
江澄坐在宗主的位置上擦著他的三毒,魏無羨與江澄碰面后就坐在江澄面前背對著他擦著自己的陳情,看到江澄將三毒擦了有擦問道:「江澄,你的劍,一天要擦多少次?」
江澄擦好三毒后將三毒收了起來,看了看魏無羨正在擦著陳情不解的問道:「你的劍呢?多久沒擦了?」
魏無羨聽后漫不經心的回答道:「扔屋裡了,一個月擦一次就夠了。」
江澄拿起劍起身走到魏無羨面前背對著他到:「隨便都替你找回來了還這副模樣。」說到這裡,江澄撇向魏無羨道:「平日不佩劍招搖過市,整日混在酒肆,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喝多了整日待在酒肆不想回蓮花塢。」說完江澄就朝大門口走去。
魏無羨起身拉著江澄安慰道:「江澄,別那麼生氣嘛!」
江澄一把推開魏無羨,而魏無羨卻不慎摔倒,看著魏無羨摔倒在地上的樣子,江澄很是心疼,但嘴上依舊很硬:「怎麼了?酒喝多了,靈力都稀釋了?看看你現在的樣子,還說什麼輔佐我振興江氏。」
江澄說完正要去扶他,不料魏無羨條件反射似的舉起右手握著的陳情道:「你別過來!」
江澄見魏無羨這副模樣,按住心中的怒火道:「魏無羨,你什麼意思?這是要動手嗎?」
魏無羨從地上站了起來,眼睛看向別處道:「我累了,要打明天打,我去睡了。」說完,魏無羨就繞過江澄離開了。
溫月剛要進大廳便與魏無羨擦肩而過,她看了看遠去的魏無羨,又看了看江澄道:「你和魏無羨又怎麼了?」
「你去問他!問我幹嘛?」江澄沒好氣的對溫月說道,溫月搖了搖頭道:「江晚吟,你跟魏無羨之間發生了什麼我不得而知,但你也沒必要把氣撒我頭上吧!當家主的人了,別那麼小孩子氣了,你若真擔心魏無羨就去找他啊!」
江澄握緊了拳頭,猶豫了片刻后衝出大廳去找魏無羨了,看著江澄離開的背影,溫月嘆了口氣道:「唉!看來他們之間的隔閡,只怕是越來越重了。」
魏無羨來到江氏祠堂看到了江厭離,魏無羨笑了笑放下手裡的酒壺,走進了祠堂里,魏無羨看了江厭離一眼后燦爛的笑著說道:「師姐。」
江厭離輕輕拉過魏無羨,寵溺的摸了摸魏無羨的頭,有些擔心的說道:「阿羨,你告訴我,你跟阿澄,是不是又吵架了?」
魏無羨低下頭道:「我都跟他吵習慣了,過兩天就好了,師姐,你別擔心。」
江厭離聽后神色有些暗淡,她看著魏無羨,緊張的問道:「阿羨,你是不是……不想呆在蓮花塢了?」
此話一出,戳中魏無羨的心坎,有那麼一秒鐘,魏無羨的臉上流露出悲傷的神色,但魏無羨很快就整理好了自己的情緒,他看著江厭離說道:「師姐,你說什麼呢?蓮花塢是我的家,我不呆在這裡,你讓我去哪?」
江厭離聽後知道魏無羨誤會她的意思了,連忙解釋道:「阿羨,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怕……」
魏無羨很快領會了江厭離的意思,便立即握住江厭離的手安慰道:「師姐,當年如果不是江叔叔把我撿回來,我只怕現在還在街頭行乞,無論發生什麼事,我都不會離開蓮花塢,更不會離開你,江澄和阿雪。」魏無羨說著就將自己的頭靠在江厭離的手上說道:「師姐,我知道,這幾日是我太放肆了,我改,我以後再也不敢了,你別生氣了。」
江厭離笑著摸了摸魏無羨的頭道:「傻瓜,師姐怎麼會生你的氣,倒是你,小時候的事,你不是不記得了嗎?」
魏無羨想了想有些調皮的說道:「我是不記得了,但是我記得師姐你給我講的。」
————魏無羨回憶————
由於失去雙親,魏無羨不得已流落街頭,一個人蜷縮在角落裡啃著髒的饅頭,這樣的日子不知道過了多久。
有一天,魏無羨坐在大街上的某個地方啃著臟饅頭,這時,迎面走來一位中年男子,魏無羨抬起頭看著男子,此人正是江楓眠。
江楓眠蹲下身子,遞給魏無羨一個乾淨熱乎的饅頭,看到饅頭的魏無羨兩眼放光,接過饅頭后狼吞虎咽的吃了起來。
江楓眠溺愛的摸了摸魏無羨的頭道:「阿羨,我們回家吧!」
魏無羨看著江楓眠,笑著點了點頭。
————回憶結束————
江厭離淡淡一笑,摸了摸魏無羨的頭道:「你天生就是一張笑臉,一副笑相,無論什麼難過都不會放在心上,無論身處什麼境地,都還是會開開心心,也正是你有這樣的性子,才能受得了阿澄的脾氣。」
魏無羨抬起頭看著江厭離笑道:「師姐,我哪裡有什麼好脾氣?」說完,魏無羨撅了撅嘴巴道:「還不是因為有師姐你在,阿雪雖然經常跟我吵,但阿雪有時也會和江澄吵一架,如果不是因為有師姐和阿雪的話,我估計早就被江澄打死幾百回了。」
江厭離笑著嘆了口氣:「阿羨,你別看阿澄那個模樣,其實,他心裡可關心可擔心你了,如今,爹娘故去了,這個世界上,只有我們四個才是最親的人。」
聊著聊著魏無羨覺得肚子餓了,他笑了笑,再次靠在在江厭離的腿上撒嬌道:「師姐,我餓了。」
江厭離無奈的笑了笑道:「多大的人了?怎麼還像個小孩子一樣?」
魏無羨笑著說道:「羨羨三歲了。」
江厭離笑著調侃道:「三歲大了點吧!我看……一歲還差不多吧!」
魏無羨撒嬌道:「不,我說三歲就三歲,三歲的羨羨餓了!」
江厭離應和著魏無羨寵溺的說道:「廚房有湯,你去喝吧!」說完,江厭離颳了刮魏無羨的鼻子略帶調皮的說道:「不過……不知道一歲的羨羨,能不能夠得到灶台啊!」
魏無羨依舊在跟江厭離撒嬌道:「如果夠不到的話,師姐抱我起來就夠到了。」
江厭離輕輕的拍了拍魏無羨的腦袋:「你啊!又沒正形了。」
突然,魏無羨似乎是想到了什麼抬起頭看著江厭離問道:「對了,師姐,有個問題我一直想問你。」
江厭離摸了摸魏無羨的頭道:「你問吧!」
魏無羨猶豫了一下后問道:「一個人,為什麼會喜歡上另外一個人啊?至少……也不要那麼喜歡吧!」
江厭離笑著問道:「阿羨怎麼突然問我這個問題?你有喜歡的人了?」
魏無羨淡淡:「不是,師姐,我可不是有喜歡的人了,至少不要那麼喜歡吧!這不就是自己給自己脖子上,套犁拴僵嗎?」
魏無羨跟江厭離聊天的過程中,江澄全部偷聽到了,直到魏無羨和江厭離從祠堂走了出來看見了江澄,魏無羨將手搭在江澄的肩頭說道:「喂!多大的人了,還在門外偷聽,害不害臊?」
江澄聽后狡辯道:「我……我才沒有偷聽,現在整個蓮花塢都是我的,我愛在哪兒就在哪兒!你管得著嗎?」
魏無羨聽了之後似乎是想到了什麼朝江澄炫耀道:「師姐剛剛跟我說了,專門給我做了蓮藕排骨湯,湯呢?」
江澄撇了魏無羨一眼道:「吃完了,現在只剩藕了,你要吃就去拿。」
魏無羨聽后噘著嘴,跟江澄爭吵道:「你最好給我吐出來。」
江澄也附和著魏無羨道:「吐就吐,有本事我吐出來你吃進去。」
江厭離走到魏無羨和江澄中間笑著說道:「好了,你們兩個,都多大的人了,還爭幾塊排骨,我在做兩罐,阿澄,還有沒有點家主的樣子了,別老是讓阿月為你擔心。」說完,江厭離就轉身離開去廚房了。
江澄看到江厭離離開后,拉過魏無羨說道:「對了,你還記不記得,你說過,將來我做家主了,你就全力輔佐我,就像你父親輔佐我父親一樣。」
魏無羨點了點頭道:「我當然記得,這姑蘇有雙壁,咱們雲夢就有雙傑。」
江澄朝魏無羨翻了個白眼道:「到時候,你可別拖我和阿月的後腿。」
魏無羨聽後有那麼一絲絲的不爽道:「我什麼時候拖過你後腿啊?再說了,這關阿月何事?」
江澄想了想說道:「阿月再怎麼說現在也是我的夫人,要跟我一起打理江氏的。」
魏無羨雙手懷胸道:「好了,我絕不會托你和阿月後腿的。」
江澄突然想到了什麼對魏無羨說道:「對了!再過一個月就是百鳳山圍獵會了,你給我安分點,少惹金子軒的麻煩,他再怎麼樣,也是金光善的獨子,蘭陵金氏的繼承人,將來的家主,你說你們兩要是打起來了,我這個做家主的怎麼辦?我是幫你一起打他?還是懲治你?」
魏無羨拿起放在地上的酒壺喝了一口說道:「這最近不是又多了一個金光瑤嗎?我雖然沒有怎麼跟他接觸,但是我看他,比看那個花孔雀順眼多了」
「順眼有什麼用?再順眼,再伶俐,也只能做個迎來送往的家臣,他這輩子就止步於此了,又怎麼跟金子軒比。」江澄雙手懷胸,將三毒抱在懷裡看著魏無羨。
魏無羨聽了江澄的話后笑了笑,突然魏無羨想起了什麼,看向江澄問道:「江澄,我問你,上一次在不夜天的時候,你到底怎麼想的?難道……你真的想讓師姐和他……」
江澄看向蓮花塢那片滿天星辰的天空說道:「未嘗不可。」
魏無羨聽后怒氣就上來了:「未嘗不可?他在射日之徵的時候做了什麼,你不清楚嗎?你現在告訴我,未嘗不可?」
江澄看向魏無羨拍了拍魏無羨的肩頭:「他大概是後悔了。」
魏無羨握緊了拳頭道:「誰稀罕他後悔?道歉了就一定要原諒嗎?再說了,你看他爹那個臭德行,到處沾花惹草,指不定他之後學他爹,天南海北惹女人,師姐,跟了他,你忍得了?」
江澄聽后也握緊了拳頭:「他敢!」但江澄冷靜下來后說道:「不過,原不原諒他,也不是我們說了算,誰讓阿姐喜歡他?」
魏無羨搖了搖頭道:「師姐也真是,喜歡誰不好,非喜歡這個花孔雀。」
「都說了女人心難測,一個做宗主的,一個做大師兄的,在這兒揣摩阿離姐的心思幹嘛?」溫月的聲音傳入魏無羨和江澄耳內,二人同時看向自己的右手邊,溫月手裡拿著她的葫蘆絲聽月走到魏無羨和江澄面前說道:「一個人到底多喜歡一個人,只有她自己知道,就像阿雪喜歡冰雲,天擇喜歡羽清是一個道理,再者……金子軒就算再花孔雀,也會有搬起凳子砸自己腳的時候,就算他現在嘴上說與阿離姐不和,但真實的情況……我們也不得而知。」隨後溫月看向魏無羨道:「在藍氏聽學時,藍二公子是不是跟你說過未知全貌,不予置評?現在也是這個道理。」
溫月說完就徑直離開了,在離開時溫月囑咐道:「魏無羨,你要記住,下個月的百鳳山圍獵大會無論發生何事都不可意氣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