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亂魄——祭刀堂
不夜天一戰之後,蘭陵金氏以及其他仙門世家舉杯歡慶,卻不知姑蘇藍氏,雲夢江氏以及清河聶氏備受打擊。
魏無羨身隕不夜天的那一天,是藍忘機最難過的一天,是江澄最沉默的一天。
但就在一年後,那位摺扇少年聶懷桑一個不為人知的計劃,開始了……
一切的起因歸於一年前……
魏無羨身隕不夜天後,一切的日子都看似平靜了起來,但往往會有那麼幾個不識好歹的人會打破這個寧靜。
這天,聶懷惜和金子彤二人在聶家的練刀場對劍。
見金子彤全程不在狀態后,聶懷惜問道:「你還好吧!為何全程不在狀態?」
金子彤收劍道:「還不是我擔心魏無羨!但他現在死了,我們要等十六年他才能回來,這十六年,該是何等漫長啊!」
聶懷惜聽后拍了拍金子彤的肩頭道:「別喪了,你不還有我嗎?」話音剛落,金光瑤便匆匆忙忙的路過後朝聶家大廳走去。
金子彤望著金光瑤那匆匆忙忙的背影有些疑惑:「小惜,你說……斂芳尊他為何匆匆忙忙的?是發生何事了嗎?」
聶懷惜搖了搖頭,也就在這時一位聶家弟子走了過來,對聶懷惜和金子彤鞠躬行禮道:「三小姐,金小姐,宗主有事找你二人,請立刻前去大廳。」
「且慢。」聶懷惜出言問道:「你可告訴我到底是發生何事了?」
聶家弟子回答道:「回三小姐,近日祭刀堂哪兒發生了陣法鬆動的情況宗主打算帶上你,二公子和金小姐前去。」
金子彤聽有些不解的問道:「這應該是你們聶家的私事才對,為何我也要前去?」
聶家弟子聽后回答道:「是斂芳尊提的,說是此次任務險峻,再者二公子不會武功,修鍊的人越多,越可保證二公子的安全。」
聶懷惜和金子彤對視一眼後點了點頭,便朝大廳的方向走去。
不凈世大廳內
金光瑤在進入大廳后變就入座了,而此時聶家的長老們正在同聶明訣探討祭刀堂的事情。
聶明訣身邊的最得意的弟子名為聶宗輝,他看向聶明訣,似乎在等待什麼似的。
果不其然……
「是時候讓他知道祭刀堂的事情了,宗輝,你立刻前去二公子的房內通知他來找我。」
聶宗輝聽后對聶明訣鞠躬行禮道:「是,宗主。」
在聶宗輝離開大廳的時候正好碰到聶懷惜和金子彤。
聶宗輝看到二人後立即鞠躬行禮:「三小姐,金小姐。」
聶懷惜見狀立即扶起聶宗輝道:「宗輝,你這是要去何處?」
聶宗輝聽后答覆道:「回三小姐,宗主命令我去找二公子。」
「既如此,那我隨你一同前去吧!」聶懷惜說完,看向金子彤道:「子彤,你先進去吧!我和宗輝先去找二哥。」
金子彤聽後點點頭道:「好,你速去速回便是。」
說完,金子彤便目送著聶宗輝和聶懷惜離去。
此時,聶懷桑的房間內
世人皆知,聶懷桑不會武功,從小便喜愛花草,逗鳥一類的,但身為一位文修,基本的靈力修為還是有的。
這不,聶懷桑此時此刻正在房內畫一副水墨畫,時不時的張開嘴,把毛筆放在舌頭上沾水。
「二公子!」就在聶宗輝推門而入的瞬間,聶懷桑放下毛筆,假裝在練功。
聶懷惜見狀瞬間汗顏道:「二哥,沒人告訴過你……你真的很不會演嗎?」
聶懷桑聽后垂頭喪氣的說道:「小惜,你能否看破不說啊!你這般模樣,讓我顏面何在?」
聶懷惜聽后調皮的朝聶懷桑吐了吐舌頭。
聶宗輝輕咳一聲后對聶懷桑說道:「二公子,宗主有令,要你立刻前去大堂。」
聶懷桑一開始雖說不知道,但又隱隱約約的猜到了些許。
來到大廳后,聶懷惜先行與長老們鞠躬行禮后,便坐到了金子彤的邊上。
此時,聶明訣轉身看向聶懷桑道:「懷桑,你可知今日我叫你前來可是有何事?」
聶懷桑故意裝傻道:「是……是有何事啊?大哥?」
聶明訣壓下自己的憤怒道:「行路嶺上有一祭刀堂,那是我聶家祖墳,由於佩刀的刀靈的主人死亡前的暴戾之氣過重,故有陣法來壓制刀靈,但近日祭刀堂的陣法有些鬆動,你又是我聶家未來的家主,所以此次,我們要一同前去。」
聶懷桑聽后立即推脫:「大哥一路小心。」
聶明訣聽后愣了愣又說道:「我是說我們!」
聶懷桑再次推脫:「諸位一路小心。」
聶懷惜看不下去了立即拉過聶懷桑道:「二哥,你可別裝傻了,你再這麼下去,大哥又要生氣了。」
聶懷桑心裡很清楚,但他仍舊決定離開,聶明訣再也忍不住,大怒道:「站住!」
此話一出,聶懷桑機械般的轉過身子,驚恐的看著聶明訣。
聶明訣走到聶懷桑面前,伸出手道:「拿來!」
知道聶明訣說的是什麼,聶懷桑從衣袖中小心翼翼的拿出了那支自己珍藏的筆。
聶明訣拿過筆后,毫不猶豫的折斷了。
「大哥!」聶懷桑見自己的筆被折斷後,有些驚訝的看著聶明訣,但誰知,聶明訣瞬間大怒,瞬間拔出霸下朝聶懷桑砍去。
金光瑤見狀立即拿出古琴彈起了清心音。
一曲清心音一下來,聶明訣的情況明顯好了許多,但聶懷桑因為氣不過便轉身離開了。
金光瑤見狀立即跟了上去。
「大哥,懷惜雖知您這麼做是為了二哥好,但那支毛筆……您就這麼給折斷了?會不會太傷二哥的心了?」聶懷惜見聶懷桑這麼離開后,走到聶明訣面前勸道。
聶明訣冷靜下來后,也感覺這件事情似乎做的有點過。
另一邊,聶懷桑很不開心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內,金光瑤則是在好言相勸。
「懷桑,你也知道,大哥他素來如此,你大可不必放在心上。」說完,金光瑤拿出一根笛子遞給聶懷桑。
但聶懷桑只是看了一眼,便扭過頭去。
金光瑤將遞給聶懷桑道:「懷桑,我知道此次你和大哥前去祭刀堂去安撫刀靈修復陣法,但大哥萬一失控又該如何?」說著聶懷桑便陷入了沉思,金光瑤見后又一次說道:「必要時,吹一曲清心音也是好的呀!」
聶懷桑看了眼金光瑤后,才接過金光瑤手裡的笛子。
莫約片刻之後,聶明訣帶著二十多名聶家精修以及聶懷桑,聶懷惜和金子彤騎馬而去,卻不知站在聶家大門口的金光瑤露出了一個邪惡的笑容。
當天夜晚
在聶明訣的帶領下,聶家人來到了行路嶺,不知道是夜晚的關係還是什麼,這裡的陰氣格外的嚴重。
聶明訣見后提醒道:「聶家弟子聽著,我們已經來到行路嶺,但此處危機四伏,隨時都有可能犧牲,所以……」話還沒說完,一個聶家弟子就被一根藤蔓捲走,捲走第一個自然而然就有第二個。
聶懷惜見情況不對后,立即下馬,其他弟子也紛紛下馬,由於此次情況較為特殊,聶懷惜拿出了很久不用的控風琉璃扇,就連金子彤也拿出了她的通靈金弓。
二女警戒的看著周圍,一人站在左側,一人站在右側,二人不斷地飆升靈力,控風琉璃扇上不斷溢出綠色的靈力,通靈金弓拉滿,弦上架著一支縈繞著金色靈力的箭。
「啊!」就在這時,又一弟子被捲走。
金子彤見狀立即射出一箭,且準確射中藤蔓中心,但那藤蔓像是不受任何影響似的,直接捲走了那位弟子。
聶懷惜和金子彤對視一眼后,將靈力提升到最大形成一個防護罩罩住了所有聶家弟子。
聶明訣見見狀后擔憂起來:「看來陣法鬆動的情況,比我想象的似乎要嚴重的多。」隨後看向聶懷惜道:「小惜,懷桑就交由你來照顧,宗輝,子彤也拜託你們照顧好這些數十名弟子們,剩餘弟子隨我來。」聶明訣說完,便帶上其中六七名弟子往前方趕去,聶懷桑那邊則是有一左一右一后的有人護著。
或許是受到周圍邪氣的影響,聶明訣的脾氣變得很是暴躁,但尚未察覺原因,弟子們先後被藤蔓帶走,空氣中只留下弟子們無助的求救聲:「宗主,救我!」
一聲又一聲,這些聲音不斷地在聶明訣的耳邊縈繞著,再加上周圍邪氣以及聶明訣此時此刻正在砍邪氣的原因,他的眼睛充實著紅色光澤,整個人變得跟之前那個聶明訣簡直就是判若兩人。
在不遠處的聶懷桑聽到聶明訣大喊的聲音后緊張的叫道:「大哥!」但他剛要衝出去,便被聶宗輝給攔住了:「二公子,宗主有吩咐,要我們保護好你。」
金子彤附和道:「是啊!聶兄,你若這樣莽撞的衝出去,被邪氣捲走了,我們沒法向聶大哥交代啊!」
聶懷惜則是冷靜的感應了一下后道:「不過按照情況來看,大哥極有可能是失控了,否則剛才二哥的那聲喊聲,大哥應該聽得到才是。」
聶懷桑聽后想起了今早金光瑤遞給他的笛子后,他便從腰間拿出那支早已被金光瑤注入清心玄音的笛子后,橫於唇下吹奏起來。
笛聲響起的瞬間,姑蘇藍氏的清心音遍布整個行路嶺,金黃色的靈力帶著點點音符縈繞在笛子周圍。
但幾個小節過後,清心音的去曲調似乎是發生了改變,此時的音節猶如萬千邪氣在周遭縈繞,叫人聽的全身發麻,與此同時,聶懷桑笛子上的黃色靈力,也因為曲調的改變而變成了紅色靈力。
不遠處的聶明訣因為先聽到清心音的緣故從而平靜了下來,但後面聽到一段不屬於清心音的旋律后,他便強制壓下心中的不適,提著霸下回到了隊伍當中。
弟子們見聶明訣回來自然很是高興,但卻未見到聶明訣身邊的其他弟子后眾人紛紛低下頭為那些犧牲的弟子默哀三秒。
但任務猶在,如若將其放任不管,那事態只會更加嚴重,聶明訣所想便是寧願犧牲自家弟子,也要保證祭刀堂的法陣不被鬆動而禍害他人。
但就算是這樣又如何?聶明訣不也一樣是在用自己的心頭肉一塊一塊的填充著漏洞。
但他並沒有多想,而是轉過身子道:「我以探好了道路,諸位定要緊緊跟著我。」說完便向前走去。
聶懷桑因為失去了幾位弟子已經很落寞了,但見聶明訣執意如此,只好繼續跟著隊伍前去祭刀堂。
當然,這一路又少不了藤蔓的攻擊,真正跟著聶明訣來到祭刀堂的,不過寥寥幾人。
由於祭刀堂的路口被封,要離開祭刀堂的唯一辦法就是修復陣法才能離開。
由於陣法缺失較為嚴重,便分為聶明訣帶一隊,聶懷桑帶一隊各去修復殘缺的陣法。
聶宗輝,聶懷惜,金子彤以及五位聶家弟子跟著聶懷桑來到其中一處門后,發現原本放置在陣法內的佩刀棺材都被人弄亂了。
聶懷惜雖懂陣法,但她的知識面還尚未普及到這一塊所以她很無奈不能幫上忙,只能查探周圍是否存在邪氣;金子彤原本在蘭陵金氏生活,為了得到金光善的注意,字十歲起修為早已達到高階,十四歲起且長年在外幫助金光善做有些事情,所以也未涉及;這兩個人都不知道更別說在身後的聶宗輝以及那些聶家修士了,他們更不懂了,於是乎……一切的希望便是交在了聶懷桑的身上。
聶懷桑無奈的嘆了口氣後走到鬆動的陣法上,看了看那些佩刀棺材后,他似乎是想到了什麼,手心中不斷推出金色的靈力來移動那些棺材,直到他停下手說出一句:「青龍歸位。」后,陣法上空果真出現一條青龍后,在場的所有人便鬆了口氣。
就在這時,聶懷惜手中的控風琉璃扇突然異動起來,摺扇被綠色的縈繞,按照這個情況來看……
「不好,有異樣,各位快隨我離開。」聶懷惜話音剛落,這一房間的石門正在一點一點的關上,在所有弟子都逃出去后,聶宗輝才發現聶懷桑憤憤的看著牆面上的藤蔓。
見聶懷桑沒有離開的想法后,聶宗輝立刻沖了進去道:「二公子,快走,再不走就來不及了!」說完便拉著聶懷桑離開,但聶懷桑依舊不願離開,他抓著聶宗輝的雙臂問道:「告訴我,這不是真的!這祭刀堂是不是靠活人來祭祀的?」
聶宗輝自然是知道這其中的緣由,但他還是安慰道:「二公子,這一切等我們出去之後再探討好嗎?」說完便拉著聶懷桑往外走。
此時,一個聶家弟子正在不斷地頂著石門道:「二公子!你快出來啊!屬下要頂不住了!」
話音剛落,聶宗輝和聶懷桑二人連滾帶爬的跑了出來,就在他二人正要轉身去救那位弟子時便聽到一聲絕望的「啊!」
聶懷桑和聶宗輝二人驚恐的轉過身子,石門早已關上,那位弟子既然被困在石門內自然就會被牆上的藤蔓給拖進牆內來祭奠這些刀靈,來安撫這些刀靈,唯獨石門外還慘留著那位弟子為救聶懷桑和聶宗輝是奮力頂門而留下的血跡。
【為了推動阿令故事的發展,我把亂魄給加進來了,不過哪位讀者可以告訴我一下聶懷桑當時修復陣法時所說的那些話是啥?時隔太久有些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