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亂魄——回憶，復仇

見聶懷桑的神情有些不對，金子彤立即上前安慰道：「聶兄，你還好吧？」

聶懷桑沒有說話，金子彤還？想說什麼，便被聶懷惜阻止，同時，她貼在金子彤的耳邊小聲說道：「別說了，二哥心情不好，顯然是發現了祭刀堂的一些秘密，你若再多說什麼，只怕……」聶懷惜並沒有說下去，但金子彤也理解到了她的意思便不再多言。

與此同時，另一邊，以聶明訣為主的另一批聶氏隊伍除了聶明訣以外其餘所有人全部被吸入牆內，聶明訣也險些喪生於此。

直到聶明訣走出房間看到了早已站在外面的聶懷桑一行人後道：「走吧！去下一處。」

聶明訣剛邁出步伐便被聶懷桑給攔了下來：「等等，大哥，你告訴我所謂的修復祭刀堂陣法，是不是用活人來祭祀這些刀靈？」

聶明訣聽后憤憤的看著聶懷桑道：「懷桑！誰和你說的？」

聶懷桑指著聶明訣的鼻子說道：「沒人跟我說，大哥，你想想從我們進入行路嶺到進入祭刀堂已經死了多少弟兄了？我們來的時候多少人！」說著便指著人數不多的聶家弟子道：「你再看看，現在活著的，還有多少人！」

聶明訣壓下自己憤怒的情緒道：「懷桑，事情不是如你所想那般……」

聶懷桑聽后搖了搖頭道：「既然不是如我所想，那又是怎樣？」

聶明訣聽后也沒有做過多的解釋，因為他相信聶懷桑遲早有一天會明白這個道理的，畢竟這在這個亂世，有舍才有得，犧牲這幾個人若能換來行路嶺的太平，那也是值得的。

看著爭吵的互不相讓的聶懷桑和聶明訣，聶懷惜在這個時候顯得很為難。

於是，聶懷惜想起了小時候的的一些事情。

————聶懷惜的回憶————

在聶懷惜的記憶中，聶家素來很少出女子，別說是招的弟子了，就連親傳弟子中都沒有女子的存在，而聶懷惜則是聶家成立以來第一個女子。

在聶懷惜很小的時候，聶大就已經開始習刀了，聶懷桑不太喜好武便沒有習刀。

等聶懷惜到了可以修鍊的年紀時，她竟跟當時的聶宗主，也就是三兄妹的父親道：「爹爹，小惜不想習刀，小惜想習劍。」

聶宗主聽后大聲質問道：「為何？我聶家素來以習刀為主，你為何想習劍？」

聶懷惜撅了撅小嘴道：「爹爹，你有見過哪個女子拿刀做武器的嗎？小惜見過的女修不是以劍為武器，就是習音律，再者就是以傘一類的為武器，我不管，我不想習刀。」說完，聶懷惜撅起了小嘴，雙手交叉負於胸前。

聶宗主聽後生氣的看著聶懷惜道：「好啊！小惜，你大哥平常雖疼愛你，但並不代表我也會疼愛你！」

就在這時，小時候的聶明訣沖了進來，先朝聶宗主鞠躬行李后，替聶懷惜開脫道：「爹，小惜說的有理，若一個女孩子提刀打打殺殺的確實不太像樣，況且……父親不想被人戳著脊梁骨說您不尊重子女的建議吧？」

聶宗主聽后並沒有多說什麼，而是一揮衣袖，揚長而去。

聶懷惜看到聶宗主生氣的樣子後有點不開心的低下了頭，並對聶明訣說道：「大哥，小惜剛才是不是做錯了？」

聶明訣暖暖一笑，寵溺的摸了摸聶懷惜的頭道：「小惜沒錯，人這一生自然要走自己喜歡的路才能走得長遠，強求的路只會毀了一個人。」說著聶明訣拿出一把摺扇道：「這是母親生前留下的控風琉璃扇，拿著它好好修行，待你生辰時大哥會送你一件禮物，你要記住，只要有大哥在，就什麼都不用怕。」

那個時候，對於聶懷惜和聶懷桑二人而言，大哥就是天，幫他們抗下了所有。

三個月之後

那天，聶懷惜正在自己房間的後院拿著控風琉璃扇修行，短短三個月，聶懷惜的修為就提升到了一定的境界，在同齡的修鍊者中，聶懷惜的天資絕對是高的，也正是如此，讓年僅十歲的聶懷惜進到了世家小姐榜的第六位，因此，她有一理想，便是在有生之年能夠成為世家小姐榜上排行第一的女修。

「小惜。」聶明訣的聲音傳入聶懷惜的耳內，聽到聲音后，聶懷惜放下手中的摺扇，蹦蹦跳跳的跑到聶明訣身邊抱住聶明訣道：「大哥，你去哪兒了？小惜好想你啊！」

聶明訣寵溺的摸了摸聶懷惜的頭道：「小惜乖，今日是你生辰，大哥有一禮物要送你。」說完，聶明訣便隔空喚出一把佩劍——落崖劍。

聶懷惜看后很是驚喜：「是佩劍！小惜一直想要的佩劍！」說完便小心翼翼的接過了聶明訣手裡的佩劍。

聶明訣半蹲著，摸了摸聶懷惜的頭道：「小惜要答應大哥一個條件哦！」

「什麼條件？」

「你要答應大哥，拿到佩劍之後定要好好練功，莫要讓外讓瞧不起，知道了嗎？」

「是！小惜絕不讓大哥失望！」

聶明訣對聶懷惜是如此，對聶懷桑更是如此。

三兄妹從小一起長大，聶懷惜或是聶懷桑犯錯，聶明訣都主動替他二人受罰，原因便是他不忍心看著弟妹受罰。

記得當時聶宗主讓聶氏三兄妹選擇修行方向，三塊令牌大小的木塊上分別寫著「習刀」，「文修」及「通靈」【所謂通靈，便是所有需要靈力的修行，例如習劍，施展控風琉璃扇等】

當時，聶明訣毫不猶豫的拿起了「習刀」令牌，將剩下的兩塊令牌分別遞給聶懷桑和聶懷惜。

自那天起，三兄妹各自走了各自的修行道路，直到三兄妹的父親因無法控制刀靈暴戾而亡后，便有聶明訣繼承了家主之位，但聶明訣當了家主后，他更加下定決心要保護好聶懷惜和聶懷桑二人。

直至至今，聶懷惜雖說不用聶明訣的庇護，但她一直想不明白一件事：大哥小時候明明是個暖男，為什麼長大后就變成了一個猛男？

————回憶結束————

由於聶懷桑現在很生氣，便是走在隊伍最前面的，按照目前的情況來看，大家要通過前面那個獨木橋到對面后再進入一個刀靈的密室。

望著快要走到橋樑中間風聶懷桑，聶懷惜大感不妙道：「不好！快退後！」

但為時已晚，聶懷桑剛走到斷橋中央，一群類似烏鴉的東西從深淵中衝出並沖斷了橋樑。

「大哥！大哥救我！」被波及到的聶懷桑眼看就要掉下深淵，便立即向聶明訣求救。

見狀的聶明訣立即拿起霸下朝聶懷桑飛去，在金子彤、聶懷惜和聶宗輝三人的保護下，剩下的聶氏弟子全部安全的到了對面，但聶明訣為保護聶懷桑也因此和聶懷桑掉了下去。

「宗主！/大哥！」聶懷惜和聶氏弟子們焦急的朝深淵大喊。

此時，聶明訣一手抱著聶懷桑，一手把霸下插入岩壁上，一開始的衝擊力較大，導致刀與岩壁摩擦產生了些許火花。

最終，聶懷桑和聶明訣停留在半空，身下便是萬丈深淵。

「大哥……我們該怎麼辦？」聶懷桑緊緊的抱住聶明訣，眼神不敢往下看。

聶明訣安慰道：「別怕懷桑，有大哥在。」隨後看了眼下面后對聶懷桑說道：「懷桑，聽著遇事不得慌張，相信大哥，只要有霸下在定能護我們周全，一會兒，我會盡全力將你往上推去，然後我會將霸下交付於你，如此一來，霸下便能帶你上去了。」

聶懷桑聽后沉重的搖了搖頭道：「不行啊！大哥！若我得救了，那你怎麼辦？」

聶明訣聽后安慰道：「不必擔心，我有辦法自保。」說完便用盡全力將聶懷桑往上推去，同時將靈力灌在霸下上，霸下感受到聶明訣的心思后便向上飛去，聶懷桑見狀立即抓住了霸下的把柄，但同時聶明訣也往深淵墜去。

「大哥！」聶懷桑絕望的看著離自己越來越遠的聶明訣，心裡悲痛不已。

與此同時

「三小姐，您冷靜一點，宗主和二公子會沒事的。」聶宗輝安撫著聶懷惜。

聶懷惜聽后嘆了口氣道：「宗輝，我很冷靜，但我……還是很擔心他二人。」從聶懷桑和聶明訣離開已經過去半個時辰了，她知道以聶明訣的能力要保護好聶懷桑是絕對沒問題的，但不知為何，她心裡一直有一個不好的感覺。

就在聶宗輝還要說什麼的時候霸下帶著聶懷桑上來了，等聶懷桑落地后，霸下便自動往深淵底下飛去。

「二哥？你怎麼樣？」聶懷惜看到聶懷桑后立即關切的詢問，但當他看到霸下回到深淵底下后又緊張的問道：「大哥呢？大哥他怎麼了？」

聶懷桑不語，他心裡很沉重：真不知道大哥現在怎麼樣了。

想到這裡，聶懷桑拿起一根繩子固定好后，將繩子的另一端環在自己的腰上。

聶宗輝見後上前勸阻：「二公子，你這是要幹嘛？要知道，宗主既然能將你救出，他也定能自保才是。」

聶懷桑聽后憤憤的看著聶宗輝道：「如若那人護了你一輩子，你還會這麼說嗎？」

被聶懷桑這麼一問后，聶宗輝語塞。

聶懷惜低下了頭，的確，聶明訣護了聶懷桑和聶懷惜一輩子，雖說聶懷桑現在有著超常的文學才識，就是喜歡逗逗鳥，聶懷惜也能夠保護好自己甚至聶懷桑，但畢竟是個女孩，更多的是需要大哥的溺愛，有時，太過於成熟真的不是一件好事。

在一切就緒后，聶懷桑一躍而下，唯獨身後的聶氏弟子們心痛的大喊：「二公子！」

聶懷惜站在聶氏笛子身邊，心裡很不是滋味，在糾結了一段時間后，聶懷惜拍了拍金子彤的肩頭道：「子彤，我不放心大哥和二哥的安慰，我想下去找他們。」

金子彤搖了搖頭道：「可……萬一聶大哥和聶兄二人無事，但你卻出事了，那該怎麼辦？」

聶懷惜淡淡一笑道：「不必擔心，我的修為自保還是可以的，這些弟子們就交給你了。」說完，聶懷惜轉身，御劍飛了下去。

「三小姐！」看到聶懷惜也跟著聶懷桑下去后，聶氏弟子們再次失聲痛哭起來。

深淵底下

聶懷惜來到底下后，發現竟是一個密室，而在她轉身的瞬間，看到了聶懷桑和聶明訣二人。

「大哥！二哥！」看到兩個哥哥相安無事後，哭著跑到了聶明訣身邊，上下打量著聶明訣。

聶明訣見狀寵溺的摸了摸聶懷惜的頭道：「小惜，別哭了，大哥這不沒事嗎？」

安慰了一番后，聶懷惜和聶懷桑二人打量了一下周圍道：「大哥，話說回來，這裡是何處啊？」

聶明訣聽后看了看周圍道：「這裡是歷代宗主發狂后都會來的地方。」

據聶明訣的意思來看，歷代宗主知道自己發狂后便會來到這裡，因為這裡是個密閉的空間，不會殘害到他人，直至死去。

但聶明訣是不慎跌入此處，聶懷桑和聶懷惜是擔心聶明訣的安全才無意間來到這裡的，但……就算有聶明訣和聶懷惜兩個高修為的人在，也離開不了這間密室，就目前為止，並未發現任何破綻。

就在聶明訣和聶懷惜唉聲嘆氣時，聶懷桑似乎是發現了什麼：「大哥，小惜，你們看！」說完便指著地上太極圖案說道。

「太極圖案？這有何寓意？」聶懷惜不解的問道。

聶懷桑笑了笑道：「如若我和大哥同時將靈力注入太極圖案的中，那麼就可開啟暗門，到時我們就可以離開這裡了。」

說完這些，聶懷桑和聶明訣便站在兩側，分別在白色太極圖案和黑色太極圖案中注入了靈力，莫約片刻后，一個大門打開。

與此同時

正在苦惱該怎麼救聶懷惜等人從深淵底下出來的金子彤，突然間面前的一個石門打開，感覺不妙的金子彤立即拔劍，但從石門裡走出來的是聶明訣三人。

「小惜？聶兄？聶大哥？真是你們？」金子彤看到聶懷惜三人後有點不可思議的問道。

聶懷惜撇了金子彤一眼后，走到她面前，用手裡的摺扇敲了敲金子彤的頭道：「廢話！若不是我們，還能是誰？」

金子彤聽著語氣，確認是聶懷惜無疑了，便哭著抱住了她道：「小惜！你知不知道我們多擔心你們！」

聶懷惜拍了拍金子彤的後背安慰道：「好了！可別忘了這裡是祭刀堂，是我聶家領地，若連自家領地都找不到出路，那豈不是顏面盡失？」

此時，聶明訣帶著聶懷桑走到聶宗輝面前，而聶宗輝也帶著僅存的幾位聶氏弟子朝聶明訣鞠躬行禮：「宗主！」

聶明訣看了看聶氏弟子，以及聶懷惜，金子彤和聶懷桑后道：「諸位，先前是我的過失讓不少弟子命喪黃泉，但我聶某發誓，我們剩下的十人，一定要平平安安的回到不凈世！」

也是這樣的一股士氣鼓舞了本以心灰意冷的聶氏弟子，讓冷寂的場面變得溫馨起來。

於是，在聶明訣的帶領下一行人來到了最終刀靈所在的主殿，但這裡邪氣卻異常的凝重。

聶明訣看了眼聶懷惜和金子彤二人，二人意會道聶明訣的意思后閃身到隊伍兩側，一人拿出冰魄鞭「彤麟」，一人拿出賢者之書「惜殤」，同時不斷地提升自身的靈力。

但是很多時候事實並非聶明訣所想的那般順利，就在聶明訣分神之時，面前的一座雕像放出兩道藍色的光澤瞬間抓起兩位聶氏弟子。

「宗主！救……救我……」被抓到半空的兩位聶氏弟子痛苦向聶明訣發出求救，但話還沒有說完，兩位弟子便消失不見，唯有兩把佩刀掉落下來，與地面碰撞發出「哐當」一聲。

聶明訣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又損失了兩位弟子，他又一次食言了，為了封印刀靈，他和聶宗輝一起施展靈力，但不料，聶宗輝被刀靈附體，六親不認，甚至企圖殺了聶明訣和剩下聶氏弟子。

聶懷惜見狀，收起惜殤，拿出控風琉璃扇道：「就算你想殺了這些弟子，也要從我屍體上跨過去。」說完便與刀靈互打了起來。

但這畢竟是在祭刀堂待了很久的刀靈，聶懷惜的修為雖高，但又怎是刀靈的對手？僵持不過四個回合，聶懷惜便敗下陣來，同時倒地的聶懷惜還從嘴裡吐出一口血。

就在刀靈要殺了聶懷惜時，聶明訣拿起霸下果斷衝過去擋下了這一擊，並對那刀靈說：「懷惜是我妹妹，我不准你傷害她！」

「大哥！你都受傷了，為何還要……」聶懷惜剛要問下去，聶明訣便回答道：「大哥說過，只要有大哥在，我就絕不會讓你和懷桑受到任何傷害！」說完，聶明訣便用盡全力阻擋刀靈，但由於被刀靈附身的聶宗輝是一個擅長用雙刀的修士，但聶明訣只有一個霸下，要阻擋眼前的刀靈顯得有些難度。

就在這時，聶明訣瞬間暴躁起來，連連不斷的擊退刀靈，最後成功的將刀靈從聶宗輝體內逼出。

「大哥他……」金子彤扶起受傷的聶懷惜，看到聶明訣變成這般模樣的，聶懷惜便發現不對勁，立即轉身對聶懷桑說道：「二哥，快！快拿出笛子，吹清心音，大哥又六親不認了！」

聶懷桑見狀立即拿出金光瑤給他的短笛吹起了清心音，黃色靈力縈繞著短笛，隨著音樂，靈力漸漸圍繞著聶明訣讓他瞬間清醒了過來，並看著聶宗輝道：「宗輝？」

聶宗輝見到聶明訣恢復神志后輕輕叫了一聲：「宗主？」

可就在這時，笛子的曲調發生了變動，黃色的靈力轉變為了紅色的靈力，在聶明訣聽了之後，整個人瞬間像是變了個人似的，在他眼睛里，聶宗輝不再是聶宗輝，而是被溫若寒控制的傀儡。

一怒之下，聶明訣毫不猶豫的將霸下刺入聶宗輝體內，在聶宗輝倒下時，眼裡仍舊是不可思議的樣子。

聶懷桑見狀立即停止了吹笛，但為時已晚，剛剛衝上去的那些聶氏弟子全被發狂的聶明訣給殺死了。

「怎麼會？這不是清心音嗎？聶大哥為何？」金子彤扶著聶懷惜，看著聶明訣殺了一個又一個聶氏弟子有些后怕的問道。

聶懷惜輕輕推開金子彤，閉上眼睛感應了一下，再度睜眼道：「看來，這清心音似乎是有問題，現在我們只能能大哥自己清醒過來了。」

「你也沒有辦法了嗎？」

「如若我有辦法的話，也不至於現在這等場面了，況且，以我大哥的修為要對付我們三人綽綽有餘，即便我和你有能力自保，也無法保證二哥的安慰啊！」

就在金子彤和聶懷惜二人還在討論時，聶明訣提著霸下一步一步的朝聶懷桑三人走來，而他們只能一步一步的後退。

聶懷桑相信聶明訣可以清醒過來，一直在大叫「大哥」

就在聶明訣要提刀朝聶懷桑砍下去的時候，他耳邊響起了小時候的聶懷桑笑著叫他「大哥」的場面。

一時間，三兄妹小時候嬉戲打鬧的場面，一起練功的場面，在他的腦海里閃過。

頃刻后，聶明訣眼中的暴戾之氣消失殆盡，取而代之的是關切的神色，見聶懷桑等人依舊閉著眼睛，他輕輕喚了一聲：「懷桑，小惜。」

聶懷桑和聶懷惜二人睜眼，看著眼前已經恢復的聶明訣，情不自禁的落下了眼淚。

聶懷桑三人跟著聶明訣離開了祭刀堂，來到一處山崖，望著一眼收進眼裡的清河，聶明訣對聶懷桑和聶懷惜二人說道：「懷桑，懷惜，放心，只要有大哥在，定會護你們周全。」

聶懷惜笑了笑，抱著聶明訣撒嬌道：「大哥！這話你說了多少回了？不過……你可要說話算話哦！」

聶明訣寵溺的勾了勾聶懷惜的鼻子道：「大哥我，從不會食言。」

聶懷桑也是拍了拍聶懷惜的肩頭。

站在後面看著這三兄妹很是羨慕，真希望，他們三人可以一直這樣下去。

可是……

後來，聶明訣在金麟台再次發狂，最後全身經脈爆裂而亡。

此時，不凈世正在舉辦喪事，聶明訣死後，聶懷桑和聶懷惜二人陷入無盡的悲傷中。

對於他們而言，聶明訣就是他們的天，在這片天空下可以無憂無慮，快快樂樂的長大。

只是……現在天塌了，他們卻再也無法快樂起來了。

聶懷桑在聶明訣的房間內收拾遺物，此時的他正在琢磨著這根笛子到底是出了什麼問題，一旁的聶懷惜穿著壽服，雙眼無神的靠著柱子坐著。

而聶懷桑卻在無意間打翻了金光瑤留在這裡的書本，在書本掉落的瞬間，自動翻開，到了某一頁的時候，出現了兩首曲子，一首是黃色的曲譜，清晰的寫著《清新玄音》四字，另一首是紅色的曲譜，清晰的寫著三個字——《亂魄抄》。

在聶懷桑詫異的目光下，兩首曲子合二為一，變成了一首全新的曲子。

且聶懷桑觀察下來，發現這兩首曲子竟有一絲絲的相似之處。

隨後，曲譜慢慢消失在聶懷桑面前，慢慢進入本子內。

聶懷桑剛想彎下腰去撿時，金光瑤的聲音出現在他耳邊：「懷桑。」

聶懷桑轉身看著金光瑤，只見金光瑤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絲的難過之氣對聶懷桑說道：「小惜，懷桑，節哀順變吧！」

聶懷桑聽后鞠躬行禮道：「多謝三哥。」但金光瑤殊不知，在聶懷桑鞠躬行禮，彬彬有禮的背後，神色中透露著一絲絲的殺意看著金光瑤。

坐在柱子那裡的聶懷惜低下頭，露出一個邪惡的笑容。

好戲……開始了。

《亂魄》篇結束，接下來正式開始十六年後的劇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