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又遇溫寧
在藍忘機等人離開后,聶懷桑露出了一個微妙的表情叫人捉摸不透。
在踏出清河的城門后,魏無羨便摘下了面具,幾人便徒步而行,不知不覺來到了櫟陽境內。
「惡詛痕如何?」藍忘機冷冷出聲問道。
魏無羨拿著莫玄羽的面具看了又看笑道:「已無大礙,不過還有一點,沒事。」
藍忘機看向魏無羨,擔憂的問道:「一點是多少?」
魏無羨也看向藍忘機,見他這般表情立即安慰道:「一點就是一點。」說完,下意識的摸向右手手臂,神情也瞬間嚴肅起來:「麻煩的,可不是這個惡詛痕。」
但魏無羨話音剛落,便注意到了身旁藍忘機等人那些審視的目光,半響,他輕咳一聲,立即轉移話題:「藍湛,羽清,還有方兄,言兄,我問你們啊!你們覺得……拋出刀靈和殺害赤峰尊的人是不是同一批人呢?」
「兩批。」四人毫不猶豫的給了魏無羨答覆,而後彼此對望一眼,相視一笑。
魏無羨也點頭附和道:「所見略同。
如果此人真的殺害了赤峰尊,卻連屍體都不敢讓我們找到,就更不可能拋出刀靈,去傷害藍家的人,因為這樣太容易被調查,也太容易被發現了。
一個費勁心思去藏匿,一個卻生怕大家發現不了,所以肯定不是同一批人。」
言冰雲明白了魏無羨的所想後接著說了下去:「殺害赤峰尊的人似乎是知道很多聶氏的秘密。」
魏無羨點頭后將手搭在言冰雲的肩上道:「言兄還是和十六年前一樣,人恨話不多。」
言冰雲聽后也只是冷冷的看向別處。
魏無羨瞬間汗顏,而後神情嚴肅的看著藍忘機道:「言兄方才所說的只是殺害赤峰尊的人的動向,相反,拋出刀靈的人沒準對我們的行動了如指掌,只怕……來路不簡單,唉!這秘密啊!真是越來越多了。」
藍忘機看向魏無羨道:「不必擔心,走一步,看一步。」
魏無羨聽后嬉皮笑臉的看著藍忘機問道:「那……藍湛,你就告訴我你是怎麼認出我的唄!」
藍忘機聽后愣愣的看著魏無羨后冷言道:「自己想。」
魏無羨聽后立即撅著小嘴撒嬌道:「藍湛,你就告訴我吧!」
「不早了,先投宿。」藍忘機冷冷的聲音。
「藍湛……」魏無羨剛要說什麼便注意到了藍忘機踏入了一家酒肆——旗亭酒肆。
旗亭酒肆?好熟悉的名字……魏無羨想著,便陷入了無盡的回憶中。
那年,他和藍忘機繼承了藍翼的遺願,帶著陰鐵來到了櫟陽一代,而魏無羨當時也是像如今一樣,調皮的玩著藍忘機的抹額。
但因陰鐵一事,事關重大,藍羽清,江厭雪,聶懷惜,金子彤,溫月,江澄和聶懷桑紛紛加入了魏無羨和藍忘機的尋陰小分隊。
而他們來到櫟陽入住的第一間酒肆,便是這旗亭酒肆,也是因為旗亭酒肆的店小二,魏無羨他們知道了常氏滅門的一案。
「想什麼呢?」
藍羽清的聲音把魏無羨從回憶中拉回,回過神來的魏無羨這才反應過來,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后,便跟上了藍忘機的步伐踏了進去。
「旗亭酒肆嗎?」藍羽清悠悠的笑了笑:「想不到,兜兜轉轉,最後還是回到了這裡。」說完便帶著方天擇和言冰雲走了進去。
踏入酒肆后,藍羽清三人很快就找到了坐在角落的且早就已經開始喝酒的魏無羨以及喝茶的藍忘機。
等他三人坐下后,便聽到了一旁的一桌人正在與店小二聊天。
「客官,這常氏鬼宅在這裡可好幾年了,我勸你們,最好別去。」一位年紀較大的店小二與一些低階修士正在閑談,但不知為何,藍羽清總感覺這個店小二有點眼熟。
「這常氏鬼宅我可有聽說,據說是在一夜間就被抄家滅門了,那冤魂啊!就被困在宅里出不來,只能夜夜出來作亂。」其中一個修士喝了口酒說出自己的了解。
「那都是十幾年前的事情了,現在啊!早就沒有咯!」另一個修士喝了口酒繼續說道。
「十六年前啊!曾有一些仙家來過此地,坐的就是客官你們這桌位置及你們旁邊的位置。」店小二似乎是想起了什麼對面前的三位修士說道。
三位修士彼此對望一樣笑道:「仙家?」
店小二點點頭道:「不錯,至於他們是哪門哪派的,我就不得而知了,不過看他們的樣子,應當是一些修為較高的世家弟子們。」
三位修士聽后再次彼此對望一眼。
藍羽清這才明白那股熟悉感,原來這有些年紀的店小二竟是十六年前曾招待過自己和魏無羨他們並告訴他們常氏滅門一事的那個店小二。
坐在另一邊的魏無羨靜靜的聽著他們談話,笑著搖了搖頭后對身邊的藍忘機說道:「藍湛,你說,我們兜兜轉轉竟還是回到了這裡。」
藍忘機只是點頭不語。
另一邊的桌上話題更火熱了,店小二繼續跟三個修士說道:「你們是不知道當天晚上,整個天血紅血紅的,那幾個仙家後來還在這裡帶走一個人。」
「帶走了誰啊?」
「這我就不得而知了。」店小二想了想還是選擇了推脫,只是帶著歉意對三個修士說道:「慢用啊!」說完,便忙去了。
這時,三個修士才開始探討起來。
「這誰不知道,當年那曉星塵和宋嵐在這裡抓走的,就是薛洋唄!」
「說的就是那個溫氏客卿嗎?」
「現在啊!只怕要說金氏客卿了。」
「好了好了,來來來,喝酒喝酒。」
這三位修士的談話全被魏無羨聽的一清二楚,便看向藍忘機問道:「那個小流氓他沒死?還當上了金氏客卿?」
藍忘機悠悠的喝了一口茶緩緩解釋道:「不算客卿。」
見魏無羨一臉不解的模樣,藍忘機便看向了坐在自己對面的藍羽清。
意會藍忘機意思的藍羽清放下茶杯對魏無羨說道:「你有所不知,十六年間,薛洋突然出現在金麟台。
各大家主力討薛洋,但這些家主中唯獨金光善反對。」
「那……金光善,可有說什麼?」聽到這三個字,魏無羨的眸子里竟多了一絲犀利,這些個懂他的人無人不知當年就是金光善帶的頭力討他,就算他魏無羨的記憶再怎麼不好,也不可能忘了那個聲討自己的人,忘不了那個殺了自己師姐的人,更忘不了當年欲刺藍忘機手臂的蘇涉。
藍羽清聽后想了一下答道:「當年我並沒去金麟台,只是聽大哥說起過,我還記得,他是這麼說的『你說他殺了常氏五十餘人,有誰親眼看見嗎?難道……我要保一個人,還保不了嗎?』」
「後來呢?」魏無羨聽后對這件事情更加好奇了。
這次,藍忘機出聲解釋:「後來常氏唯一的倖存者——常萍,翻供了。」
魏無羨聽后瞬間大吃一驚:「什麼!」
這件事情無疑是他意想不到的,即便在十六年間,藍曦臣告訴藍忘機他們的時候,他們也免不了露出吃驚的神情。
藍忘機直接免疫魏無羨那吃驚的表情,平淡的說道:「常萍宣告,常氏滅門與薛洋毫無關係。」
魏無羨聽后差點要摔酒杯,但他仍舊壓制住自己情緒,小聲罵到:「好一出放虎歸山。」
藍忘機拿起茶杯喝了口茶繼續解釋:「直到金光善身死,斂芳尊金光瑤登上家主之位,才清理了薛洋。」
就在魏無羨剛要出口問問題的時候,那桌的三個修士又開始聊天了:「後來啊!就在也沒有人見過薛洋了,也有人說這薛洋啊!是被仇人所殺。」
「管他呢!反正啊!之後就在也沒有人見過他,就算沒被殺也不可能算到我頭上。」說完又和另外兩個修士喝酒了。
其中一個身著黑衣的修士攥了攥酒杯后說道:「我聽說……這薛洋和夷陵老祖有點關係。」
正好這時魏無羨正在喝酒,聽到自己的名號后差點嗆著,而後一臉委屈的看著藍忘機道:「想不到,過了十六年,大家對我這個夷陵老祖還是喊打喊殺,任何事情都和我有關。」
但說著說著,就感覺有些不太對勁,便看向藍忘機,但又見藍忘機的神色有些疲憊,便將目光轉向藍羽清問道:「羽清,我有一事相問。」
「何事?」
「既然薛洋放虎歸山,那我小師叔和宋嵐呢?」
不錯,魏無羨的疑慮就是曉星塵和宋嵐,按照平時這樣的情況,曉星塵定然會在第一時間前去捉拿薛洋,而宋嵐作為曉星塵的摯友必然會鼎力相助,但……為何這次?
藍羽清想了想后,頗為無奈的說道:「曉星塵失蹤,宋嵐遠遊,再也沒有人見過他們。」
魏無羨聽后再次露出吃驚的神情問道:「十六年間,一點消息也沒有嗎?」
藍羽清不再作答,她心裡很清楚,她最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見藍羽清不作答,藍忘機再度接話:「十六年間,常萍突然一夜間失去雙眼,死於凌遲,而那兇器,便是霜華。」
「什麼!怎麼可能!」魏無羨無法接受這個答案,但見藍忘機,藍羽清還是一旁的方天擇和言冰雲都是這等表情后,眼眶微微泛紅小心翼翼的問道:「所以……他們都認為,是失蹤的曉星塵,報復殺人?」
藍忘機不語。
「櫟陽一別後,我只見過宋嵐一次,當時還想著後會有期,但沒想到,世事覆翻,這一別,竟再也沒見過他們。」說完便將酒杯里的酒一飲而盡,而後又到了一杯酒。
「其實,我還挺羨慕曉星塵和宋嵐的,我們因陰鐵一事來到櫟陽,而他二人並無世家背景,又與常氏無關,卻因為這件事情落得如此下場,唉!還真是世事……」說完剛要喝酒時便被藍忘機一把奪過酒杯。
「世事無常。」說完,藍忘機將奪過的酒杯里的酒一飲而盡。
「二哥!」一旁的藍羽清,方天擇和言冰雲三人同時愣住,那可是酒誒!而且……二哥的酒量素來不好,這次居然……
魏無羨卻不以為然的在一旁笑著附和道:「不錯,世事無常,當浮一大白。」說著,拿起酒瓶,倒入口中,卻沒發現一旁的藍忘機竟在喘著粗氣。
夜幕降臨
魏無羨和言冰雲二人一左一右的扶著藍忘機走上樓,來到一件房間里,將藍忘機安置在床上。
看著躺在床上神色迷離的藍忘機,魏無羨不禁想到了十六年前自己在雲深不知處聽學時,曾用符咒控制著藍忘機。
「藍湛,來,把這酒喝了。」
結果,剛喝完酒,藍忘機便倒在桌上。
「好你個魏無羨!竟然讓藍二公子喝酒!不怕被那藍老頭罰嗎?」
「江厭雪,你自己不也在雲深不知處夜遊且大聲喧嘩嗎?」
「你!行,我不管你了,羽清,我們走。」
目送江厭雪離開的魏無羨嬉皮笑臉的看著藍忘機調侃道:「藍二,叫魏哥哥。」
「魏……哥……哥。」
突然,魏無羨手閑的伸向藍忘機的抹額,卻被藍忘機制止:「何事?」
「你抹額歪了。」
「抹額?」說著,藍忘機便起身,眼睛向上翻擺弄著自己的抹額。
「抹額乃重要之物,非父母妻兒不得觸碰。」
結束回憶的魏無羨,臉上洋溢著笑容,想不到十六年過去了,藍湛的酒量還是沒變,還是個一杯倒。
想著,魏無羨便將一旁的被子蓋在了藍忘機身上,但仍舊笑著拍了拍藍忘機的臉,調侃的這叫藍忘機的名字「藍湛」。
一會兒后,魏無羨便離開了房間,看著魏無羨遠去,藍羽清無奈一笑,隨後看向站在自己身後的方天擇和言冰雲說道:「你們留在這裡照顧二哥,我去看看魏無羨。」
「是,師姐。」言冰雲微微鞠躬答覆道。
藍羽清淺淺一笑后,離開房間。
看著藍羽清離開,言冰雲喃喃自語道:「真是許久未見師姐笑過了。」
————櫟陽大街————
藍羽清剛到樓下,便聽到了竹笛那悠揚婉轉的樂聲,仍舊是那支曲子。
來到客棧門口看著魏無羨閉著眼睛吹著那支曲子,藍羽清至今都不解魏無羨為什麼到現在都沒明白藍忘機是怎麼認出他的,連她個外人都明白了為什麼魏無羨都沒明白呢?
正在藍羽清亂想的時候,魏無羨放下笛子,不知道他此時此刻到底在想什麼。
「我說……你當真還未明白,二哥是怎麼認出你的?」藍羽清的聲音悠悠的傳入魏無羨的耳中,他看著藍羽清,搖了搖頭。
「莫非……羽清,你明白?」魏無羨抬起頭,兩眼放著光,他自然是看到了藍羽清的點頭動作便問道:「那……羽清,你告訴我可好?」
而藍羽清上一秒還微笑著的臉,下一秒就收起了微笑,道:「自己想。」
「啊!」魏無羨瞬間沒了底氣,本以為羽清好說話,卻沒想到自己還吃了個閉門羹。
「汀呤」鐵鏈碰撞的聲音傳入魏無羨和藍羽清二人的耳中,而映入他二人眼帘的,正是溫寧。
看到溫寧一步一步朝自己走來的魏無羨有些出神,當初在大梵山看到溫寧時還以為自己眼花了,但現在他很確定,眼前的人定是溫寧。
想到這裡,魏無羨露出了一個燦爛的笑容,跑向溫寧,一旁的藍羽清也跟了上去。
跑到溫寧面前的魏無羨一臉驚喜的拉著溫寧的左手道:「溫寧,真的是你!」
「……」溫寧並沒有回話,只是愣愣的看著前方。
魏無羨的聲音瞬間委屈了起來:「喂!怎麼?不認得我了?」
「……」仍舊沒有回話。
看著溫寧身上的鐵鏈,魏無羨開啟了吐槽模式:「你這都是什麼東西啊!」
「……」
一旁的藍羽清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出聲道:「魏無羨,你不覺得溫寧有些奇怪嗎?按照他現在鬼將軍的身手和力道,這鐵鏈可是可以被他徒手擰成泥漿,又怎會任由這條鐵鏈鎖在身上?」
魏無羨聽后看向溫寧,他深色的眸子對上了溫寧那無神的眸子后,突然,他似乎是想到了什麼,便冷聲對溫寧命令道:「站好。」
溫寧自然不會違抗魏無羨命令而是好好的站在原地。
魏無羨慢慢走到溫寧身後,這鐵鏈……想必是有人想要困住他。
留下溫寧的人,必然不能讓他自行思考,若是要他聽命於旁人,必先毀其神智,若是如此……
想到這裡,魏無羨下意識的摸向溫寧的後腦勺,突然間,摸到了一個東西。
魏無羨壞壞的勾起了嘴角:「果然。」然後將手伸進溫寧的頭髮里,將那凸出的東西不斷用力的向外拉出。
溫寧因為疼痛而不斷地顫抖,直到魏無羨拔出那東西的一剎那,溫寧瞬間大喊一聲,而後便失去了知覺。
看著魏無羨手裡那兩根又粗又大的釘子,藍羽清倒吸一口涼氣,說出了他的名字:「刺顱釘……」說著便看向魏無羨,道:「到底是何人?為了控制溫寧,竟用刺顱釘!」
魏無羨只是冷笑一聲,興許在他的心中,早已有了答案。
等溫寧轉醒后,便看到了魏無羨和藍羽清二人後,溫寧拖著鐵鏈鞠躬行禮道:「雨琴君,公子。」
魏無羨輕輕的拍了拍溫寧的肩頭道:「溫寧,你可告訴我,你和溫情去金麟台請罪的那天,到底發生了何事?」
溫寧想了想道:「那日,我與姐姐同上金麟台,便被金宗主關了起來,然後我的記憶便越來越模糊了,就好像……被人關在一個漆黑的地方。
偶爾有人來查看,直到……聽到公子你的笛聲。」
藍羽清看著魏無羨手中的刺顱釘陷入了沉思,而魏無羨則是乘機問道:「那你可知你是被何人禁錮?又是何時被這刺顱釘所控?這些……你可還記得?」
溫寧痛苦的搖了搖頭,顯然是在努力回想,但卻又記不起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
魏無羨和藍羽清二人彼此對望一眼,似乎這事情可是越來越複雜了,先是莫家莊的刀靈,又是大梵山舞天女的幻境,緊隨其後的又是赤峰尊被殺一事,現在又是溫寧被刺顱釘所控,看來這背後想要玩轉這仙門百家的可不止一個人啊!
正當魏無羨要說什麼的時候,溫寧突然跪了下來。
魏無羨見溫寧這樣有些不解問道:「溫寧,你這是幹什麼?」
溫寧跪著低著頭道:「公子……對不起。」
魏無羨頗為無奈道:「這麼多年過去了,你還是如此嗎?」
溫寧仍舊低著頭,遲遲不願抬起。
「也行。」魏無羨說完,一甩衣衫,跪在了溫寧面前。
「公子。」溫寧見魏無羨也跪了下來,立即和藍羽清一起把魏無羨扶了起來。
「這才對嘛!早像這樣挺直腰桿講話不就好了?」魏無羨笑著調侃道。
溫寧仍舊低著頭,似乎還覺得這件事情是自己的錯,突然間,肩頭被人拍了拍,溫寧抬頭一看,便看到了藍羽清,道:「雨琴君?」
「溫寧,你也不必自責,這件事情說到底誰都有錯,但誰也都沒錯,我們都被人算計了,況且,魏無羨也沒想過要怪你啊!」藍羽清開口安慰道,溫寧的脾氣素來都是溫和的,一有錯就把責任往自己身上壓,這麼多年來,除了一些長輩,兄長外,藍羽清最敬畏的人便是鬼將軍溫寧了。
溫寧搖了搖頭道:「不,雨琴君,這一切都皆因我而起,若不是我,也不會害了公子和姐姐他們,更不會害了雨琴君你們。」
「一切皆因你而起?」魏無羨適時出聲打斷了溫寧的話:「你可真偉大啊!若真像你所說那般。
只怕是把你挫骨揚灰千千萬萬次都不夠吧?豈會容你死到今日?」
「我……我……」
「溫情說的對。」說著,魏無羨便看向溫寧道:「你是把刀,而且是把寶刀,是寶貝豈有不愛之理?
當年蘭陵金氏對外宣稱以將你姐弟二人挫骨揚灰,現在你這鬼將軍不也活的好好的?」
說著,魏無羨看向了溫寧身上仍舊纏著的鐵鏈,拉了拉吐槽道:「這總掛在身上叮呤咣啷的也不是辦法啊!得給你找把仙劍斬斷。」
說完,魏無羨似乎是想到了什麼,笑容越發燦爛道:「有了!溫寧,你和羽清就現在這裡等我,我先回客棧,如果藍湛還醒著呢!那就算了
如果他睡了,那我就借他的避塵一用,怎麼樣?」
就在魏無羨說完要轉身回客棧的時候,卻發現藍忘機站在客棧門口,身後還站著一臉生無可戀和尷尬的方天擇和言冰雲二人。
怎麼回事?不是讓你們照顧好二哥嗎?藍羽清略帶憤意的看著方天擇和言冰雲二人。
師姐,對不住,二哥他……也是突然間醒來,硬說沒看見魏兄,要去找魏兄,然後……言冰雲站在藍忘機身後對藍羽清微微鞠躬后,略帶歉意的看著藍羽清。
魏無羨也尷尬,但仍舊打著哈哈:「藍湛,你……你醒啦?」
藍忘機神色迷離,但卻緊緊的盯著魏無羨。
「那個,我是說借你避塵一用,絕對沒有偷拿的意思啊!」說著,魏無羨將拿笛子的手負於身後,對溫寧做了個「快走」的手勢。
溫寧看到后,先是往後退了幾步,然後倉皇跑走,但卻跑掉了一隻鞋。
藍忘機似乎是注意到了溫寧離開的動靜便向溫寧離開的方向望去。
「那個……二哥,現在時辰不早了,你酒還未醒……還是……早些回客房歇息吧!」藍羽清立即擋住溫寧離開的方向掩護溫寧離開。
但即便如此,眼下的場面只能用兩個字形容——尷尬。
六十一章的CP番外想看哪兒對?
①羽擇
②言羽
③言擇
④言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