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 變化
千慕涵怔了怔的接過詔書:「太子?舅舅父親何故立下太子了,魔族只有我與妹妹兩位皇嗣怎得還要立太子。」
李世看了眼輕衣和文勒說:「只是妖族那邊有意立你為太子,所以君上不得已先下手為強立了你為太子這樣妖王就不好說什麼了,十七也可以繼承帝位。」
白十七無奈的攤攤手:「我父君啊是生怕我把妖族基業給敗光了,多不信任我才想要立慕涵為太子啊。」
「錦澈怎麼來了?」溫玉給他倒著水,蘇錦澈笑了笑讓她坐下:「本來是想找輕衣的順道過來看看你,過的可還好?」
溫玉抿嘴一笑:「都好,原來是想輕衣了找個借口來看她嘛,感情真好,聽說你還遣散了府中的侍妾這是真打算收心了嗎?」
他無奈的喝著茶說:「平白無故的令輕衣失去了阿娘所以愧對輕衣,我只想與輕衣兩個人安安穩穩的過日子就好,從前我也做過一些傷害輕衣的事情,我想彌補對她的虧欠。」
走在白十七身邊的輕衣抬頭就見溫玉和蘇錦澈在喝茶:「錦澈?你怎麼在這裡?」
看過去的蘇錦澈撐著下巴沖她眨了個媚眼輕衣低頭一笑和白十七走過去坐下,蘇錦澈抓住她的手說:「這不是來看看溫玉也看看你嘛,今晚我在溫玉這裡留宿,你過來陪我好不好?」
「什麼?你要在這留宿?不行,溫玉公主一個女兒家家的怎麼能跟你同住。」白十七不滿意對說,蘇錦澈白了他一眼:「有何不可,溫玉從前時常住在我偏殿的。」
他們兩個爭吵著溫玉卻看到了拿著茶杯的輕衣胳膊上的守宮砂:「好啊,今晚你就留宿這裡吧讓輕衣來陪你,十七我以前也與錦澈同住的我是他前輩權當是和晚輩一起。」
白十七隻好妥協了:「那好吧,既然還有輕衣那我就不說什麼了。」氣呼呼的白十七生著悶氣自顧自的猛喝茶。
溫玉笑了笑看向輕衣:「輕衣幼時可愛笑了我喜歡幼時的輕衣,現在的輕衣不過是長大了一點怎麼越發沉默不語了,幼時的輕衣驕傲不自滿性子直爽大方,笑起來令人愉悅,我那時可羨慕你了,總是隨意洒脫不拘小節,輕衣總是走到哪裡都會惹人喜歡的,可是現在我看不到你以前的半點影子了,你越來越沉穩像極了一位公主和一位世子妃。」
蘇錦澈眸子一顫沒有再說話了,輕衣洗著茶具沒有抬頭:「時間過的太久了久的我忘記了阿爹的模樣了,幼時不懂事才會笑的沒心沒肺,如今懂了才能明白你當時的絕望和難過,這一刻來的太早了,我回不去了。」
「至少錦澈還在你的身邊你還有值得守護的人和你的使命責任,輕衣如果長大的代價是失去快樂那我寧願你永不長大。」溫玉撫上她的長發滿眼的心疼。
擋下她手的輕衣放下手中茶具仰起頭看向了溫玉淡淡的說:「永遠活在過去才會被拋棄,我不是你體會不到你的難過,可我也不會後悔你怎知現在的樣子不是我所喜歡的?」
愣住的溫玉默默的收回手:「你不快樂,我和陸勛都懂你,所有人都知道你不快樂,只是你自己不知道而已。」
輕衣微微蹙眉輕笑一聲:「是么?那你又快樂嗎?沒有人能快樂一生的溫玉,你太天真了活了一萬多年還沒看明白嗎?哪有人一生快樂美滿幸福的,魔族王後人前的尊貴不也是三生三世滅族之仇家破人亡換來的嗎?也是,活的糊塗一點迷迷糊糊的一世就過去了。」
「不是的為沒有這個意思,輕衣,我只想讓你不要那麼難過罷了,現在的樣子你真的喜歡嗎你根本不喜歡什麼權勢地位,我不能為自己活所以希望你活成自己的模樣。」溫玉對輕衣像是姐姐對妹妹的感情。
揮揮衣袖的輕衣跪坐好低頭一笑:「後來我才知道權勢地位不一定能讓你開心,可是沒有了才會被人欺辱,我一生驕傲怎能受辱呢,過慣了被人捧著的日子你就很難再過回被人踐踏欺辱的苦日子了,溫玉從前也是高高在上的公主,不是比我更明白這一點嗎?否則你如何能明白當初我的那番話呢?」
蘇錦澈見氣氛不對輕咳兩聲:「輕衣,我一路過來有些累了,這裡我也不太熟悉,不如你帶我去偏殿歇一歇吧?」
扶起他的輕衣看了眼溫玉和蘇錦澈離去。
「為什麼答應蘇錦澈留下了?」白十七不太明白她明明是喜歡安靜的一個人。
望著他們二人的溫玉抿抿嘴:「他們成婚半月未曾圓房,我看到了輕衣胳膊上的守宮砂想來是因為夏府和輕衣的原因遲遲沒有成為真正的夫妻吧,這孩子真是令人心疼。」
白十七有些不敢相信:「成婚半月還未圓房怎麼可能啊?算了也跟我沒有關係,你們兩個剛才像是要吵起來一樣。」
搖搖頭的溫玉收回目光說:「我怎會和輕衣吵起來呢,她對我可是很好的。」
房間里的輕衣關上門,蘇錦澈脫著外袍也是問她:「你對溫玉說過什麼話?」「不過是讓她知道自己的身份是什麼罷了,不然她為何要答應白十七與他在一起。」輕衣伸手替他更衣。
蘇錦澈轉身拉她入懷:「輕衣對不起,讓你受委屈了,最近太忙了我都忽略了你。」
輕衣仰起小腦袋一雙好看的眸子看著他笑著說:「才沒有,錦澈永遠不會讓我受委屈的,我知道你永遠不會離開我的,我能依靠的只有錦澈了我們再不分開。」
「我答應你,離了輕衣我都不知道該如何去生活了,輕衣就是我的命。」蘇錦澈彎腰吻上她的唇一把抱起放在床上,輕衣有些緊張,蘇錦澈動作極其的溫柔在她耳邊呢喃:「我們要永遠在一起的輕衣,過了今天我們就是真正的夫妻。」
院子里彈著琴的千慕涵頭也不抬:「怎麼想起來我這裡了?侍者告訴我蘇錦澈來了歇在了溫玉公主的偏殿,莫不是你生氣吃醋了?」
白十七沒好氣的坐下:「你還說,怎麼他們夫妻二人就那麼招人喜歡呢,慕涵你覺得輕衣這個人怎麼樣?」
停下來的千慕涵一挑眉道:「挺好的,落落大方長的也不俗氣,嬌俏可愛,最主要談吐舉止優雅高貴,像是與生俱來的公主,這樣的一位姑娘很難不被人喜歡吧?輕衣不也在那裡歇下了嘛你這有什麼好生氣的,再說了他們夫妻二人幫襯過溫玉公主不少。」
「我倒是知道這些的,就覺得這樣的一位姑娘只是個世子妃可惜了,要是沒有溫玉公主在前的話我說不定還真的會喜歡上她,沒人不喜歡這樣的姑娘吧?」白十七對輕衣也是另眼相看。
笑起來的千慕涵恨贊同這一點:「輕衣的魅力就在於長得太討人喜歡了,沒有人不想與她親近和接觸的。」
南音抱著胳膊跳下來說:「那是自然,輕衣是皇嫂和皇叔調教出來的公主,任何人都比不上輕衣的,在冥界我最欣賞的就是輕衣,是位極好的姑娘也有很多世家小姐和郡主喜歡她。」
千慕涵伸手拉她坐到身邊:「你就不怕我因此喜歡上輕衣嗎?」
「才不會的,喜歡輕衣的人太多了,從前有很多世家子弟和皇家子弟求娶輕衣都被皇叔回絕了,輕衣自小和錦澈哥哥一起長大,雖然是彼此捉弄可也是一對璧人,輕衣就像姑姑一樣。」南音笑了起來。
千言聰站在院子里望著一片白雪皚皚,白夭夭走到他身邊說:「她每次來你為何都是愁眉不展的?一個小丫頭而已能令你這麼傷神嗎?」
搖著頭的千言聰輕輕握住她的手:「我總覺得她很可怕,我在她身上看到了你和蘇寒的影子她不愧是蘇雲斯調教出來的人,她讓我很不舒服每次與她相處時她身上散發的感覺讓我有些不寒而慄,此女聰明絕頂,成也在此敗也在此,太聰明了也不是件好事。」
「那又能怎樣呢?她到底是蘇雲斯看重的人動不得,言聰從未如此的害怕過一個人,她才一千五百來歲不足為懼,蘇寒寵愛她楊延也是疼愛她大不了你不見就是了。」白夭夭靠在他肩上。
皺著眉頭的千言聰緊緊握著她的手:「見到輕衣的時候我才知道原來一個人可以可怕到讓人卸下所有防備想要去接近她,夭夭,除了你和蘇寒便是她了,慕涵跟她走的很近幾個孩子也是對他毫無防備的信任她。」
這樣一說白夭夭才察覺不對勁:「蘇雲斯將她送來魔族到底是為什麼?不可能只是贏得孩子們的信任,要是想為冥界鋪路倒是沒什麼,慕涵和十七都是未來的帝君親近他們自然會對冥界有好處,可是溫玉和陸勛對她也是很親近,蘇雲斯的目的絕對不是這樣的簡單。」
「此女心機叵測要小心提防才是,夜深了歇息吧夫人。」千言聰吻吻她的額頭,白夭夭點了點頭被他抱了進去。
看到白晚晚在跳舞的輕衣走了過去:「你跳錯了不是這樣跳的。」
白晚晚再不喜歡她也要顧及她和陸勛的關係不太滿意的說:「你會跳舞嗎?又怎麼知道我跳的不對了?」
抿抿嘴的輕衣沒有回答她而是將她方才的動作又跳了一遍卻比她剛才跳的流暢又好看:「這樣才是對的。」
「原來輕衣還會跳舞?」千慕笙和千慕涵並肩而行走了過來互相行禮,輕衣垂下眸子說:「不過是喜歡學過幾日就班門弄斧了而已。」
千慕笙笑著望向她:「跳的很好看啊,哪裡是班門弄斧了,我不喜歡跳舞的人看到你跳舞竟也會這麼喜歡,看著你跳舞真的是享受,難怪帝君們都喜歡看人跳舞。」
輕衣淺笑嫣然,千言聰默默的開口:「跟本君來一趟!」
幾人嚇的紛紛行禮:「父親!」「舅舅!」
唯獨輕衣淡定從容的行禮:「是魔君!」
院子里千言聰看向她道:「剛才見你一舞翩翩身姿婀娜,可本君記得蘇雲斯不喜歡皇室子女學舞你又如何會跳舞的?」
「回魔君,錦澈喜歡看我跳舞便為我尋得舞師偷偷學舞,皇叔並不知道此事。」輕衣略微有點懷疑他的出現。
千言聰一挑眉點著頭:「那就跳一舞給本君看看吧,本君給你伴奏。」他一揮手握緊手中的短笛,輕衣輕輕皺眉不太相信他:「是!」
笛聲悠揚婉轉動聽配上她的舞姿也是極其的好看又好聽,千言聰忽然看到了最初的千涵笙一樣扔了笛子從后擁住她:「涵笙!」愣住的輕衣睜大雙眼這是她離千言聰最近的一次。
輕衣不敢動彈被他抱的太緊了:「魔君....我不是王後娘娘。」
回過神來的千言聰鬆開了她:「是啊,你不是她,本君看著你跳舞就像看到了涵笙。」從她身上拿走兵符的千言聰轉身偷偷藏起來舔舔嘴角得逞的笑笑。
眯起眼的輕衣抱著胳膊道:「魔君還是個小孩子嗎?這麼拙劣的手法輕衣五百歲的時候就不玩了。」千言聰看向她手背在身後聳聳肩:「嘖本君不太明白你說什麼。」
勾起嘴角的輕衣早就發現了白夭夭的身影所以才會喚出劍沖著千言聰而去,果不其然白夭夭的摺扇擋下她的劍,輕衣後退了幾步手中的劍沖著白夭夭而去,她一躍而起抓住輕衣的胳膊把她扔了出去,輕衣穩穩的落在地上,白夭夭明顯感覺到她的身手比上一次好了太多而且修為和靈力也提升了不少。
幾招下來白夭夭占著上風,輕衣記得蘇雲斯的話只需要交手即可:「魔君還不打算把兵符還給我嗎?這兵符在魔君手上可沒有用。」
「聽不懂你在說什麼啊,本君怎麼會拿你的兵符呢?再說公主成婚後是不能有兵權在握的為的是怕公主起謀反之心。」千言聰假裝糊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