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懷疑
千慕涵背後的蘇子夜和蘇錦澈眯起眼看著千慕涵和輕衣,皺著眉頭的輕衣不禁懷疑起來搖著頭示意蘇子夜和蘇錦澈別動:「太子殿下,你真的看見了?」
握住她雙肩的千慕涵眸子血紅控制不住了情緒:「你不信我?你為什麼不信我?他要殺你和蘇錦澈你為什麼不信我?為什麼!」
被推倒在地上的輕衣疼的悶哼,蘇子夜和蘇錦澈也發現了不對勁,輕衣沒有讓他們動:「你在說些什麼?太子殿下.....」
掀翻了桌子的千慕涵捂著頭疼欲裂的腦袋跪在了地上:「我說的都是真的!你相信我,他想要殺了你們。」
靠近他的輕衣眯起眼拿出幾枚銀針插進他的脖子,暈過去的千慕涵倒在地上,蘇子夜跑到千慕涵身邊扶住他:「他這是怎麼了?怎麼說出了這些糊塗話?」
「我以為毒素已經全部排出來了,沒想到還有餘毒未清才會出現幻覺情緒激動。」輕衣蹲下身施法查看著他的餘毒堆積在哪裡,蘇錦澈伸手按住千慕涵的丹田處:「子夜,你該不會真的想要殺我們被他知道了吧?」
蘇子夜無奈又委屈的說:「怎麼可能?別說父君還在我不敢,就算父君不在了....我也怎麼可能會想殺了你們,殺了你們我有什麼好處?不過是兵權在手,你們這點兵權我才不放在眼裡。」
輕衣白了他一眼:「錦澈查出來了嗎?」
皺著眉頭的蘇錦澈收回手說:「情況不大好我想我們解決不了,去找皇叔,他現在的情況發展下去會發狂的,餘毒堆積在心肺處,還有一些在腦部才會導致頭痛,輕衣的醫術治不了這些得讓皇叔找姑姑來才行。」
「那不如帶回魔族吧,姑姑此刻應該是在魔族這些就不要麻煩父君了。」蘇子夜托著千慕涵才發現他們兩個都沒有動身:「幹嘛?沒事的有我和姑姑在不會有事的。」
撫上蘇錦澈胳膊的輕衣點了點頭:「錦澈沒事的救人要緊。」
眉頭緊鎖的蘇錦澈搭上蘇子夜的手三人帶著千慕涵匆匆趕往魔族。
「慕涵!慕涵怎麼了?」白夭夭和千言聰還有千慕笙急匆匆的趕到千慕涵的寢殿。
千慕笙哭的喘不上去來:「哥哥,哥哥你怎麼了?哥哥。」
蘇錦澈一直按著他的丹田:「姑姑在哪裡快請姑姑過來,不然毒發就真的沒救了,輕衣你看看還要怎麼做?」
輕衣施法壓制著他體內的毒素:「把窗戶打開給他空氣,姑姑呢?子夜有人去請姑姑了嗎我壓不住了。」白夭夭揮開她伸手將藍光輸入他的體內千言聰也施法壓制他的毒素:「已經有人去請南夫人了。」
「兒子!」白夭夭看到他頭上的銀針心疼的只摸眼淚:「我兒要是有什麼好歹,我讓你們冥界所有人陪葬!」
蘇子夜不安的說:「姑姑息怒,已經去請蘇寒姑姑了,輕衣和錦澈壓制著不會有事的。」
一邊按著千慕涵的蘇錦澈略帶不滿:「你傷了輕衣可我們不計前嫌的幫你,白夭夭別以為你有多了不起,這筆賬我遲早跟你算。」
「別說了!錦澈現在不是滯氣的時候,毒的確是冥界的不假,人命要緊。」輕衣試圖逼出他喉嚨里殘餘的毒血。
千慕笙泣不成聲的跪在床邊:「哥哥,哥哥你千萬不要有事。」
千言聰被吵的心煩:「不會有事的,子夜你帶慕笙去偏殿。」蘇子夜點著頭帶著千慕笙去了偏殿,蘇錦澈加大了力度,千慕涵喉嚨一癢吐出扣血來,輕衣連忙封住他的穴位:「鬆手錦澈。」
鬆開手的蘇錦澈退到一旁跑了出去:「姑姑呢一群廢物,姑姑怎麼還沒來?」
著急趕來的蘇寒喘著氣:「錦澈~」蘇錦澈忙扶住蘇寒:「姑姑快進去吧,千慕涵不太好。」
點著頭的蘇寒緩了口氣跑進去,輕衣看到她時鎮定的說:「姑姑我逼出了他的餘毒可是還有些許的毒素殘留在心肺和腦部,魔君和王後娘娘施法抑制住了。」
蘇寒查看著千慕涵的狀況:「做的很好,夭夭言聰收手吧,輕衣你也先出去,沒事的,你做的這些足矣保住他的命。」
鬆口氣的輕衣這才徹底放鬆下來:「是。」
蘇錦澈見她出來了急忙給她輸靈力:「沒事了不會有事了,姑姑來了就沒事了。」
躺在蘇錦澈懷中的輕衣握住他的手示意別再輸靈力:「我知道他死不了的,慕涵雖是妖可他有仙骨遲早成為妖神和他母親一樣的,白夭夭不會讓他死的,姑姑也不會,他牽連的是整個六界蒼生他是妖神的兒子。」
兩人相互依偎在院子里等了約莫一個時辰蘇錦澈和輕衣都以為出來的會先是白夭夭等人。
千慕涵推開門抬起眸子望著他們,蘇錦澈震驚的站了起來:「你....好了?」
「是的,姨娘說還要多謝你們夫妻二人及時幫我抑制毒素擴散,修養一段時間就好了,輕衣蘇錦澈謝謝你們。」千慕涵還是有些虛弱。
輕衣冷的渾身沒力氣:「沒事,姑姑醫術精湛還是多虧了姑姑,錦澈我們回吧!」蘇錦澈放心的點點頭摟住她的腰:「好,這就回去,沒事便好了。」
兩人轉身要離開時白夭夭走了出來:「本君想要你死,為何你還要救我兒?」
停下腳步的輕衣沒有回頭:「王後娘娘也並非真的想要我死,太子殿下與我也算相識一場幫過我不少,不該因為與王後娘娘的恩怨遷怒於對我有恩的朋友,太子殿下是很好的人。」
「等一下!」白夭夭還想叫住她,蘇錦澈頭也不回的將袖子匕首扔向她,出來的蘇子夜目睹這一幕嚇的不輕:「錦澈!」
白夭夭側身躲過了:「蘇錦澈你這是做什麼想幹什麼?」蘇錦澈冷冷的說:「別以為是妖神就有多了不起了,你傷害輕衣的我可是一筆一筆的全記在心上,我殺不了你但總有一日會讓你絲毫不差的還回來!」
蘇子夜上前想阻止他說下去:「錦澈!」
狠狠將蘇子夜推倒在地上的蘇錦澈徹底控制不住憤怒了:「怎麼?我哪裡說錯了嗎?輕衣沒殺了千慕涵就算對得起她了,你怕什麼?子夜你可是冥界的皇子,你是忘了自己是誰了嗎?輕衣沒有半點對不起魔族,你怕她我可不怕,她有本事連我一起殺了!我還偏不信她敢,我的世子妃豈是她白夭夭能夠羞辱的。」
「你別說了錦澈,這不是怕不怕的問題,錦澈我知道你生氣,姑姑錦澈不是有心的,他只是一時衝動才會....」蘇子夜想替蘇錦澈說話。
不滿的蘇錦澈冷漠的盯著他:「我就是有心的如何?強搶冥界王府兵權肆意軟禁世子妃動用刑法,我才不會管她是誰什麼身份,敢動我的人簡直是找死。」
輕衣額頭冒著冷汗輕輕握住他的胳膊:「好了錦澈我真的沒事,不要這樣子,你讓皇叔和殿下情何以堪,王後娘娘,錦澈只是嘴上說說而已當時他也是奮力的挽救太子殿下,錦澈不過是心疼我才會冒犯王後娘娘的。」
白夭夭並沒有怪罪:「本君都明白,的確是本君做的不對本君道歉!你們救了我兒的性命本君應是感激才是。」
「我們不需要你的感激。」蘇錦澈對白夭夭可謂是深惡痛絕了。
蘇子夜爬起來解釋著什麼:「錦澈,你不要這樣子錦澈,姑姑她沒有這個意思的。」
甩開蘇子夜的蘇錦澈對他也沒有很好的態度和語氣:「放開!你做你的皇子我做我的世子我沒有欠你什麼吧蘇子夜,我都和輕衣成婚了你幹什麼還要拖著她跟你一起送死?你想怎麼樣我不攔著你,這些年我對你如何你都知道,我蘇錦澈沒有半點對不住你和冥界,我還請你高抬貴手放過我們夫妻。」
無奈的輕衣搖著頭:「錦澈,夠了別說了。」
千慕涵很抱歉的說:「我很謝謝你們救了我蘇錦澈我以為我們是朋友了。」
「你只要不想著如何連累輕衣我們便是朋友輕衣我們走吧。」蘇錦澈抱起虛弱的輕衣離開。
看到文勒緊張的樣子輕衣起了疑心:「你攔住我做什麼?錦澈在裡面嗎?」「不...不在,世子妃娘娘還是回吧?」文勒並不想她進去的樣子。
揮開文勒的輕衣推開門走進去,浴池裡的蘇錦澈躺在池壁上裡面有位衣著單薄性感的女子嬌羞百媚的摟住他的脖子:「世子殿下準備何時休妻娶瑩兒為世子妃呀,世子妃驕縱任性瑩兒卻溫柔體貼事事為世子殿下著想,世子殿下不是說只是因為世子妃輕視世子殿下才會娶回家故意給世子妃難堪的嗎?」
捏緊裙擺的輕衣氣的渾身發抖,文勒在一旁都不知道怎麼開口。
「休妻?錦澈你便是這樣打算的?」輕衣一開口蘇錦澈慌忙推開婢女看向她:「輕衣?你怎麼在這裡?」
輕衣走到浴池邊從裡面拽起婢女:「他不會休妻的你也別想在這裡挑撥離間。」
笑起來的婢女看著她:「世子妃娘娘當真以為他愛你嗎?世子殿下要是愛你又怎會這些日子與瑩兒朝夕相處呢?」
一挑眉的輕衣拎起她摔在地上:「放肆!魔君讓你來的?遮掩遮掩你身上的魔氣錦澈可不是傻子。」趴在浴池邊的蘇錦澈聳聳肩:「真是沒意思輕衣幹嘛要說破呢?」
「你們兩個早就發現了?」婢女不敢相信的盯著他們兩人,蘇錦澈直起身走出來身上不帶一絲衣物長發散落竟也俊美的不像話:「如何?身上魔氣這樣重不想發現也難,你說你對本世子心生愛慕已久卻連本世子的喜好都不知道,你觀察本世子每日用完午膳會沐浴更衣便早已經打算好讓輕衣看到這一幕,你真當輕衣是傻嗎?世子妃與本世子朝夕相伴千年之久如何看不出這些?」
別過臉的輕衣臉頰微紅,倒是婢女有些惱怒的盯著他們:「原來是世子妃娘娘和世子殿下聯手耍了奴婢?奴婢還真就不信世子殿下只愛世子妃娘娘一人,天下哪有那麼痴情的男子?」
輕衣走到她面前居高臨下的望著她:「既然是魔君的良苦用心,那就留在王府好了,你不是想看看是否天下有痴情男子嗎?」
「你也不怕你的男人把持不住?沒有幾個人能夠扛得住奴婢的誘惑。」瑩兒笑的嫵媚動人。
不屑的輕衣笑出了聲:「是么?也巧了本宮出生以來人見人愛世間也沒有幾個男子看到本宮是不喜歡的,尤其是錦澈對本宮的引誘是完全招架不住。」
輕咳幾聲的蘇錦澈伸手攬住她的腰:「輕衣非要說的這麼赤裸嗎?我對輕衣的身體的確是沒辦法招架啊。」
臉紅的輕衣睜大了眼睛不看他:「文勒伺候世子沐浴更衣,至於她就伺候一旁不許靠近。」
見她要走蘇錦澈拽住她胳膊,一個不穩的輕衣拉著他落入了浴池裡.....
冥界入口出莘月對她格外感激:「多謝世子妃娘娘願意幫我和碩珉,大恩大德無以為報。」
「大恩大德?呵我可沒安什麼好心,我要你們南詔國的寶物,南詔國都已經滅國了你守著南詔國的寶物沒什麼用。」輕衣看向她身後的李碩珉似乎想拒絕自己。
莘月錯愕的看著輕衣:「那是母親留給我的怎能給世子妃娘娘?」
舔舔嘴角的輕衣毫不留情的將李碩珉一腳踢的跪在地上劍架在他脖子:「一邊說著大恩大德無以為報一邊不願意相報,我並非善類你也不是不知道的,不給我也行,我留你一命,不過他就得死在這裡。」
地上的李碩珉沖著莘月搖搖頭:「不要!」
沉默片刻的莘月拿出一個盒子給了她:「我欠你的人情還給你。」
鬆開李碩珉的輕衣收起劍正要將盒子收起來時莘月看到了她衣袖中的玉佩一把拽出:「這是你的?」莘月情緒激動的質問她眼神像要殺人一樣的恐怖。
奪回玉佩的輕衣皺起眉不悅的說:「與你何關這是錦澈貼身玉佩。」
笑起來的莘月掉下眼淚來:「原來殺了我母親的人是蘇錦澈啊,難怪我這些年未曾在人間找尋到殺害母親的兇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