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怨恨
伊思玥心痛難忍泣不成聲:「原來我在你心裡比不過初識幾天的她?到底你還是愛著她的,阿夜,你知道她是什麼人嗎?」
走過來的白夭夭略帶冷漠的看著她像是在給她警告,程亞的目光也冷了幾分。
再糊塗伊思玥也知道分寸的,她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立馬打住了,倒是明夜步步緊逼的質問:「什麼人?你說啊?夭夭是程亞的妹妹,她還能是什麼人。」
「阿夜!」白夭夭及時叫住了他,明夜回過頭來走過去:「怎麼樣了,要不還是去一趟醫院吧。」
白夭夭勉強一笑搖搖頭:「沒事的,養幾天就好了,子彈取出來了,也清理了下傷口沒什麼大事。」「是啊阿夜你就不用擔心這傷了,做我們這行的總是會受傷的。」程亞那意思再明顯不過了。
皺起眉頭的明夜沒想到她是殺手:「以後不會了,夭夭留在我那裡養傷,我先帶她回去,你送思玥回去。」
不由分說的明夜抱起白夭夭就離開,伊思玥想去追被程亞攔下:「你應該知道夭夭是什麼人,我想你也不簡單,只是你瞞了這麼多年的確很不容易,思玥啊,我不想和你鬧僵,畢竟這麼多年的情分還在。」
「她真的是你妹妹?還是受威脅了?程亞我可以幫你。」伊思玥試圖對他下手。
嘖了一聲的程亞自己倒了杯酒:「夭夭真的是我妹妹,我沒有受威脅。」
輕笑的伊思玥並不相信:「你妹妹是妖而你是人,你根本就不是她哥哥,她哥哥叫白真,是妖族的君王,而你所謂的妹妹就是繼承人,那君王之位是她的。」
「說這麼多有什麼用,我說她是她就是我妹妹,她是程家人。」程亞的話令她無法說出口了。
打開門的明夜輕輕的把她放在桌子上幫她倒水:「以後不要再做了。」
白夭夭明知故問的說:「做什麼?殺手嗎?阿夜不也是嗎?」「我不希望你變成這個樣子,你有大好前程和我們不一樣。」明夜伸手撫上她的長發。
握著杯子的白夭夭抬眸對上他的眼睛微微一笑,明夜再次動心了。
「你....看著我幹什麼?」白夭夭羞澀的模樣他格外的喜歡。
他俯下身雙手將她圍住撐在桌子上揚起嘴角:「夭夭長的很美啊。」白夭夭垂下眸子閃爍了幾下:「好看的皮囊如果遇不上那個值得的人有什麼用呢?」
明夜揚起嘴角注視著她:「那什麼樣的人是值得?」
白夭夭心一動抬起了眸子格外的認真和嚴肅:「是阿夜,我要找的人是你,這世上只有阿夜才是我值得等待的人。」
「為什麼?我總是覺得我們應該見過或是相識過,夭夭給我的感覺是親近熟悉的沒有陌生,你離開后的每天我發現我都在想你那種伸到骨子裡的想念,是我從來沒有過的一種感覺,夭夭我們見過嗎?」明夜對她的感覺自己都不太相信。
她不知道該怎樣去回答他,白夭夭既希望他記起又希望他永不記起。
那雙手將他拉回了現實脫離了深淵,原來那無知的少女竟以為他是凡人活不下去想要跳河自殺。
「人為什麼要想不開呢?你還這麼年輕前程似錦的,一個人一輩子不過才幾十年不好好珍惜卻想尋死嗎?」白夭夭一身白青色的衣裙長發挽起批在身後,一支白色的玉簪垂著幾根銀色流蘇俏皮又溫和。
南慶宇看了她良久深覺有趣:「姑娘為何覺得我是想不開呢?」他明知她是妖也想笑她倒也不遮蓋遮蓋身上的妖氣,明明自己是神最厭惡的是妖對她卻無法討厭。
白夭夭把玩著腰間的玉佩說:「你站在橋上搖搖欲墜是在猶豫該不該跳么?」
冷漠習慣的南慶宇被她逗笑:「你是妖為什麼想著救一個和你無關緊要的人?」白夭夭一臉驚嘆的看了看身後:「我尾巴也沒有露出來啊,你怎麼知道我是妖,你身上也沒有妖氣。」
「因為我是神,小狐狸,你是個好妖好好修鍊說不定能成神。」南慶宇說完要走。
笑的開心的白夭夭轉身看著他:「神有什麼好的啊,做妖多好,自由自在的,上神有緣再見,告辭啦!」她移開目光蹦蹦跳跳的走遠身上的玉佩掉落下來。
撿起玉佩的南慶宇望著她遠去的背影無奈的搖頭一笑。
雪地里的白夭夭一襲紅裙妖艷嫵媚,刺骨的寒冷令她不得不害怕,南慶宇站在遠處看著她收斂了仙氣不讓她發現,撐著傘的白夭夭對未知的危險很恐懼。
「你怎麼來這裡了?跟我回去。」白清拽住白夭夭的胳膊想帶她回去,白夭夭倔強的不肯走:「二姐,我不走,只有那藥草可以救三哥,我不走。」
白清憐愛的抱了抱她:「夭夭,這裡太危險了,姐姐去拿,你聽話快回去。」
白夭夭一揮手藍光圍繞住白清困住她令她無法託身:「夭兒你幹什麼?快放開我夭兒你聽話,你打不過上古神獸的,夭兒。」
握緊摺扇的白夭夭搖了搖頭:「三哥是為了我才受傷的,要不是我貪玩三哥就不會受傷了,二姐,我犯下的錯為什麼要你們來承擔,我一人做事一人當,既然是我的錯那就該我受著。」
「夭兒,你快放開我,你是妹妹,真兒護著你是應該的,你沒有闖禍,你只是年紀小不懂事,夭兒快放開姐姐。」白清心疼的一邊掙扎一邊勸說。
她仍是那樣的倔強不肯罷休:「姐姐年紀小不是理由,姐姐就在這裡等我,等我拿回草藥就來。」說完她撐著傘頭也不回的走遠任憑白清怎麼喊都不回頭。
這小丫頭還挺倔的,有意思。跟在她身後的南慶宇不自覺的上揚嘴角。
山洞面前的白夭夭握著摺扇咽咽口水壯著膽子剛走到門口就被一陣嘶吼的氣流彈了出來:「啊~」
饕餮慢悠悠的走了出來,白夭夭慌忙爬起來喚出劍後退了兩步:「妖族公主白夭夭前來求草藥....還....還請前輩放行。」
南慶宇笑了起來:原來是位公主。他隱去身影飛進山洞去奪草藥,饕餮嘶吼一聲沖向她,白夭夭有些狼狽的躲閃一躍而起落在他背上緊緊的拽著它的角。
被激怒的饕餮試圖把她甩下來,白夭夭用力把劍插進它的背部,饕餮因為吃痛更用力的把她甩了下來。
吐出口血的白夭夭在地上滾了幾圈,饕餮眼看就要過來了,白夭夭害怕的遮住眼睛忽然落入一個溫暖的懷中。
伸手困住饕餮的南慶宇抱起白夭夭快速離開,到了安全的地方南慶宇放下她把草藥遞給她:「正好我也需要這葯,還好有你幫我拖著饕餮,這葯分你一株,快去救人。」
她一雙小手滿是血感激的把草藥接了過來:「謝謝你.....你是上神大人?」
「虧你還記得,你叫白夭夭是吧,我叫南慶宇,快去吧。」南慶宇雙手背在身後滿眼的疼愛遮蓋不住,可惜那時的她不懂。
行過禮的白夭夭歡喜的拿著草藥去找白清去了,南慶宇微微一笑。
坐在石凳上的白夭夭啃著桃子,南慶宇忽然出現嚇的她桃子差點掉了,站起身的白夭夭連忙行禮:「上神大人。」
「你很怕我嗎?那麼拘束幹什麼,第一次見我時教訓我的樣子可不是這樣的,你要救的人怎麼樣了?」南慶宇坐了下來拿起一顆桃子就不客氣的吃了起來。
小心翼翼坐下來的白夭夭說:「要救的人是家兄,已經好了不少,多謝上神大人的葯不然家兄撐不過去,父君自幼教導救命之恩一定要報,我本想找上神大人,奈何見不到上神大人,只要上神大人一句話,夭夭願意赴湯蹈火在所不惜。」
南慶宇好笑的看著她:「你這小狐狸還知道什麼是知恩圖報啊,我身邊缺個伺候我的人,你不是要報恩嗎?跟著我好了。」
「真的嗎?那太好了,夭夭定會盡心儘力伺候上神大人的。」她笑的天真爛漫。
後來都知道喜歡安靜的南慶宇上神從妖族帶來了一位公主,這公主格外調皮,因喜愛吃桃子,南慶宇特地在崑崙為她種下了許多的桃樹,說是帶來的侍女,卻是為她配了貼身伺候的人。
紅羽幫她換著衣服笑著說:「姑娘真是好福氣,我跟了上神大人這麼久,上神還從來沒有為哪位姑娘如此上心。」
「真的嗎?可是....我明明是來報恩的這樣不太好吧。」白夭夭欣喜又擔心,紅羽倒是很喜歡她的性格:「姑娘長的美,身世又出眾,雖然不是神,但好歹也是妖族公主上神大人哪敢委屈了姑娘。」
此時的她還不知道前路有多危險。
南慶宇泡著茶看到她一身白色衣裙出來時眼前一亮心跳的很快:「這衣服很襯你的膚色真好看。」
「多謝上神誇獎。」白夭夭雙手交叉在一起很是拘束,南慶宇揮揮手示意她坐,紅羽笑著退下。
他看到她著模樣越發想笑:「夭夭第一次見我的那副得意樣子哪裡去了?在昆崙山不用拘束,當是自己家,知道你愛吃桃子所以種的桃樹,用仙術催熟結下的果,你嘗嘗味道怎麼樣。」南慶宇拿起一顆洗好的桃子遞給她。
舔舔嘴的白夭夭拿起桃子就吃:「好甜啊,上神大人真好。」
笑起來的南慶宇倒著茶也不說話,白夭夭自顧自的吃了起來。
走來的紫衣女子看到她時明明已經知道有她的存在但還是很意外:「這就是慶宇從妖族帶來的公主?」
慌了神的白夭夭忙放下手中的桃子向她行禮:「上仙!」「你怎知我是上仙?」如夢語氣很不友好,她喜歡南慶宇萬年,結果被這個小丫頭捷足先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