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王的意志
「開什麼玩笑,Archer。」
Saber吼道,平靜開始被劍拔弩張的氣氛打破了。
「聽你誇耀藏酒聽得我都煩了,你不像個王,倒像個小丑。」
Archer嗤笑著看著充滿火藥味的Saber。
「不像話,連酒都不懂的傢伙才不配做王。」
「行了吧,你們兩個真無聊。」
Rider苦笑著示意還想說些什麼的Saber,隨後扭頭接著之前的話題說道。
「Archer,你這酒雖然也是極品確實只能以至寶之杯相襯——但可惜,聖杯不是用來盛酒的。現在我們進行的是考量彼此是否具有得到聖杯資格的聖杯問答,首先你得告訴我們你為什麼想要聖杯。Archer,你就以王的身份,來想辦法說服我們你才有資格得到聖杯吧。」
「真受不了你。首先,我們是要『爭奪』聖杯,你這問題未免與這前提相去甚遠。」
「嗯?」
見Rider訝異挑了挑眉,Archer無奈嘆了口氣。
「原本那就應該是我的所有物。世界上所有的寶物都源於我的藏品,但因為過了很長時間,它從我的寶庫中流失了,但它的所有者還是我。」
「那你就是說,你曾擁有聖杯嗎?你知道它是個什麼東西?」
「不。」
Archer淡淡否定了無序的問題輕輕的抿了口酒道。
「這不是你能理解的。我的財產的總量甚至超越了我自己的認知範圍,但只要那是『寶物』,那它就肯定屬於我,這很清楚。居然想強奪我的寶物,還是有點自知之明吧。」
這下輪到Saber無語了。
「你的話和Caster差不多,看來精神錯亂的Servant不止他一個啊。」
「哎哎,怎麼說呢。」
和Saber不同,Rider像是隨聲應和似的嘟嚷道。不知什麼時候他已拿起酒瓶毫不介意又往杯中倒酒。
「說起來,我想我還是知道你的真名的。比我伊斯坎達爾還高傲的王,應該只有那一個人而已。」
愛麗絲菲爾和韋伯立刻聚精會神側耳傾聽,但Rider卻換了個話題。
「那麼Archer,也就是說只要你點頭答應了那我們就能得到聖杯?」
「當然可以,但我沒有理由賞賜你們這樣的鼠輩。」
「難道你捨不得?」
「當然不,我只賞賜我的臣下與人民。」
Archer嘲弄般對Rider微笑道。
「或者Rider,如果你願意臣服與我,那麼一兩個杯子我也就送給你了。」
「……啊,這倒是辦不到的。」
Rider撓了撓下巴,似乎是感到對方的條件實在開得太高,於是乾脆扭過了頭。
「不過其實有沒有聖杯對你也無所謂吧,你也不是為了實現什麼願望才去爭奪聖杯的。」
「當然。」
「也就是說什麼呢?難道有什麼原因道理嗎?」
Rider將杯中酒一干而盡。
「是法則。」
Archer立刻回答道。
「我身為王所制定的法則。」
「嗯。」
Rider似乎明白了他的話,深深嘆了口氣。
「真是完美的王啊,能夠貫徹自己定下的法則。但是啊,我還是很想要聖杯啊,我的做法就是想要了就去搶,因為我伊斯坎達爾是征服王嘛。」
「未必。只要你來犯,我就能制裁,這沒有絲毫商量餘地。」
「那我們只能戰場上見了。」
Archer一臉嚴肅與Rider同時點了點頭。
「不過Archer啊,總之我們先喝酒吧,戰鬥還是放到以後再說吧。」
「當然,雖然異界魔王的美酒確實不錯,但是我的酒也是如此,除非你根本看不上我帶來的酒。」
「開什麼玩笑,美酒當前,我怎麼捨得不喝。」
此刻的Archer和Rider已讓Saber分不清是敵是友,她只得默默坐在一邊看著二人。片刻后,她終於向同樣默默喝著archer美酒的無序開口。
「那麼異界的魔王你了?你又是為了什麼才想得到聖杯?」
「我?我來這裡僅僅只是想看看異世界的風采,品嘗異世界的美食罷了。」
無序見三人都看向了自己,也是露出了微笑對著archer舉杯敬意到,同樣archer舉杯回應。
「征服王,你既然已經承認聖杯是別人的所有物,那你還要用武力去奪取它嗎?」
「——嗯?這是當然啦,我的信念就是『征服』……也就是『奪取』和『侵略』啊。」
Saber抑制住心中的怒火接著問道。
「那麼你為什麼想要得到聖杯?」
Rider居然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他呷了口酒回答道。
「想要成為人類。」
這真是個出人意料的回答,就連韋伯也「啊」了一聲之後,以幾近瘋狂的口吻喊道。
「哦哦,難道你還想征服這個世界!」
無序大感有趣的看著Rider,而對方也聳了聳肩道。
「笨蛋,怎麼能靠這輩子征服世界?征服是自己的夢想,只能將這第一步託付聖杯實現。」
「雜種……居然為了這種無聊事向我挑戰?」
連Archer都無奈了,但Rider更是一臉認真地說道。
「我說,就算以魔力出現在現界,可我們說到底也只是Servant,原本是不存在於這個世界上的——雖然感覺有那麼點可笑,但你們真的就滿足了嗎?我不滿足。我想轉生在這個世界,以人類的姿態活下去。」
回想一下確實如此,Servant雖然能像人一樣說話、穿著、飲食等等,但其本質也不過和幽靈差不多。
「為什麼想要肉體?」
「因為這是『征服』的基礎。」
伊斯坎達爾注視著自己緊握的拳頭呢喃道。
「擁有身體,向天地進發,實行我的征服——那樣才是我的王者之道。但現在的我沒有身體,這是不行的。沒有這個一切也都無法開始。我並不恐懼什麼,我只是覺得,我必須擁有肉體。」
Archer彷彿在認真傾聽Rider的話語一般,從始至終只是默默喝著酒。仔細觀察后,能發現此時他露出了一種與以往不同的奇特表情,用笑來形容的話或許有些牽強,但與之前他一貫的嘲笑表情相比,此時的笑容更包含了一層陰狠。
「決定了——Rider,我會親手殺了你。」
「呵呵,現在還說這種話。你也趁早做好覺悟,不光是聖杯,我還打算把你的寶物庫洗劫一空哪。如此的美酒讓征服王喝到了,你可真是太大意了。」
Rider粗狂大笑起來,但此時還有一人,雖然參加了酒宴但至今沒有露出過一絲笑容。
參加了宴會的Saber在Archer與Rider的對話中一直沒能找到插話的餘地。這兩人談論的王者之道與她所信奉的相去甚遠,所以她與他們根本說不到一起。
只隨自己的意志——
這不是王應有的想法。以清廉為信念的Saber看來,Archer和Rider不過只是暴君而已。
就算對方再怎麼強大,在Saber心中都燃燒著不屈的鬥志。
只有這兩人是自己不能輸的對手。絕對不能將聖杯讓給他們。Archer的話根本沒有道理,Rider的願望也只能看作是一名武者的願望。而且,那不過是身為人類所有慾望的開端。與他們的願望相比,Saber胸中的願望不能不說比他們的更為高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