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f店長治
我叫唐治,是個普通人,現如今是一家咖啡店的老闆。
雖然身為普通人,但似乎從很小的時候起,我的身邊就圍繞了一群「並不普通的人」。
比如樓上一家叫作「武裝偵探社」的組織,社員全部都是只存在於都市傳說裡面的異能者,專門解決軍警無法解決的事件。
又比如……
經常來騷擾我的那位大叔。
據說是某港口黑手黨的大佬,但是光從外表上來看的話,根本就不像呢。
或者說,如果與武裝偵探社處於對立面的港口黑手黨的擇員標準能夠讓他通過的話,感覺港口黑手黨已經快要滅亡了呢……
畢竟是個幼女控,似乎還喜歡騷擾成年男性?
正這樣想著,門鈴被推得輕輕響起,緊接著響起的是男子和幼女的對話。
「吶,吶,愛麗絲醬,你穿這條裙子真的很好看哦~」
「閉嘴!就算林太郎這樣說,我也絕!對!不!可!能!穿的!」
「要不然愛麗絲醬試試這個發卡?粉紅色的小兔子,和愛麗絲醬一樣可愛哦~」
「不要!絕對!只要是林太郎買的東西,我都不想試呢!」
「嗚哇……這也太絕情了吧,愛麗絲醬……」
說曹操曹操到啊……
我嘆了口氣,看著森鷗外和愛麗絲走進來做到吧台前的椅子上。
於是擺出一副職業性的儒雅微笑,道:「森先生,好久不見。還有愛麗絲醬,需要一點蛋糕嗎?」
愛麗絲將自己的位子挪得離森鷗外遠遠的,然後朝我甜甜地一笑。
「果然比起噁心的林太郎,還是小治最好了呢~」
然後還在森鷗外投過來的哀怨的眼神中加了一句:「我最喜歡小治啦!」
我忍不住笑了笑,將早已準備好的草莓蛋糕拿出來,插上叉子推到愛麗絲面前。
森鷗外癟了癟嘴,眼神幽怨:「吶,愛麗絲醬還真是過分啊,明明只見了小治幾面,我就已經被比下去了嗎?」
愛麗絲插了一口蛋糕送進嘴裡,用理所當然的語氣說道:
「這是肯定的啊,因為林太郎真的很討厭呢!」
「嘛……」森鷗外托著腮,「愛麗絲醬這樣喜歡小治的話,我會吃醋的哦~」
愛麗絲翻了個白眼:「明明林太郎也很喜歡小治啊!」
森鷗外一臉慌張:「這樣的事就不要說出來了啦,愛麗絲醬!」
「本來就是事實啊!」
我:「……」
我覺得我臉上的肌肉都要僵硬了,因為要很艱難地保持自己的微笑,才能沒法顧及著想打森鷗外的衝動。
冷靜,冷靜,顧客就是上帝。
我將森鷗外每次都會點的咖啡做好,推到森鷗外的面前,然後在後者的笑容中笑道:
「森先生,記得雙倍付款哦~」
森鷗外一臉委屈:「為什麼,小治,我這次可是什麼都沒做啊?」
我冷冷一笑:「森先生,還請不要用『小治』,這樣肉麻的稱呼來叫我,好嗎?」
「可是小治就是小治啊~」
彼時森鷗外正面對面坐在我面前的位置上,他忽然一隻胳膊撐著吧檯面,探過來,手指纏上我耳邊的一縷頭髮,用手指繞了個圈,然後輕輕地夾到我的耳朵後面。
我一下子僵住了。
森鷗外低沉地笑道:「小治的頭髮太長了,看起來很軟和呢~」
我:「???!!!」
我的臉一下子變得通紅,扶著桌子躲開,手裡的玻璃杯掉在地上摔了個稀碎。
「你你你……你幹什麼?!」
我驚駭地看著森鷗外,然而後者只是笑意吟吟,涼薄的紫色雙眸里是一如既往的平靜。
平靜地彷彿靜止的湖面一樣,卻蘊含著深度不知的危險。
回應我的是森鷗外的一聲輕笑。他撐著腦袋,歪著頭看我:「唔……因為小治真的很可愛,所以我忍不住才……」
「再說就十倍付款!」
「誒?!小治真的好過分誒,明明我說的都是事實……」
「二十倍!」
看著森鷗外終於一臉委屈地停下來了,我忍不住鬆了口氣,突然有點認同起國木田獨步曾欲言又止對我說起過的一句話:
「森鷗外是個十分可怕且麻煩的人。」
可不可怕我是不知道,雖然看得出來不只是國木田獨步,武裝偵探社的眾人對森鷗外似乎都頗為忌憚,然而我只是個普通人,所以感受不到森鷗外的「可怕」。
但這傢伙的「麻煩」,我算是完完全全見識到了。
一有時間就來這裡騷擾我,或者是糾纏我陪他去給愛麗絲買裙子,甚至……
慫恿過我穿洛麗塔給他看。
當然,本來我是拒絕了的,只是他一直在「苦苦哀求」,而且愛麗絲也希望能夠看我穿上,還擺出了一副「你不穿我就哭給你看」的架勢。
於是我只能屈服,不得已穿上了那條洛麗塔。
除此之外,還有森鷗外帶我去吃蛋糕,然後裝可憐讓我去吃他喂的草莓,結果在喂的時候故意拿開一點點,讓我舔完了上面沾到的奶油后才最後整個兒送進去。
或者是在我工作無法騰出手來的時候,悄悄地來扯我的頭髮。
實在是……
無恥至極!
要不是本著「活著的冤大頭不宰白不宰」……
不是,是本著「顧客就是上帝」的崇高原則,我才姑且忍著沒把森鷗外掃地出門,然後在門口上掛一個大大的牌子,上面寫:
「森鷗外與狗不得入內。」,這樣。
唔……越想越氣呢……
於是我想了想,笑著將森鷗外面前還只喝了幾口的咖啡端過來。
森鷗外一臉笑容地看著我,也不阻止。
然後我沖他「和善」地笑了笑,轉過身在一堆調料瓶找出了一個綠色的瓶子,然後擠了半勺在咖啡里,攪拌均勻,重新遞給森鷗外。
森鷗外笑著問我:「這是小治專門為我添加的調料嗎?還真是讓人期待啊,小治對我可真好!」
然後端起來迫不及待地抿了一口,表情僵硬了一瞬間。
他放下杯子,笑意吟吟地道:「能問一下,小治剛才加了什麼嗎?」
我亦笑道:「芥末。」
森鷗外:「……」
森鷗外:「啊……小治,你這樣實在是讓我脆弱的心靈十分受傷啊……」
愛麗絲在一邊毫不留情地嘲笑:
「林太郎果然被討厭了呢!」
「很過分啊……愛麗絲醬。」森鷗外頗為垂頭喪氣,然後將那杯咖啡又重新端過來。
我眼皮一跳,直覺有什麼不好的事情要發生。
「你幹什麼?」
森鷗外一臉委屈:「當然是喝咖啡啊,畢竟是二十倍價錢的咖啡呢。」
語氣低落,好像有人欺負他似的。
我眼皮狂跳,看著森鷗外作勢要把咖啡往嘴裡懟,忍不住奪過他手裡的杯子,然後將裡面的液體倒掉。
沒好氣地道:「你就是故意的吧?!加了芥末還怎麼喝?我再給你重做一杯,當然價錢另算。」
我可不想森鷗外因為喝了我的咖啡而被送進醫院洗胃,因為這樣只會給我帶來更大的麻煩。
森鷗外笑道:「小治還真是一個溫柔的人呢~」
我手一顫,差點把杯子給打碎。
這傢伙,是腦子有問題嗎?
於是忍不住黑著臉問出了那個一直想問的問題:「森先生,你和樓上武偵的太宰君是親戚吧?」
「為什麼這麼說?」
森鷗外似乎頗為驚訝,如此道。
我呵呵冷笑一聲:「因為你和他是我唯二想從這裡一腳踹出去的。」
太宰治是因為賒賬+調戲女員工,而森鷗外更過分,作妖直接作到我頭上了。
這兩傢伙要是沒有一點關係,我就從天台跳下去!
森鷗外但笑不語。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我總覺得對方眼神中的紫色深沉了幾分。
我很快將咖啡做好,推到森鷗外面前,然後拿起桌子上的毛巾擦了擦手。
忽然聽到森鷗外的聲音傳過來,帶著不明情緒的低沉:
「小治是受傷了嗎?」
我愣了一下,然後才反應過來他說的是我手上的一條小傷口。
那是早上不小心被刀子切的,再食指傷留了一條小縫。
雖然有些疼,但並不是如何不得了的傷口,所以我便也沒怎麼注意,就這麼放著了。
我下意識地捂住受傷的食指,笑道:「小傷而已。」
森鷗外皺了皺眉,然後不容拒絕地將我的手掰開,碰了碰已經有些發白的傷口處。
我忍不住「嘶」了一聲,因為森鷗外用他手指上輕輕的薄繭摩擦過我的傷口,讓我覺得很奇怪。
「可不能放任不管啊……」
他嘆了口氣,然後從口袋裡拿出一支創可貼,撕開之後,嚴嚴實實地將我的傷口包住。
「這樣就好啦~」
我對森鷗外突然變得「體貼」起來的行為感到有些不適應。
這真的是森鷗外嗎?
這真的是那個整天沒個正經,來咖啡店磨時間也不去上班的森鷗外嗎?
這真的是那個總喜歡調戲我的森鷗外嗎?
這個莫名很貼心的森鷗外到底是誰?!
正這樣想著,便看到森鷗外捏著我的手腕,另一隻手抬起手背,在上面落下了一吻,離開的時候甚至還在上面輕輕地舔了一下。
一種不知名的觸感席捲上我的神經,溫熱的感覺順著手背蔓延到身體各處。
我的大腦里像是突然炸開了煙花一樣,五顏六色,五彩絢爛,五光十色……
森鷗外似笑非笑地看著我。
「變態啊!滾啊!」
五分鐘后,被我的緊急電話叫下來的武裝偵探社眾「友好」地請走了森鷗外。
我熟練地給森鷗外「公司」的財務部打了個電話,報銷他的咖啡錢后,想了想,用一塊板子寫上「森鷗外不得入內」,然後放在了門外。
果然,從一開始就不應該讓這個人間之屑進我的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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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長治的話,不出意外就只有這一章了,很多細節沒法寫,因為要補齊的話,估計結局又會成為be,大家就當一個可愛的日常看吧。
至於主線,不出意外的話應該不會寫了,剩下的if線也會很短,應該很快就會完結了吧。
另外,校醫兼職家庭教師森X高一新生治的內容不會放在這裡,原因是什麼我已經不用再說了吧【扶額】
就這樣,更新遲來,希望食用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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