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節 大破滅
我正處於逃亡狀態。
當幾小時前我用一記飛彈風暴殺了那個足球流氓后，滿心混亂的我直接就起身逃跑了。直覺告訴我得趕快跑，不然後果非常嚴重。
我不斷地通過隱形術，消音術等往郊區方向跑去。甚至為了防止被人找到，我還用出了寓守於攻。天知道怎麼回事，倫敦的警力反應會這麼快。只要我跑過的街道不一會就會被無數地警車充斥。天上還有好幾架直升機打著強光燈在轉來轉去。我連飛也不敢飛起來，只能被逼得不斷穿小路走。有好幾次已經被趕進了死路里，還好我直接用法術穿牆，不然可能直接被抓了。
我已經跑出了倫敦市區，但這看來並不是一個好主意。那些警車沒有阻礙后開得更快了，也更容易發現我了。我只能不斷地靠著閃現術和隱術快速逃跑。四周除了高速公路這種人工地形之外，已經全部是自然形成的平原地形了。
我怎麼會來這該死的倫敦的，這破地方還不如國內。至少如果在國內要跑的話，總能找到破房子或者破山讓我躲一陣。這鬼地方連能被強光燈照出陰影來的地兒也找不到！我此時的心情怎麼是鬱悶一詞可是說明的。
「撲！」一聲相當明顯的高速物體扎入泥地聲提醒了陷入混亂中的我。
那是子彈打入泥地的聲音。以前我也變出過各種槍來玩過一陣。感覺實在是沒有法術好玩，之後也就不了了之。一聽之下就知道了這種子彈入泥的聲音。
直升機上那傢伙想殺我！他們不是來抓我的！我的直覺第一時間這樣告訴了我。
不可以死，我得反擊。
在被直升機強光燈照得我隱形術失效的我，直接回頭對著強光燈的光源點眯著眼睛就是一下連鎖閃電。
直升機被這下法術直接打出了大片火花，螺旋槳轉了幾下就停了下來。直升機渾身冒著濃煙直直地從200多米高的地方掉了下來。
轟！直升機直接摔在距我百多米開外的地方，一著地就爆成了一個大火球。
我停了下來迎著火光一頭冷汗。大概是火花點到了油箱了才爆得那麼乾脆。差點就被直升機上的槍手槍斃了，他們怎麼連電視電影上常見的喊話都沒有就直接開槍了？這算怎麼回事，人權呢，歐美國家不是很講人權的么？這世界到底怎麼了……
我站在那裡休息了一會，看了看其它天上的燈光，往自己身上施放了強效防禦飛矢和防禦元素：攻擊火元素無效後繼續往有森林的方向跑。現在就用槍來招呼我，說不定一會飛彈什麼也來了。趁早脫離他們的視野才是真的。想了想用施放了一個真實幻影，讓它向著我相反的方向跑去。
我在一片不知名的森林裡咬著從左手背上的半位面紋身里拿出來的速食麵。陷在這森林裡好幾天我連水也不敢燒，生怕點火後起煙引來那些追我的傢伙，只能把速食麵調味包放回半位面就著水啃乾麵餅。我現在心中滿是後悔，以前在國內再怎麼說也算有房子住，從來沒想過去學那些可以暫時製造空間和房子的休息用法術，現在就算臨時製造我也不敢住，誰知道會不會在睡覺的時候空間突然崩潰，直接變成自殺。這都好幾天了，連眼也沒好好的合過，澡也沒洗過，吃的東西也亂七八糟這種日子也實在太難過了。指不定我現在一合眼就能睡過去，然後再睜開眼的時候被十幾支槍指著腦袋。
這幾天在安全的時候我也想過這樣的問題，為什麼英國警方會不問青紅皂白直接對我開槍。難不成是有什麼人或組織在後面安排的？為什麼會針對我進行安排？想到這裡我突然心裡一緊。難不成有人知道了我的秘密？不會啊，我在國內的時候就很小心，就算做些什麼也會設法消滅行動痕迹，更別說是國外了。小說上那些主角們被抓的經歷都在告訴我，要保住自己的小命和秘密就要時刻小心。雖然做為一個智商不算很高的普通技術宅，但我為了自己也是時刻提心弔膽的，生怕被別人發現什麼特別情況。倒底是怎麼回事呢……我一邊就著水咬麵餅一邊思考著。
突然一聲尖銳的聲音從我耳邊劃過。不好有情況，長時間的緊張讓我反應異常激烈，直接把手裡的東西一扔就跳了起來，並對自己施放了一個鷹眼術。那肯定是高速物體劃過空氣才會有的聲音。我抬起頭往天上看去。
鷹眼術的效果相當出色，直接讓動態視力一般的我看到了在天上進行低空高速飛行的小型飛機。沒有外掛導彈不是戰鬥機，機頂上有圓盤……可惡！是預警機！為了我這麼一個人類居然連這樣的戰時用飛機都出現了。等等，飛機上的標誌不對。那是什麼標誌？
是星條旗！是大西洋另一邊的那個霸權國家的國旗！我心中一片混亂連被預警機發現后應有的法術施放行為和逃跑都忘記了。
他們，他們怎麼會出現在這裡的，這裡不是英國領土嗎，為什麼它國的戰機會出現在這裡的？還是這個最麻煩的強大國家。
我還沒發獃多久就因為身上最近長駐的寓守於攻法術提醒有高速物體向我衝來。我靠著感覺向高速物體可能過來的方向看去。
是對地導彈！不好，快閃。我當機立斷一個閃現向森林上空傳送了出去。
轟！對地導彈擊中地面擊出了一個巨大的火球。
剛出現在半空中的我立刻又感覺到死亡的氣息籠罩了我。
不好還有，方向是正上方！
我憑著直覺對自己施放了虹光法球這種物理攻擊幾乎不可能打破的法術。無視了離地面50多米可能摔成肉餅的情況。
光束，粗大的白色光束從天而降。
白色的高能光束僅用了不到一秒的時間就擊穿了虹光法球，被法球效果中所包含的正能量偏折了下角度從我眼前直直劃過。
我的腦中一片空白。他們為了殺掉我居然連傳說中才存在的軌道衛星光束都用了出來，什麼人恨得我如此之深？我下意識的用出了此時最能自保的飛行法術。
不好，又來了！這次是斜上方！
深沉的死亡恐懼將我的思想拉回了現實。我努力地平靜下來並在可能到來的攻擊方向上用夢珠直接造出了7層巨大的水晶反射鏡面。之後立刻補充了下自己身邊的虹光法球。
又是那差點殺掉我的巨大光束。這次光束打在我創造的水晶鏡上面。
啪！啪！啪！啪！啪！
巨大的水晶鏡連碎五面，光束在第六面上被折射向天空。
見光束攻擊被阻擋，我立刻對自己施放完全隱形摸消掉自己的身體，氣味還有熱量。並降落到地面上隱藏了起來。
似乎感覺到我的消失，天上的光束再也沒打下來。但隨之而來的是戰鬥直升機群的嗡嗡聲。
看來不殺了我你們的心是不會死了。對方的連番攻擊和剛才的接近死亡直接將我的真火引了出來。
暫時變形術！指向目標：無盡深淵，炎魔！
法術施放成功的瞬間，我的**開始了劇烈的改變，個頭從原來的1米8不到長到了2米多高；全身的皮膚裂開向外噴吐著火焰；頭上長出了螺旋的角，臉扭曲成了相當醜惡的外貌；兩顆尖牙從嘴裡突了出來；背部一陣撕裂的感覺后，衝出了一對巨大到可以和現在的我的身高相比的蝙蝠翼。
變成深淵最高極戰力的我在空中翩了幾下自己的翅膀，懸浮在空中。吐出了一口烈焰后看著向我高速衝來的直升機群放出了下一個法術。
盟友召喚！指向目標：翼魔！數量：100！
頓時大群深淵飛行戰鬥單位翼魔出現在了我的面前。亂叫亂飛了一陣后，集體看向了這附近最高級的單位，作為炎魔的我。
我變化出了炎魔的天生武器，斬首巨劍。向著直升機群一指。
「你們這群雜碎！不想死的現在給你們個機會，把那群會飛的東西全給我打下來！裡面的人類殺掉或者吃掉隨便你們！給我上！」我用深淵語對著它們大叫。
聽到可以殺戮還有人類可以吃，翼魔們興奮地向著直升機群沖了上去。頓時天上閃現出了無數的火光和一團團漆黑無比的黑霧。
而現在把自己定義為翼魔們的督軍的我則在戰鬥圈的外圍游弋著尋找落單的目標。或是拿著雙手巨劍一個高等傳送術傳送到某架倒霉的落單直升機近前直接一個重斬將直升機一切為二；或是在遠距離一個陽炎暴將某架直升機外加幾隻翼魔一起送上西天。
靠自己**飛行的戰鬥生物和靠機械飛行的持槍人類是沒有可比性的，況且翼魔這種生物是在無數年地獄和深淵的血戰中仍然頑強生存了下去的物種，除了幾個倒霉蛋被機載飛彈的殉爆帶了進去之外,其它在戰後統計中不見了的都是被我的陽炎暴給送回老家結婚的。
戰鬥在很短的時間內就結束了。快到天上衛星上的操作人員沒有從看見新物種出現在地球上的震驚中反應過來。戰鬥一結束我就趕著那些胡亂爭搶人類屍體的翼魔降下了地面。
50比8，這是戰鬥直升機群和翼魔群的戰損比，以直升機群全滅無一逃出結束。
「好了給我停下你們這群雜碎！」我對著到了地面上還在爭搶屍體的丑傢伙們大叫，並施放出了炎魔本身就有的深淵高位種族對低位種族的威壓。翼魔們頓時趴在了地下噤若寒蟬。「現在拿著你們手上的戰利品馬上我給滾回老家去，雜碎！立刻！馬上！」感覺自己變身時間已經不多的我施放了目標指向深淵的異界之門，並把所有惡魔們趕了進去。異界之門只是指向了深淵這個大目標，並沒有指向具體的深淵層數。反正我也不知道它們是從那層來的，管它們是不是會去和雙頭狒狒聊天還是和六指混蛋數指頭玩。
把一大群惡魔趕走並關閉掉異界之門后，我深深地吐了口氣（火焰？）。只有在指揮過深淵的軍隊之後才會真實地知道什麼叫做混亂邪惡陣營，只會一窩蜂地衝上去或者一窩蜂地逃跑，只聽得懂「沖啊！」「跑啊！」這兩種命令。要不是不知道為什麼我無法把自己變成善良位面或者中立位面的生物，也無法召喚善良位面和中立位面的生物，我才不要變得那麼丑還要指揮一群跟我一樣丑的不聽指揮的傢伙呢。
解除了變身法術之後，因為身材劇烈變化而光著身子的我馬上從半位面拿出了一套新衣服穿上。隨後再次施放了完全隱形和森林適應這兩個逃跑法術，而後小心地離開戰鬥遺迹範圍。
變回人類后我就開始有種相當難受的感覺。那種感覺好像在訴說著自己其實不屬於這個世界，整個世界都在排斥自己一樣。以前雖然也有過類似的感覺，不過都很微弱，被我當成了錯覺給忽略了過去。變成惡魔的時候完全沒有這種感覺，但變回人類后這種感覺比以往來得更加強烈了。
沒有來由的子彈攻擊，地上最強國家的殺人光束，毀屍滅跡的戰鬥機群，被排斥的感覺。
頂著那種難受的感覺我痛苦的抱住了頭。原來如此，原來是你！我終於理清頭緒，發現了全力追殺自己的目標，原本我以為只會存在於動漫中的存在，主宰著世界的存在。
蓋亞！星球意志！
15年前殺了我的父母，現在還要殺掉我。不管你是什麼東西，不管你有什麼原因，我們不死不休！
30年來的積怨，外加父母被殺之仇和數天的恐怖追殺徹底讓找到目標的我瘋狂了。
好好好……你不讓我活，我先給你去死，讓你知道費倫的43級大奧術師發起狂來有多恐怖！
那滿心中只剩下復仇兩字的人兒不管不顧地吸收了大量的黑霧製作出無數的夢珠，然後便施放出了兩個毀天滅地的法術。
卡祖斯屠神術！施放目標：蓋亞意志！法術反衝承受目標：夢珠製作的無數空白靈魂！
卡祖斯大崩滅術！施放目標：整個星球！法術反衝承受目標：夢珠製作的無數空白靈魂！
隨即北半球的人們看見天空中出現了一個巨大的黑色球體。地球上所有人都聽到了來自世間萬物對於母親被殺而產生的悲鳴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