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4章 又想不到標題了,將就吧
艾伯特當初之所以會選擇留下淺上藤乃,更多的是因為需要淺上藤乃體內的【刻印】,畢竟艾伯特自己並沒有渡過『王水海洋』的手段,這才看上了【刻印】優秀的防護能力,乃至於主動去探查荒耶宗蓮的目的,皆是因為他不希望失去【刻印】這一關鍵性的手段。
不然以他現在的魔道造詣,不知道還需要多久才能研究出安全渡過『王水海洋』的魔術,在有著【刻印】作為範本的情況下,至少這個時間可以得到大幅度的縮短。
而巫條霧繪的問題卻和當初的淺上藤乃有著根本性的不同。首先,艾伯特對於巫條霧繪沒有任何的需求,無論是【起源】還是【俯瞰】對艾伯特回家的目的都沒有任何的幫助,更何況艾伯特自認自己是不可能覺醒所謂的【起源】。
其次,艾伯特已經完全可以確定巫條霧繪是荒耶宗蓮特意製造的棋子,儘管他還無法確定對方的目的究竟為何,但至少巫條霧繪是荒耶宗蓮的棋子這一點是沒錯了。本來艾伯特今夜來找回賽克就已經破壞了荒耶宗蓮的某種安排,就算他已經儘可能地抹去了自己的痕迹,但要是再繼續牽扯進巫條霧繪的事情里,保不齊就會被荒耶宗蓮給抓住。
艾伯特並不希望與荒耶宗蓮這個素未謀面的魔術師產生敵對的關係,他所需求的僅僅只是保證藤乃在自己手裡,所以他更希望能與荒耶宗蓮達成一定程度上的共識。當然了,如果說荒耶宗蓮的目的就是淺上藤乃,那就沒什麼好說的了,不被逼迫到一定程度,艾伯特絕對不可能放棄藤乃。畢竟相較於渡過『王水』的方法,艾伯特對於『離開』方式的需求更加強烈一些。
『別這麼說嘛~咱給想點辦法唄。』
就在艾伯特的思考已經向著『該如何與荒耶宗蓮達成一定共識』的方向深入的時候,賽克那死皮賴臉的聲音打擾了他的思索。
「這不是能不能想到辦法的問題,而是救下一旦巫條霧繪,咱們要面對的局面會更加兇險的問題。」
艾伯特滿臉寫著嚴肅二字。從道德上來說,他很認可賽克想去拯救巫條霧繪的想法,可從現實的層面上對比,他一個連三流都算不上的魔術師,怎麼看都懟不過能夠研究出【起源】覺醒技術的荒耶宗蓮,更何況就算真的好運到救下巫條霧繪還沒被荒耶宗蓮發覺,那又怎麼樣?他還能對巫條霧繪今後的人生負責到底嗎?開玩笑,艾伯特到現在連今後該拿藤乃該怎麼辦都還沒考慮清楚,這時候再添上一個,他怎麼能受得了?!
『這…這個嘛…』
賽克有些急了,作為與艾伯特擁有同樣本質的賽克來說,實際上他對於巫條霧繪的生死問題並不怎麼在意,他在意的只是對方就這樣死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會讓他的感覺很不好。
『要不…要不…就拿她……』
賽克那邊焦躁的情緒也影響到了艾伯特這邊,讓他逐漸皺起眉頭。從賽克那邊不斷傳來的急躁感並不是個好現象,因為那意味著兩者之間的隔閡即將被打破,繼續這樣下去,他們指不定有得重新體驗一次當初那種重新合為一體,之後又被強行分開的極致噁心感。
「停!我想辦法,我會想辦法,你先給我冷靜點!」
艾伯特關上了電梯門,揉著自己的眉角靠在電梯門邊。
『呼~呼~呼~……我好了。』
賽克做出深呼吸的舉動,試圖讓動蕩不已的感性領域平息下來,儘管他根本呼吸不到任何空氣,但這種舉動似乎還是有用的。
雖說回歸完整乃是艾伯特與賽克共同的願望,但是之後重新被分割開來的過程卻不是兩人願意再次體會的經歷,可以的話,他們永遠都不想再次體會,那實在是太令人感到噁心了。
「……」
艾伯特揉著眉角沒有說話,現在的他甚至能清晰地感覺到自己額頭的血管在突突地跳動。
「總之,只要能救下巫條霧繪就行了是吧。」
艾伯特算是明白了,因為之前賽克感受到了太多屬於巫條霧繪的記憶,以至於賽克現在處於一種對她十分同情…或者說在意的狀態,儘管這種狀態在賽克那邊不會保持太久,但若是巫條霧繪在這段時間內自殺的話,賽克的情緒恐怕也會被引爆。
『嗯~算是吧。』
而賽克也知道自己所在乎的並不是巫條霧繪,而是她的生死,或者說只要在賽克因為巫條霧繪的記憶受到的影響完全消散之前,對方不會死掉就行了。
「如果只是這樣的話……」
不得不面對這個問題的艾伯特思索著。
「總之,在救下巫條霧繪的過程中,咱們不能被荒耶宗蓮發現,這是絕對的條件。其次,最好不要跟巫條霧繪扯上關係,好了~該怎麼辦呢?」
賽克不希望巫條霧繪死去,儘管這只是記憶共享在短時間內給他帶來的副作用,卻也是他們不得不去面對的問題。救下巫條霧繪對艾伯特來說倒是小事,真正令他感到棘手的問題是荒耶宗蓮的存在。
「對了,你說巫條霧繪一定會去自殺,大概是在什麼時候?」
這個時候,艾伯特突然注意到一個很重要的問題。要是他能夠拖延巫條霧繪自殺的時間,那不就可以規避這個難以處理的問題了?畢竟記憶共享帶給賽克的影響又不是永久性的,等到對賽克的影響消散得差不多了,那不就意味著問題本身不存在了。
『哦,差不多就在今晚,天亮之前吧。』
賽克的回應顯得懶洋洋的,回歸本體又將頭疼的問題甩給艾伯特之後,他感覺現在的自己無比輕鬆。
「今晚啊……我可以罵人嗎?」
好吧,『解決提出問題的人』這一招是行不通了,就算艾伯特用魔術去處理賽克那邊的影響,那也絕對不是一個晚上就能搞定的東西。
「這什麼人啊?自殺都要這麼趕的嗎?」
『也沒啥好奇怪的,巫條早就對現在的生活感到絕望了,別看她之前對黑桐那老小子執著地不得了,但實際上只要有人能帶她去一個不一樣的地方,恐怕她一點都不介意這個人是誰。』
『而剛剛咱又毀掉了她的【俯瞰】,讓她重新回到只有一間病房和一扇窗戶的世界,老實說,她會想著立刻去死也不是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
共享過巫條霧繪記憶的賽克倒是能夠理解她的想法。
「這都是什麼扯淡的思考迴路?活著才有可能,死了可就徹底去球了!」
然而對於艾伯特來說,卻十分難以理解巫條霧繪的心理。
「行吧,那咱們得快點行動起來了。」
走出巫條大樓大廳的艾伯特掏出懷錶,現在是午夜兩點,根據艾伯特的估計,黑桐干也早就已經離開了,也就是說盼著自己去死的巫條霧繪差不多已經快要行動起來了,留給艾伯特的時間不多了。
『厲害啊,不愧是咱,想到辦法了,給咱說說唄。』
賽克那恬不知恥的聲音響起,全然沒有自己才是導致艾伯特不得不去救下巫條霧繪的『罪魁禍首』的自覺。
艾伯特從路邊找了一輛勉強還能用的自行車,騎上它向市區的方向駛去,到了那裡他才有可能找到計程車趕去醫院。而在路上,艾伯特告訴了賽克自己的打算。
「辦法就是你。」
『啊?我?』
「廢話,只能是你!本體絕對不能暴露在荒耶宗蓮面前,所以想救下巫條霧繪,唯一的人選就只剩下你了。」
要不是賽克就是自己,艾伯特現在真就想把他拽出來揍一頓。
『額~那我該怎麼做?』
也許是察覺到了艾伯特逐漸旺盛的殺意,賽克語氣弱了許多。
「你就這麼辦……」
艾伯特將自己的打算一字一句說給賽克聽,其中的安排倒是沒有多麼複雜,兩三句話就說完了。
『這真的能成?』
而聽完艾伯特的安排之後,賽克不由得感到懷疑。倒不是艾伯特的安排有多麼的複雜,而是太簡單了。
「那還能怎麼辦?不能向荒耶宗蓮暴露我們再追查他的事情是絕對的底線,而既想保持這條底線,又想要救下巫條霧繪的命,這已經是最好的方式了。」
『…好吧,我可以試試。』
賽克的語氣越發的猶豫,他倒不是在懷疑艾伯特給出的方案是否靠譜,只是對自己的『演技』沒什麼信心罷了。
約摸過了半個小時之後,艾伯特在距離巫條霧繪所在醫院較遠的地方下了車。他當然不會就這樣直接大搖大擺地走進醫院之中,更何況他還需要隨機抽取一名幸運觀眾,成為他的工具人才行。
艾伯特與賽克都不能在接下來安排的劇本里露面,所以就必須要有一個『合情合理』的工具人供他們驅使才行,否則接觸不到巫條霧繪,那還談什麼拯救不拯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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