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懷疑我

一路上許知知還在糾結，一會兒要怎麼向媽媽介紹褚凌天。

她不清楚褚凌天對外公說了什麼，讓外公那麼容易接受了他。如果媽媽知道她不是嫁給莫昊坤，而是和一個來歷不明的男人閃婚，她一定氣昏過去。

所幸褚凌天並沒有和她一塊進去。

看守所里，許知知等了一會兒，就看到媽媽被工作人員帶了過來。

她身上穿著看守所里統一的衣服，頭髮鬆鬆垮垮地綁在後面，臉色蒼白，眼神有些獃獃的，整個人看起來了無生氣。

「媽，媽，媽……」

知知用力地拍著玻璃，吸引何芷曼的注意力。

何芷曼終於看到了她，她神色一喜，快步走到椅子前拿起了話筒。

母女倆個含著淚望著對方。

「知知，你瘦了，對不起，是媽媽不好，讓你擔心了。」

「媽，你沒有殺賀永昌是不是？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出事時，知知在外地出差，聽到消息趕回青城的時候，已經過了探視時間。她知道的有關那天的事情，也是通過媒體的隻言片語和外界的謠傳。她很想聽聽媽媽親口告訴她那天倒底發生了什麼事。

「知知……」

何芷曼欲言又止，她回頭看了一眼後面的工作人員說：「總之是媽媽不好，你一個人在外面，要準時吃飯，別總是加班熬夜，多去看看外公，一切擔心。」

「媽，我會讓你儘快出來的。你放心，我一定會讓你儘快出來的。」

許知知聽著何芷曼的話像是囑咐遺言一樣，心像是被揪著一樣疼。

「阿坤怎麼沒來？」

何芷曼敏感地看了看許知知的身後，忽然想到了什麼：「是我害了你。賀永昌是阿坤的親舅舅，發生這樣的事情，阿坤一定很難做。你沒和阿坤吵架吧？」

許知知吸了吸鼻子，強裝著微笑：「那些都不重要。是我的就是我的，不是我的強求也沒用。媽，你告訴我你和賀永昌倒底是怎麼回事？我找了一個很厲害的律師，他會幫你。你會沒事的。」

「知知，別問了。我累了，你回去吧。」

何芷曼一副身心疲憊的樣子，說完就放下手中的話筒，不想再和知知說其他的。

許知知拍著玻璃隔板，不斷地喊，何芷曼只是回頭看了她一眼就跟著工作人員離開。

媽媽不爭不怒，難道賀永昌真是她刺傷的？可是為什麼媽媽要做那樣的事情？

見過何芷曼后，許知知腦子更加亂。

從看守所出來，知知看到褚凌天黑色的賓利車還在。她遲疑了一下下，走向了車子的副駕駛。

褚凌天正在打電話，見她上車，他只是側目掃了她一眼。

等他掛了電話，許知知轉過身很認真地對褚凌天說：「我媽的事，謝謝你。我問她那天到底發生了什麼，我媽不肯告訴我。如果這事兒真是我媽做的，你怎麼幫她脫罪？」

「懷疑我？」

褚凌天伸手過來手指按在許知知的臉頰上，上面還有沒有乾的淚痕。許知知很不習慣他這種親昵的舉動，向後躲開。

「不算是懷疑，只是好奇褚先生的自信從何而來。」

褚凌天收回落空的手，手指摩挲著，似乎剛在許知知的臉上擦下來一層粉似的。

他雙手伏在方向盤上，側過身來，黑漆漆的眸子深不可測的地望著她：「不管你是好奇，還是懷疑，現在你只有一條路，那就是信我，不是嗎？既然是這樣，你去刨根問底也落不得什麼好。女人聰明一點不算是壞事，但揣著明白裝糊塗才算是有智慧。許知知，你是有智慧的人嗎？」

許知知想也沒想地回答：「我不是。」

「還算有點自知之明。不然也不會抱著現在的老公，不停地喊著前男友的名字了。」

他忽然就變了臉，眼神陰冷：「許知知，我娶了你，答應你的事我會去做，但褚太太這個位置既然你選擇坐上來，就給我規規矩矩，本本份份的，明白？」

許知知點了點頭，像只獃頭鵝一樣。

他追問道：「你明白什麼？下次再喝酒，信不信我把你扔夜總會去？」

許知知徹底明白了，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

褚凌天不知為什麼心情一下子就好了，語氣也和緩了下來：「行，我幫了你，現在到你幫我了。」

說著他也不問許知知願不願意幫他，就發動了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