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水側妃

別提多憋屈了。水琉縈一直嚮往的婚禮。沒有十里嫁妝，沒有新郎來迎，到了王府也很是冷清。這一切似乎都述說著:皇甫殤有多抗拒這場婚事。她憋屈的坐在床上等待著皇甫殤。她想向他解釋，不管他多厭惡乾元帝的賜婚，但她一心向著他。她哪知道三日前，趙雪靈拿著日子來找皇甫殤說「三日之後是黃道吉日，宜嫁娶、上樑、遷墳。就那日抬了吧！」那日他們說開之後，趙雪靈再也沒理過他了。沒想到一開口就在說此事。趙雪靈說完也不等他們反應就走了。皇甫殤他們還在商量這場婚事，紅纓追了出來。跟趙雪靈一起去見了管家老程。「老程啊！王爺迎娶側妃，這儀式不能越過本王妃這個正妃，你掂量著辦吧。」說完就走了。紅纓還是跟上。老程低下頭，當初王妃入府什麼也沒辦，連個囍字也沒貼。按道理側妃不能越過正妃，而且紅纓一起來的，莫非是王爺的意思。如此一來倒是省事。

「有什麼想問的就問吧。」趙雪靈說。老是這麼讓她跟著也不是辦法，她還要回去吃飯了。

「你想給她下馬威。」紅纓挺興奮的說。趙雪靈不解，她興奮個什勁。莫非她也討厭水琉縈。

趙雪靈搖頭。「女人何苦為難女人，只是她若越過本王妃去了，這府中的人還不趨炎附勢，本王妃在這王府中要如何過活。而且祖規就是祖規，正妃是妻，側妃是妾，妻為娶，妾為抬。」所以水琉縈只配一頂轎車抬入王府。趙雪靈低估了紅纓的臉皮，沒想到她會來蹭飯。

就連皇甫殤都認為趙雪靈在欺負水琉縈了。水琉縈入府後，趙雪靈就出門了。連囍堂都沒準備。趙雪靈回來看到皇甫殤看著自己，在他對面坐下。「你怎麼沒去陪她？」

「怎麼你希望我去陪她？」皇甫殤說。連宴請客人都沒有，她真心希望他去陪水琉縈。

「當初我入府，不也是什麼也沒有嗎，而且你還外出了。現在至少你在，而且我相信比起那些，她更希望你陪著她。男情妾意的說些心裡話。」趙雪靈說。但要皇甫殤給她機會才行。紅纓沒把她的話告訴皇甫殤，所以皇甫殤對她一定會有所防備。沒想到這丫頭關鍵時刻居然站在她這邊。而且她剛才的話多少讓皇甫殤有所欠疚，再加上皇甫殤心中有人，所以今晚註定水琉縈要獨守空房了。

一夜未眠的水琉縈準時來拜見趙雪靈，紅纓為了看這一幕特意起了個早。可是水琉縈一到，趙雪靈就讓她進了內室。趙雪靈接過她的茶象徵性的喝了一口，「起來吧！」示意小草把東西奉上。「既然你進了這個門就得守規矩，望你早日為王府開枝散葉。」明知王爺昨夜沒入她房還怎麼說，水琉縈面上不喜。灼涼接過小草手中的托盤。「王府就我們三，我善年幼無法伺候王爺，開枝散葉的重擔就落在你們身上了。」最好去勾引皇甫殤，再不行就下藥，反正別來惹她就行。「行吶，你去伺候王爺用膳吧。」水琉縈走後，紅纓跑了出來。「你幹嘛把師兄往她那邊推？」虧她還看好她。

「送上門的女人，男人是不會珍惜的。」趙雪靈說著。由其是他本來就反感的女人。這時黃媽媽帶著小花端上早膳。紅纓摸了摸肚子，咽了咽口水，坐下。黃媽媽只好再添一雙碗筷。之後小花、小草、黃媽媽一同坐下用膳。紅纓左右看了一眼，看樣她們一直如此。

已經二個月了，除了皇甫殤中過一次春藥在她這泡了一個冰水澡外，再無其它，紅纓也還好好的活著。這進度真讓人憂傷。小花表示遠遠不止如此吧。綉人坊送來的衣裳就沒有一件是小姐能穿的。還有紅纓中了兩次毒，這些小毒怎會需要小姐出手。攝政王也不是第一次中春藥，只有一次落到她們院子而已。而且這王府中的人心已經偏向水琉縈了，雖然管家教訓過他們了。而且小姐作為王妃都沒宴請過客人，她水琉縈作為一個側妃隔三差五的就邀請別人來王府做客，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是王妃呢。趙雪靈則表示皇甫殤沒被水琉縈強，紅纓被水琉縈毒死，其它的都不是事。她也沒身為王府主子的自覺。等事情了結，她就回去，誰要呆在這裡了。

她得情報表示皇甫殤的心上人是乾元帝跟水琉縈合力害死的。若是水琉縈強了他，又懷了他的孩子，再讓他知道此事，一定會很有趣。她考慮要不要幫水琉縈一把。小花說:『不好吧。』他畢竟是你丈夫。黃媽媽也說:『這樣不好吧。』小草直勾勾的看著她。趙雪靈雙手抱頭捌向一邊，她們畢竟是貨真價實的古人，想法傳統。之前怎麼都是為了她好，現在她嫁給了皇甫殤自然希望他們從一而終。而皇甫殤連場婚禮都不給，何嘗不是給她留條後路了。算了，看在他善待自己的份上就不害他了。

紅纓一來，就看到她們圍攻趙雪靈，而趙雪靈在認錯。她們真的是主僕關係嗎？趙雪靈看了一眼紅纓，心情一萬個不好。自從這丫頭來蹭食時，她都沒以前自由了，真是憋屈。不一會兒，皇甫殤也來了。他憑什麼用哪種眼神看著自己，趙雪靈當即就不樂意了。「要是不想看到我，就別來。沒人求你。」紅纓看著皇甫殤，師兄什麼時候學會遷怒於人呢？「又不是我乾的。有種你去找你的側妃呀！若不是她為你拉攏人，乾元帝怎麼會狗急跳牆，狠心將所有皇子給殺了。」

今日，皇子們一起被燒死。說是玩鬧中的意外，杖斃了百餘宮人。說出來誰信。先是趙雪靈鬧的那一出，乾元帝以為他要挾天子以令諸侯。現在水琉縈又鬧一出，乾元帝這才喪心病狂的屠殺幼子。「你早就知道了？」這事暫時還沒有傳開，趙雪靈怎麼知道的。

「怎麼可能？我怎麼能想到他有那麼喪心病狂？你不是他親叔叔嗎？你不是也沒想到？」趙雪靈一臉嫌棄。

宇辰匆匆趕來，在皇甫殤耳邊低語了幾句。皇甫殤看她的眼神都不一樣了。「你不是說你沒想到嗎？」那為什麼能救了他們。

趙雪靈小嘴一撇。「我沒想到，沒關係呀！有人幫我想到啦！有人幫我亡羊補牢，怎麼你不爽啊？有人寵著就是不一樣。」皇甫殤才不在乎是誰幫她彌補了過錯，只要他們沒事就好。「紅纓啊！你該努力了。沒看到王爺的心都偏向人家水側妃了嘛。這麼大的過錯，都硬塞給我這個娃娃。紅纓啊！你再不努力。這王府哪還有我們的立足之地啊！」趙雪靈拉著紅纓的雙手，拍著。皇甫殤拂袖而去，懶得跟她一般見識。

紅纓稱奇，趙雪靈一句話就讓她們的態度改變了。莫非之前，她們是在為師兄討公道。所以她必須扳回這一局。有必要嗎？就算她們站在師兄那邊也不可能背叛她。畢竟她才是她們的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