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過往
容楚繼承皇位，太后又不高興了。畢竟這些年懶散慣了。外面可比宮裡有趣多了。客棧的房間，容楚與白煜傑面對面的坐著。「我能否見妹妹一面？」容楚問。
「陛下回宮后，可去皇陵看她。」白煜傑說。
容楚一愣，沒想他不肯說實話。看樣子靈兒是不會回來了。「為什麼？」
「大概是累了吧！身為女兒身繼承大統，又有幾人真正的服氣。各方的壓力，太后的憎惡，公務的繁忙，壓得她喘不過氣來。」見他望著自己。「太后認為她奪走屬於你的皇位，對她百般打壓。試問誰又承受得起生母的厭惡了？陛下作為男兒，作為兄長是時候該擔起自己屬於你的責任了。」白煜傑說。
「靈兒她還好嗎？」容楚說。當初為了一己之私，將一切責任推與她。卻曾未聽她述過苦。
「現在她，天高任鳥飛，海闊任魚游。」說完，白煜傑走了。其實他不完全放心把江山交給容楚，畢竟他們的處事風格完全不同。
容楚繼位，太上皇、太后不得回宮。因為容楚與趙雪靈處政完全不同。太上皇怕容楚處理不來趙雪靈統治下朝堂留存的問題。並不只是容楚就是明宗帝也處理不來。因為趙雪靈的統治方法與他們截然不同。下朝，官員們有些垂頭喪氣的，有的搖頭嘆氣，表示很難接受陛下的處事風格。趙雪靈雖然鐵血了一些，但她從不過問，只要結果。有時處理不好，便會一起討論原因，責罰是少中又少。等他們把控好朝政已經是一年之後的事了。
先不說這裡。就說趙雪靈詐死後便騎馬回了山洞。洞山的三個小土堆，趙雪靈看了一眼。懷疑是少將他們三個殺了。進去后只看到少與師傅，水琉縈三人不見了，他倒是仁慈。
少頭也沒抬的為師傅擦拭著手指。「我與師傅在山中求仙問道，一住便不知過了多少春秋。有一天，師傅撿了兩個嬰兒回來。師傅向來不喜歡管這些繁瑣的事情，便將他們交於我。我照顧他們，教他們，給他們起名字。師傅偶才問起他們。我們師徒四人又不是在山中過了多少個春秋。最終他們按我所想，變成了惡人。在山下師傅聽聞，也未表態。」嘲諷的一笑。「原來師傅早就忘了他們叫什麼了。可笑，我還以為師傅看重他們不忍心處罰他們。後來師傅又撿了一個女嬰回來，她天生喜歡粘著師傅，但大多時候都是我在教導她。直到有一日我看到他們親近。不，師傅是我一個人的，誰也別想奪走。」
「你大可以殺了水琉縈，為何要傷他？」趙雪靈問。而且是下那麼毒的毒。
「我想告訴他，誰都不可靠，誰都會背叛他，只有我不會。」少說。「沒想到師傅比我想的還要強，中毒后還能跟蹤她，且不被她發現。師傅聽到我們的對話，頓時大怒，將我逐出師門。致此我再未見過他。」
「也許令他更生氣的是你的背叛。而不是那個女人。」趙雪靈說。
「是啊！我真傻。」少說。「也許千百年後他才會醒來吧！當時他應該忘記了所有的前塵往事。這次我不會再背叛你了。」
「早知今日又何必當初。」趙雪靈說。
「你就真的不想長生嗎？」少說。
「不要，太痛苦了。」趙雪靈說。她知道自己說錯一個字，少都會殺了她。
「是啊！太痛了。」少又問「他為何要自殺？」
「太痛了，又找不到活著的理由。」
一路上，皇甫殤三人一直跟著他們。趙雪靈實在是忍無可忍才停馬等他上前來。「你到底想怎樣？攝政王皇甫殤已死，新身份我也給你辦好了。能不能不要跟著我了？很煩誒！」皇甫殤既不回答，依舊跟著她們。就算甩掉他們，依舊很快就跟了上來。趙雪靈不知道黃媽媽對於皇甫殤不離不棄的舉動還是比較滿意，所以一旦甩掉他們，黃媽媽就會在路邊留下記號。
一而再三，趙雪靈不生氣是不可能的。馬車裡，黃媽媽拉住要去找皇甫殤麻煩的趙雪靈。「小姐可否聽我一言。」趙雪靈又坐了回去。「我知道小姐自由慣了。但女兒家總要嫁人的。現在你還小，夫人自然不會說什麼。但總有一日，夫人會催婚。皇甫殤，畢竟知根知底。小姐考慮考慮。」
趙雪靈決定回家再說，看看白綾染的態度再做決定。看著自己的左右手，她與皇甫殤太熟悉了，正如自己的左手和右手能有感覺得才怪。「可我沒撲倒他的衝動啊！」
黃媽媽愣住了，小姐怎麼說話這麼直白。她該如何向夫人交代啊！「這世間哪有那麼多的情情愛愛啊！找個人過一輩子罷了。」
趙雪靈想了想:自己是個冷情的人，連自己都無法想象愛上一個人的樣子。看樣子是不可能的。但同樣也無法想象與皇甫殤過日子的畫面。果然感情是個麻煩的東西。順其自然吧！
將軍府的內院。白綾染正在與白嬤嬤交代著什麼。「娘。」白綾染聽到趙雪靈的聲音回頭，只見一個身影撲入懷中。「娘，娘...我回來了。」白綾染手臂機械的抬起，直到確定懷中的真是趙雪靈，這才抱緊她。「靈兒...靈兒……」
一旁的白嬤嬤擦了擦眼淚，「還愣著幹嘛？還不去通知老爺跟少爺。」吩咐一旁的丫鬟。轉過身又勸夫人跟小姐。「小姐回來是好事，夫人別哭了。進屋說話吧！」這倆母女有一茬沒一茬的聊著。皇甫殤站在府門前，不知該如何進去。趙雪靈不歡迎他，他不是不知道。只是……這時趙恆昌、趙俊凱四父子回來了。趙俊凱他們哥三知道靈兒並不喜歡皇甫殤，所以不打算理他。奈何趙恆昌認為女子該從一而終，而且皇甫殤也不差，所以叫上他們一同進去了。
五人來到趙雪靈的曉院。趙恆昌伸手準備推門而入，小草抬手阻止了他。「小姐在休息。」
這時白綾染正好打開門走出來，合上門轉身看著丈夫。「你們怎麼回來了？怎麼還帶了個外人來靈兒院中。」聽到夫人不滿的聲音。趙恆昌只是憨憨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