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被圍了!
大漠孤煙直,長河落日圓。站在一輛水箱冒煙的五菱宏光旁邊的杜毅,望向周邊的沙漠后感嘆著,但是她還沒感嘆完落日,就又立馬跳腳起來:「日、日個鬼哦,神車額,你想喝水我也想啊,現在這樣誰也沒得機會喝了。」
杜毅打開車頭的頭蓋,看著車子水箱好似張開了大口的蓋子並吐著大片蒸汽嘀咕著:「這下玩完,菜買不成還可能延誤歸隊,唉……」。
嘀咕的同時身子一下軟了下去躺在了地上,迷迷糊糊的聲音還在傳出來:「這沙子真特么燙,但是太累了,硬不起來了……」他身子動了動之後一片呼嚕聲也緊接著傳了出來,響徹天地。
杜毅,男,未婚,出生於聞名於世的「天府之國」成都……旁邊的一個小縣城,從小不善言辭,一天說不出幾個字來,以「啞巴」著稱於他家周邊街道,很少人知道他在面對人的時候如此這般寡言少語,但是在自言自語的能力上卻無比優秀,而且他還有一種連親人都不知道的能力——能與動物溝通。也因為很多人看到他很多時候對著貓呀狗呀鳥什麼的,甚至老鼠說話,他又有了「傻子」另一個稱呼,這個稱呼很少人去當面說他,只因他是學霸,是當年縣城至今唯一個在省排行第一的狀元郎。大學畢業后,總是做出讓人吃驚的行為的他繼續做出讓家人火大,讓大夥習慣的選擇——當兵。
一流大學出身的他來當兵,本可以很容易成為軍官,但是他在部隊並沒有去爭取,如今躺在沙地上的那個呼嚕震天的漢子還是個兵——二期士官。
他服役於華國西北某邊防武警大隊的團直屬武器庫,負責對庫里所有活物的吃食,除人以外還包括五條軍犬,三頭駱駝。武器庫指戰員只有十人左右,忙季還會抽調幾名戰士去邊防線上支援巡邏,所以這位二期士官也就一個人組成一個炊事班,當然買菜也只能自己去了,這才有上面這傢伙的自言自語「菜買不成」的話了。
本來平日里武器庫的連長也會指派一名新兵跟隨幫忙,但是今天是庫里忙季的一天,這大半年都是,現在庫里包括他自己只有六名指戰員,連長都上了站崗名單。說道這兒就要說下華國北部邊境線一年只有兩季,下雪一季不下雪一季……另外還得說下杜毅開的這輛五菱宏光,這神車可不是軍車,是連隊專門用來改善伙食自己買菜加餐用的。
還沒能眯一會兒,一陣惡意就傳入杜毅的腦海里,就像一顆石頭扔到了平靜的湖面,激起了杜毅的全身肌肉骨骼進行相關劇烈運動,他腰一挺坐在沙地並用四肢反嚮往遠離惡意的地方爬去。其實杜毅能與動物們交流,其實就是因為他的感知能力很強,能感應到動物們的強烈的慾望,比如:很餓、很開心、很悲哀以及很憤怒!
「那個方向有很強烈的憤怒感,不,這是殺氣!」說時遲那時快,杜毅反手爬了幾步立馬翻身站起來跑向車子旁邊,從副駕駛拿出一根棒球棍粗細的木棍提在手裡,提防著望向惡意發出的方向。
只見一隻手掌大的黑色蠍子舉著大鉗子,尾巴也在空中搖擺著,好像還在感知某人的氣息方向。
「原來是只大蠍子啊,這麼大點的小東西發出這麼強烈的殺氣,難道有螃蟹把他老婆騙走了?」杜毅從車旁走了出來
「我又不是螃蟹,你找我幹什麼!」後面這句他就這麼喊了出來了……
在杜毅望向的方向有個小沙坡,沙坡背後赫然躲著四個人,其中一個有一米九左右的身高,身體無比健壯,此時他半蹲著無比驚訝的與周圍三人對視並小聲說道:「我們被發現了?」
「我看沒有,這個常常出來買菜的小兵,沒那麼厲害,他剛才躺的地方有隻蠍子,應該是被蠍子蟄了。」一個戴著眼鏡穿著西裝的平頭男正小心翼翼偷望杜毅那邊的情況,頭也不回的說道。
「什麼!那傢伙是當兵的?我們準備去抓個當兵的?」長相猥瑣手提一把西瓜刀的男子驚訝道。
「什麼當兵的?在哪裡?」這四人中剩下的最後一名也出聲道,他表情更加吃驚,肯定剛才並沒有注意周圍情況,只是因為「當兵的」三個字而回神了。
「都特么小聲點,沒發現也會被你們的說話聲發現!不管那麼多了,今天必須把他留下來,眼鏡兒你往左邊摸過去,猴子你往右邊摸過去,先包了他再說!」高個子壯漢看來是他們四個人的頭,分派那個戴眼鏡的和猥瑣男從左右去包圍杜毅。
「還有你,給我清醒點,出來打聽消息之前吸什麼粉!之前你跟一個賣菜的計較什麼,還特么的把他給殺了,你殺了立馬跑啊,還高叫什麼人敢來抓你!特么的不就來了個么!,都被追了兩個多小時了,全是因為你搞出來這個麻煩事,這也奇了怪了,遇見這麼個傢伙,特么的怎麼這麼死腦筋,開個五菱就敢追我悍馬!特么的今天什麼日子!特么的!」高個子這是要發飆的節奏啊:「黃毛,你特么還楞著幹嘛!快上去看著啊,等眼鏡和猴子到位了一起出去把這『死腦筋』給端了!回去再收拾收拾你!」
剛剛從「當兵的」三個字驚醒的神遊男,這下真醒了,立馬提著一把帶血的西瓜刀趴到眼鏡男剛剛趴的地方,他可是知道,頭領發飆不止話多,而且會逮著什麼就砍什麼的。等趴好后回頭看沙坡坡底,頭領已經對一小堆沙子動刀了,慶幸著老大沒有對他們的悍馬車動手,之後小心翼翼望向坡外面。
「老大,當兵的跑了!外面沒人!」神遊男看到外面只有輛五菱車沒看到人回頭就對高個子大喊起來!高個子立馬放了沙堆沖向坡頂……
兩分鐘前,杜毅提著棍子出來發現就一隻蠍子后,並對蠍子喊出自己不是偷情的螃蟹的申明后,立馬又感覺到有點怪異:「蠍子要蟄我不會發出這樣的殺意,那怕我真的偷了它老婆!蠍子只會靜靜的蟄,再靜靜的看著偷自己老婆的螃蟹毒發身亡啊!」
「是那方向的沙坡後有危險的東西!」杜毅終於分清了真正的「殺氣」出現的地方,也為自己並不是偷別人老婆的下流分子而送了口氣,說著立馬蹲在了五菱車的輪胎旁,心裡七上八下的,小心臟「撲通撲通」跳的愈來愈快,剛才的睡意已經飛到了幾十公里以外去了。
突然一聲「當兵的跑了!」的喊話聲傳來,嚇得杜毅差點跳起來。
「當兵的?剛才是有當兵的瞄著我?我勒個去……」杜毅那真是驚得出了一身冷汗,冷汗之後摸了摸頭才發現剛剛好像冷汗出錯了:「當兵的?我不就是個當兵的么?難道說我?但是我沒跑啊,應該不是我……」
雖然這樣想,但是杜毅還是很小心的斜著身子往聲音發出的地方撇了一眼就立馬回身:「一個黃頭髮後腦勺,沒有帶軍帽,沒有槍管。嚇得我哦……」自言自語著並用手檫了嚇已經被吹乾的額頭。
「看來他是對著別人喊話,應該不止一個人,大概也沒槍,不然在我剛才拿棍子的時候就會開槍了。恩,對了,他剛才在喊什麼?當兵的跑了?難道真是說我么?不應該呀,我沒跑啊?而且我又沒穿軍裝誰知道我是當兵的……搞不懂搞不懂,再等等看」杜毅算計了一下后,又一次斜身往沙坡方向看去,那黃頭髮後腦勺已經回頭並站在了沙坡頂上四處找著什麼,他背後出現一個很壯的男子正趴著到沙坡頂上,當他站起身來比黃頭髮的高兩個腦袋!
「那傢伙,吃仙丹長這麼高的……黃頭髮……不就是那黃毛么!我就說剛才瞥一眼感覺那後腦勺很熟悉。看來還真就是找我了的……」
突然左邊又傳出喊聲:「頭兒!那傢伙沒跑,在車后!」杜毅一看,一個長相猥瑣的男子提著跟那兩個人一樣的西瓜刀正往他這邊搜尋著走來。杜毅沒辦法只能站起來了,看來他們是沒槍的了,這邊有一個那另一邊肯定也有一個了,杜毅從左邊回頭看向右邊,確實出現一個帶著眼鏡的,同樣有把西瓜刀在手。那背後應該也有人吧,回身一看,只有一片很平的沙地……「圍三缺一?背後有埋伏?不應該,圍我一個人又沒槍的情況下應該用不著用計用陷阱吧。那我應該跑?一打四,棍子對刀片?勝算很小啊,跑是跑不了的,他們是有輛悍馬,悍馬應該不是像我這五菱宏光一樣趴窩了。有備而來啊,追逃的變成被圍毆的了……車上只有這根木棍有殺傷力了,扳手什麼的當飛鏢?來不及拿了,先沖一邊滅掉一路吧,但是先幹掉哪邊呢?眼鏡那邊?不,擒賊先擒王!先難后易,今天怎麼也得把這群殺人犯給逮住才不枉追了這麼久,也不枉我當兵的身份!……唉,也是沒辦法了,能智取,誰去拚命……」
說時遲那時快,當黃毛和他們頭領剛下沙坡,杜毅像端著步槍一樣端著木棍就向他們方向沖了過去……並在心裡為自己打氣著:狹路相逢勇者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