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蠍子」傳送器?
在別人看來杜毅現在是在用跑的速度「衝鋒」,其實杜毅自己知道他現在只是在小跑前進而已。小跑一開始他就後悔了,後悔今天從連隊外出時不去連隊倉庫把手機取出來,也不至於追殺人犯的時候連個支援都沒法發出去;後悔休息日的自覺長跑習慣,今天早上他可是跑了個十公里后就立馬開著五菱外出的,以至於現在小跑也讓杜毅有點提不起大腿的感覺;最後悔的是怎麼就拿了一根木棍在車上呢!為什麼不是鐵的鋼的合金的?
就這二三十米的路程,杜毅的思維已經轉了幾個大圈圈,接著還是硬著頭皮舉著木棍對上了第一個對手黃毛,應該說是敵人了。當他用標準定的突刺動作對黃毛的心臟部位的胸口刺去時,又一個念頭湧上了杜毅心頭:「他們怎麼知道我是當兵的?」
哪怕出現常規性的走神,杜毅的突刺還是刺了出去。雖然被黃毛躲開了,但是因為黃毛對於軍隊標準突刺認識不足,導致於並沒有完全躲避開來,杜毅的木棍頭刺到了黃毛的右臂上,黃毛立馬感覺一股鑽心的疼痛從右臂傳來。標準突刺需要達到出擊迅速、端得穩、刺得准,另外還有一種杜毅到現在還沒有把握住的技巧,那就是氣勢,能出擊時能震懾住敵人,讓其忘記躲閃或者失神片刻。剛剛就是杜毅的突刺在刺出去之後,木棍的速度一下打到了杜毅能把握的最快速度,這讓才讓黃毛躲避不及的。
「這傢伙剛才刺我的時候怎麼突然加速了?」黃毛還在後怕。
杜毅可不管三七二十一,壓住心中的疑問和胡思亂想,進入了戰鬥狀態。突刺目標沒達到預期,立馬借用刺到黃毛的右臂的反衝力,木棍逆時針轉個小圈向黃毛頭迅速掃去。而這次黃毛完全沒有躲避,還在愣神和疼痛之中,等反應過來他的太陽穴已經挨上重重的一棍子,頭腦神經還沒接受到新的疼痛信息就因撞擊而短路,在一片星星中眼睛翻白著反向杜毅棍子的方向倒了下去,嘴角還流出了白色液體……
不遠處的眼鏡男剛開始看到杜毅「衝鋒」的時候,以為他要逃跑了,下意識的也跑了起來,之後看到杜毅是往頭領和黃毛的方向去了,跑動的腳步卻慢慢變成散步試的走動。
「呵呵。還以為這傢伙要逃跑呢,那樣的話把他留下來還得費一番功夫。沒想到他往我們最會打架的兩個衝去,不說頭領了,就光黃毛都夠他喝一壺。真是個愣頭青,別看黃毛瘦瘦的,人有點毛里毛糙的,但是他是打架最瘋的也最靈活的,只是最近開始吸粉了,變得有點遲鈍,但是卻更加瘋癲。記得前幾天……」眼鏡男剛要回憶起前幾天黃毛的颯爽英姿,就看到黃毛已經倒在了沙地上……
「發生了什麼?」望著黃毛倒地的方向,眼鏡男的眼鏡滑落了一點,手點著眼鏡梁往上一推,又對自己打氣到:「沒事沒事,還有頭兒,頭兒是這片區的一霸,額……頭兒去哪裡了?」
剛剛還看著如戰神降臨的頭兒,用靈活的走位躲過那個愣頭青的木棍,就把愣頭青一把抓住了喉嚨一下提了起來。正看得帶勁怎麼頭兒不見了?那個愣頭青也不見了?
杜毅把黃毛打倒后,回身對上大個子酷酷地說出很多扮警察的最喜歡說的一句話:「不許動,你已經被捕了,你有權保持沉默,你說的任何話都將作為呈堂證供!」
「先把曾經很流行的一句話借來用用,送給他們……但是對付這位有點困難啊,他現在的樣子也不是要束手待斃的樣子」遠看還不覺著什麼,挨近了杜毅才發現,這幾個人的頭兒比剛才遠觀更顯得的高大,他得抬頭看才能看到對方的眼睛:「話說想從敵人眼睛里看破敵人的動機和心理動態來著,但是先天性的身材不足打破了自己的小心思了。雖然沒看到對方對我剛才對黃毛的戰果也變現著吃驚和愣神,但是……愣神?你楞我就要你命。」杜毅一看到大塊頭絆腳石愣神,條件反射般的使出突刺……
杜毅忘記了自己剛才其實也在愣神……很顯然,作為一個團伙的頭領,還是有一兩把刷子的。只見大個子頭領快速左移兩步,躲過杜毅的突刺,之後前進一步用左手一把就抓住了杜毅的喉嚨。
「啊哈!起!」只見杜毅被大個子頭領一把就把杜毅這八十公斤左右的肉給提在了空中:「小子,我送你一把西瓜刀!」大個子頭領的右手還有把西瓜刀沒用!現在他手一甩動,就把本來提著的西瓜刀變成橫向拿著,刀尖對著杜毅就準備捅下去。
「啊!啊?啊!…」杜毅在一開始本來可以用腳踢大個子胸口,如果腳力大於了大個子頭領的握力,是有機會擺脫控制的,但是當杜毅看到大個子頭領的背後,他開始睜大眼珠子大聲啊了起來,大意應該是——啊!什麼啊?哇!
「你在看什麼?」大個子頭領看到杜毅那如此急迫的眼神和奇怪的「啊」聲,也不自覺的轉過頭去:「我去,好大一個鵝蛋!」
只見大個子頭領背後有隻蠍子,它的尾巴尖上慢慢浮現出一個白色的橢圓型的球體,之後漸漸變大也漸漸變得透明,最後變成完全透明的時候「嘭」的一聲,消失了,消失的還有橢圓球體內的物體,有那隻蠍子、大個子頭領、杜毅以及一大團沙子……
一陣風很配合著吹過此片沙漠,吹醒了目瞪口呆的眼鏡男和猥瑣男,他們倆一同跑向杜毅和頭領剛剛所在的位置,左看看右看看,再看看天又踢了踢沙地,之後異口同聲道:「他們去哪兒了?」
「怎麼回事?」杜毅發現剛剛聽見一聲「嘭」之後,周圍的環境全部變了,只有腳下一小片還有沙子,而其他地方完全不是沙漠地帶該有的樣子。杜毅和大個子在的地方是一條看起來常常有人車路過的還比較寬的路上,而路邊長著北方很少見到的草和樹,離路更遠的地方長滿了更茂盛的草,更高大的樹,完全一副森林的模樣。
「螞蟻森林這麼厲害?把沙漠地變成原始森林了?」因為這完全無法理解的情況發生,剛抓住杜毅脖子的大個子頭領不知覺間鬆開了手,把杜毅放了下去,之後看了一圈周圍無比吃驚的說道。
杜毅並沒有去理會大個子頭領的話語,因為當大個子他們這個團伙在殺人開始,作為軍人的杜毅就已經是站在他們對立面的了,雖然他們還只是嫌疑犯,卻相對於杜毅也是抓捕對象。杜毅開始查看周圍環境,發現這裡的花草樹木肯定不是他服役地應該有的植物。
這裡的草木屬於典型的闊葉林帶的植物,葉片多革質、表面有光澤,葉片排列方向垂直著陽光,這裡完全就是「照葉林」嘛!而杜毅服役的西北地區邊境地區是完全看不到這樣的林子的,那裡的植物葉片與陽光是成銳角的,是為了躲避陽光的灼曬,葉片表面沒有光澤而大多會有茸毛,是為減少水分蒸發。螞蟻森林也沒有能力讓一片地方從炎熱乾旱變成溫暖濕潤吧。聯想到之前的從來沒見過的情形——只蠍子尾巴不放毒了放氣球了——杜毅認為自己和這個大個子嫌疑犯肯定是因為那時站在了蠍子的「氣球」里,而被傳送了吧。只會是「球」里的事物才會被「傳送」,而在「球」外的那個黃毛等三人並沒有被「轉送」。
接著杜毅就往地上找著那隻罪魁禍首——蠍子,但是找了一圈就只發現一個「螃蟹」在一起被「傳送」過來的沙地上轉圈圈……
「蠍子跑掉了?又或者這隻『螃蟹』就是那隻蠍子?」杜毅懷疑著蹲在了「螃蟹」旁邊觀察:「這肯定就是那隻『蠍子』,尾巴很可能是因為『傳送』的原因,不是沒『傳送』過來就是運行『傳送』帶來的某種後果,那我和這個大個子會不會有類似後果出現?」杜毅的眉頭越來越皺,只得先把這隻「螃蟹」或者「蠍子」裝在了身上一個準備裝菜的塑料袋裡,可不能讓罪魁禍首跑了……
「我在問你啊!到底發現了什麼沒?我們為什麼突然到了這裡!」這時大個子的氣急敗壞的喊聲傳進了腦海,回頭髮現大個子又把他的西瓜刀對向了自己。
「你……」杜毅剛站起身子準備說話,一陣風從臉頰邊吹過,心裡也突然警聲大作!條件反射的做出左側卧倒的戰術動作,遠看起來就像是被擊中倒地的樣子,同時嘴裡也向大個子的方向喊道:「卧倒!」
但是還是晚了,只見大個子的喉嚨被一支帶著某種鳥類羽毛尾巴的箭穿過了,之後慢慢向後倒了下去。
杜毅楞了一下之後還是匍匐了過去,遠方這時也隱隱約約傳來一陣對答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