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下春藥
蕭戰真的是累了,從他上了擔架,閉上眼睛就從來沒有醒過,彷彿所有的一切都和他無關。
蘭封一戰、龍曲一戰,蕭戰積累了太多的疲勞,可是身體的疲憊比不上心裡的疲憊。讓蕭戰感到心累的因素實在是太多,所以蕭戰最後說了句:我累了,不玩了。
國軍已經大勢已去,兵敗如山,蕭戰根本無法力挽狂瀾。再過一個星期,那就是大河奔流,成百上千萬的國民將陷入水深火熱。
蕭戰也在不斷的告訴自己:他不是神,是人,人幹不了神的事情,該發生的始終會發生。可是,明明知道巨大的災難就要發生,自己卻阻止不了,這也是一種巨大的心理壓力。
人的壓力一旦到了極限,到了無法承受的能力,身心就會崩潰。此時的蕭戰就是出於這種狀態,他想休息,他想睡覺,他什麼都不想去想,什麼都不想去干。
努力付之東流,會產生失落的心理,蕭戰很失落。
部隊繼續往西北方向轉移,由於傷員拖累,直到晚上才離開了杞縣,到達了通許。
天黑之後,一百多人在一處村莊落腳,蕭戰命令部隊繼續休息,明早出發。
蕭戰吃了晚飯,然後去了自己的住處,他又睡覺了。
到晚上8點左右,全營剩下的一百多號人全部安排完畢。
和尚鄭義找了一個廚房繼續幫蕭戰熬藥。部隊的藥品早就用光了,可是鄭義需要的中藥到處都是。就像一名中醫師說的,在田邊野地找不到撒尿的地方。在他們眼裡,那些花花草草全是藥材。
「和尚,你教我中醫,我教你西醫怎麼樣?」
「我不明白,你都找到自己的隊伍了,為什麼不歸隊?」
「我……你不喜歡我留下嗎?」
李琳蹲在爐灶邊一直看著和尚煎藥。白天,蕭戰和粵軍衝突之後,她沒有歸隊,而是偷偷的跟上了這支隊伍。
和尚沒有正面回答,只是說道:「好啊,你教我西醫,我教你中醫。」
李琳高興道:「一言為定!和尚,再讓我摸摸你的光頭好嗎?」
鄭義應聲回道:「不!」
李琳撅著嘴,感到了失望。
鄭義將三碗水熬成了一碗,然後端要出去。
蕭長生竟然一直在門口等著,他見到鄭義后,說道:「讓我來送吧,其他傷員還需要你來照顧。」
鄭義沒有多想,把葯給了蕭長生。
在蕭戰所住的院子,張靜在這裡來回走動,像是在等什麼人。她神色緊張,徹底是一副神不守舍的模樣。
沒過多久,蕭長生把葯端來,然後交給張靜。
張靜看著蕭長生,問道:「你在葯里放了什麼?」
蕭長生回道:「這個你不要管。你放心,這葯對身體沒害,只是用來激發出男人的慾火。」
張靜似乎明白了,這蕭長生竟然在湯藥里放了春藥。蕭戰此刻身體很虛,他的意志力無法壓制這藥性。
蕭長生拍了下張靜,用十分懇切的語氣說道:「一切拜託了。完事之後,家主不會知道發生了什麼,就當是做了場夢。生米煮成熟飯,你也有了歸宿,蕭家也有了后。」
「如果叫營長知道,他會殺了你的。」
「為了蕭家,我死不足惜。」
這人忠心蕭家已經到了瘋狂的地步,張靜不知道是感動,還是害怕。如果蕭戰真的喝了這葯,那自己將會被蕭戰……
張靜不敢往下去想,只是覺得自己呼吸不暢,心跳加速。還有,事後蕭戰知道這事他會怪自己嗎?他會負責嗎?
張靜不敢往下去想,自己是為了蕭家,只要這樣去想,她的心裡會好受很多。
「吱~」的一聲,房間的木門被張靜打開。這時,她聽到蕭戰的呼嚕聲在房間里回蕩,蕭戰似乎徹底放鬆,感覺很多東西他都放下了。
隨即,張靜端著葯小聲走到桌邊,然後輕輕挑了下煤油燈,房間開始慢慢放亮。
「營長,該喝葯了。」
張靜叫了一聲,可是蕭戰依舊處於熟睡之中,於是張靜上前推了下把蕭戰叫醒。
蕭戰坐在床邊,一副睡不醒的樣子,問道:「什麼事?」
「和尚給你熬的葯,要趁熱喝。」
「我知道了。」
蕭戰起身去了桌邊。張靜的神色十分不正常,可是蕭戰卻沒有發現,心冷了,觀察的能力也弱了。
正當蕭戰拿起碗,準備喝的時候,張靜突然叫道:「營長。」
「怎麼了嗎?」
「那個……那個……」
「到底怎麼了?喝完我要睡覺,我和你說過,我好睡。」
張靜走到蕭戰身邊,問道:「如果我做了對不起你的事情,你會怪我嗎?」
蕭戰這才發覺張靜神色異樣,於是道:「會,一定會!我不會原諒對不起我的人。」
蕭戰使用了心理探試,只有自己這麼說,張靜才會說出實情,才不會做傻事。
張靜沒有什麼心機,被蕭戰這麼一說連忙搶拿過碗,道:「這葯涼了,你還是不要喝了,我去幫你熱下。」
蕭戰又拿了回來,他知道葯有問題,於是說道:「這葯沒涼,溫度剛好。」
張靜方寸大亂,焦急道:「反正你不要喝就是了。」
蕭戰笑道:「和尚這麼辛苦為我熬藥,我不能辜負他的好意。」
說著,把葯拿了起來,準備放在嘴裡,等待張靜的反應。
張靜連忙道:「葯里放了春藥。」
蕭戰放下碗,眼神變的有點可怕,他質問道:「誰幹的?」
張靜害怕蕭戰的眼神,低頭道:「是蕭長生。他想我跟你上床,為蕭家留後。」
蕭戰怒氣沖了上來,道:「我饒不了這小子。還有,你為什麼答應?」
張靜低頭道:「我……我無所謂的,反正我是殘疾的身體,沒人要,還不如……。你也不要怪蕭長生,他也是為了你們蕭家。他說,你的母親重病在床,就是擔心你的緣故,尤其是南京戰鬥之後。」
張靜把蕭長生的話跟蕭戰說了一遍,蕭戰感到心酸。這股心酸來自自己內心,大部分來自另一個蕭戰。
隨即,蕭戰把葯倒進了夜壺裡,然後走了過來,突然雙手抱起了張靜,將她放在了床上。
張靜感到害怕,驚慌的看著蕭戰,問道:「營長,你要做什麼?」
蕭戰揭開了一個扣子,道:「男人和女人還能幹什麼?第一次,要忍著點哦。」
沒過多久,房間里傳出攝人心魄的女人叫聲。
一小時后,張靜衣衫不整的從屋子裡出來,她看到院子里的蕭長生后,扭頭轉身離開。
第二天早上,蕭長生進屋看完蕭戰,見蕭戰已經坐在了床上,身上的衣服十分的散亂。
蕭長生問了句:「家主,您沒事吧。」
蕭戰摸了摸頭,道:「沒事,感覺頭有點疼。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麼,像做夢,又不像做夢。那感覺……還有我的衣服……」
「也許是您太累了。初夏的天氣很熱,您脫了不知道。」
「也許吧。」
蕭戰不由的笑了笑,然後穿上衣服,說道:「部隊馬上就要出發了,你去準備一下。」
蕭長生「哦」了一聲,道:「我先收拾一下這房間,畢竟是借來的。」
「好吧。」
蕭戰拍了下蕭長生,然後離開的房間。
蕭戰走後,蕭長生迅速上前收拾被祿,在床單上發現了一塊紅色的血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