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小心黃雀

小豪一路追趕，卻絲毫不見對方的蹤跡，無奈又怕是調虎離山，只能垂頭喪氣的回了病房。

「回來了。」

小豪看著已經醒了的夏岑，扁了扁嘴

「夏教授，是我沒用，讓他跑了。」

夏岑輕笑一聲

「怨不得你，對方狡猾的跟條泥鰍似的，況且醫院這麼大一個人要真的想躲，我們根本無跡可尋。」

小豪嘆了口氣，一屁股坐在了沙發上

「就是生氣，這尼瑪也忒囂張了吧，夏教授，你說這人會不會是許橫啊？」

「很有可能。」

小豪皺了皺眉

「為什麼？夏教授為什麼會成為目標？不應該是李凡嗎？」

夏岑眯了眯眼睛

「殺了李凡有什麼用？殺了我的話，會有人痛苦的，而他要的就是對方生不如死。」

「有人？您丈夫？」

夏岑輕吐了口氣，眼神瞟向窗外，天空已經有些發亮了，陽光似乎很快便要充斥著整個天空了。

「不是楚衡宇，應該是許應，於他而言殺死我對於許應的打擊是巨大的。」

小豪一愣，這怎麼感覺自己聽到了一些不該聽到的八卦呢，低著頭不敢接話，夏岑但是不甚在意

「我和許應認識多年，我比他的家人對他更好，在他看來，他的家人就只有我和我的孩子了。」

小豪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他不清楚夏岑和許應之間的感情，但是，如果夏岑對許應真的很重要，那許橫……

「夏教授，如果許橫真的是殺你的，那……會不會像之前李凡一樣，再來啊？」

夏岑微微闔上眼

「可能性不大，許橫不蠢，這種事一次不成，再有一次那便是自投羅網，況且我們根本不確定這次來的是不是許橫。」

突然夏岑猛地一睜眼

「我突然想明白一件事情！」

「啊？什麼事啊？」

夏岑一激動差點坐了起來，結果身上的劇痛讓夏岑忍不住倒吸了口涼氣

「嘶~」

小豪連忙起身，走到夏岑跟前

「夏教授，沒事吧！」

夏岑搖了搖頭

「沒事，有點太激動了。」

努力平復了呼吸，感受著逐漸減弱的疼痛感，才緩緩開口

「我想到李凡也不蠢。」

小豪一愣，眨巴著眼睛，有些發懵

「什麼意思啊？」

「李凡很聰明，那他明知道去殺小汣無異於是自投羅網，為什麼還要去？他手裡他不止這一份文檔，況且這份文檔里是關於枯葉蝶的事情，他沒有理由也沒有必要去殺小汣奪迴文檔。」

小豪皺了皺眉

「也許，他想要用這個文檔和枯葉蝶做交易呢？」

夏岑嗤笑一聲

「怎麼可能，枯葉蝶所做的每一件事情看似隨意，但都有些一些準則，而且每一個案子都是環環相扣，也許李凡的案子也有下一環，但因為李凡的不受控制，導致了後續發展出了問題。」

小豪點了點頭

「哦！那就是說，李凡屬於破壞了規則的人，這樣一來枯葉蝶的整個網路都因為他這麼一個微不足道的一節所毀於一旦，所以，枯葉蝶根本就不會和他做任何的交易。」

夏岑笑了笑，看著小豪眼中帶著讚許

「你說的沒錯，即便李凡掌握了這些，用來威脅枯葉蝶，但其實用處並不大，枯葉蝶的人看似在遵守自己的規則，但實際上卻是個瘋子，一個徹頭徹尾的瘋子，威脅瘋子的結果，就只有被瘋子殺死。」

小豪伸著手指點了點，一副明白了的樣子

「哦~也就是所謂的瘋起來自己都害怕的那種了。」

夏岑點了點頭

「嗯，就是這樣，所以，李凡來殺小汣不是主要目的，他的目的很有可能就是為了讓我們發現那份文檔！」

「可……早晚小汣會發現那塊表，到時候一樣是能拿到文檔的，李凡這樣不就是自投羅網嗎，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啊。」

夏岑嗤笑一聲

「倒也不是這麼說的，小汣也好，我們也罷，就算是發現了這塊表也就是認為是李凡的東西，但發現文檔的可能性很小，所以，為了讓我們發現這個文檔，李凡才弄了這麼一出。」

小豪皺著眉

「不對啊，這李凡完全可以不自己來，而讓別人來的。」

「讓誰？許橫嗎？他根本不受控制，何雯是誘餌，還有一個應該就是李凡給文檔的人，但這個人應該不能被李凡犧牲掉。」

「那是不是就證明了我們現在只要找到這個李凡重視的人，那就可以找到那份完整版文檔了？」

夏岑輕點了一下頭

「理論上來講是這麼回事，但真正實際操作將會是另一件事，李凡把自己隱藏的太好了，我們想要真正查清楚對方是誰，絕對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小豪聳了聳肩，重新坐回了沙發上

「那看樣子，李凡是抱著和枯葉蝶同歸於盡的想法啊。」

「是啊，但是為什麼呢？枯葉蝶和李凡有什麼過節。」

小豪一撇嘴

「管他呢，他們喜歡互相殘殺，狗咬狗的，那我們只管看熱鬧坐收漁翁之利好了。」

夏岑嗤笑一聲

「你想的倒是簡單，你真以為這件事情那麼容易嗎，漁翁之利收不好那便是螳螂捕蟬了，小心你身後還有黃雀咬你，況且他們兩伙人鬧起來，是出人命的事，雖說死的人都有問題，倒到底是人命啊。」

小豪扁了扁嘴沒有再反駁

「那我們就這麼乾等著也不是個事兒啊。」

「誰說乾等著啊，想要知道寫份文檔在哪裡，我們可以查一下李凡IP地址附近或是有聯繫的IP地址，這裡面一定會有這個李凡在乎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