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障眼法

一夜無事，第二天過來交接的老於過來后，小豪就先回了警廳，說了夏岑的分析后，高銘軒和趙書淼就開始緊急查起來IP地址。

這一查下來，便很快發現了問題，李凡的確把這份文檔給了其他人，但是，這問題就是，他給的不止是一個人，而是一群人。

「夏教授，李凡給了一堆人這份文檔啊，他到底要幹嘛？」

夏岑眯了眯眼睛，旁邊老於的手機開著免提

「仔細的篩查一下，這些文檔中，應該有很多都是假的，屬於障眼法，為的就是藏住那個真的。」

「那……好吧，我們再找找看。」

老於從沙發上起身掛斷電話，拽著椅子坐在了夏岑身邊

「夏教授，你說這李凡在搞什麼鬼，就算是障眼法，可這文檔到底是給了那麼多人啊，東西多了，那就沒有什麼利用價值了。」

夏岑搖了搖頭，看著老於

「幫我把床搖起來唄，這麼躺著太累了。」

老於連忙起身到床尾去調節，夏岑感受著逐漸坐起來，才緩緩開口

「李凡是個唯利是圖的商人，他不會做對自己沒有利益的事情，能夠和枯葉蝶同歸於盡，已經是他能想到最好的辦法了，但是，臨死拉個墊背的，他自然是願意。」

老於起身坐回椅子上，夏岑繼續說道

「這些文檔看似因此沒有了價值，其實，如果藏在別人的電腦中，很少有人會去仔細的看自己硬碟中存的文檔內容吧，他是在賭，賭這件事情沒有發酵起來前，沒人發現這份文檔。」

老於皺了皺眉

「如果賭輸了呢？」

「不會輸的，因為這場賭局對於他來說，不存在輸，無非是贏得不那麼徹底而已，他的目的現在看有兩個，一個是為自己的女兒報仇，看樣子他是已經做到了，另一個則是扳倒枯葉蝶。」

老於低垂著頭，伸手拽了下床單上多出的線頭

「扳倒枯葉蝶到底是為什麼啊，這枯葉蝶和他是有什麼深仇大恨的，要說李凡是為了正義那我是不會信了。」

夏岑微微後仰了下脖子，發出了清脆的咔嚓聲

「我也不信，所以，我們需要查，查這個枯葉蝶和李凡的矛盾，李凡這個人有些特別，看似對自己的私生女不在乎，但會為了她而報仇殺人，會不會枯葉蝶是殺了什麼看似無關緊要卻有分量的人呢？」

老於重重的嘆了口氣

「那我們就這麼漫無目的的查，這要查到猴年馬月啊。」

夏岑搖了搖頭

「不用漫無目的，文檔中即使不全，但是每一個案子都有，說明我們和李凡查到的是一樣的，都是那些案子，從側面來講枯葉蝶也就只犯下了那些案子，只要從這些案子裡面捋，那就能發現問題。」

老於點了點頭，手指一圈圈的摘著另一個根手指上纏著的線，整個手指都被勒的有些不過血了，老於手上的速度也在加快

「你別再往另一隻手上纏啊，這不是拽下一面又纏到另一面了嗎。」

老於繞了半天沒有結果，又差點把自己兩個手纏到一起，連忙起身

「夏教授，我去要剪刀剪一下，馬上回來。」

說著老於就走了出去，夏岑看著老於離開，藏在被子里的手拿了出來，掛斷了一直通話中的電話。

電話的另一頭，一隻修長的手，輕輕按了下手機側面的按鈕，手機亮起的屏幕瞬間黑了，一雙眼睛映在了手機屏幕上，似乎很好看，又好像在哪裡見過。

老於站在護士站前，護士低著頭認真的幫他剪著手指上的線，這年頭護士和醫生見過的奇葩實在是太多了，老於這樣的都不算什麼，那嘴裡塞燈泡的，什麼鼻子里放豆子的是應有盡有啊。

「好了，下次別再沒事兒拽線頭了。」

老於有些尷尬的點了點頭，一把年齡了，挺丟臉的，正準備回去就聽身後的護士開口

「你是警察吧？」

老於轉身看著護士，點了點頭

「是啊，有事？」

護士有些糾結的看著老於，想了想還是開口

「警察，我懷疑我鄰居出事了。」

老於眉頭微皺

「出事？怎麼講？」

護士組織了一下語言，才開口

「其實吧，我是昨天回家的時候路過我鄰居家，聽到房子里穿出一些聲響，門也沒關，裡面還有些血腥味，但我沒敢出聲，連忙回了家，本來想報警來著，但是，萬一是人家忘關門了呢，就準備觀察一下。」

「你觀察到什麼了嗎？」

護士搖了搖頭

「沒有，我趴在貓眼上看了大概半個多小時，沒看見有人進出，今天早上來上班的時候，他家門關著，那股血腥味也沒了。」

老於皺著眉點了點頭，畢竟是多年的老刑警，從警時間比夏岑還長，這件事在他看來是有些問題的

「你這樣，告訴我你家的地址，我們派人去看看。」

護士遲疑了片刻

「那……要是沒事兒算不算我報假案啊？」

老於搖了搖頭

「不算，你又沒報警，和我只是一說，如果沒事就算了，有問題了那就是你報案的功勞了。」

護士點了點頭，轉身從護士站找了張紙，寫好了地址交給了老於，老於看著地址，又看向護士

「那行，有任何結果我都會通知你的。」

說著便轉身離開了，邊走邊把手裡的地址發給梁一帆和邵音，人不用多，有用就可以。

那邊接到地址的兩人也是想都沒想就按照地址去了，隨後，老於又和許彥平說了自己和夏岑的想法，許彥平便讓高銘軒和趙書淼著手去調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