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疑惑

一周的時間眨眼而過，這讓秦生很疑惑，難道現在真是在坐牢？可這牢坐的委實太舒服了，不過一直這樣下去可也不是秦生願意的。看著還在不停的面壁揮拳的李虎，秦生說道：「虎子，過來，商量點事。」李虎坐在了秦生對面，秦生問道：「虎子，我們這出來也有些日子了，你有沒有什麼想做的事情？」李虎疑惑道：「老大，你說的事情是什麼事情？」秦生解釋道：「就是比如說夢想之類的，夢想...就是說你特別想去嘗試的事情，想去做的事情。」李虎笑道：「老大，你怎麼會這麼問，我還能有什麼事情，除了跟著你我還能做什麼。」秦生無奈繼續道：「真是跟你說不清。」李虎覺得秦生和以往有些不同，便問道：「老大，發生什麼事了嗎？」秦生說：「我們被關了這麼多天了，現在也不清楚到底是什麼情況。」李虎也似乎明白了秦生所想道：「也對啊，難道我們就這樣一直被關下去？可如果這就是坐牢，那和想象中的情形確實有些不一樣。」秦生說道：「就是不清楚，再等兩天看看吧。」李虎卻是急道：「老大，這不會把我們一直關下去吧？」秦生眉頭皺了皺，說道：「虎子，如果我們成了通緝犯你怕不怕。」李虎斬釘截鐵的答道：「老大，別說通緝犯，就是上刀山又如何，只要跟著你，就沒有什麼好怕的。」秦生看著李虎，莞爾笑道：「好。」

就在秦生二人交談之際，局長辦公室中局長和江隊也似乎在商量著什麼為難的事。「局長，你看這二人還要這樣關多久？」江隊問道，局長卻是有些不耐煩：「你問我，我問誰去。」「可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這堃山龍這幾天也解決了，這兩個人這邊卻一直沒什麼動靜，你說會不會是我們想多了。」江隊的話讓局長也很無奈，這看著明顯大有來頭的兩人可偏偏毫無動作，都說官大一級壓死人，更不要說這一看便是有著大的沒邊的背景的兩人，這二人每天該吃吃，該睡睡，一點要走的意思也沒有，讓他很頭疼啊。原來局長和江隊並不是在關著秦生二人，當晚沒有人死亡的消息傳來時便想著送走二位，可覺得這樣自己便是理虧了，肯定沒什麼好果子吃，難道想抓就抓，想放就放，如果不給二位一個交代，他們這面子上肯定過不去。也難為了這小縣城的公安局長，稍微遇上尊『真神』，那是真的要小心小心再小心了。「這堃山龍已經伏法，我們也告知了他們，可他們這......難道他們還有什麼不滿意的。」正在二人糾結之際，局長電話響起，看著來電號碼，局長恭敬的接起電話，掛斷電話后，局長長出一口氣，立即對江隊說道：「馬上安排給那二人辦理身份證明。」江隊滿頭疑問的看著局長，局長不耐煩道：「還愣著幹什麼，去給二人辦個身份證，就辦在縣裡面隨便什麼地方，其他不該問的別問。」不該問的別問，因為局長也是一頭霧水，滿心的疑惑無處可解啊。

就在秦生二人商討了『越獄』計劃的第二天，二人住的房間的門被一腰腹臃腫的中年男子推開，中年男子身後還跟著三人，當日抓捕二人的江隊赫然在列。只見腰腹臃腫的男子進門后便含笑問道：「兩位小兄弟這幾天在這裡呆的還習慣吧？」秦生二人還帶有疑惑，這男子此時也看著這值班室的牆壁嘴角微抽，心想『看這牆壁被糟蹋的，看樣子這二人心裡很不爽啊，怎麼就沒人彙報這個情況呢。』「你是誰？」李虎搶先問道。這時江隊插話進來說道：「這是我們的江局長。」原來是局長親至，誰知局長聽到江隊介紹后臉上儘是不滿說道：「什麼江局長。」然後又轉向李虎說道，「二位小兄弟如果不嫌棄，叫我一聲江哥就行。這位應該就是李虎小兄弟吧。」這下輪到李虎納悶了，看樣子這位是這裡的老大啊，李虎轉頭看向秦生，江局長也順著看去說道：「秦生...秦老弟。」秦生顯然也被這江局長弄得尷尬至極，一時竟不知如何接話，江局長也不管身後警員內心此刻的想法，徑直走到秦生面前握住了秦生的手，說道：「秦老弟，這幾天沒有人為難你們吧。」秦生下意識的搖搖頭，江局長繼續道：「那就好，那就好。」然後表情便略顯為難道：「本來兩位老弟在這裡想住多久都沒有問題，奈何啊，上面有人說話了，說兩位老弟一直住在這裡影響不好，要不然...」聽著這位江局長拖著的長長的尾音，秦生總算是明白了這位的意思，說道：「不關我們了？」江局長聽到秦生話后立馬臉色大變道：「秦老弟說笑了，怎麼能說是關呢？你們是隨時隨地想走就可以走的。如果不是上面發話了，二位想住多久都可以，要不然我也不會厚著臉皮來請二位離開不是。」秦生還在感慨這局長怎麼進來一會兒這表情變換的如此誇張，李虎卻炸毛似的驚叫道：「我就說怎麼這坐牢都這麼舒服，敢情我們壓根兒就不是在坐牢，老大，我們這是住招待所呢。」聽到李虎的話，這局長腦袋迅速運轉起來，細細琢磨著這話里是不是還有什麼其他的意思，秦生卻不管李虎的大呼小叫，問道：「我們現在可以走了？」「當然，隨時可以走。」局長說完轉身向江隊伸出手，江隊見狀向局長遞出了兩張身份證，江局接過後又將身份證遞給了秦生，說道：「秦老弟，這是給二位辦的身份證，這要是有什麼不滿意，儘管說。」秦生接過後，便恍然他二人這第一次出門，村落里也幾乎與世隔絕，哪兒有人來給他們辦過身份證之類的證件，可看過這兩張身份證後秦生也疑惑道：「你是怎麼知道我們的生日的？」「上面讓我給你們辦理的時候說的，這個可以改，老弟，只要日曆上有的日子我都可以給你辦。」「上面？哪上面？」秦生沒有糾纏改日子的問題，可局長一臉獻媚道：「這上面的事情不是我可以過問的，具體的我也不清楚。」秦生點點頭，始終不適應這個局長的這番姿態，說道：「那我們先走了。」局長讓出道路，說道：「兩位老弟，這晚上我做東......」秦生未等局長說完，便道：「不用了。」局長雖然話語被打斷，仍不忘說道：「秦老弟，以後在這城裡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儘管開口......」秦生繼續打斷他的話，而李虎也興高采烈的跟著秦生走了出去，「走嘍。」隨著李虎的話音落地，江局和江隊都同時的鬆了一口氣，兩人摸了摸額頭，似乎有汗；而另兩名警員也鬆了口氣，如果再繼續在這裡看著局長如此表演，那二人是真的不能再承受下去，兩人也摸了摸額頭，也似乎有汗。

秦生二人走出警局，一路上李虎都在似乎是自言自語般的嬉笑這幾天的奇遇，「我們是想走以為不能走，結果別人的老大說我們想走就走，隨時都可以走，怎麼這麼多天了也沒個人來告訴我們一聲，哈哈，真夠奇葩的.....」不知秦生是否有聽到李虎的話，不過此時他腦中倒是有著諸多的疑惑：「這局長口中的上面是誰？他們怎麼知道我和李虎？這也不可能啊，這村落里難道還有其他人出來了？....難道父親他們也離開了？」秦生頓時生出一股立馬回去看個究竟的衝動，不過也就是想想而已，雖然諸多疑惑讓人摸不著頭緒，可秦生知道，這『上面』定然和他們有著一些淵源。

所謂船到橋頭自然直，暫時得不到答案的事那就不去徒增煩惱，至少目前二人看來不會成為通緝犯這事還是值得高興一下。就在二人踏出警局大門，有些心生感慨之際，突見遠處一位身形圓潤之人向二人沖了過來，一路疾馳的速度可與他的體型形成了強烈的反差，如此速度與如此身形的人狂奔在大街上，而且是在警局的門口，這立時吸引了大片的路人的目光，可這人卻絲毫沒有理會世俗的眼光，徑直跑到了警局的門口，停在了秦生二人的面前，秦生二人也疑惑的看著這位不速之人，只見他此時早已淚流滿面，哇哇大哭，毫無徵兆的噗通一下跪在秦生二人面前，跪下還不算完，額頭更是不停的向地上重重的叩去，這熱鬧看似更大了，可當事人卻沒有一人在乎，秦生似是認出了來人，一反常態的有些驚訝說道：「胖子。」而李虎也是莫名的驚訝，不過臉上笑容卻有些玩味的說道：「真是你啊，胖子，你可真是瘦了不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