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你真能掙這麼多的錢？
「啊！我打死你個敗家玩意兒！早前就知道你是個又蠢又笨的。哪想現在越發厲害了，鎮上的跑堂多好一個活計，你竟叫人家攆回來了。黑心爛腸的東西，是不是大海花錢太多，你小子不樂意交錢給老娘了？說，是不是？」
苗老太的反應極快，苗老三在鎮上的活計算是極好的，要是早攆，早一年前福滿樓就給攆了，這都做了一年活計了，也沒聽說什麼其它消息。怎地這麼突然就叫人給攆了？
「娘！我真不是故意的。是王掌柜！他為了他侄子頂班對我不懷好意，才把我攆了。」
苗老三努力又笨拙的解釋著。
苗老太一點兒也不信，她指著苗老三大罵：「蠢死啦！人家憑啥攆人不攆旁人，還不是你又蠢又笨，老娘怎麼這麼倒霉，養了你這麼個蠢東西！
哎喲喂，這沒了鎮上的活計，咱們家以後可怎麼活啊！苗老三，我不管你幹什麼，一個月二錢銀子的月錢一分都不能少。馬上給老娘出去找活！打不著活老娘打死你個蠢貨！」
苗老太罵著罵著，拍著大腿都要氣死了。
苗雲兮皺了皺眉：「阿奶，您彆氣了。爹他也不是故意的，您看現在天都黑了，是不是先叫爹吃些東西，再回房休息。就是他想找活計，也得等明天去鎮上不是。」
苗老太心痛地看著她的乖孫孫：「哎，苦了阿奶的小乖孫了。你爹這傻子不罵他幾句只會蠢兮兮不動地兒！
阿奶這心裡苦啊，你當咱們家是人家村家張老頭他家呢，人家一天不出去幹活，那也是有地方來錢的。可是咱們家呢，少了你爹的進項，你當咱們家下個月還能吃上飽飯？哎喲喂，可心痛死我啦！」
苗老太不由分說，拿著手裡的掃帚追上還在憨笑的苗老三，劈頭蓋臉就往苗老三身上打。
一邊打她還一邊哭：「你個不省的傢伙，竟叫我操心，現在還有臉跟我的跟說不了活計，沒了活計你早先想什麼去了。
不好好做事，還是叫人家給攆出來的。有了這樣的流言，你再去鎮上還能找著什麼好活！我打死你這個不省心的蠢貨！你還知道回來，你咋不直接死外頭得了！還省了老娘操心！」
苗老三抱頭鼠竄：「娘！您彆氣啊，您彆氣。我，我大不了明兒一早就和雲哥兒去做胭脂，一定把月錢掙回來！」
苗老太突然間停了手，一臉狐疑地看著苗老三：「苗老三你個王八羔子，你和我說實話，是不是你覺得我的乖孫孫做胭脂掙錢多，就把工給辭了？說！」
苗老三嚇得一縮脖，本能的看向兒子苗雲兮，苗雲兮一愣，她眨眨眼也不好對她阿奶說什麼福滿樓的王掌柜，可他爹這事該怎麼解釋？好像這事和王掌柜恩怨有些複雜呢。
然而就這麼一猶豫，苗老太瞬間爆炸了：「好個苗老三，我還當你都這麼大歲數歲了，能知道個眉眼高低，沒想到出了事竟想往我的好孫孫身上推，我打死你個王八羔子！」
啪啪啪！就是一頓好打。苗雲兮有些傻眼地抬頭看著天上飛著的掃帚枝子，再看看地上她爹像只過街老鼠過街樣逃著，她阿奶化身暴躁龍，恨不能生吃了她那老子。
「阿奶，阿奶，您快住手吧。阿爹力壯沒什麼，阿奶您要是因為打爹累壞了，孫兒就要心痛死了。」
苗雲兮攔在她爹和她阿奶身前，又給她那有些笨的老子使眼色：「爹，你還不給阿奶道歉。快說說咱們做胭脂一個月能掙多少錢，好叫阿奶消消氣。」
苗老三這才反應過來：「娘啊！那胭脂老掙錢了，雲哥兒都說了，一個月給我五錢銀子呢。這錢只多不少，一定不會叫咱家餓著的。」
苗雲兮當場就想捂臉，她爹怎麼不和她阿奶說幾句軟乎話，竟直接談錢。這樣叫阿奶怎麼想，一定會以為他是故意辭了工的！
果然，剛剛被她攔下的苗老太本來都把掃帚放下了，被她爹這麼一說，馬上更加暴躁了。
「我打死你個傻逼玩意兒！你就知道做胭脂掙錢了，咱們家這麼些個人，哪個不能給雲哥兒搭把手，你竟把工給我辭了。
你當那福滿樓的活計是好找的？要不你老娘我託了人情，你以為你這麼大的歲數還想店小二去做什麼跑堂，做鬼去吧！」
砰砰砰！
這一次苗老太再也往苗老三身上揮掃帚了，掃帚頭直接奔他腦袋來了。打得砰砰生響，苗老三竟是傻了一樣的不敢動了。他臉上很快出現一絲絲的掃帚枝刮傷，但苗老三根本沒啥感覺。
他憨笑著高興了：「娘，原來我去做活，竟是您給找的活計啊。」
「屁！不是老娘，你以為你能進鎮子里做工！做個屁，我打死你這個蠢貨！」
苗雲兮發現這次她阿奶是真的氣極了，不似剛才只是想打幾下出氣。
她忙道：「阿奶，您彆氣了。我做胭脂一個月能掙上十兩銀子呢。阿爹和我一起做，掙的錢一定比在福滿樓當跑堂強。」
「十兩銀子？」
苗老太瞬間停下了手：「你真能掙這麼多的錢？」
苗雲兮忙點頭稱是：「對啊，我上次就是賣胭脂，得了一兩銀的，阿奶您難道忘了？不過這胭脂賣得貴，裡頭原料也更貴一些，刨了原料費剩下的也不算太多。」
苗雲兮怕苗老太想錢想瘋了，忙補了一句原料費。古代的香料確實夠貴，這是她付了香料錢之後才知道的。但她有空間之便，能往裡頭加些私貨，這樣算起來獲利更大，不過這種事就不必說了。
「雲哥兒，你竟真的做胭脂一個月能掙十兩銀子？」
二伯母錢氏尖叫著，拉扯著自己的女兒，一臉興沖沖的蹦到苗雲兮身前。
院里婆婆揍苗老三，她怕被連累直接躲了出去。眼下因為十兩銀子這幾個字，她竟是不怕暴躁的苗老太，直接沖了上去。
苗老太頓時氣不打一處來：「還十兩銀子，就是有掙了銀子，也不是給你個蠢婆娘！一天到晚凈惦記著娘家，這巴巴的跑過來。是想知道胭脂方子吧，阿奶的小乖乖，你可不興把胭脂方子給你二伯母瞧一眼！聽見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