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原來竟是女兒身！
苗老太被她一連串的話砸的有點懵，定睛朝莫闕看過去，見來人身上有傷，長相也顯得凌厲，一看就不好惹，立刻拉著苗雲兮往邊上說道：「這漢子哪裡的？」
「這是我在林子里救下了，您先別急，」見苗老太要出聲，她連忙道，「我是瞧他身材高大，一看就是打獵的一把好手，他也答應了給咱家做苦力，以後還能改善改善生活不是。」
苗老太一邊打量莫闕一邊咂摸著苗雲兮的話，良久才說：「嗯，看著倒是個能幹活的，你打哪來啊？」
莫闕看了苗雲兮一眼，抿著唇沒做聲。
苗老太皺了眉：「咋？是個啞巴？」
「咳，」苗雲兮咳了一聲，「他不太愛說話，剛剛路上我問過了，他是打北邊來，路上遇見了山匪，這才淪落至此。」
苗老太聞言點點頭，這一帶確實不好走：「成吧，以後你就留下來給苗家幹活，主要的伺候好了我的乖孫子，別的不用你操心。」
苗雲兮鬆了一口氣看著莫闕笑了笑。
這一笑宛如桃花盛開，莫闕垂眸，心道：明明是個少年，只長的太勾人了些。
話一談妥，苗老太又晃著身子往屋裡走，二伯母心裡不甘願刺道：「哼，瞧著雲兮這態度，若你是個女娃，怕不是要以身相許了。」
苗老太反手就是一拐杖打在了二伯母的小腿上：「你個糟心婆娘，話是能亂說的？雲兮是苗家的金蛋蛋，貨真價實的男兒身，在亂說我撕了你的嘴！」
二伯母捂著小腿瞪了苗雲兮一眼，沒敢再說話。
苗雲兮帶著莫闕去了她隔壁的屋子：「以後你就住這，先把傷養好再說其他。」
「多謝。」
「我就住隔壁，晚些時候你去找我給你換紗布，你早些養好傷，也好早些幹活。」
苗雲兮拉著他坐在了床邊上，囑咐道。
莫闕仍是二個字：「有勞。」
她覺得新奇，覺得他不該叫莫闕，應該叫莫言才是，便故意逗他：「你只會兩個字兩個字往外蹦？不能多說兩句？」
「我……」莫闕看向她，「多謝公子相救，在下必當全力以報恩情。」
「噗，」苗雲兮被他嚴肅的模樣逗笑了，「真是個悶葫蘆，你呆著吧，我走了，有事找我。」
「好。」
莫闕感覺連日殫精竭慮的緊張在她剛剛那一笑中化為烏有，這讓他覺得很安全，很放鬆，是這麼多年來從未有的感覺。
苗雲兮回房後進了美妝空間，這幾天她一直在研究一種古法香脂，若能成功沒準能小掙一筆。
前世，她專註於妝品測評，對於成分功效了如指掌，只是美妝空間的功用發生了變化。
從先前的檢測儀器變成了製造儀器，遍地生長著妝品的原料，實驗室里還有不少配方和心得。
哪怕是個新手也能做出點成績來了。
「取雞舌香，甘松，零陵香，藿香研磨成粉，隔火提純后加入蜜脂混合，待凝固成型便可取用。」
苗雲兮嘴上念叨著，有條不紊地做著一切，一股淡淡的木質香味在空間里蔓延開來。
聞起來很高級的香味，清淡，理性，帶著濃濃的書卷氣，彷彿能看見博學古今的女子，一手執棋，眉眼間儘是內斂的傲氣。
「成了……」
苗雲兮從倉庫挑了一個好看的盒子將香脂裝起來，空間是不能批量生產的，所以她只能先做一小批賣。
她從不擔心會賣不出去，因為不論什麼時候，女人都是首要購買力。
一通忙活，等她從空間出來的時候已經是傍晚了，二伯母正罵罵咧咧地做飯。
苗雲兮去廚房燒了熱水兌在木桶里，準備好好泡個熱水澡，省的回來錢還沒掙到，先得了頸椎病。
就在她鬆開了緊縛的布條，露出在她刻意鍛煉下玲瓏有致的曲線時，門被推開了。
苗雲兮背對著門站，以為來的是她娘親，便道：「娘，來的正好，快看看我的胸沒有變平吧。」
說著她毫無遮擋地轉過身來，卻對上了一雙滿是詫異與羞赧的眼睛。
苗雲兮：……
莫闕：……
「你給我閉眼！」
「好！」
苗雲兮反應過來立刻背過身子，拚命控制音量道。
莫闕也同時閉上了雙眼，只是一抹緋色悄悄染上了他的耳根。
良久，苗雲兮將脫的衣裳又穿了回來，才喊他：「行了，睜眼吧。」
她強裝鎮定地在凳子上做了下來，莫闕則傻站在門口，顯然沒緩過神來。
「回神了，是我被看光又不是你被看光，我怎麼覺得你比我還難接受呢？」
「不是……」莫闕僵硬著身子道，「你不是男子？」
苗雲兮冷笑：「要不要再給你看一遍來驗證一下？」
莫闕立刻搖頭：「不用了。」
「哼，」若是她此時能照到鏡子，會發現自己的臉比他紅多了，「你怎麼不敲門？」
「我敲了三遍，無人作答，想著都是男子才……」
行唄，我的鍋。
苗雲兮想到，估計是她倒水的時候沒聽見。
她眯了眯眼，湊近莫闕，語氣威脅：「這件事你不許告訴任何人，否則……否則……」
「否則什麼？」
莫闕看著近在咫尺的容顏，之前他就覺得她生的勾人，原來竟是女兒身，難怪。
苗雲兮咬著嘴裡的軟肉，思來想去道：「否則你就得對我負責，讓我娶了你。」
看著莫闕微微睜大的眼睛，她滿意地坐了回去。
「……我不會說出去的，」莫闕道，「只是你好端端的女子為何要裝男兒身？」
苗雲兮終於聽見他說整句整句的話了，剛剛烏龍帶來的陰影稍稍散去，嘆了口氣道：「看你就知道不知民間疾苦，窮鄉僻壤的地方大多重男輕女，我娘親已經生了我姐姐，若再生下女娃我奶奶便要扔掉，所以我才女扮男裝活了這麼多年。」
思及之前苗老太對她的態度，莫闕點了點頭：「你放心我不會跟任何人說起。」
苗雲兮唇角微勾：「謝謝，對了，你找我什麼事？」
「我是想問你可還有多餘的被褥。」
「有，是我疏忽了忘了那間屋子裡沒有鋪床。」
苗雲兮攏了下頭髮，去牆角的柜子里拿出一床備用的床褥，道：「正好你也來了，順道把紗布換了吧。」
借著柜子的遮擋，她從空間拿出新的紗布和消毒酒精，還有倉庫里剩的土龍根粉。
作用和雲南白藥差不多，都是加速傷口癒合的，昨兒個情急之下給忘了。
男人背對著她脫下了上衣，苗雲兮就著乾淨的洗澡水沾濕了布巾，為他擦拭傷口。
手下的肌肉緊實鼓脹，溫度很高，她只覺得自己的臉比之前更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