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再遇那個人
小春喝了一口書水迅速離開，走的非常急。林雁楓剛剛收起水杯。另外一個領班走了進來，望著林雁楓說：「今天又有工人進了砼工組，請林老闆記錄一下，以後好發工資。」
林雁楓給這位混凝土的領班倒上一杯水說：「這招工的事情，一向都是你們自己解決，我再根據你們提供的身份證明，以及銀行卡信息做考勤。」
「可是他是我的同鄉，又沒有身份證，什麼時候發工資不要緊，需要的是現金。」混凝土領班說著。
林雁楓一愣，以很敏感思維第一時間意識到，這不是一個好事情。若是平時，三個領班會自己給自己隊伍招攬兵馬，也可以定工資。但是今天，來的人本來是棘手問題。可是林雁楓左右為難起來，若是這個時候一口回絕，也是抹殺這位幫手的信心。林雁楓矛盾一會兒說：「這樣吧！你先留下這個人名字，以及電話號碼，我跟大老闆商量一下，看沒有身份證的工人，該怎麼辦?」
「他就在門外！要不你見見。」
林雁楓起身，走到窗前，一望外面溜達的青年人，驚詫起來，說：「那個人真的是你的同鄉?」
混泥土領班點點頭說：「是，他就是我的老鄉。」
林雁楓坐到椅子上，臉上出現一絲絲青色，沉默下來，思量幾分鐘之後說：「要是他的話，我還是跟大老闆好好商量一下。」
「這麼辦，剛才我去公司裡面找施工員，看到方婷美還在公司解決罰款的事情，你跟她商量一下，都是出門打工的，都不容易，我們不能耽擱人家。那個人還沒有吃飯，我先去解決飯的問題。」領班說。
林雁楓說：「你先給那位工友找地方吃飯，我一個小時之後給你答覆。」
領班高興起來，說：「那多謝你了。」
領班興奮地走了出去。
林雁楓不敢耽擱，若是其他工人，必然是在工地上盡心儘力，老實巴交。可是外面的人，誰也不敢肯定，收了之人，以後會鬧騰出什麼事情。林雁楓立即拿出手機，撥通了方婷美電話。很快方婷美就接上電話。林雁楓簡單地說了一些事情概況。走到窗前望著外面，領班與何善已經向大門外面走去。方婷美也匆匆趕了來。一進門，咳嗽一聲問：「不就是要進場一個工人嗎？他們三個領班都可以解決。你只有管理好考勤問題就是了。」
林雁楓一笑說：「真是對不起，那人叫何善，是一個什麼壞事都敢做的人，有他在，肯定會讓工地上烏煙瘴氣。」
方婷美這話，臉上冒著冷汗，似乎有些畏懼。鐵青的臉，盡顯的那樣的沒有精神。林雁楓一愣問：「看來你病的不見好，我們先不談這事，我們去醫院。」
方婷美支支吾吾地說：「不！這——這——個人不——能要。」
林雁楓一笑說：「你的意思是不要這個人。」
林雁楓隱隱感覺到眼前這個女孩子對何善充滿了畏懼。林雁楓上前攙扶著微微顫抖的方婷美說：「好了，我這就告訴他，何善不能用，我們先去醫院。」
林雁楓扶著方婷美出外，到了大街上，招手叫了一輛計程車，上了車，林雁楓立即撥通混凝土領班的電話，很委婉地說：「我剛才跟大老闆商量了，我們暫時不需要再添工人，新的工地那邊也有很多工人，你叫他可以另找工地，要是缺錢的話，你可以借給他一點。給他說，我們真的很對不起。」
到了醫院，由於方婷美實在病的不輕，所以醫生針對方婷美的嚴重性，做了幾項檢查之後。便立即安排住院。林雁楓辦完手續，進入病房之中，眼前恍然見到了那秦梧桐一般。林雁楓不知道會有這樣的幻覺，可他很清楚的知道。眼前的女孩子，不是秦梧桐，儘管與秦梧桐在一起是有無數的快樂，充盈的生活讓人感覺非常開心。在這個時候自己要照顧的女孩子並不是秦梧桐。林雁楓走到已經掛上點滴的方婷美面前，說：「你感冒這麼嚴重，也不知道休息。」
方婷美眼睛之中還有一些的恐慌，帶著一些悲傷，見這間病房裡面還沒有其他病人，眼睛之中帶著一些淚光說：「你知道我以前發生什麼事情？」
林雁楓知道眼前這個女孩子曾經有一段故事，更知曉那些故事可能是一個女孩子一生的痛苦。不經意間，讓人發現，這一切或許跟那位處處做壞事的何善有一些關係。林雁楓腦海之中也是這樣的臆斷著。不管林雁楓想不想聽，這位帶著悲傷生活的女孩子還是娓娓道來。整整半個小時之後，方婷美臉色漸漸地變得平靜起來。沒有之前那樣的難看。原來幾年前，何善就在這個城市混，之前曾做過販毒的事情。也因為一個偶然的機會，將方婷美騙到那裡面，後來被警察抓住，讓方婷美深深地接受一段懊悔的道路。事情就是這這樣的事情，可是讓人心驚膽戰，所有的一切在這個時候得到了合理的解釋，也在這個時候，驗證了林雁楓的猜測。可是到了這個時候，他只能好好照顧面前這個女孩子。
方婷美向下縮著腦袋，想要將頭縮進杯子之中去。
林雁楓還是覺得眼前這個女孩子並沒有講完所有的故事，很多事情也許是難以啟齒，鐵青的臉上裝載無數的悲傷。林雁楓也不敢多問，畢竟這樣的事情，誰也不想告訴別人。林雁楓坐到病床一側的看護椅子上說：「好了，你還是養病要緊，我覺得你現在的生活非常的美好，不應該這個時候因為那些不開心的事情攪亂生活。」
方婷美將扎著針胳膊敞開，搭在一邊的床頭柜上說：「如果我爸爸要給你五十萬，你是不是會娶我？」
「什麼，這麼誘人數字。」
林雁楓驚訝起來，他愣了，在此時此刻更是不知所云，但還是很真誠的搖頭，伸手抓住方婷美的手說：「我不想這樣做，這是一個可以簡單又美好的條件，可是我還很小，沒有到結婚的年齡，什麼都還沒有弄懂，就這樣依偎在這好的條件之中，也不是好事情，你長得很美，家裡也算有一點錢，我覺得你要有信心去找，會有一個人對你很好的。」
方婷美扭過頭望著窗外說：「我知道，在我身上發生很多事情，也是我沒有好好去想事情就上了別人的當，也因此毀了自己，我還是相信爸爸說的話，你會因為一些利益，或者明白利益重要性之後來攀我家，可是我現在明白你根本不會這樣做。」
林雁楓緊緊抓著方婷美的手說：「你不覺得我一直抓著你的手嗎？在我很小的時候，我去村裡的河裡玩，不小心掉進水裡，是我哥哥在河堤上一把抓住我，緊緊地抓著我，才讓我沒有掉進裡面，以後我們就是好朋友，我不會讓人再遭到恐懼，放心好了。」
方婷美心中暗暗歡悅，這個時候，緩緩將頭轉了過來說：「你真是一個很老實的人，我爸爸欣賞你是沒有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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