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江陵第一戰

第38章 江陵第一戰

劉牧遠就又一次站在了江陵武場的中間,那是一個水晶環繞的武場,他所見的一切都比在山上見到的還要神奇,他就是站在那裡,思考著心裡的那個問題。他需要陽陰大道的道樹,那麼他應該拿到的東西就是更多的太陽之力,可是又有什麼東西能夠比得上饕餮的吞噬大道,比得上玄武的老陰之力呢?至少現在他有一個好消息,他至少能夠確定他體內的佛心是絕對可以打敗蠱雕的太陰之力。

可是現在他所在的地方絕對不是一個用來思考的好地方,他眼前的水晶周圍朝著他射來的是一道又一道的冷箭,那五個被稱作江陵張家五少的少年絕對不是他隨隨便便就能夠打敗的對手。

張家名姓之大絕對不在劉氏之下,更何況在張道陵開創天師道以來,張氏已經在龍虎山傳承了近百年,其中張氏大部分氣運都與天師道融為一體,張氏更是成為天師派唯一的繼承者,是這天下間與能與出了孔聖人的孔姓一般獨立與人間諸門大姓之外的存在。

而現在還在人間與其餘姓氏搏殺的大多數人都不是天師道的弟子,都還是遵尋著張氏遠古圖騰修鍊之法的一脈。

張氏本就是以弓為圖騰,自然的他們應該最是熟悉那些彎弓射箭的絕技,要是有五個人同時一起射箭那當然就是會將一個動也不動的人給射成塞子,劉牧遠現在就是那個被五個人同時瞄準的塞子。五根箭矢來得又快又准每一個人對準的位置幾乎都不一樣,他的腦袋四肢又剛好是五個地方,箭已經射到了眼前,所以當他被一個人一腳踢開的時候,那根箭幾乎就是擦著他的面頰飛過的,那種熱辣的疼痛幾乎就要將他的臉上刻出一道深紅色的痕迹,可是他卻是毫不在意。

他不在意卻已經有人很在意了,因為他們五個都不是單單隻有他一個人是背後有實力的,蕭家的兩個皇子都有人在這隻隊伍裡面。太子一方的代表當然是曹家的黑甲將軍,曹端不可能會將他踢倒,若是他要救劉牧遠也只會用最好最體面的方式救他,還有一個將他身體扶起又擋住幾根箭羽的是皇宮內的小和尚,他沒有代表哪個家族卻又代表了南梁皇帝,他也不會去踢一個人,就算是他是一根木頭他也不會去踢,因為他是一個和尚,一個佛根很深的小和尚。

現在就剩下兩個人了,一個隱藏在一件烏衣下的人扯下了他的帽子,就是他一腳將劉牧遠踹開,這一腳既救了他又將他至於一個極為困難的境地,他是三皇子的手下,本來應該是由鬼夜出現在這武場當中,可是現在鬼夜在劉牧遠的地魂當中肯定沒辦法參與這場比賽。

另外一個彷彿是置身事外的人,既不是江陵城中各大家族中的任何一人,也不是南梁皇族中的棋子,就在劉牧遠沉浸在道樹的這幾天已經有人又在江陵的另一場比試中奪魁,而他就是那個將江陵各大家族打得落花流水的黑馬,他彷彿就將他的四個隊友看作對手一般,對他們毫無興趣,他也根本不在乎劉牧遠的生死。

這是他們五個在江陵武場的第一次露面,他們本應該將張姓的幾個小子打得落花流水,甚至超出一刻鐘的時間他們就應該低頭認輸,這樣的結果已經讓三皇子的手下很丟臉了,甚至他發現除了他,其他幾個人幾乎就沒將這場比試當做什麼事情。更讓他氣憤的是,就連這場比試的對手也根本沒有將他當做什麼重要的對手,就是像他這樣已經將一身本事完全施展對面的五人卻是無一人將箭頭對準在他的身上,如果你是這個人,面對著一場十個人得比賽,其他幾個人幾乎就當你不存在一般時,無論是誰也會踢出那一腳。

可惜劉牧遠被踢了那一腳他仍舊是沒有絲毫反應,但是現在其他七個人幾乎都將目光對準了他,現在就連小和尚都受不住這等侮辱,他念了一聲佛號,曹端卻是已經一把短刀已經放在那人頭上,並用著一種十分狠毒的眼神望著他。

一場事關江陵生死的比武竟然以這樣的一種方式開啟,那當然不會讓任何一個人感到開心,現在張氏的五個少年幾乎是同時抱拳沉聲道:「曹公子請教。」

天下間的張氏本就是一族大姓,就算沒有天師張道陵的出現,他們一族也不會在歷史的長河中消失,就是因為他們手中的長弓實在是太過厲害,現在那種如針在背的感覺越來越明顯了,張氏少年們的箭矢突然的爆發,卻是一支箭,正是江陵張家聞名天下的連珠箭,五人一人一箭,卻又將五箭合一,這樣的一箭不僅有五箭的威力更加重了一種奇幻的感覺。

曹端大吼一聲,駿馬裂空,一匹無比高大的駿馬就這樣向著那一隻箭沖了過去,刀劈開了第一支箭,然後是駿馬的牙齒咬在第二隻箭上又是一個側身抬腿,第三支第四支箭就被他的雙蹄踏碎,最後的那支箭叢他的身後飛過,可惜沒有過去多久那柄長刀便已經一刀切碎了它。

張家少年們在江陵出生長大,當然知道這位黑甲將軍是誰,當然知道曹家的駿馬無敵天下,可是五個打一個自然還是有機會的,所以在同一瞬間他們又射出了五支箭,那五支箭又同時化作了一支箭,這一次那支箭更快角度更加刁鑽,這樣大小的武場在張氏少年看來還算太近了,因為他們的箭要在兩軍交戰的時候才能看得出那鋪天蓋地的箭雨是有多麼的恐怖。

箭的第一要素當然是准,如果箭不準,那就是如同一把砍不中人的刀,那麼刀刃再鋒利,刀舞得再漂亮也是無用,張氏的箭很准,他們更是張氏家族中的榮耀,要是他們想射飛蠅的眼睛就不會傷著飛蠅的翅膀,要是他們想射下一隻飛翔的雄鷹他們就絕不會失手。

箭除了准還必須快,因為快就代表著對手躲過這一箭的機會就更小,張氏少年的箭當然是又快又准,之所以能夠如此的快又准,所有的功勞都要歸功於他們的第一魂獸——鷂鷹,一隻鷹擁有著銳利的眼,又有風勢助陣,他們的羽箭就會射的又快又准。

此刻五人皆已經變作了一隻只雄鷹,武場雖然很小,但是他們的翅膀只要張開就可以順著氣旋上升,現在他們又發出了五道箭,因為前面的那五支箭已經被手舞旋風的黑甲將軍給掃落了,那種長七丈的馬槊在長桿的頭頂加上一把陌刀簡直就是弓箭的剋星,所以這次他們五支箭並未組合成一支,因為要組成一支,就只能剋制住箭的速度,每支箭都要爭先是無法形成五箭合一的。

五支箭都是最快的箭,五個流星一般的箭就只在天穹劃過一瞬間就已經碰到了曹端的長刀,這把刀很重,陌刀本就是雙手刀,更何況加上了七尺長的槊桿,嗚嗚呼嘯之間,在那長刀前已經卷出了一道呼嘯的風,無論是風還是刀對於箭來說都是致命的,可是現在情況卻是有些不同,只因為那些箭都太快了,在那些風還沒有對箭矢產生效果前那些箭就已經撞上了那柄長刀,叮一支箭在陌刀的寬刃上撞出一片火星,又是一聲激烈的碰撞長刀的刀勢已經停了下來,現在曹氏將軍就只能赤裸裸的面對著剩餘了三支飛箭,更讓人驚懼的是在那幾隻箭后已經又有五支箭矢射來,張氏少年們張開雙翅挺留在天穹若是沒有人能夠飛上天,那麼他們就會一直射出這樣又快又準的箭,曹端看出來了自己危險的處境,當然劉牧遠身旁的一心小和尚也看出來了,他是天龍皇帝師弟的徒弟,自然的也是一身的金剛功夫,光滑的小腦袋一閃現在就連佛號都來不及念了,只見他手中的一百零八顆沉木佛珠散做滿天星斗,一瞬間在曹端身前形成一面佛珠之牆。

『叮叮……』,幾支箭矢被擊落,可惜那『卍』字佛牆並不是真正的牆,現在已經又有五道箭矢飛來,這一次已經不是快而是極速的快,那五道箭矢上皆是黃光閃耀,絕不是山海飛獸鷂鷹數斯的能力,那道光彩漸漸消失,一股紙張燒焦特有的味道散發出來,那是道術中一種可加速的道門符籙,張氏天師之名絕不是山上才有。

這五箭加上了道門符籙要穿過不到幾十丈的武場那是瞬間之事,就在武場內所有人都不禁抽冷氣之間,被五支快之又快的箭矢對準的曹端顯得無比平靜,這樣的平靜在他這樣一個性子急躁的人身上是很難看到的,常言道:『事出有異必有妖』,劉牧遠眼前的曹端身影晃動,一旁的小和尚輕聲道:「施主,這就是曹公子的魄境之力了」。

眼前的駿馬曹端忽然的從一匹駿馬變成了綠影深深的虛幻之獸,駿馬身形突然搖曳,就在劉牧遠以為他要用這樣透明的身子逃過眼前得箭矢時那道綠色影子開始動了。

若是一個東西沒有了身子,箭矢對於他來說當然是無用的,可是一個人怎麼可能會真正的消失呢?這樣的神奇似乎就真正發生在劉牧遠眼前,更讓人驚呼出聲的是,曹端化身的駿馬正在揮舞著那柄巨大的長刀,來回踱步之間,已經又有五匹一模一樣的綠色駿馬出現在眾人面前。這樣的情景似乎是說明著那駿馬的速度很快,快到在人眼前已經留下了影子,可是這樣的想法被一聲叮叮打破了,那道箭矢被曹端身旁的影子擊落,這一刻,所有人才明白那並不是虛幻的影子,那是真正的身外化身。

一個人若是有四個和自己相同的身外化身那該是多麼恐怖的事情,西蜀豐都大帝修鍊無數個時光才在人間界有了兩個十境化身,這樣的影子就絕不是身外化身,小和尚雙手閉合在胸前輕聲念了一聲佛號,嘆息道:「那些都是亡魂,曹施主方才只是在召喚他們,如果現在他想動身那必然會是無比的恐怖。」

就在這小和尚說完這些話時,劉牧遠雙耳之間彷彿有萬馬奔騰而來,那裂土開天之勢之中又有千百道鬼魂在其中不停的嚎叫,突然的曹端戰刀揮舞怒吼一聲:「給我殺!」

五道身子絕對不止是五道身子那一抹綠色的影子更像是千軍萬馬的集合,轟隆隆間,駿馬衝天而起。

這樣華麗而又壯麗的衝擊如果是放在戰場上又會是什麼樣的一個場景呢?萬馬沖陣毀天滅地,可就是這樣的衝擊,在劉牧遠想要抬頭看時,卻又陷入了一片金黃的光芒當中,那是一道日光的樣子,突然的閃動,只能看見那烈日當中一個張氏少年手中頂出一片道門符籙,烈火灼燒之下金色的光芒生生受下曹端衝鋒駿馬的一擊。

當然的那位張氏少年身形萎鈍在空中自然的落下,好在身下已經有人在接住他。

就在這時候,那駿馬中走出一個影子,長刀一橫馬蹄還立在空中,突然的那柄長刀被他折斷露出的只有一柄不大不小的陌刀,那柄漆黑的陌刀上遊動著綠瑩瑩的光芒,就像是夏夜裡一隻小小的螢火蟲,慢慢聚集在他的手掌心上,可忙的火光卻不似螢火那樣的可愛,那些光芒越是聚集曹端身體的周圍就有一道綠色的影子在閃爍,那影子彷彿是有著某種靈性,感受到了身旁有人它便會衝過去。

現在張氏家族的少年已經不是五個打一個了,因為有一個人已經被剛剛的駿馬撞倒了,可是他們仍舊是有信心的,至少四個打一個也是那麼容易輸的,更何況他們四個人都可以釋放出如同太陽一般耀眼的光芒,而且他們還有箭,箭和那種刺眼的光芒一起出現的時候就更可怕了,因為那些光芒是沒有人可以直視的,在這樣的光芒下那些無比飛快的箭就更加厲害。

噗的一聲,一支箭已經穿過了一片黃紙,那片黃紙卻又如附骨之疽一般粘在了箭矢上,那又快有準的箭現在又有了一種新的威力,那支箭就像是一顆流星,無比絢麗的劃過天空,又如流星一般突然的墜落,那熒光般的綠色不僅僅是好看而且很鋒利,箭矢在碰到綠色光芒的一刻便已經碎成了粉末。

駿馬又開始奔騰了,曹端來回奔走單手向天不斷地吟唱著咒語,那駿馬的影子也越來越多,現在他準備進行一次的衝鋒了。

這彷彿就是一場光與光的對決,又像是日月的爭輝,張氏少年們所用的符籙乃是前朝道門上清派中符籙寶書《上清豁落七元符》中的日字元籙,這本道門符籙寶書用的就是日月之爭,此刻張氏少年手中的符籙就是其中的日字一方;而曹家公子則是剛好相反,那熒光中所有的影子都來自陰暗的月亮更具體說來那就是豐都的鬼道,本來鬼是最怕太陽了,因為太陽就是天下間最陽剛的東西,可豐都的鬼道卻不怕陽光,因為那是豐都的鬼道,豐都乃是天帝正封的鬼帝,就是諸葛亮集西蜀群龍氣運封神時封的也都是地獄的神,這一紀本就是鬼道的紀元。

就算那是豐都鬼道,可那也的的確確是天下無雙道門至寶符籙,而且還有箭,曹端的身外熒光不可能擋得住一支又一支的神箭,所以他嘴邊的咒語更加快了,所以他手上的動作也絕對要更快。

噗的一聲,一支箭矢精鐵鑄成的箭頭被熒光切成了兩半,但是這一次那些本該被切得更碎的鐵片並沒有向四周飛去,半邊鐵片猛的擦過曹端的手臂,那一片猩紅的血跡在綠光中顯得格外刺眼。

飛來的箭矢突然停了,這樣的一個好機會對於張氏少年們來說絕對算得上不可多得,可為什麼他們仍然執意的停下了手裡的長弓,反而是讓武場陷入了一片死寂。

暴風雨來臨之前都是會有一陣的風平浪靜,曹端的來回踱步已經慢了下來,這表明了他的召喚已經完成的差不多了,這樣的準備當然要有一個合適的對手,所以他也在等。

張氏少年們並非是所有人都能夠使用道門符籙,符籙之道深邃浩大,那些在黃紙上刻畫出來的文字盡然能夠發出令人驚奇的效果,這本身就是一件了不起得事情,這一次他們幾乎將身上所有的道紙符籙都拿了出來,三人合圍將那道紙燒的火紅。

張氏少年們的準備並未讓曹氏將軍等候太久,三人合圍之間道紙符籙慢慢的升起,另一人又有其他的動作,他彎弓射箭,卻是射出一支極其普通的箭,那一箭就如同剛學射箭的少年射的極歪,射的極慢,那箭彷彿就是為了在等待著什麼。

可曹端的到來卻是極快,一匹馬想要在空中奔跑本就需要很快的速度,已經迫在眉睫現在終於輪到曹端如一支箭一般直射入人心魂了,直到現在所有人的心中也只會好奇一個問題,那些張氏少年在搞什麼鬼?

好在這個答案很快就出現在眾人眼前,也許這個答案他們心裡也應該早就知曉,因為方才就有一個張氏少年因為釋放出了太多的能量而力竭,只是眼前的一切又與他們想像中的有那麼一點不同,那種炙熱耀眼的光芒已經超出了他們所理解的範圍,那是彷彿就是一顆太陽,一顆真正的太陽,一個在人們眼中真正能夠看得見的太陽。然而這樣的太陽卻根本不是張氏少年們的殺招,他們真的殺招仍舊藏在那片金色的陽光當中,那是一支箭,所有人都認為那位並未參與燃燒道門符籙的少年是張氏少年中最無用的,可是現在他們卻是錯了,而且錯的很離譜,張氏的殺招仍舊在弓箭,所以那支看起來又慢又歪歪扭扭的箭矢就是他們的殺招,這一箭不僅是躲在了滿目的金光當中,現在那支箭彷彿就是那顆太陽的牽引慢慢的朝著曹端射過去了。

曹端想躲可是無論他以怎樣的速度都無法躲避那支箭矢,因為那支箭矢雖慢卻已經有了生命,那就像是一個人在指揮著那支箭矢一般,想到這裡,曹端不禁張目遠遠望去,果然那片烈光炫目當中三個少年正雙手托舉狀將那位射箭的少年抬舉在三人頭頂,這樣神奇的姿勢就像是古老的儀式一般。

曹端的臉擰出一種可怕的殺意,那種殺意似乎是要與那四位張氏少年同歸於盡,他並非是不怕死,武場周圍坐著的天龍皇帝,無論是誰絕對不會讓他死;,張氏的家主也不願看見自己的幾個優秀後輩被一匹烈馬踩死,現在他只要有這樣的勇氣就會有人在最後的階段救下他,所以他去了。

那支箭突然就變得飛快,快到讓人無法想象,箭矢的末尾是一輪光華的太陽在燃燒,炙熱的火光里脫出一道耀眼的火焰尾巴,現在張氏少年幾乎是嘶吼般叫道:「曹端,你可不要小瞧了我們。」

之後便是一道聲音淹沒在那巨大的光華當中,「烈日逐星,給我射死他。」

那一箭似乎是必中之箭,那奔跑的馬蹄也要踏在張氏少年們的頭頂了,就在這樣的一瞬間,劉牧遠猛然的睜開眼睛,但卻不是他自己的雙眼,因為現在在那烈日下誰也無法睜開雙眼,可是他又睜開了眼睛,那是一隻漆黑的眼睛,那隻眼睛彷彿來自世界的盡頭,地獄深淵的最深處。

緊接著是一道無聲的嘶吼,如果是吼叫那便是會吼出聲音的,可劉牧遠現在滿身的黑色長發之間卻絲毫沒有發出聲音,那是蠱雕的叫喚,時間與空間幾乎就要在那一刻凝固,張氏少年的箭慢了下來,那奔踏的戰馬也慢了下來,但是有一個身影卻是極快,皇宮大院中的一心小和尚猛然的踏碎星空,手中揮舞出一道金黃色的龍形氣旋,瞬間他的身影便消失在劉牧遠身旁,就在片刻間,一道天龍從天而降,小和尚身體中彷彿是有無數的金色光芒在閃耀,那駿馬與箭矢之間升起了一道圓形的遁甲。

勝,當然是勝,張氏少年們被那道圓形的龍紋遁甲給撞飛出場,逐星的烈日箭也被他一掌拍飛,當然被拍飛的還有曹端。

那道天龍絕不是曹端想象中的那道天龍,卻又跟那道天龍有著同樣的威力,一個小和尚就算是從胎兒就開始修鍊也不能有這樣的功力。可是此刻誰也沒忘記那個將兩道閃電般的攻擊停頓在空中的少年,那個仍舊是癱倒在地面上的少年,那隻黑色的眼睛已經消失了,那隻鬼鳥也已經消失了,可是有些人還是會記得,那個將劉牧遠一腳踢飛的少年幾乎是跟他一樣癱軟了身體,因為他感受到了劉牧遠身旁的那種怪異的能量到底是什麼,而且它很熟悉,要不是那個叫做鬼夜的少年突然消失,五皇子絕對是不會派他出戰的。

就在所有人都驚嘆這一戰的精彩時,一道戲謔的聲音從天龍皇帝的身旁響起,「呦呦,小夥子們不錯啊,這狗咬狗不僅咬出了一嘴毛還咬出了花樣,厲害,厲害,實在是厲害,不知道你們欠我的錢什麼時候還啊。」,說完這些話,崔氏漢子真就如街邊看猴戲的觀眾,獨自狂笑著的鼓起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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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海尋龍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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