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芒種佳節喜芒種
陸婧怡過了好幾天了,想起來還是后怕,三叔的破壞能力也太強了,牌坊都被砸成碎石了!
一百多斤重的牌坊。
比貞潔牌坊被砸的事,更加轟動的是,陸季臣既然有那麼好的功夫,那麼他隱藏功夫的動機,就令人懷疑了!
但是卻沒有人想趕走陸季臣。
對村裡人來說,陸季臣是發小,是村民,是陸家人。
向氏當時就保了媒,也有人暗地裡諷刺嘲笑,叔陪嫂,未免瓜田李下,早有糾葛。
陸婧研悄悄拉著陸婧怡質問道:「好傢夥,立牌坊的前一天晚上,你幹了什麼?」
陸婧怡訕訕的說道:「我只是在三叔酒里放了那麼一點點,一點點催情葯!」
陸季臣前一晚半夜,喝了酒的他,摟著雲毓秀又親又……好羞恥!
差一點就熟了。
沒錯,是差一點兒!
陸婧怡也沒有想到,陸季臣的剋制能力那麼強!本以為撒花是看不到了,結果,第二天酒醒的陸季臣直接砸了牌坊。
「酒不醉人,人自醉,那點成分,可不夠三叔壯著膽子調戲我娘的!」
陸婧怡不懷好意的笑道。
「壞東西!」陸婧研擰了擰陸婧怡的鼻頭道。
「可巧遇上芒種佳節!」陸婧怡道,「要是能把爹和娘的婚期定在芒種節這天,一定十分熱鬧!」
芒種節是每年的六月六號,也就是農曆五月初四。
芒種栽薯重十斤,夏至栽薯根光根,芒種節對農民來說,是十分重要的節日。
富貴人家也會過芒種節。
只是農民和富貴人家的過法相似,但一定相對而言是簡樸的。
花朝節送花神,清晨時,村子里的女孩子們就開始在河邊折柳條,花瓣,編製成轎馬。
「我去找婧英姐姐!」陸婧英的身子經過其嬸嬸黃氏的調養,身子已經好了很多!
芒種節送花神,姑娘們會在一處編織花環戴上,調皮的陸婧怡也給阿七戴上花環,像一個小大人一般,鄭重的說道:
「阿七是這裡最漂亮的!以後阿七有了小媳婦兒,那就是咱們村子里最養眼的一對了!」
這番話引得村裡的姑娘紛紛側目,阿七宿日里總是披頭散髮的,叫人瞧不清面容。
如今,陸婧怡將阿七的頭髮撩了起來,叫多少少女紅了臉,動了心!
「別鬧!」阿七握住陸婧怡的小手,皺眉道。
可是花環已經戴了上去,誰讓他抱著她的,不然她也戴不上去呀!
他的小姑娘,白白胖胖的,軟軟糯糯的,看起來好好吃的樣子!
朱金釵也編了一個,戴在陸婧怡頭上,並笑道:
「怡妹妹像不像花中之王?」
陸婧英道:「倒是呢……,戲文子里怎麼說來著?我一時竟想不到好的詞來形容了!」,「總之就是不知要生成怎樣的大美人兒!」
陸婧怡無語。
隨即編了兩個花環,給陸婧英和朱金釵戴上,道:「姐姐你看,朱姐姐和婧英姐姐美不美?」
「改明兒,咱們讓向乾娘給她們兩牽線,配一個書生郎,你看好不好?」
陸婧妍笑道:「你這丫頭真是睚眥必報的性子!」
儘管她們穿著樸素,卻十分快樂!
不知名的野花野草,也能被編製成螞蚱,花環,草人,草船,小鳥。
「祭花神要開始了!咱們去族長那邊!」張丫丫道。
一整個村十幾個小姑娘成群結隊的趕去看熱鬧。
送花神,就像過年一樣,要放鞭炮,舉行祭禮。
村裡的孩子都能領到富貴人家撒下來的糖果,就像過年一樣!以祈求年年風調雨順。
陸季臣和雲毓秀的日子也定了下來,正趕上芒種節的最後一天。
芒種節祭花神只有一天,所以其他時候,都在田地里干農活,因為要搶著豐收和播種,村民常常干到半夜。
晚上篝火通明,是村民點燈火圍成團幹活。
大人幹活,孩子們舉火把一直舉到半夜。
女人們則在家裡忙著打稻穗,干起活來風風火火,來無影去無蹤。每個村子只有兩颱風機,還是人力搖的那種。
所以,基本上是幾戶人家合作,一起干,先幫這家,然後幫那家,再輪到自己家。
打出來的穀子,趁著烈日炎炎,曬幾個太陽。
打出來的稻米里含著小石子,沙和一部分穀殼,到了夜晚,稻穀沒有東西蓋每天都需要收進自己家。
陸婧怡家因為田地是新買的,沒有穀子,只有秧苗插,倒也沒有太麻煩。
因為要辦酒,可忙壞了一家人!
立屋那天,陸婧怡家給李村長包了一個大大的紅包,足足二十兩,是一個教師一年半的收入,感謝他曾經收留他們一家的恩情,雖然只住了三天。
也給向氏這個媒人包了同樣的銀錢。
向氏是積年的寡婦,便是收留了雲毓秀,她也不能收留陸季臣,如此,諸多不便。
保了媒,同是大恩人。
同時,兩家還結了秦晉之好,言及兒女婚事,做了一門親家。
向氏的女兒和陸靖棠,只等來年,向惠兒及笄,便可入門!
酒席的事,是廚師一手包辦的。
婚禮還需要納彩,相命。
雲毓秀道:「也不是初婚,圖那些個虛的幹什麼?我看,只要穿上這嫁衣,請姐姐吃個飯,便夠了!」
雲毓秀手中的嫁衣,是她自己親手做的。
「這都是季臣的意思!」向氏道。
「要,當然要的!」陸季臣突然出現,嚇了雲毓秀一大跳。
向氏很識趣的離開,並道:「成婚前三天不能見面,你們好好敘敘!」
雲毓秀柔聲道:「咱們自家娶,自家嫁,要那些個虛的幹什麼?你和孩子們掙錢也不容易」
雖是嗔,卻不怒,反而情意綿綿的。
「毓秀!要委屈你在鋪子里成婚,我心裡本就過意不去,我不想太委屈了你!納彩是必須的,我的錢,都是你的!」
雲毓秀紅了臉,「說些什麼渾話!」
「毓秀」~
「不許看!」正在偷看的阿七和陸婧怡看到這兒,阿七就突然蒙住陸婧怡的眼睛。
成婚的日子總算到了!
新人由另一個媒婆牽入新房,因為向氏是寡婦,不能入新房,更不能走在新人前面。
「撒帳東,簾幕深圍燭影紅,佳氣鬱蔥長不散,畫堂日日是春風。
撒帳西,錦帶流蘇四角垂,……。
撒帳南,好合情懷樂且耽,……雙雙鄉帶佩宜男。
撒帳北,津津一點眉間色,芙蓉帳暖度春宵,……。
撒帳上,交頸鴛鴦成兩兩,……。
撒帳中,一雙月里玉芙蓉,恍若今宵遇神女,戲雲簇擁下巫峰。
撒帳下,見說黃金光照社,今宵吉夢便相隨,來歲生男定聲價。
撒帳前,……。
撒帳后,夫婦和諧長保守,從來夫唱婦相隨,莫作河東獅子吼。」
說了賀詞,媒人又道:「禮成!外頭的人恐怕還等著新郎官出去陪客喝酒呢!」
陸婧怡等到半夜才有機會鬧洞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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