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張雨悠剛剛吃飯的時候就發現肚子痛,結果和楊元吵架的時候感覺更加強烈,果不其然是「親戚」造訪了,張雨悠跑到小賣部買了一包衛生棉,將她悄悄地藏在校服里。去廁所的時候,張雨悠看見林念和之前欺負過楚安的白晨在一起有說有笑的,心中有點好奇,可是肚子的不適讓她來不及多想,轉身直奔廁所。
上課後,張雨悠肚子痛,趴在桌子上想起來今天那一幕,便轉過身去偷偷的看了一眼楚安和林念,總覺得兩人之間的氛圍有種說不出來的奇怪的感覺,楚安不知道為什麼坐得離林念很遠,本來兩人的位置就不寬,楚安的作為靠著牆,林念則挨著過道。楚安給張雨悠一種努力和牆融為一體的錯覺,而林念則是將兩條大長腿隨意的伸著。
女生的直覺告訴張雨悠這兩人之間肯定有事。可是具體什麼事又說不上來,也不好開口問楚安。本來想將心中的疑問告訴左傑,結果左傑正在給自己的書做筆記,便只好作罷。
這幾天很奇怪,林念沒有來找楚安的麻煩了,只是每天都待在一塊的感覺,讓楚安有點喘不過氣。
林念這幾天心情還不錯,看見班裡很多人都疏遠楚安了,再加上每天晚上睡得比較晚,所以第二天差不多都在補覺,就很少找楚安的麻煩了。
周五放學后,楚安在校門口和左傑張雨悠分別了。張雨悠和左傑本來是準備一起去吃晚飯的,結果張雨悠肚子疼,左傑擔心她就先送她回家了。
左傑暫時還不想回家,於是準備給鍾軒打電話叫他出來吃飯,可誰知,面前出現一群不認識的人。只見帶頭的那人叼著煙「你就是左傑?」
原來那天之後楊元就記恨左傑,所以找到自己在道上混的表哥給自己出氣。這群人從左傑出校門的時候就跟著了,現在看見左傑落單了,一群人便在一個人很少的地方將左傑攔了下來。
左傑放下還沒打的手機,疑惑的問道「你們是?」本來這群人就是來給楊元出氣的,便覺得要讓左傑知道自己幫的是誰,讓左傑以後對楊元客氣點,於是「我?楊元的表哥,聽說你在學校欺負我表弟?」
左傑笑了「呵,楊元?就那比女生還八婆的?」「你他媽說什麼?」
左傑將手腕鬆了松「不是要教訓我嗎?是一個個來還是一起上?」「喲,小子你有種,兄弟們上。」
剛開始左傑下手的力道並不重,畢竟和他們沒什麼深仇大怨,左傑的每一腳和每一拳都有一定的招式,不想傷人。可是那幫人就不一樣了,根本就是亂打,左傑挨了好幾下,於是左傑也不顧什麼傷人不傷人了。
七八個人打一個,雖然左傑剛開始佔上風,可是慢慢的體力下降,再加上之前挨了幾下重的,漸漸的左傑有點招架不住了。突然一個人趁左傑不注意,一腳踢在左傑背上,左傑一時沒站穩,狠狠地往前撲去。隨後兩人將左傑的手抓住「喲,之前不是挺厲害的嗎?」楊元的表哥擦了擦嘴角的血說道。
楊元的表哥走到左傑面前給了左傑肚子上一拳,左傑瞬間將身子蜷縮起來,可是雙手被兩人抓著,左傑只能將肚子往裡吸了吸。
楚安放學后沒立刻回家,而是在外面溜達拖延時間,他實在不想那麼早回家去面對楚清秋。楚安見街對面有幾個人在打另一個人,來往的人不多,看見這麼多人就更不敢多管閑事了。本來楚安也打算抬腳走人的,結果楚安晃眼看見被打的人是左傑,於是楚安想都沒想就衝過去了。
「你小子哪來的?我告訴你別多管閑事,快走,不然一會兒連你一起打。」
左傑抬頭看見楚安,來不及多想便開口「楚安,你快走。」楚安看了左傑一眼,可是並沒有打算走,而是一句話沒說就衝上去給了楊元表哥一拳,楊元表哥的鼻子瞬間流血了。正準備上前去揍楚安的時候,楚安拿出手機晃了晃「我已經報警了。」楊元表哥一聽臉色一變「好,小子,你有種,這事兒沒完。我們走。」隨後帶著一幫人走了。
待人走後,楚安連忙將左傑扶起來,從地上撿起兩人的書包「你沒事吧?」「沒事,這次謝謝你。」
「謝什麼?快走吧,一會兒萬一他們回來了。」楚安催促道。左傑疑惑的說「恩?你不會是騙他們的吧?」楚安摸摸鼻子「時間倉促,來不及報警。」
「對了,這些是什麼人?」左傑沒多想脫口而出「楊元的表哥。」楚安一想這不是那天說自己是小偷的那人嗎,於是「對不起,為了我你.....」左傑站穩拍了拍楚安的肩膀「說什麼呢,我們不是朋友嗎。」這句話雖然看似是問句,可是從左傑的口中說出來卻變成了陳述句,讓人不容拒絕。
左傑打電話叫司機來接他,楚安和他道別後就回家了。
張哥給左傑家開車好幾年了,張哥從後視鏡看見左傑的臉,本不該他問的,可是他還是出於關心問了一句「少爺,你臉?」
左傑用手摸摸嘴角「沒事兒,就是打架了。先別告訴我爸媽。」「好的。」
左傑的脾氣可不是就這麼算了的人,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是他的準則,既然你壞了規矩,就怪不得他了。他掏出手機快速的在鍵盤上打了一些字發出去,隨後便放下手機閉上眼睛休息了。
楚安回到家,發現一進門就是一大股酒氣,心下一驚。果不其然楚清秋看見楚安回來了,放下手中的酒瓶,對著楚安招招手「你過來。」楚安下意識的後退,可是還來不及跑進房間就被楚清秋按住了,楚清秋一巴掌打在楚安頭上「跑?老子要收拾你,你你你跑得掉嗎?」楚清秋喝了酒說話斷斷續續的,可是這並不影響他的力氣。
原本今天上班的時候還挺開心的,可是上班的時候因為一個小錯誤被上司罵得狗血淋頭,在外面受了氣的楚清秋回家后又去打了一圈牌,把身上的錢都輸光了才回家。心情更是不好了,楚清秋回家發現楚安不在沒處撒氣,便開了一瓶白酒來喝,喝得正盡興的時候楚安回來了。楚清秋便把所有的氣都撒在楚安身上。
楚清秋一把把楚安推到在地上,搖搖晃晃的去卧室里拿來皮帶,途中楚安爬起來準備跑,結果楚清秋回來一把揪住楚安再次將他放倒在地,一邊用皮帶打楚安嘴裡一邊說「我去你媽的,你以為你是誰敢和老子橫,老子打死你。」
楚安在地上來回翻滾,可是楚清秋的力道不但沒有減弱,反而越來越重,最後楚安忍不住叫出聲來。那晚楚安不知道楚清秋是怎麼放過自己的,只知道全身都很痛很痛。
周六,楚安頂著痛起床了,今天還要去做兼職。楚安發現楚清秋早就不在家裡,心想今天周末肯定又去賭了。
楚安看了下鏡子里的自己,昨天楚清秋打得很狠,臉上因為楚安用手護著,所以傷得不是很兇。只是有一下楚安沒躲過,一條皮帶的印記從臉頰到嘴角,紫紅紫紅的。碰一下就痛。楚安洗澡的時候發現身上全是皮帶抽打留下的印記,手背上也有一些。水淋在傷處很痛,可是卻能讓他保持清醒。
做好準備的楚安戴著口罩出門了,雖然眼角也有傷,但是也不可能帶著眼罩出門吧。
左傑臉上的傷沒好,可是誰知道張雨悠一大早打電話來說之前她朋友推薦了一家小吃店,叫左傑陪他去試一試。兩人約好在老地方見面,張雨悠等了一會兒左傑就來了,不過也帶著一個口罩,張雨悠好奇道「咦,大熱天戴口罩,你怕不是瘋了?」
左傑沒有回答這個問題,「快走吧,你不是要去吃好吃的嗎?」張雨悠白了左傑一眼「大哥,你看看現在幾點,吃什麼吃。先去逛街。」
於是左傑幽怨的在張雨悠後面跟著提東西,趁左傑不注意的時候,張雨悠一把把左傑的口罩摘了,發現了左傑臉上的傷「你這怎麼回事?」左傑一把搶過口罩「沒事兒,就昨天回家遇到幾個喝醉酒的瘋子。」張雨悠上手摸了摸自己的臉「疼不疼?」「嘶,有點疼。嘻嘻,不過沒事沒事。」
張雨悠也沒多想,路過一家鐘錶店,張雨悠抱著看一看不買的心態進去了。
可是什麼都不能阻擋一個女生愛美的心,這家店是一個適合學生的手錶,價格比一般的高。張雨悠連續看了好幾塊都覺得超好看,可是一看價格都是一兩千,雖說比很多表便宜了,可是對於張雨悠來說這可是自己老爸加班好幾個晚上才能得來的。於是張雨悠拉著左傑準備走了。
雖然左傑沒注意張雨悠看的是什麼,但是張雨悠那無法掩飾的喜歡的表情他卻是看在眼裡的。於是左傑反手拉住張雨悠拉著自己的那隻手,對服務員說「這個包起來。」
張雨悠回過頭看了下左傑連忙對著服務員擺手「不用了,不用,他開玩笑呢。呵呵,我們走吧」說著拉著左傑準備出去,結果左傑一動不動,反而將張雨悠緊緊拉住,售貨員也不知道該怎麼辦,於是向左傑眼神示意,左傑斬釘截鐵的說「聽我的,包起來,刷卡。」
左傑直接忽略了張雨悠在一旁的勸阻,跟著售貨員去結賬了。出門后左傑將表從盒子里拿出來,眼神示意張雨悠將手拿出來,張雨悠把手縮在後面,左傑直接上手將張雨悠的手拽出來,將表戴在她手上,隨即張雨悠想把表取下來,結果左傑看著張雨悠「你敢取下來試試。」
不知怎麼的,張雨悠聽到這句話,奇迹般的停手了。左傑知道張雨悠心裡過不去,於是隨後左傑補充了一句「就當是你今年的生日禮物吧。」張雨悠白了左傑一眼「我生日還有一個多月呢。」左傑默默鼻子說「那就是兒童節禮物。」
「可是兒童節早就過了啊。」
「那那,反正我高興,我就想送你,行了吧。」左傑胡亂解釋一通,張雨悠看著不免發笑。
「你笑什麼」
「沒什麼,就是覺得你這個樣子,咳挺傻的。」其實張雨悠心裡想說的是挺可愛的。
「呸,你才傻,快走吧,去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