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林念一大早就和白晨,還有幾個哥們出去了,這幾天楚安都沒在林家,林念覺得有點無趣,少了逗弄的對象,便和白晨一行人約好去郊外打真人CS。林念臉上的傷好得差不多了,只是近點看還有一些印記,林念當然把這些都算在了楚安的頭上。
「哥,幸好你的臉好了,不然可就毀容了。」白晨發揮了一向八卦的心。
林念沒有答話只是白了他一眼。「哎,哥,還弄他嗎?」白晨一臉好奇。林念沒有絲毫的猶豫就回答「弄,往死里弄。」
而此時的楚安在經過了早晨劉寧的盤問后又再次遭到張雨悠和左傑的盤問。張雨悠順著她朋友發的地址找到了這家小吃店「真小吃」,結果在等上菜的時候發現了全身裹得嚴嚴實實的楚安,於是兩人叫來楚安發現楚安眼角有傷準備問清楚,可是楚安以上班為由沒有回答。
張雨悠和左傑兩個人點了四個人的分量,坐在那裡等楚安下班,終於熬到下午一點半,店裡的人幾乎沒有了,楚安被張雨悠拉到凳子上坐下。楚安剛準備起身走,結果誰知道剛剛還在後廚洗碗的劉寧一腳蹬在楚安的板凳上,坐在左傑的旁邊「說吧,早上問你你不說,現在說吧。對了,你兩是他同學還是?」
張雨悠搶先回答道「我們是朋友。」劉寧收回放在張雨悠和左傑身上的目光。張雨悠看著楚安臉上的口罩,不免疑惑的看看左傑的臉又看看楚安「你兩不會昨天一起遇到喝醉酒的瘋子了吧?」左傑沒掩飾地說「昨晚我兩確實遇到了,不過楚安沒受傷啊。楚安,不會後來他們又?」左傑說著說著想起什麼。
楚安搖搖頭,張雨悠的急脾氣上去就要拉楚安的口罩,楚安剛開始十分拒絕,可是一個人始終拗不過三個人,就在張雨悠再一次來摘口罩的時候,楚安沒有攔她。
口罩摘下來,三人看呆了,楚安的眼神不自覺的躲閃。還是左傑先開口「你,這是?」
左傑的話講還在震驚的兩人拉回來,張雨悠滿臉驚嚇的附和「很疼吧。」楚安沒有回答,只是下意識的想將傷處遮起來。張雨悠耐不住了「楚安,你說是誰打的?我,我,我去滅了他。」對面的左傑站起來將張雨悠按在凳子上,轉頭對楚安說「你有什麼苦衷?」楚安沒說話,只是眼睛快速眨了幾下。劉寧會意「我不逼你了,但你要記住,有什麼你劉哥幫得上的,儘管開口。」說完劉寧嘆了口氣進后廚了。
左傑也開口道「我們也不逼你,等你想通的那天,把所有事都告訴我們。現在先和我們去醫院。」張雨悠連忙點頭表示贊同。楚安將口罩拿在手裡,手背上的傷幸好袖子夠長被遮住了。
「不用去醫院了,我上了葯了。我.....」有的話楚安幾乎就要脫口而出了,可是最後的理智阻止了自己。到嘴邊的話變成了「我沒事兒,你們別擔心。」最後楚安還是沒有說什麼,左傑和張雨悠只好離開了。
回到家的兩人都收到了楚安的簡訊——
謝謝你們,我很幸運遇見你們。
左傑用很直男的方式回了一句「好的。」而張雨悠就不一樣了,回了楚安很長一串,當然大部分屬於廢話。
周日的時候,楚安做完兼職就回林家了,還好林念去朋友家玩,還沒回來。顧萍在客廳吃葡萄看電視,看見楚安戴著口罩回來也沒多問,轉頭繼續看電視了。似乎又覺得有話要說,於是顧萍將楚安叫到跟前「你在學校和小念相處得怎麼樣?」楚安戴著口罩說的話有一點模糊「挺好的。」顧萍點點頭「好就行,你要記住,別去惹小念生氣,什麼事都讓著他,聽見沒有?不然有你好看的。」楚安覺得每一句話都只扎內心,可是顧萍卻說得不以為意,也是,顧萍從來也就沒有在乎過楚安的感受。
又是一周的開始,上課的時候黑臉怪說為了加強班裡的學習氛圍,同桌構成搭檔學習,在學習上互幫互助。於是張雨悠和左傑順理成章的成為了搭檔,雖然以前左傑也一直輔導張雨悠功課,可是這次不一樣,這次可是官方承認的了。
而楚安則不願意和林念一組,可是卻沒辦法,畢竟黑臉怪說會有搭檔任務的。況且其他人都組隊好了,楚安只能不情不願的將自己的名字和林念的寫上傳上去了。
大課間的時候,楊元從位置上扭捏的走到左傑位置邊。左傑正和張雨悠聊得不亦樂乎,楊元來了一個九十度鞠躬「對不起,左同學,請你原諒我。」左傑和張雨悠被嚇一跳,但左傑反應過來「下不為例。」楊元連忙點頭。左傑示意讓他離開,隨後一旁不知怎麼回事的張雨悠拍了拍左傑「怎麼回事?」
左傑也不打算明說「沒什麼事兒,別管,對了,剛剛講到哪了?繼續。」於是張雨悠便被左傑帶偏了重點。
之前楚安一直低著頭寫字,也沒去上廁所,所以林念只發現他帶著口罩。中午快放學的時候林念往楚安那裡瞟了一眼,剛好楚安的頭髮不知道什麼時候有點亂了,露出一部分,林念很清晰的看見楚安的眼角有傷,於是忍不住的去看楚安。
楚安戴著口罩,穿著校服,可是寫字的時候楚安將校服外套的袖子拽得很緊,幾乎是用袖子包住手寫的,可是寫字的時候手一動,袖子就會向上縮一點林念看了一會兒,發現楚安的手背上出現了一點紫紅色的印記,不難想,楚安袖子遮住的地方應該受傷了。
林念心想這幾天都沒有找過他麻煩了,怎麼會這樣呢?於是林念拿出手機給白晨發消息。
林念——你們這幾天動了楚安?
白晨——沒有啊,你不是說緩緩嗎?怎麼了?
林念——沒什麼。
林念放下手機心裡不禁懷疑難道還有別的人弄他?林念又偷偷地看向楚安,楚安正在做一套試卷,看似很專註,可是很清晰的看得出來楚安的手在抖,可能是傷處很痛吧。林念有一種想把楚安的口罩和袖子扒開的衝動,想一看究竟,可是理智讓他沒這麼做。
中午吃飯的時候,楚安為了臉上的傷不被人看見,於是叫張雨悠和左傑去吃飯就好了,結果誰知道兩人直接將飯帶回教室,把楚安拖到天台上去。左傑將飯遞給楚安「吃吧,這裡沒人,把口罩摘了吧。」
楚安慢慢的將口罩拿下來,和昨天看見的一樣只是沒有那麼紅腫了,也許再是一個星期就好了。
於是三人圍坐在天台上的一塊小木板邊吃飯,楚安吃飯的時候很慢,因為害怕牽扯到傷口。可是左傑和張雨悠也不著急,和楚安一樣一起慢慢吃,張雨悠給自己的理由是,慢慢吃好消化,最後三人吃飯就用了四十多分鐘。
下午英語請假沒來,讓學委通知大家上自習。張雨悠偷偷地拿出手機刷著微博,微博上全是什麼這個明星怎麼了,那個又怎麼了一類的。張雨悠看了下沒意思,便去自己喜歡的明星超話簽了個到,再發了個帖子,這才不情不願的將手機放下拿出試卷。
不到五分鐘,張雨悠就坐不住了,又準備將手機那出來玩,結果一旁回消息的左傑看見了,將手伸到張雨悠面前,並且發射出一個人畜無害的微笑「自覺點。」張雨悠瞪了左傑一眼,氣鼓鼓的說道「你不也在玩手機手中嗎?你也自覺點。」左傑一把將張雨悠手中的手機搶過來「等你全校第一的時候在跟我說什麼自覺的話,現在立刻馬上把這套試卷做了。」
張雨悠一邊寫一邊在試卷上戳著「左傑你個王八蛋!」左傑將做好的試卷收好,將手機拿出來不咸不淡的說「這試卷是要交上去黃老看的。你就使勁戳吧。」
張雨悠低頭一看,試卷上全是筆戳出來洞,還有一些不知名的塗鴉。心想:我怎麼遇到這樣一個貨,這麼多年沒掐死他真的是我太善良了。
楚安寫了一會兒試卷,昨晚沒怎麼睡好現在有些困,於是趴在桌子上睡著了。可能面對著牆睡得不安穩,楚安下意思的將頭轉向了林念。
林念寫完最後一個單詞,瀟洒的收了筆。林念發現有一股熱乎乎的氣打在自己的手上,林念放下筆看見楚安睡得很香,帶著口罩看不到其他地方,可是楚安的睫毛很長,而且很密。只是不知道為什麼楚安睡覺的時候眉頭緊鎖,似乎有什麼不開心。細碎的頭髮正好遮住傷口,可是細看還是可以看出來的,再加上手背不下心露出來的傷,林念不禁好奇起來,於是林念一時間不由自主的離楚安近了一點。
林念又聞到了楚安身上檸檬夾雜著一點忽隱忽現的藥味。突然楚安動了一下,林念嚇得往後一縮。楚安一動不小心蹭到了口罩,口罩向下移了一點露出一點傷口。林念心裡很驚訝,不知道口罩下面的臉是不是也是這樣,神不知鬼不覺的林念竟然已經伸出手了。
突然楚安的頭動了一下,林念立馬縮回伸出的手沒再動了。可是林念的好奇並沒有就此打消,林念拿出手機給白晨發了消息。
放學后,楚安按著以前的路線回家,可是他不知道此時白晨一幫人正在某個地方等他。
楚安走在路上,突然兩個同樣穿著校服的男生走過來搭在楚安的肩膀笑嘻嘻的說「你就是楚安吧?跟我們去個地方唄。」隨後楚安被兩人帶到了一處荒廢的工廠旁邊,楚安遠遠地就看見林念和白晨在那邊說話,身邊還有幾個人。
看著楚安來了,白晨走過來對著那些人說「可以動手了。」林念單手插在褲兜里,等著這些人動作。楚安還沒弄清楚狀況就被兩人按著手了,正好按到了傷口,楚安忍痛的叫了一聲。
似乎每章楚安都在受欺負,后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