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這算告白嗎?
皇后離開,頓時讓牢房中的氣氛顯得有些尷尬,兩人沉默不語,不知在想著什麼,也或者他們都在想著找何話題打破這尷尬的氣氛。
「你怎麼來了?」舒笑笑問出了心中的疑問。
於此同時,縈紆也問道,「你還好嗎?」
兩個人相視而笑,又異口同聲說道,「你先說。」
最後還是縈紆打破了這緊張的氣氛,「還是我先回答你的問題吧,其實,在你入宮的時候,皇上就已經下達命令,不管日後出現任何狀況,除了皇上能動你以外其他人一律不能傷害你一根寒毛,所以,我們必須全力護你的安全。」
縈紆話落,舒笑笑深信不疑。她盡量忽略掉自己受傷的事實,大大咧咧的說道,「哦,原來是這樣啊!只不過你放心,我是誰啊?我可是神仙眷顧世人憐愛魔鬼看了也要繞道走的大美人舒笑笑,我當然沒有很好啊。」
縈紆知道舒笑笑只是不想讓他擔心罷了,他搖了搖頭顯得很無奈的問道,「還能走嗎?」
「我四肢健全能動能跳怎麼不能走,你可別小瞧俺老舒。」於是,她費力的扭動著身體,猶如蛇一般,腿慢慢向著床下移動,可是這一動就扯到了她屁-股上的傷口,痛的她齜牙咧嘴,她尷尬的抬頭看了一眼縈紆,不急不慢的說道,「莫急,莫急,我這趴的太久了,腿有些麻了!」話落,又開始和她的屁-股做鬥爭,於是她最後趴在床上移動一分然後原地休息1分鐘。
站在一邊的縈紆站在原地,眼底儘是心疼,看著她滿額頭的汗水,便知道她現在移動一分有多疼,又因為被潑冷水,全身濕透了,她的身體還在隱隱的顫抖著。明明很疼,明明不能行走,倔強如她,為了安慰和讓他不擔心,蒼白的小臉還露出了天使般的微笑。
他實在看不下去了,他脫下自己的披肩,快步走到床邊,彎腰,將衣服披在舒笑笑身上,然後將其抱在懷中,動作溫柔小心,生怕弄疼了懷中的人兒。然後嘴裡得理不饒人的鄙視道,「就你烏龜的速度,一輩子都別想出監獄啦!看你這樣子,是根本不想出去,咋滴,將監獄當家了?要不,成全你,讓你和這裡的老鼠蟑螂為鄰居。」
「我願意和老鼠蟑螂為鄰居,咋滴,占我便宜,你快將老娘放下來。」舒笑笑在縈紆懷中不斷的掙扎,反正就十分不萬分不願意被這人抱著。
縈紆也失去了耐煩心,他何時這麼遷就一個女人。如果換成別的女人,他看都不會看一眼,更不會冒著生命危險前來相救。可是,可惡的是,自從這個女人在他的身上留下了專屬她的印記之後,他再也忘不了她的無理取鬧的身影,也忘不了她那得意洋洋的笑容,更不會忘記佔小便宜的樣子。
當夜降臨,他卻越發的思念舒笑笑,她平凡,她與其他女人沒有什麼區別,但是他就是忘不了她。她想起她的野蠻,笨拙的謊言,燦爛的微笑等,他就會情不自禁的笑。
他現在甚至不明白,他為什麼要橫衝直撞不顧一切的來救她,想著想著,他越覺得懷中的女孩太吵,他沒有多餘的手去堵住舒笑笑的嘴,無奈,他只得將她的頭抬高,他低頭,吻上了舒笑笑的唇。
待舒笑笑反應過來是怎麼一回事的時候,他已經讓她沉醉在美妙的世界之中,以至於忘記了呼吸。
大約一分鐘的樣子,舒笑笑的小臉漲的通紅,呼吸絮亂。感覺情況不對的縈紆趕忙放過她,又氣又急的他低聲對著舒笑笑命令道,「蠢女人,呼吸,張開嘴呼吸。」
這才回過神的舒笑笑這才大口大口的吸著冷空氣。
「蠢女人,接吻都不會呼吸,你死了,我可真的承擔不起這個責任。」
在縈紆熾熱的注視下,她將臉轉到了一邊,低聲哼哼了兩聲,沒有說任何話語,明顯理虧了。
「放心吧,如果你真的死了,我就為你陪葬,不會讓你一個人孤苦伶仃的待在冰冷的泥土裡。」
聽到這話,舒笑笑驚訝的轉頭看著縈紆,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那個,你剛才說的什麼來著,我顧著呼吸沒有注意聽,能重新再說一遍嗎?」
縈紆看著懷中的人而,忍不住笑了,低聲回了三個字,「想得美!」
「切,不說算了,小氣鬼。」舒笑笑顯得無所謂的樣子。她真的沒有聽到嗎?錯,她聽到了,一字一句都聽的清清楚楚,只是她假裝沒有聽見而已,表面淡定的她內心其實早就開始翻江倒海了,不平靜啦!她真的不敢相信剛才所聽到的一切,她真的很想拉過來一個人來問問,剛才縈紆這算不算告白呢?如果是她應該怎麼面對他,如果不是,他說這話又是什麼意思,忠義嗎?
可是就在舒笑笑懷疑自己耳朵出問題的時候,縈紆將剛才的話又重複了一遍,且小心的觀察著舒笑笑的臉上變化。
只見她臉色突然變冷,定格三秒鐘。隨伸手拍了拍縈紆的肩膀,然後豪氣萬丈的說道,「好兄弟,夠義氣,以後兄弟有啥麻煩什麼滴,可以給我說說,我不能幫你打架談戀愛喝酒,但是俺可以幫你追女的,絕對馬到成功。」
縈紆淡淡一笑,臉上露出了苦澀的滋味,問,「如果我先你一步離開呢?」
舒笑笑愣住了,這個問題,她從來沒想過。只是,如果縈紆真的比她先一步死翹翹,那麼,好像這隻能說是各自天命,由不得任何人,也與舒笑笑無關吧。她看著他,只見他的雙眼期待著什麼,只是她的話瞬間讓他的眼睛變得暗淡,「如果你先去了,就放心大膽的去投胎吧,我會給你燒很多很多錢,讓你賄賂閻王,讓他給你找個好人家投胎。」
縈紆雙眼一暗,他依然微笑的看著舒笑笑說道,「那我現在這裡感謝你的好意啦!」
「不客氣,不客氣,誰讓我們是好兄弟。」說這話的時候,舒笑笑都感覺自己好假,她怎麼能這麼虛偽呢?
兩人相互調侃,以致於時間如流水般逝去。
走到監獄大門口,當清晨的一縷微弱的陽光照射在他們身上的時候,縈紆多希望這條路可以很長很長,只是,他知,夢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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