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那個啥都不如
因為知道舒笑笑身上有傷,所以他每走一步都很小心,生怕顛倒她身上的傷口而讓她更加痛苦。也因此,他們走的很慢,慢到他們路過的每一個地方都引起了別人的注意。
這不,舒笑笑眼珠四處亂轉,看見這一路上總是有人對他們兩個指指點點不知道在說些什麼,但是當他們小聲的竊笑之後,她便明白他們那骯髒的思想。這古代的人,都說封建,但是腦子裡裝的都是些亂七八糟的玩意。「喂,放我下來,我自己會走!」
「放你下來可以,但是你能保證你還可以走路嗎?」縈紆知道舒笑笑心中所想,也明白自己現在這麼做肯定會承擔他所不能承受一些後果,但是不管怎樣,他現在唯一的想法便是救她,將她安全送回去。那樣他便安心。「喂,你可不要告訴我,你打算爬回去,像烏龜一樣,慢慢滴,慢慢滴爬,我想你還沒有爬回去,或許就凍死在雪地里了!」
舒笑笑看了看鋪滿雪花的大地,然後又看了看縈紆,感覺吧,在這個人的懷抱中溫暖點,她雙眼一閉,就當作什麼都沒發生,什麼也沒有聽見。
於是,舒笑笑就這樣被縈紆給直接抱回了靜心宛的。剛踏進大門,裡面的下人頓時嚇得雞飛狗跳,在縈紆的吩咐下,有的去請舒笑笑專屬道士太醫玄冥,有的收拾床鋪燒炭火,有的已經跑去廚房給舒笑笑準備吃的了。
待舒笑笑舒舒服服的趴在柔軟暖和的被窩之後,除了身上的傷口提醒著她所經歷的事情外,她感覺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彷彿,她至始至終都沒有離開過這個院子般,為什麼又這樣的想法,她不知。而且,她從進屋開始,便感覺有什麼地方不對勁,她望向人群,突然問了一句,「眉悅呢?怎麼沒有看見眉悅?」
眾人面面相覷,卻沒有一個人說話。
心中隱隱感覺不安,舒笑笑有些急了,她再次問道,「你們說話啊,眉悅呢?她怎麼不在?」
縈紆站在一邊,細聲勸導,「笑笑,別急,你身上還有傷。」
「我能不急嗎?她就想我的親人一般,照顧我,關心我,不讓我受任何欺負!她是這個世界里唯一一個真心對我好的人。」說道這裡,舒笑笑鼻子一酸,淚水流了出來,可怕的幻想不斷從她的腦海中閃過,她死了?還是也被太后們抓了嚴刑逼供?還是?她簡直不敢想,她怕,她真的怕她離開她!她不知道從何時開始,她依賴她,她離不開她,他們是姐妹,他們是親人,他們在這裡相互依靠。
縈紆眉頭一皺,顯然不能明白,一個小小的卑賤的奴婢居然讓舒笑笑這麼看重。雖然不能理解,但是因為他喜歡舒笑笑,愛屋及烏,所以他對著那群下人問道,「你們快說,眉悅怎麼了?不想死的都一一交代出來。」
「大人饒命啊!」眾奴才齊齊跪地求饒。
「大人,就那天,小姐被太后抓去,眉悅隨後就跑了出去!」
「是啊,大人,我們怎麼勸她都不聽,她說她要救小姐。」
眉悅要救自己?這是舒笑笑從未想過的,因為,在宮中沒有任何地位的宮女,她有什麼資格來救她!雖然這樣的想法不對,但是在這樣殘酷的皇宮每個人都不得不面對現實。但是聽到這裡,她的心暖暖的,至少,眉悅會想過救自己,那她所期待的那些人呢?他們明明有能力救自己,但是卻穩坐著不動,這是為什麼?她急忙問道,「那她到底去了哪裡?」
似乎知道舒笑笑要這麼問,他們你望我,我望你,最後都搖了搖頭,其中一個太監說道,「回小姐,我們都不知道眉悅去了哪裡?我們只知道,她那天出去之後,再也沒有回來過了!」
再也沒有回來過了!舒笑笑聽到這裡,她的背脊發涼,她突然起身,「我要去找眉悅,一定是太后將她也抓去了,我一定要救她!」
縈紆上前阻止了舒笑笑,「你現在身上有傷,不能亂動!」
舒笑笑完全失去了理智,她對著縈紆咆哮道,「她不見了,如果我不馬上找到她,她可能會死的!」
就在兩個人僵持的時候,門外穿來了一個特別好聽的聲音,「你們不用找了,她在我那裡。」
眾人目光都望向了門口,只見太醫玄冥姍姍來遲!他的到來,讓在場的人都鬆了一口氣。
「喂,禿驢,不,牛鼻子,你把我家眉悅怎麼了?」舒笑笑條件反射的就對著玄冥大喊道。
玄冥提著藥箱走到了桌子邊,將藥箱放在桌子上,頭也不抬的說道,「我能將她怎樣?你這人說話真是可笑,可笑。」
「你能將。」話說到這裡,舒笑笑感覺幾雙眼睛盯著自己,咳咳,在這裡將那種話說出來有些不文明哈,所以她換了一個說話,「你沒有將她那個,那她為什麼會在你那裡!」
「哼,什麼那個這個,她在我那裡,自然是她三生修來的緣分,你凡夫俗子,懂什麼?」玄冥說話有些道士的問道,什麼意思,明明很簡單的一句話,他偏偏要用道家語言講解,也就是糊弄人是一流。
話落,眾人以厭惡的表情看著玄冥,只是他低頭整理自己的藥箱,沒有發現而已。
「我呸,你家人家良家少女給那個了,還在這裡說什麼三生修來的緣分,你還修道,真不臉紅啊你!」舒笑笑氣的臉紅心跳的,這個死禿驢,她一定要畫圈圈詛咒死他。
聽到這裡,玄冥也有些覺得不對勁了,他終於轉頭正眼看著舒笑笑,問,「你話中是什麼意思?」
「還能什麼意思,罵你這人是禽獸,不,你禽獸都不如!」最後一句,舒笑笑明顯使出吃奶的力氣喊出來的。
玄冥眉頭挑了挑,顯然在極度的忍耐著什麼,而且臉微微發紅,不知道是氣的還是明白了舒笑笑話語中的意思。「禽獸?!哼,如果不是我好心的將宮女從雪地里救下來,我想她早就死在雪地變成永恆的雕塑,既然你們罵我是禽獸,我應該想想是不是做做禽獸該做的事情,雖然,這有點對不起我師傅!」
眾人頭上全部都是感嘆號!似乎明白什麼,又似乎不明白!明白的是他救了眉悅,不明白的是他到底要做禽獸該做的什麼事情,為什麼做了就對不起他師傅了呢?難道,這裡面有著不可告人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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