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人心難解

第4章 人心難解

蘇笙墨細細的聲音,猶如微風拂過魏子賢的心扉,對比蘇語墨,魏子賢對蘇笙墨的好感漸生。

蘇淵似乎也是見不得蘇語墨這般的大膽無畏,略帶呵斥的讓蘇語墨退離魏子賢。

畢竟在他心裡蘇語墨才是嫡女,而他又十分的欣賞魏子賢這個年輕人,雖然現在魏子賢還是一個儒生,可是從剛才和他的交談中,蘇淵能感覺到日後這個少年必定會飛黃騰達。

而他又有心希望兩家能夠結成親事,雖然他也十分疼愛蘇笙墨,但是在他的觀念裡面,嫡庶就是有別。

更何況蘇語墨幼年喪母,他自然是希望把好的先留給嫡女。

魏子賢面有不解,「太傅大人,這……」

蘇淵會意,解釋道:「賢侄見笑,小女魯莽。」

然後又對著蘇語墨她們說道:「墨兒,笙兒,這是魏府的大郎,子賢,他的父親和我是同窗,他不久后便要進京趕考,是以順道來拜訪我。」

「原來他還沒有考取功名啊。」蘇語墨語氣里有著輕蔑。

這話已經是有些瞧不起魏子賢了,果然蘇語墨察覺到魏子賢嘴角的笑蘇漸漸的淡去,眼神里還有淡淡的譏諷。

蘇笙墨心裏面也在嘲笑蘇語墨的無知,父親都說過了,魏郎馬上就要進京趕考了,憑藉她的直覺,他一定會榜上有名的,現在若是能夠他留下好印象,等他衣錦還鄉的時候,便會記得自己的好,所以她一定要抓住時機。

蘇語墨察覺到蘇笙墨的神色已經變了,嘴角不經意的勾起,她之前就是故意讓父親說下那般言論,然後又給蘇笙墨下個套。

現下看來已經水到渠成了……

「墨兒,還不退下,怎的這般不知規矩。」蘇淵也也有些疑惑,平日蘇語墨性子算是比較沉穩,怎的今日這般不知進退。

然後蘇淵有些歉意的對魏子賢說道:「小女頑劣,還請世侄不要放在心上。」

「大小姐性情率真,我怎會計較呢。」

蘇語墨倒是聽出了魏子賢在暗諷她胸無點墨,說話不經過腦子,但是卻能夠瞞過自己的父親。

蘇語墨正準備功成身退,卻聽到屋外又有來人,聲音清潤,「怎的這裡這般熱鬧,看來我來的正是時候啊。」

頎長的身材擋住了門口,讓蘇語墨不得現下就告退,蘇語墨低眉順耳的,而那聲音卻讓自己大驚,倒不是因為來人是熟人,只是他的聲音,蘇語墨是聽過的。

魏子賢有一次設宴便請了他,因為魏子賢年輕有為,頗得這人賞識,但是其中也有許多蘇語墨的助力,才讓魏子賢能夠那麼快的扶搖直上。

而這人見到蘇語墨之後,只是嘆息了一聲,留下了,『女子無才便是德』這一句。

也許那聲嘆息是因為蘇語墨明珠暗投淹沒了自己的才華,也許就在那個時候,他就覺察出魏子賢根本不是自己的良人,所以為此惋惜。

蘇語墨便得知,這人有及其敏銳的洞察力,才見面,就能夠察覺到,一直在魏子賢背後幫助他的人是自己。

蘇笙墨倒不是怕被認出,畢竟現在的他們還不認識,並且這位貴人此次恐怕也是喬裝成了平民來此地的,應該沒人知道他的身份。

可是蘇語墨還是怕啊……

一想到這人如此纖細如塵的思維,她怕萬一自己的偽裝被識破。

那人已進入大廳,便讓蘇語墨覺得有萬丈銀光照亮了滿堂,灼灼了她的眼睛。

他玉樹臨風,自己和他比起來猶如雲泥之別,雖說魏子賢也長得斯文儒雅,但是卻及不上眼前這人的萬中之一。

就如同螢火之光怎能和日月太傅爭輝。

明明今天的天氣不熱,但是燕留痕卻輕搖著摺扇款款而來,蘇語墨馬上又低垂下了頭,他想來已經在門外等了一小會兒,就是不知道到底聽了多久。

她拙劣的演技倒是可以糊弄過魏子賢,但是他……

蘇語墨沒把握,所以只能儘力的掩藏自己,不讓她察覺到自己內心的波動。

可是一切卻不如蘇語墨所願,燕留痕合起摺扇,用扇柄挑起蘇語墨的下巴,眼中帶笑,卻未觸及到了眼底,「人云,寧為美人放棄江山,我本是不信的,可是今日一見,我卻又有點相信了。」

蘇語墨聽的雲里霧裡,但是抬眼便能看到燕留痕盈盈笑意的眼神和勾勒分明的唇角,怎的和印象中有些出入,此時他的舉動分明和登徒子無異。

蘇淵剛想出聲,「世……」

燕留痕卻巧妙的用摺扇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蘇淵便清楚燕留痕是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

若是他不暴露自己的身份,在外人眼裡,燕留痕就是一個平民,那麼蘇語墨再裝作之前那樣輕浮的貼上去就真的有些刻意了,不過燕留痕的外表如此出色,蘇語墨也不好拒絕的太明顯。

於是蘇語墨後退了一步,拉開了和燕留痕之間的距離,目光中含羞帶嗔,「這位公子……」

燕留痕嘴角微微揚起,像是等著蘇語墨下面會說什麼,「我怎麼了?」

蘇語墨頓時覺得燕留痕也在學自己裝傻,於是乾脆快刀斬亂麻,狠狠的登錄燕留痕一眼,然後疾步快走,準備藉此離開他身邊。

結果經過燕留痕身邊的時候,只聽得燕留痕用只有他們二人能聽到的聲音說道:「怎麼不繼續裝下去了。」

蘇語墨頓時駐足,她無法此刻就走,萬一他真的當面戳穿自己偽裝……

同時,蘇語墨明顯的感覺到燕留痕眼角戲謔的笑意更濃了。

這個男人……

完全把自己看穿了。

燕留痕後退了一步對著蘇淵說道,「太傅,看來我剛才唐突了大小姐,還望大小姐見諒。」

蘇語墨望著他那一副剛才什麼事都沒發生的樣子,可是卻不知她的衣衫早就被汗水浸透,咬牙,心想:這廝,實在是太可惡。

先是不由分說的調戲了自己一番,然後就悄聲揭穿自己偽裝,之後又當著眾人面給自己道歉。

既然他不戳破,那麼就是想用此來要挾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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啟稟世子:你家夫人黑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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