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射擊天賦
「喂，你在幹什麼？」
汐柔被初五的突然發聲嚇了一跳，突然轉身看向初五，用身體擋住石台，同時嘴裡還鼓鼓囊囊。
初五微微皺眉，汐柔使勁把嘴裡的東西咽下去后，驚慌的回道：「沒，沒幹嘛，哇！你手上拿的是弓嗎？好漂亮，好小呀。」
初五已經快適應這個女人不同尋常的風格了，收回蜂弩，起身上前準備親自看看她在做什麼，否則實在不放心。
汐柔看到初五的靠近，一把捂住雙胸，瞪著大眼睛，身體微微后傾，「你要做什麼？不許過來，再過來我喊人了。」
初五感覺滿頭長滿了黑線，這地方，除了能把大黑叫來，連半個鬼影都招不來，而且，這個女人腦子裡到底在想什麼呢。
其實，還真不怨汐柔緊張，因為初五忘了他每天早上都有的一柱擎天。
隨著汐柔向旁邊的移動，初五終於看清石台上的東西，一把銅鋤周圍散落著零碎的粉白色碎殼。
初五一拍額頭，無奈的呼出一口濁氣，隨後視線向汐柔的胸前望去，這一下汐柔捂的更緊。
初五指著石台上奶核桃的外殼，對著汐柔嘴唇抖動了幾下，最後也不知道該說什麼，算了，反正是她自己嘴饞偷吃，與我何干。
放棄了責備汐柔的初五轉身向水渠走去，準備簡單的洗漱，頓時松下一口氣的汐柔趕緊把石台上的碎殼掃到地上，然後再用腳撥弄沙子掩埋好，最後眼珠轉了轉，追著初五跑去。
「喂，初五，把你剛才的那個弓給我看看唄。」
汐柔蹲在初五的旁邊，柔聲柔氣，初五置之不理，繼續漱口。
「喂，初五哥，五哥，初哥。」
「咳咳咳咳」。初五差點沒把自己的簌口水咽下去，初五哥，五哥，都沒問題，可初哥算怎麼回事呀。
看到初五的反應，汐柔似乎也記起了話里的歧義，連忙改口，「五哥，你把那個漂亮的小弓藏哪裡去了，怎麼『嗖』的一下就沒了？」
「扔了」。初五沒好氣的回答。
汐柔「騰騰騰」跑回剛才初五的位置，然後開始彎著腰，盯著地面尋找。
初五回頭看著汐柔撅起的翹臀，決定先去田裡放放水，不然實在漲的難受。
沒想到只是一晚，田裡所有種子發出的芽都已半尺來高，前一天的那五個種子更是快超過大腿，大黑正在地里聞聞這個，嗅嗅那個，不過走動的很小心，生怕踩到種子芽。
與大黑一起返回篝火邊，汐柔立刻迎了上來，一手掐腰，一手指著初五斥責，「你騙人，你就是不想給我看看。」
說著，汐柔的眼圈瞬時紅了起來，初五心中幽幽一嘆，蘑菇蓋子的，我咋就撿回來這麼一位姑奶奶。
初五在烤著僅剩的一點鹿肉，大黑依舊流著口水守在旁邊，但今天汐柔的注意力沒在烤肉上，她正舉著蜂弩，對只有木頭框架的帳篷扣動著弩機。
即使吃著烤肉，汐柔也沒有放下蜂弩，只要是五息時間一到，她必是抬手一箭。
初五收回蜂弩準備出發之前，架不住汐柔的絮叨，被拖到帳篷邊欣賞她的戰績。
「好，不錯，射的漂亮。」
隨意的應付了兩句，招呼大黑向霧牆走去，突然，初五停住了，轉身又走了回來，仔細看了看木框上排列整齊，而且間隔距離相同的紅色弩箭，露出認真的表情。
「唰」，蜂弩出現在手中，然後遞給旁邊撅著嘴的汐柔，嚴肅的說道：「看到架子上銅鍬的木頭柄了嗎？射中它。」
汐柔接過蜂弩，根本不瞄準，抬手就射，「嗖」，正中目標，雖說只有不到三丈的距離，但這份隨隨便便就能射中的本事讓人驚嘆。
不理會汐柔得意的表情，初五拽著她的胳膊直接後退出十丈，「再射一箭。」
「是射剛才的那個箭上嗎？」
蘑菇蓋子的，開什麼玩笑，這麼遠的距離，整個鍬柄都很條線似的，根本就看不清之前射在上面的箭，這女人居然問出如此的問題，也太能裝了吧。
於是，初五點點頭，「對，就射剛才的箭。」
汐柔又是快速的瞅了一眼，隨即抬手就射，初五連忙跑回架子旁邊，看著釘在上一隻箭尾端的第二隻箭，睜大了眼裡，久久說不出話來，而汐柔，在後面慢慢悠悠的走來，那腰扭的，大胯都快甩出去了。
初五目光複雜的盯著汐柔，把她看的心裡直發毛，老天打瞌睡了嗎？這麼一個胸大無腦的女人，為啥會擁有如此驚人的射擊天賦。
「怎麼做到的？」
「什麼怎麼做到的？哦，你說的是這箭呀，我也不知道，就是靠感覺，五哥，你的這個小弓好可愛，能不能送給我呀？」
汐柔的一雙大眼睛裡布滿了貪婪的神色，而且還把蜂弩藏到了背後，半點沒有把蜂弩還給初五的意思。
初五認真的想了想，伸出手索要蜂弩，「現在還不行，看你這幾天的表現再定吧。」
「你個滾蛋，就知道你沒安好心，告訴你做夢，我是不會為了一把破弓出賣自己的身體。」
說完汐柔把蜂弩「啪」的重重拍在初五的手上，然後頭也不回的跑向後面的田地。
蘑菇蓋子的，哈醒，冒得腦殼。
汐柔的誤解可把初五氣的不輕，收回蜂弩，翻身騎上大黑，直到竄出了霧牆，臉色還很難看。
今日清晨的霧牆外有些熱鬧，到處是狐獴、紫貂和黃鼠狼的身影，初五發現，比起紫貂和黃鼠狼，狐獴們分散在土坡頂上，均勻的間隔，直立不動的身影，像極了一圈守衛著土坡環的哨兵。
蔡甫和良人相對而坐，不知在交談著什麼，看到面色不佳的初五，對視了一眼不甚其解，彼此心中都有些忐忑。
當然初五也不會對他們解釋，直接對蔡甫發問：「選出跟我幹活的……小傢伙了嗎？」
初五不知道該怎麼用詞，說是人吧，它們的確不是人，說是動物吧，蔡甫又把它們當做家人，所以稍微卡了一下后只能用小傢伙來代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