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我與魔法的初見，伴隨硝煙

吉森是個窮孩子，薩哈曼家還沒有清閑到能為了一封來歷不明的信件大動干戈。最主要的他不想掏郵票錢，也不知道該怎樣回信。

在讀完之後吉森就把那信件丟到了腦後，並且暗自回憶撰寫哈利波特叢書的羅琳大大的出生地是在哪一片，有沒有可能是某人的惡作劇。

有關惡作劇的猜測沒幾天後就被現實砸了個粉碎。

「嚯嚯~你是得罪了什麼人吧？這麼多……我一直盯著前院怎麼沒看到有送信的人？」諾頓摩拳擦掌的從外面回來教堂大廳，眼尖的吉森一眼就看到了他腰間鼓囊囊的一塊。

吉森暗自嘆一口氣，自從他夠到了飯碗，以見習修士的身份在鎮子上拿到第一筆報酬之後，這種不得不在命運的風波中隨波逐流的感覺已經好久不曾有過。

霍格沃茨這群心眼子實的貓頭鷹在發現沒有所謂的回信之後，果斷開始了信息轟炸。

信件被從窗戶的縫隙間、煙囪、門縫以及各種奇奇怪怪的地方塞進屋子，尤其是在大門後頭薄薄的堆起了一層。

諾頓持續警惕，擠開在門口發愣的吉森，按著他那把有些年份的手槍一路檢視兩邊的長椅，隨時準備假想中可能躲藏的搗亂者來上一個彈夾的大禮包。

人們很喜歡把教堂漆成白色，白色象徵著純凈，但白色也是非常容易被其他色系污染的顏色，就如吉森的這間老教堂就在以那褪去了單純的顏色告訴人們什麼叫做落寞。

掉損后再難以補滿出一個完整的畫面，木板修補留下的痕迹阻擋了寒風但也放大了瑕疵，稀碎的彩色搭建出的那個抽象的上帝手中粘黏著一個搖搖欲墜的信封。

吉森沒有費勁兒彎腰，而是從那鏡子上把信件摘下來然後就近坐在了為禱告的人們放置的長椅上。

打開的信紙上內容和前些天看到的一模一樣。

搜索了數圈依舊無果的諾頓變得有些暴躁。

而吉森反倒是平靜了下來，萬能的逃避政策看來是實施不下去了，「看來不想法子給他們回信是消停不下來了……」

「什麼？」諾頓的不解來自於他對未知的恐懼，雖然體型上看起來是他要大上幾圈，但明顯的吉森才是兩人小團體的『頭兒』，「不，我們能保護自己，我可比你想得還要結實！我還有好些朋友，這裡是我們的社區，除非我們自願否則我們哪也不會去！」

「你是被自己那些瞎想給帶偏了，我的兄弟。」吉森把信紙對摺，他將用剩餘的那些乾淨的區域來寫他的回信，在找到能寫字的筆之前，他拍了拍諾頓的胳膊希望後者能平靜些。

「我說過，這是一封來自學校的入學邀請。」

「我可沒聽說過一個沒讀過書的人會莫名其妙的收到什麼入學邀請！」

「嗯，他們只給天才發邀請。」吉森毫不臉紅的用了這樣的說辭，不過也不能算他全瞎講，魔法天賦可不是隨便誰都會覺醒的。

「可你…好吧我承認你有的時候是鬼精鬼精的，但別以為我沒聽說過魔法…魔術師、巫婆、馬戲團……我們可沒窮到得把自己賣到馬戲團！」

之前怎麼從沒留意到自己這個兄弟還有如此強的聯想能力。

「沒你想象的那麼糟，實際上我也早就有和你說過希望你能有機會去學學拼寫什麼的……你以後可是個要做大生意的傢伙。而我，也有自己的劇本需要去演繹…說多了你也聽不懂，總之老規矩，遇事不決聽我的。」

老規矩還算有點用，諾頓不再糾纏后吉森很快把信寫完。

然後在翻過來重複利用的信封上，吉森寫下了這樣的文字，「介於學生出生於一個毫無金錢來源的孤兒院，希望收到回信的您能幫忙墊付一下郵費。」

疊好信封讓燭淚點在封口，用帶十字架的印章按著讓蠟快些凝固。

但願巫師們看到十字架不會反感。

弄妥后，吉森把信件拿到庭院里，隨便挑了一隻距離自己較近的貓頭鷹。

過了一會，在教堂四周滯留的貓頭鷹群終於散去。

…………………………

在送去回信之後偃旗息鼓了一段日子的頭痛找上門來。

對於吉森的病，諾頓並沒有什麼很好的辦法。每次發作吉森也只能在床上安靜的等待痛苦過去。

在斷斷續續的疼痛中，時間往後推移了幾個禮拜，這天吉森又在複發的頭痛中倒在自己小閣樓上的屋子裡。

諾頓不知道在下面忙什麼，見鬼的這不會照顧人的傢伙也不知道上來瞅一眼自己咽氣沒。

吉森不無抱怨的盯著喝乾的水罐子，最後那口水應該分兩半喝的……

說起來哈利波特的巫師設定里，在覺醒了巫師力量之後應該是能展現出一些超凡特質的才對，比如哈利波特把玻璃變沒，又比如納威·隆巴頓飄著飛過了院子。

既然被系統判定為巫師職業了，是不是說自己也應該有相應的配套力量？

吉森在腦子裡不斷想象，希望自己體內的超自然力量能給他帶來一些可以飲用的沁涼清澈的液體。

當然如果能變出快樂水來就更好了。

可惜，控制自己不認識的東西是那樣的困難，以至於吉森在終於察覺到一股陌生氣流存在體內的幾乎同時，那股力量就失去控制順著他為了探索而打開的縫隙中沖了出來。

「轟！」

烏雲在吉森毫無察覺的時候聚集。而後，隨著吉森的魔力暴走，閃電擊中了小教堂。

吉森眼看著自己的天花板當著自己的面被衝擊波掰走，就好像一隻火焰構成的大手狠捏了一把。

炸散的稀碎磚石似乎在半空停頓了短暫的幾秒鐘。

火星亮著紅光，閃爍著懨懨提不起勁頭的火焰自空中飄落，似乎是這禁止畫面中唯一的動態。

然後就是炸碎的屋頂從靜止中拖出開始聲勢浩大的墜落。

塵土碎石被無形的力量朝外推反倒是沒有給吉森帶來多少傷害，他此時已經忍著頭痛衝出房間，朝下跑。

而就在他經過樓梯口的窗戶時，他看到了那個全身籠罩在黑袍下的男人鬼影一閃下出現在院子里。

並看到了他朝向天空揮舞魔杖，避免教堂的混亂被外界的普通居民察覺從而引起恐慌。

是霍格沃茨的教授嗎？還是別的什麼？

如果是教授的話那問題不大，但萬一……他該不會是被自己鬧出的動靜吸引過來的吧？吉森加快了腳步。

似乎越是擔心，不好的事情就越是會如約而至，吉森沒挪動幾步，槍聲先一步響起！

突然的雷電、爆炸和火災一定讓諾頓嚴重受驚了，吉森知道他這個兄弟的笨拙的那一面，也知道他在某些方面的反應迅速。

熱武器用來對付巫師效果會不會很好？吉森不太清楚，他只知道無論兩邊哪一方出事都會導致非常麻煩的後果。

用文字表達起來或許理性，實際上吉森此時正在慌亂中踩空台階，狼狽的滾下樓梯。

抓住欄杆讓翻滾停止，吉森沒有留意到自己手背上的血跡，混亂中弄出一些傷口總是那樣的難以避免。

「見鬼的！諾頓！我在這兒，發生什麼事了？不許亂開槍！諾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