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寒泉洞府
第八十三回寒泉洞府
「這得多麼高大的一座洞府啊,精銅打制的兩扇大門一直插向了遙不可及的波濤之中……」
水草站在門前發獃。
寒泉不是很小的寒泉嗎?四四方方的井口,圓形的井壁,底下長著水草,似乎一眼就可以看到頭……明明也只潛入了數丈之深……
奇了怪了!
難道是只是幻想?
不對啊,掐一把自己很痛的啊!
洞府門楣上隱隱約約寫著幾個燙金大字,直到調運內息才看清楚,原來是「潛龍勿用」幾個甲骨古文,蟲行鳥跡,甚是古樸。兩邊又各有一行甲骨古文,左邊寫著:三才廣開無用,南山福地何存;
右邊寫著:三光通達等閑,盤古袖裡洞天。
看了半晌,想了半晌,不知其意。
「水草大人……」
一旁火狐雙唇張合,指指自己,又指指洞府,再指指頭頂。
原來她功力淺薄,憋的一口氣已快用完,再不呼吸,就要嗆水而亡。
「好噢……」
水草沒有上浮,而是伸手出去推門。
只敢輕輕地推了推,像是擔心驚醒什麼古怪的生靈。
「吱呀……」
卻沒有想到,看上去頗為沉重的精銅大門隨意便被推開。
卻有一道光幕,顯然將寒泉里的井水與洞府隔離開來。
「水草大人……」
火狐等不及了,竄了進去。
卻不管裡面是否兇險,找死的節奏。
憋氣就像憋尿,實在憋不住的時候,寧肯當靶子——找死!
「原來……」
水草沒有想到火狐如此輕易地就穿過了能量屏障,當下也不多話,跟在火狐身後竄了進去。
怎麼著也不能輸給一隻狐狸啊!
她可是一個要面子的「大人」。
越是「大人」越要面子啊!
本來不要面子,火狐一開口喊她大人就要上了面子。
「不行不行……回去回去……」
水草忍不住喊。
一望無際的一座大殿,水草覺得自己成了螻蟻。委實隔絕了水,乾燥乾淨,只是太過於靜謐了一點,比荒山野嶺要靜謐,比劍府深處的玲瓏洞還要靜謐,比時空隧道要靜謐……
有點……瘮得慌啊!
難不成是一座水底古墓?
管他面子不面子!
「大人……還是再瞧一瞧吧……啊……」
火狐拉住了她。
這個時候的火狐已經化身成為一個身穿紅色衣裙的女子,千嬌百媚的模樣,一邊走,一邊往水草的身上倒。
正應了那一句話:女人是水做的……
「特么……」
水草終於還沒有發火。
發什麼火啊,也許真能找到一條通往地面的道路呢?
至少在這兒不再那麼酷熱難當,心情那個涼爽哦……
得了,就聽這小狐狸的。
還有,雷那尿性的傢伙不會也藏在這裡吧,也不向水草大人稟報……
什麼意思,這是!
奶男就是這麼當的嗎?
……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反正走了很久,終於走完了這座一望無際的大殿,空空蕩蕩,什麼都沒有。
沒有好,如果真有一條孽龍什麼的豈不是要打上一架,打的贏也好打不贏也好,都沒什麼意思……
什麼才有意思?
尋寶啊!
水草不是入伙成了尋寶一族嗎?如假包換的尋寶人執照正在陌的身上揣這哩,改一個名字就好了,后羿改成后陌,不難,不難!
「我的大金杯……」
水草在心底吶喊。
都是自己的兒孫吶,一喊就來集合。
排排坐,分果果,分完果果踩一腳……
可惜,根本就沒有大金杯的影子,連大銀杯、大木杯都沒有。
「大人您看,又是一座大殿……」
火狐踮著腳站在後門,指著庭院后的第二座大殿……一樣巍峨高聳,既看不到頂也看不到邊。
光面前這庭院就夠嚇人的。
這哪是庭院,說是廣場也不為過。
這是哪位土豪的大宅子啊,得多少奴僕丫鬟來侍候……
「那左右兩邊各12根白玉柱子怎麼就噴水了哩,好像是在歡迎我們……還有音樂,古古怪怪,不知道是什麼樂器發出的聲音……」
火狐神神叨叨地說,被面前的大場面震撼到了。
「哼……」
水草不一樣,水草見過更大的場面,雖然是在夢中。
一望無際的天河,一望無際的戰列艦……還有,一望無際的螞蟻……
「大人……」
火狐跳躍著望前走了。
「哼!哼!哼!」
妖孽啊,穿著緊身衣褲,水蜜桃臀扭來扭去。
水草一半嫉妒一半恨。
走在前面的火狐猛地停住了,跟在後面的水草也停了下來。
水草伸手推了推,能量屏障陷進去了一寸,再也沒有動彈。
能量屏障之內,兩道白色的身影正在斗劍,看得出電閃雷鳴,狂風呼嘯,但那都是在能量屏障里的事情,能量屏障之外,依舊風平浪靜,靜謐得有些異常。
「大人,那不是雷公子嘛……」
火狐指著其中一個白衣男子說道。
「喔活,特么不就是雷……什麼公子……嘛……就喜歡跟人打架,我水草……玄的死活跟他沒有什麼關係……」
水草瞧那兩人斗劍的動作一個比一個慢,心中的不滿更甚。
神馬啊,擺明了就是三腳貓的功夫啊!
還斗,還斗……
卻不知道那兩人整整鬥了一個晝夜不分勝敗,早就力竭,沒趴地上呼呼大睡就算萬幸。
「嘭……啵……啪……」
水草連出三掌,一掌比一掌強勁,一時間能量屏障搖搖欲墜。
可惜時光之刃在陌的手上,沒有早點借來一用。
「咦……」
兩個白衣男子喘著粗氣同時收手,你看著我,我看著你。
還不收手只怕真的就會力竭而亡。
特么這人是誰啊,來得真是及時……
「嗖!」
另一個白衣男子揮一揮手,解開了能量屏障。
特么也是腦殘,打架還搞一個能量屏障。
怕打架還不專心是嘛……
「站住,不許動!」
白衣男子手中的劍逼向水草的咽喉。
更腦殘!好像自己不但能跟一個人打,還能跟兩個人打……
「喔活!怎麼就知道我想打架……明白人喔……」
水草心意一動,一把大笨劍祭在空中。
特么真是又大又笨啊,大如樑柱,笨……也如樑柱……煉的那是劍,大刀啊!
「喂……」
白衣人嚇了一跳,自己那劍太小了啊,哪裡是劍,繡花針而已。
不過……難不倒他!
「變!」
白衣人喊了一句,繡花針也變成了大樑柱。
哪扛得住大樑柱啊,白衣人的身子晃了幾晃,嗓子眼冒上一股血腥氣。
「水草……」
雷撲了過來,兩隻手臂張開。
這是要摔跤的節奏啊!
「慢點,慢點,是敵還是友……」
水草擺開架勢,雙拳在握,大拳頭對準了雷。
以一當十的感覺。
威風!
「喂,不行就不行,逞什麼能啊,這是!」
火狐朝白衣人撲了過去,眼角已經掛上了淚花。
火狐跟白衣人……什麼關係啊!不是連門都不敢推嗎?
裝,一直在裝!
「噹啷……」
一見到火狐,白衣人的大樑柱掉到了地上,很快就縮水成繡花針。
然後整個人倒了下去,能量屏障隨即消失。·
眼眶裡的淚花冒了出來。
「喂,喂喂喂……站穩了……」
雷一搖一晃地朝水草走過來,隨即倒在水草肩上。
好沉重的身體,怎麼這麼沉重,特么不是死了嗎,都說死人特別重。
板過雷的臉一瞧,已經睡著了,還打鼾哩!
什麼啊,把水草當草席還是當枕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