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擾你繁花
兩人四目相對,都有些不爽。
韋悅知俯身,警覺地注意著來人的動靜,眼看她快貼到余江洲的身上,她才起身。
是她想多了,郊外能有什麼危險。
當夜,兩人直接躺在草叢裡睡覺。韋悅知睡得早,余江洲瞧著她的臉,嘆了口氣,把手鬆開了。他餘光撇向遠處,搖了搖頭。
這姑娘,他是真不想抓。
後來幾日,韋悅知帶著余江洲越走越遠。
余江洲問:「你要帶我去哪?」
「去一趟凈水湖。」
「去那幹什麼?」
韋悅知一笑,沒理他。
到了凈水湖,韋悅知俯身看波光粼粼的湖面,裡面的倒影折射著她眼中的熠熠星輝。她說:「我想看看這世界,也想看看我自己。你知道嗎,只有站在這兒,你才能一同看遍水天兩色。」
余江洲被她鬆了綁,也和她保持一樣的姿勢。
「無論是做什麼,你終歸乾的是不正當的事。」余江洲的聲音好聽。
韋悅知笑了下:「那你這幾天還不抓我,一直跟著,不就是認同我的做法嗎。」
青年一代的佼佼者,皇家名捕,弱冠之前便已破解皇家名案,她一個小偷,如何斗得過。
余江洲不接話,她又道:「我早知道你一來,我鐵定被抓。這是場逢賭必輸的博弈,我願賭服輸。」
在與星光的審判里,她丟了月亮。
「我又猶豫了。」余江洲側臉看她,坦然道。
「猶豫什麼?抓我?」她問。
「你說奇不奇怪,一個犯人能如此放鬆地信任一個捕頭,而這個捕頭竟動了惻隱之心。韋悅知,你很特殊,如果你不曾偷搶,我們相見,一定會相談甚歡。」
「余江洲。」韋悅知心知肚明他的意思,他以為他遇到的該是好友,可如果她不曾偷錢,她也不會這麼豁達無畏。
「余江洲。」她又喊了聲。
余江洲:「說。」
韋悅知:「聽說你讀過書,能不能用一句好聽的話描述我?」
「我想想。」他彎了眉眼,道:「我擱筆含情,從唐詩宋詞再到清明煙雨,三千痴纏也不夠喻你。」
「靠,你罵誰呢?」
「我怎麼罵你了?」
韋悅知擺了擺頭髮,「這太不符合我的逼格了,才子。」
她說完這句話,余江洲愣住了,有些生氣這人的忌憚心:「韋悅知,你給我下了什麼葯?」
下藥的人得逞地挑了挑眉,「跟了我這麼多天,我玩膩了。迷暈你,他們就好解決了。哦對了,剛剛你是真的發自內心說的那些話?我演技可還行?」
余江洲:「……韋悅知!別讓我再抓住你。」
「江湖再見啊。」韋悅知確認他已暈了過去,才收了笑顏,穿梭於林莽間,好不快哉。
跟著的捕快小弟們一看傻眼了,合著這幾天是這丫頭故意溜他們呢?
他們不約而同地在心裡「操」了一聲,傳出去弟兄們的臉面往哪擱。
五個月後。
韋悅知看向眼前人,極為不爽。
幾個月了他陰魂不散地,她已經被煩的改行做人了,他還不快點回都城在這礙她的眼?
余江洲卻是笑著:「韋悅知,又見了。」
「有病?」
「最近不見你,覺得茶飯不思,你以為如何?」
韋悅知:「人話。」
「我要走了,作為老朋友你不得送送我。」
「咱們這革命友誼算是朋友?才子可真是高抬韋某人了。」
「送不送?」
「走嘞。」
「我擱筆含情,從唐詩宋詞再到清明煙雨,三千痴纏也不夠喻你。」這句話不是我獨創。
魚尾(余韋)夫婦可還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