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初來府上

一老一少的身影逐漸遠去。

「夫人，她太不懂規矩了，您別生氣，為這種事氣壞了身子不值當。」春香走過來安慰二夫人。

「她還算有點腦子，收下了。春香，你說這丫頭是笨還是聰明？」

「夫人您理她，她就感激涕零了，府里多一個人無足輕重，您又何必在意呢？」

二夫人冷笑一聲，「她無足輕重，隔壁那個病秧子可是讓我真金白銀往外拿錢呢，你不能讓這丫頭在府里長待，聽到了嗎。」

「奴婢知道了。」

春香縮了縮肩膀，答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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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婆子把梅落塵送進後院，打聽到前面剛才發生的事，來接人的兩個侍女笑成一團，「這個丫頭見到夫人，竟然嚇得不敢動了？」她們揶揄道。

「我想去茅房。」梅落塵小聲說。

「去吧去吧，就在那邊。」侍女給她指了一條路，又繼續笑。

走向茅廁，梅落塵心中的不安揮之不去，走到一個沒人的地方，她撩起身上的棉襖，看不到背後，只能看到身體側面的指甲印。

幾個疼的地方都掐出了紫色，像一塊塊血痕，後面也被擰了幾下，摸上去就疼，幸好沒破皮。

娘都沒對她下過這麼狠的手，那個丫鬟怎麼能這樣對她……

眼睛里淚光閃爍，一陣寒風吹來，把梅落塵的思緒拉回現實，她放下衣服走出牆角，匆匆往回返，老婆子還在那裡等著。

「別愣頭愣腦的，機靈點，去個茅房還拖拖拉拉。」老婆子催了一聲。

叫丁香的侍女故意問：「二夫人治家寬鬆，你們大房就不知天高地厚，事先連規矩都不教給下人了？」

「這就是個普通孩子，來幫忙的。」老婆子笑了一下，摸摸梅落塵的頭，「以後她就拜託你們了。」

「喂，我會做點心，你會么？」叫丁香的侍女突然問。

梅落塵搖了搖頭，她對精巧的活兒向來一竅不通。

「我會。」丁香自豪的說：「開春了，府里有些閑人蹭吃蹭喝，個個都說是大夫人手下的，鶯兒你說是不是很奇怪？」

「說的沒錯。」

兩個侍女說說笑笑，一唱一和，婆子聽不下去了，黑著臉離開。見她走了，侍女們慢悠悠拿起掃帚，梅落塵跟著她們進入府中的後花園。

後花園里有一方池塘，今天她們的任務是清掃這裡，丁香給梅落塵一把他們用的掃帚，「你，去把那片地掃了。」

「噢。」

梅落塵拿起比她手腕還粗的掃帚開始掃地，其他侍女靠在樹下聊天。梅落塵繞著池塘掃，在地上發現了一朵白色的花，看起來很漂亮、聞起來香香的，她把花順手放進口袋。

「喂，你在幹什麼？！」

或許是看到了她的舉動，丁香臉色一變，走過來翻開她的口袋，翻到那朵花扔在地上，「這是什麼？你想挨打嗎？摘園子里的茶花幹什麼？」

「是從地上撿的。」撞上許多道冰冷的目光，梅落塵慌忙移開視線。

「撿的？老爺鐘愛的茶花怎麼可能掉在這裡？你這個手腳不幹凈的，第一天來就糟蹋老爺的花！」

丁香破口大罵，句句扎心，梅落塵懵懵的看著她，看到她舉起掃帚，嚇得跑進花園躲在假山的角落裡，不敢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