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賭坊生事
趕了幾天的路,著實有些累了,吩咐二人,無事不要來打擾他,他要好好的睡一覺,補足精神。興許是累了,竟是一夜無夢,睡得極為香甜。
第二日一早,方言叫來了別院管家,讓他把青草、青葉兩姐妹帶到內院管事嬤嬤那去學些規矩。
自己則是按照約定來到了與周易相約的包你贏賭坊。沒想到這賭房竟是開在了西城富人區,倒是夠明目張胆的,想來後台夠硬。
「哥,你終於來了,我在此等候多時了,還以為你今日要涮我呢?」
「是你來早了!」方言老遠就見到他與家丁在賭坊門口不停地來回踱步。
「鎮國公怎會讓你出來,你不是剛被抓到,這麼快就被放行了,還以為你不會來了。」
「嘿嘿,要說這還得感謝哥,爺爺知道我是與你一起出來,立即同意了,還說要讓我與你好好相處,多學學你身上的本事。」
方言心下想,這學本事是假,拉攏他才是真。只不知這鎮國公是誰門下派系的,亦或是與皇帝老兒一夥。
「好了,我們快去吧,我這手癢的很哪!」方言看向這個未成年,不禁一笑,這小子還真是個小賭徒。因他年紀小,也不在乎被他拉著走,就當作個弟弟好了。
方言一進入坊內,就被眼前的場景震驚住了,這不就是古代的拉斯維加斯嗎?達官貴人遍地都是,不光男的,就連那些梳著髮髻的婦人都比比皆是。
坊內一張張實木的方形桌子,擺滿了一排,棚頂上燈火通明。造型別緻的燈台上,一燃十個燈心。牆上擺滿了各式各樣的名人畫作,一個醒目的賭字掛在了整個坊內牆壁上。
居然還有雅間,想是為一些不願透露身份的名人望族準備的,當然了,這價格也貴的嚇人。耳邊聽著周易不停地介紹,再看每張檯面上牌具,還真是種類繁多,應有盡有。
「哥,你看咱們先玩什麼好,不如就買定離手吧!」說完,不等方言同意,拽著他來到了搖骰子,猜點數的地界。
方言看著周遭人不停吆喝下注的聲音傳來,也不禁來了興緻。剛要下注,看著周易一臉羨慕卻不下賭資,好奇道:「你為何不下注?」
「呵……我看著哥玩兒就行。」
方言見狀,知道定是鎮國公限制他的花銷,搖了搖頭,一口一個哥叫著,即使沒有什麼深交情,就憑他這副不以自身身份拿僑,對他這骨子親熱勁的份上,今日就由自己作東好了。
再說,鎮國公是一朝元老,與他孫子交往,也不算壞事。終有互利互敝的時候,到時再說。
只見他從懷中掏出了五百兩銀票,給了他,「今日我作東,你也上手玩幾把吧!」
周易沒想到這個新結交的方言對他如此大方,心下有些感動,五百兩不是個小數,他就給自己拿來當賭資。於是朝著他作揖道:「小弟在此謝大哥慷慨。今日哥買什麼,我就買什麼。絕不反悔!」
方言笑笑沒說什麼,看了看搖骰子的人,耳朵下意識地動了動,
「買定離手了。」
「大……大」
「不對,押小……小……小才對。」
「要我說應該押豹子,是豹子才對。」
只見這群賭徒們,都叫喚著押上了自己的賭本,方言不緊不慢地押了個大。周易見此,也押了個大,反正銀子是他的,輸贏又有什麼關係。
「開,大,十一點莊家贏!」
周易見狀,也只當方言隨意蒙的,卻不曾想讓他蒙對了。方言聽過骰子后,又接著下了注,押的還是大。
「開,大,十一點莊家贏!」
「什麼?」周易這時有些不可思議了起來,又是大,難道還是湊巧。只見他突然認真了起來,等著下一局。
方言把賭注突然押在了小上,等著搖骰子的人開盅。「開,小,九點閑家贏」
周易已然驚得說不出話來了,這個方言還真是個厲害的賭徒,怪乎他說自己都玩膩了,照這下去,他們非得贏個萬八兩銀子不可。
「哥,這回你押什麼?」周易急忙問道,好跟著下注。
「豹子!」只見賭桌上的眾人,也都返過味兒來跟著這俊美公子下注。
「三個六,豹子!」
「啊……這公子好厲害。跟著他下注沒錯的,大家快跟著下啊!只見場上眾人紛紛都跟著方言一起下注。」
一會兒的功夫,閑家就贏了莊家不下十回,不過一刻鐘,方言二人就贏了五萬兩銀子。
就在他還要繼續下注時,就見面前出現了幾個壯漢,不是好眼神地盯著,其中一人為首,兇惡道:「這位公子,我懷疑你出千,為了安全起見,請讓我們搜下你的身。」
「喂,你們賭坊怎麼回事,輸不起就別設局子,我哥骰子玩兒的好,又礙著你們什麼事了。」周易擋在方言的面前,異常氣憤。
「小公孫,請讓置一邊,我等並非有意為難這位公子,只是想當著大夥的面,讓他自證下清白。」
方言看著說話的賭坊管事,平靜地道:「搜身倒可以,只是我嫌你們長得太難看,還很臟,就給我找個丫鬟來搜我好了。」
錢管事聽了這話,心生怒氣。雖不知此人是何身份,但能跟著周小公孫,想必不是一般人等。
再加上周身的氣派,看來也是非富即貴。不理會此人的無理,叫了一個賭坊服侍的下人,搜他的身。
只見一身穿綠衣的女子,來到了方言的面前,一邊害羞地偷看著這俊美公子,一邊把他身上的衣兜翻開,簡單地拍了拍一馬平川的胸前。除了身上攜帶的銀票,沒有發現作弊道具。
「搜完了!」方言看著錢管事,冷道。
錢管事上前抱拳行禮,「請公子恕我等失禮,只是規矩定在那,不得不為之。公子若想繼續玩,請您自便。」
「你這一番舉動,已讓我失了玩的興緻。我現在倒是也想追究你們點什麼?」
「公子這話何意?」錢管事疑問道
方言沒有看向他,而是朝著眾人道:「請在場諸位都為我做個見證,今日我方某人在這賭坊受此等侮辱,起因只是我等贏了他們些許銀子。
所以就行這栽贓未果的伎倆,既如此,我方某人也不是個任人欺負的主,本想抱著事不關己的態度,少管閑事。但現下卻是不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