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三章 倒不是患難與共
姜玲瓏坐起身子,勉力一笑。橙月又去接了梁以安手裡的葯碗,準備給她喂葯。
「主子啊,這葯,嗯,你努努力,有點苦,忍一忍,好不好?」橙月一心疼,眼眶又一下紅了。
怎麼遭罪的總是她家主子。
那麼好,那麼好的主子,憑什麼呀。
姜玲瓏坐不多久,又怕傷口開線,皺著眉喝完葯之後,就平躺回去,嘴裡嚼著一塊橙月給的蜜餞。
她比所有人想象的要配合,要堅強得多。
梁以安感到頭痛。
好像只有他,像剛認識姜玲瓏一樣,才發現她的方方面面,才看清她倩顏底下藏著的那顆五彩的玲瓏之心。
「曌王回吧,不必擔心。」姜玲瓏躺在床上和梁以安笑道,「你在,我都不好解手。」
梁以安臉一紅。
薛安趕緊把瓦片蓋上,嚴絲合縫貼得嚴嚴實實。
就看見曌王從裡面出來了,他人沒走,朝下人吩咐了幾句,不一會兒好些個宮女就聚來清元殿,魚貫而入。
再一會兒,顧青崖從裡面出來,和梁以安耳語了幾句,兩人便朝偏殿而去。
估計是看蔡長安去了。
薛安便百無聊賴地躺平在屋頂上,雙臂相交,腦袋舒舒服服枕在上邊。
還沒歇一會兒,他這耳廓一動,被迫聽起牆角來。
原來是司崢和她說話,問東問西地企圖轉移她疼痛對的注意力。
這小子竟然八卦起鄺毓來。
「為什麼喜歡他?」姜玲瓏意外,怎麼到今天,這孩子還在問這些問題,「因為他好呀。」
司崢就不依不饒纏著她,要聽他們以前的故事。
「姐姐你說慢一些,講不完我可以明天再接著聽的。」司崢趴在姜玲瓏床頭,橙月特意給他搬了高度合適的板凳,他兩條腿就晃啊晃,聲音糯糯唧唧地和姜玲瓏講話。
「你要聽什麼呀?」
「什麼我都想聽,你們什麼時候認識的啦,怎麼會在一起的啦,為什麼他追你追到谷悍來啦,我都想聽。」
姜玲瓏無聲笑了。
她的手從被子里伸出來,摸了摸司崢的腦袋。
「我是在樹上認識的他。」
她音色清淺,陷入回憶。
「我們家啊,重男輕女。那天我被欺負,掛到了樹上下不來。」她將以前在姜家那些事一筆帶過,「正犯愁呢。樹底下就來了一個渾身是血,騎著黑馬,臉上有刀疤的漢子。」
「他救我下來,我為了感謝他,就把身上的盤纏都拿去給他找客棧,請大夫。」
「這個人傷的很重,後來我才知道,他是在躲避追殺。」
姜玲瓏說到這兒,頓了頓,先將梁雁染登基滅鄺氏族人,鄺家長子被罰充軍的事情講了一遍。
薛安和司崢作為谷悍人,自然不清楚這些,聽得都一愣一愣。
原來還有這一出啊。
那他們這,一個救了一個,一個又藏了另一個,冥冥之中註定是要互相成全的啊。
司崢聽得很起勁。
「那你當時不知道你救的人是誰嗎?你們躲在客棧,沒有被人發現?哎呀,姐姐啊,你這樣很危險的,明知道有人追殺他,你就應該保護好自己,請大夫就可以了,怎麼還能和他住一起呢。」
「我也無處可去呀。大夫開了方子就走,他也需要人照料。」她淡淡地說著,似乎一切都很順理成章,「總不能對救命恩人見死不救吧。」
「何況我都不知道有人追查的事。」
這是實話,殷實菅命暗影追查鄺毓下落都是隱蔽行事,她一個十六歲的姑娘哪裡懂得這些。
「我們那時還沒有患難與共的自覺呢。我只是覺得他很好,看人的眼光,很正直,很溫柔。和他說話,很安心,很有趣。」
「是我喜歡的他。也是我先表白的。」
「當時我想要過一個新的生活,他是我唯一的希望。」
「我都不知道他是怎麼看我的。都沒想過,和他的二十歲之約,是不是只有我一人當真。就稀里糊塗地說等二十歲那年,我跑出來和他私奔。」
「二十歲?為什麼是二十歲呀?」司崢晃著小腿,又給姜玲瓏簽了一顆葡萄,「當時就跑,不行嗎?」
「他說他要干一件重要的事,讓我等他四年。」
「我還以為是什麼事呢,原來就是找梁王報仇。」
她笑眯眯地嚼了葡萄咽下,又將之後她十八歲被迫嫁人,她一心想要和離赴黑馬大俠二十歲之約,以及之後兩人如何坦誠相待,共同謀算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訴了司崢。
「郡主府還在霖羨城裡呢。等我好了我們出宮,帶你去郡主府和山莊住兩天呀。」
司崢整個人聽著都亢奮得不行,好像自己也同他們一起歷險了一樣。
「是我喜歡的他。也是我先表白的。」
「當時我想要過一個新的生活,他是我唯一的希望。」
「我都不知道他是怎麼看我的。都沒想過,和他的二十歲之約,是不是只有我一人當真。就稀里糊塗地說等二十歲那年,我跑出來和他私奔。」
「二十歲?為什麼是二十歲呀?」司崢晃著小腿,又給姜玲瓏簽了一顆葡萄,「當時就跑,不行嗎?」
「他說他要干一件重要的事,讓我等他四年。」
「我還以為是什麼事呢,原來就是找梁王報仇。」
她笑眯眯地嚼了葡萄咽下,又將之後她十八歲被迫嫁人,她一心想要和離赴黑馬大俠二十歲之約,以及之後兩人如何坦誠相待,共同謀算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訴了司崢。
「郡主府還在霖羨城裡呢。等我好了我們出宮,帶你去郡主府和山莊住兩天呀。」
司崢整個人聽著都亢奮得不行,好像自己也同他們一起歷險了一樣。
「是我喜歡的他。也是我先表白的。」
「當時我想要過一個新的生活,他是我唯一的希望。」
「我都不知道他是怎麼看我的。都沒想過,和他的二十歲之約,是不是只有我一人當真。就稀里糊塗地說等二十歲那年,我跑出來和他私奔。」
「二十歲?為什麼是二十歲呀?」司崢晃著小腿,又給姜玲瓏簽了一顆葡萄,「當時就跑,不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