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我不是刻意要裝逼
石台上一道劍光飛出,不知向著何處飛去。
是寧淨髮出的飛劍傳書。
看著這一幕弟子們心中都有些意外,目光都聚集在楚臨淵的身上。
這說明,楚臨淵剛才說的都是真的,他有了驅物境的實力,要去內門了。
這無疑是個讓人震驚的事情,原以為楚臨淵依舊停留在初通之境,誰也沒想到,他竟然藏的這麼深。
這件事猶如當頭棒喝,震醒了宛若睡夢的眾弟子們。
沒過多久,一道身影降落石台,依舊是得樂峰的那位師叔。
他的臉上掛著笑意,心想著這半年來了四趟,也是他在逍遙門這麼久來的頭一遭,也不知這次入內門的是哪位弟子?據他上次觀察,好像沒有哪個弟子的修為能夠在短時間內達到驅物境的。
因此他有些好奇。
青衣扶風,楚臨淵緩緩的走上石台。
看著這幕,眾弟子心中五味雜陳。
他們依舊無法相信楚臨淵在短短兩年內達到了驅物境,像當初的項雲飛一樣。
這樣的速度,是屬於天才們獨有的速度。
楚臨淵也是天才?
有弟子回顧這兩年,發現楚臨淵入山的頭半年一直在山門前的大樹下睡覺,被謝三月教訓后,才回到道場修行。不過每日只來早上半天,下午半天用來鍛體的時間,他從不參與,據說他的脛骨不太適合武道。
寧凈親自檢查過,發現楚臨淵的骨頭太硬,確實不適合練武,實在是個硬骨頭。
有弟子對著寧凈道:「先生,楚師弟他難道真的驅物境了?」
這位弟子的話說出口,引的其他的弟子也附和起來。
在眾弟子的心裡總以為楚臨淵可能是這一批弟子裡面,最後一個進入內門的人,哪知楚臨淵是個扮豬吃老虎的主,一下子將他們都甩到了後面,總歸是不太願意相信的。
寧凈微微點了點頭。
弟子們都閉上了嘴。
緩緩掉落的樹葉,如風中的精靈,舞動著。
半晌后,有弟子道:「也是,楚師弟很聰明,悟性也高,對於大道的理解是如此的深刻,又怎會是庸才呢?是我們看走了眼…」
在望塵峰的兩年裡,楚臨淵經常會為弟子們答疑解惑,據說那兩位不久前進入內門的弟子就是在楚臨淵的幫助下,成功神念破體的。
只是聽寧凈經常喃喃自語:「臨淵是個良才,只是為何修為始終停留在初通之境?」
近一年來,寧凈時不時就會說這句話,因此弟子們也經常聽到這句話。
所以弟子們都將楚臨淵當成了一位紙上談兵之人,空有一身理論,卻不能運用到自己的修行上。
「我原來也看走了眼…」
聽著弟子們的議論聲,寧凈淡淡的說道。
那位得樂峰的師叔笑了笑,說道:「不會吧?睡神也達到驅物境了?」他顯得很是意外,說道:「謝三月說這小子不求上進,沒得救了。」
寧凈道:「還好今天他沒來,不然這臉打的有點重。」
見寧凈這樣說,得樂峰的這位師叔不由驅使神念掃過楚臨淵的身體。
他的眉頭開始微皺。
這識海中一片混沌不清,似乎連念種都還未生出,哪裡是驅物境?
越看眉頭越皺,眼看就要發怒,卻見他神色突變,訝異至極。
在楚臨淵混沌的識海之中,突然發生了異象,一聲輕嘯之音傳出,似有一條青龍穿梭在混沌之間,向著識海的壁障飛去。
那不是青龍,而是楚臨淵的神念,只聽「卟」的一聲,神念破體而出,遊盪在半空之中。
得樂峰這位師叔的神色,眾弟子們不久前也在寧凈的臉上見到過,這讓弟子們更加確定楚臨淵的修為已經達到了驅物境。
這位師叔看著楚臨淵怔怔出神,不知在想什麼。
半晌后,只見他道:「早知道就把謝三月叫來了。」
「哈哈哈哈……」
石坪上響起一片笑聲。
笑聲沒過多久消失了,因為得樂峰的師叔招了招手,示意大家安靜下來,在腰間的口袋拍了拍,變化出一張桌子來。
大家都知道,這是要舉辦入門儀式了。
剛才大家都在笑的時候,楚臨淵卻一聲未發,他的心在別的地方。
在那一片落葉上,如果有人發現那片落葉,可能會驚「咦」一聲。
為何?
因為它怎麼一直飄在空中,左一下,右一下的飄蕩,如一艘扁舟。
樹葉沒有靈性如何可以驅動呢?沒有靈性的物體,神念無法感知。
楚臨淵也不清楚,只是他的神念一動,那片樹葉就隨著他的心動了。
所以他陷入了沉思,一臉疑惑,即便是大家的歡笑聲,都沒能把他的思緒從中拉回。
「究竟是為什麼呢?」
得樂峰的師叔將桌子布置好,那一座天平擺在桌子中央,那一枚小小的靈石靜靜的躺在天平的一端,等待著有人用神念來驅動它。
這位師叔看向楚臨淵,剛想叮囑楚臨淵在測試之時全力以赴,卻忽的什麼也說不出口。
寧凈亦是一般,與那位師叔一樣,目光都看向了半空中漂浮著的一片樹葉。
緩緩飄著的樹葉,如風中的精靈,舞動著很是好看。
這葉片有一半是黃的,一半是綠的,之間的紋路很是清晰。
一會兒翻轉,一會兒平行飄著,始終沒有落下。
弟子們看著台上的兩位仙長,獃獃著盯著半空,兩人皆露出疑惑表情,弟子們不由也將視線也聚集到那片空間。
只聽有人道:「天吶,快看。」他手指著那片落葉道:「那片落葉飄的好詭異。」
「的確詭異,始終飄在半空,並沒有落下來。」
有弟子的目光落到了楚臨淵的身上,說道:「難道是楚師弟他…」
不知是誰深吸了一口氣:「不會吧!」
石坪上開始議論紛紛,楚臨淵的心神也隨即從思緒中拉回。
這時,這片落葉才開始正常的飄落,落在了石台上,落在了楚臨淵的腳邊。
輕風一吹,把它吹遠。
寧凈與得樂峰的這位師叔隨即也醒過神來,兩人相視一眼,皆是吃了一驚。
寧凈道:「還需要儀式么?」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