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陰時

胡志睜開眼睛，陸捕頭和孫捕快已經到了這裡，正在將張小九的遺體拉回張老六家。

張老六也在一旁哭得讓人動容「兒啊，是誰害了你啊，你怎麼就狠心自己走了啊。」

問過張小九的生日，果然與封師兄猜想的不差，陰年陰月陰日。

白髮人送黑髮人。幾個人不忍再看，圍成一圈接著說案情的事。

孫捕快彙報到「我和李鐵查看了張小九工作的私塾，張小九是秀才，和朋友合夥開的學堂，並沒有發現什麼異常，認識的的人反應張小九工作比較踏實認真，為人也和藹親善，而且非常節約，平常沒有不良愛好，每天按時步行將近一個時辰回家，好像沒有什麼其他的社會交往」。

幾個認真聽著的人點點頭。

孫捕快接著說下去「不過有知情人反應，兩年前張小九遇到了一個喜歡的女孩子，但是因為家裡條件不好，遭到了女孩子家裡的反對，後來張小九得了一場怪病，臉上開始長血瘤，一開始只是一兩個，後來幾乎蔓延了整張臉，著實嚇人」

「張小九臉生的白白凈凈，沒有什麼血瘤，連個痘印都沒有啊」。胡志說到。

「嗯，他得病不久，很快一個醫師就給他治好了，當時私塾里的人都覺得很神奇，所以這件事記得比較清楚。」

「醫師？」幾個人異口同聲的重複到，然後都習慣性的看了看封法師。

「對，這個醫師據人們說也是差不多兩年以前才雲遊到這一代行醫，然後投到了大別醫館，在大別醫館一干就是到現在」。

「看來這就是兩年前的變故了，張小九把和女孩兒的感情失敗歸因為自己的家境不好，命運不好，所以追求改變命運的辦法，但走錯了路，你們去過大別醫館沒有？」陸捕頭問到。

「嗯，去過了，我們想找張小九當時的治療醫師再了解了解情況，館長說醫師名字叫穆懷玉，但這兩天正好請假不在。」

「這個穆懷玉，這個時候突然請假，如果沒問題的話，未免太巧了吧。」胡志嘴快。

「是，這個穆懷玉還有什麼別的信息么？」陸捕頭倒是沉穩得多。

「所以我們只好先讓館長回憶一下，據院長說，因為那張血瘤臉實在嚇人，所以兩年了還有些印象。巧的是當時館里的醫師都說不知道是什麼病，治不了，張小九沮喪的走出醫館的時候，碰見的穆懷玉，穆懷玉當場表示自己可以治療這血瘤，當場開了藥方，還就真的有了好轉。

見有此能人云游至此，他也有意行醫濟世，這便進了我們醫館，張小九可以說是他治的第一個病人。甚至還有不少慕名而來的人，自從他來了，院里的病人多了三倍，但是治癒的患者多了四倍。院長說的時候還帶著點引以為豪的感覺。」孫捕快言語條例清晰，倒是個當捕快的好料。

「有沒有穆懷玉的住址信息？」

「沒有。只有這些了」孫捕快搖搖頭，這些信息說多不多，說少也不少。

「看來我們有必要親自去一趟了，我們走吧」在陸捕頭的安排下，一行人這便直奔大別醫館而來，畢竟疑點和線索都指向這裡。

作為捕頭的身份，想搜查穆懷玉的房間倒是方便。

幾個人左右查看了半天，也沒有找到什麼信息。

胡志還特意用手錶掃描了屋裡每一個角落，自己平常辦公的地方，連一點皮屑和毛髮都沒有，其實本來就是個奇怪的地方。

「館長，穆懷玉醫師是不是大概四十歲，比較消瘦，留一點小山羊鬍子？」胡志記得，這是鬼市裡的蛤蟆頭描述的買走千年老薑的人的樣子。

矮胖館長一聽「對的，就是這個樣子。」

「館長，有沒有以前治癒過的病人的聯繫資料？」

「有的，最近的這個病人就在離這兩條街的地方，說來也奇怪，就那片地方最近得這種血瘤怪病的人出奇的多，我們也曾排查過污染源，但是沒有什麼發現，不過現在大家都知道得病了就來找穆醫師，所以大家也就不當回事了」。

「好的，館長告訴我們一個，我們去看一看。」

「你們出了醫館直著走，過兩排磚瓦房，往南第三間，趙老頭就是最近剛治好的。」這個館長的記性還真是挺好的。

幾個人這便奔赴下一個地點。

快到了病人的家門口，胡志突然問道「孫捕快，你說兩年前和張小九情投意合的那個女子是不是家也在這附近？」

「是，就在這條馬路，離這應該」孫捕快大概比劃心算了一下，「也就是三五十步的樣子，就在那個路口。」

「那張小九教書的私塾呢？」胡志接著問。

孫捕快遠遠的眺望了一下：「離這裡少說步行也得十五分鐘。」

「嗯，」胡志點點頭，「私塾里只有張小九得病了對不對？」

「嗯，你說的是，私塾里只有張小九表現出了臉上長血瘤的癥狀。」孫捕快回憶了一下，確認的回答。

「怎麼，小胡兄弟，有什麼發現嗎？」陸捕頭一向欣賞小胡的推理能力。

「還不確定，封法師，你有沒有什麼辦法能讓周圍的人都得一種病？」胡志又問封法師。

「有不少種辦法，最簡單的就是在井水裡下藥，不過醫館排查過，這裡的水並沒有什麼異常。」封法師回答道。

也許是古人的監測手段不夠，最近的井就在找老頭家門口不遠。

胡志用井轆轤打上一桶水，然後又折了一點枝條，輕輕的沾上一滴放在手表面上。

「小艾小艾，分析有毒成分。」現代的檢驗精度和準度自然要高得多。

滴。滴。滴。

「分析完成，水質清澈，有部分楊絮，無毒。」小艾回答到。

現在是盛夏，有些楊絮飄在水裡再正常不過了。

即便楊絮能引起部分人過敏，也絕對不會有描述的血瘤那麼恐怖。

「封法師，你說還有別的辦法？」

「還有就是設立一個陣局，磁場，讓在這其中的人產生幻覺。」封法師回答到，大家都在思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