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016兇手一個都不能少
「死了還會穿越嗎？」
卓不凡絕望地想著，意識變得模糊，無窮無盡的痛楚慢慢吞噬他的神智。
就在這時，一聲巨響傳來，毛小方打破水牆，躍入山洞。看著奄奄一息的卓不凡，他臉色陰沉如水，咬破中指，血染桃木劍。
「天地乾坤，太極無限。」
桃木劍化作一道金光貫穿柳慶霞的身體，把她釘在山洞牆壁上，柳慶霞瘋狂掙扎也無濟於事。
人境修士的靈力，加上四十幾年童子身的陽氣，絕對能剋制天下大多數妖魔鬼怪。
「五雷轟頂。」
毛小方施展出天道派至強雷法，五道雷電從山洞頂部劈落，雪亮電光照亮山洞，極其刺眼。
「穩了！」
卓不凡清醒的最後時刻，他看到雷電把柳慶霞打的魂飛魄散，一團灰色能量向他飛過來，然後就昏了過去。
「阿凡！」
……
清靜的房間里瀰漫著難聞的藥味，卓不凡幽幽醒來，動了一下身體疼的叫出聲。
「阿凡！」
毛小方放下藥碗，坐在床邊，一臉關心地問道：「感覺好點了嗎？」
「師父，我是不是死了？」
「差一點。」
「那就是沒死。」卓不凡鬆口氣，忍不住抱怨道：「早知道就不來了。」
毛小方把葯碗遞給他，「喝了葯，一兩天就可以下床了，想完全恢復，起碼要靜養十天半個月。」
「我們在哪兒？」
「宋村長家。」
卓不凡露出慶幸的神情，「還好，還好，不用特意再來一趟宋村。」
「阿凡，你是不是有事瞞著我？」毛小方問道。
「也不算瞞著，如果師父在場，我肯定告訴你，宋三石是被人殺死的，柳慶霞沒有主動跟人偷情，她是冤死的。」
毛小方露出凝重的神情，「宋村真是不簡單啊！」
「何止是不簡單，簡直讓人大開眼界，來時你跟我說人心比鬼可怕，我不當回事，現在想想很有道理。柳慶霞是個苦命女人，雖然是厲鬼，卻尚存一絲善念，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段時間以來，她一直在照顧她的女兒。可有些人，連鬼都不如。」
說到這裡，卓不凡想到了什麼，對毛小方問：「那個小女孩怎麼樣了？」
「沒有生命危險，不過情況不太好。」毛小方嘆息一聲，「她頭上有傷，是某種重物打擊造成的，已經失去記憶。還受到嚴重驚嚇，話也不會說了。」
「宋二柱夠狠的，連自己親侄女都下得去手。」
毛小方吃了一驚，「宋二柱打的？」
「師父也沒想到吧？」卓不凡冷笑道：「宋家兩兄弟一點也不簡單，師父，你要看著他們，別讓他們跑了，等我傷好一點，當眾揭露他們的罪行。」
「還有宋村長……」
「這跟宋村長有關係？」毛小方是真的震驚了。
「有些事，我也想不明白，受了這麼重的傷，不把他們揪出來，我咽不下不這口氣。」
「兇手，一個都不能少。」
毛小方剛要說話，門口出現一個小小的身影，換了一身乾淨衣服的小女孩怯生生地站在門口，探出半個身體往屋裡張望。
「現在知道怕了？在山洞裡那麼大膽，養鬼就算了，還幫著鬼對付我，我小命差點就沒了。」卓不凡沒好氣地說道。
小女孩耷拉著頭走進來，小手別在身後，一副做錯事等待批評的模樣。
「她對你不錯，加上你們……總之，你幫她沒錯，不用覺得內疚。」卓不凡不會跟她一般見識，她還是孩子啊。
聽到卓不凡不怪她，小女孩露出開心的笑容，白嫩嫩的小手輕輕放在卓不凡胸口上。
「一點也不疼……」
毛小方輕輕按了一下，卓不凡疼得倒吸冷氣，「師父，你搞毛啊？」
「你說不疼。」
「你是真的皮。」
……
接下來兩天，卓不凡老老實實卧床靜養，毛小方親自進山採回來的葯很有效果，他已經可以下床行走。
小女孩宋小雅充當侍女的角色，天天跟在卓不凡屁股後面。人太小，攙扶卓不凡相當吃力，每次都把小臉掙得通紅通紅的，可愛極了。
宋小雅的媽媽跟瑪蓮娜一樣是美得讓人犯罪的女人，她小小年紀也是個美人胚子。
咚的一聲，宋小雅把葯碗放在桌上，小手趕緊去揪耳朵，卓不凡放下書，一臉無語地說道：「你是不是傻，不會涼了再端嗎？」
宋小雅吐了吐舌頭，指指門外，又指指葯碗，卓不凡瞭然地點點頭。
「一會就喝。」
話音剛落，外面傳來毛小方和宋丈義的說話聲，卓不凡心念一動，站起身走向門口。
宋小雅趕忙扶他，卓不凡摸了摸她的腦袋，「不用扶了，我自己能走。」
二人走到前院，宋丈義似乎要出門，背上背著包袱，毛小方跟他說話。
「宋村長！」
「卓小兄弟，你身子沒事了吧？」宋丈義露出關心的神情，真誠的不像話。
卓不凡暗暗惋惜，宋丈義為人的確不錯，可他為什麼要這麼做呢？
「宋村長要出門？」
「去趟鎮里……」
「這樣啊。」卓不凡微微思索，笑道：「可能要耽誤宋村長一點時間了，放心，很快的，我想請宋村長幫忙召集全村村民。」
宋丈義遲疑道：「卓小兄弟有事？」
「嗯，宋村長知道我師父是抓鬼的，不宜長時間留在宋村，我傷好的差不多了，要儘快趕回甘田鎮，想親自跟大家道別。」
宋丈義露出惋惜的神情，「毛道長和卓小兄弟都非常人，我不便挽留，你們等一等，我這就去通知大家。」
「謝謝宋村長！」
卓不凡看著宋丈義的身影，對毛小方問道：「師父，你說他會趁機跑掉嗎？」
「應該不會。」
「我猜也不會。」
……
宋村村口。
全村人都來送毛小方和卓不凡，老族長很懂事，把一袋子銀元遞給毛小方。不多，就一百元。為什麼說他懂事呢，因為他沒拿紙幣糊弄毛小方和卓不凡。
去年高官馬君武就宣布陸廷榮時期發行的紙幣當面值五折使用，如今廣西屬於自治軍時期，軍閥們亂髮紙幣，紙幣嚴重貶值，一百元紙幣也未必值國幣一元。
「謝謝老族長。」卓不凡毫不客氣的把銀元收進布袋，看得毛小方眼皮狂跳。
錢到手，可以放心搞事！